第86章 但是代價是什麽呢？

  書房內。

  校長戴爾·鄧肯斯與李赫，隔著黑核桃木書桌坐下後，鄧肯斯開口：“李赫先生，聽說你好像對巫師世界相關的知識很感興趣？”

  李赫聽了，眉毛微微一挑，心中略詫異：怎麽，上次從對方這裡打聽信息的事情，難道有轉機？不過為什麽上次對方拒絕，這次卻主動說出來？

  有些疑惑，但他沒有猶豫，點點頭，坦然道：“是的，鄧肯斯先生，我很感興趣，很想了解巫師世界。”

  “了解哪一部分呢？”

  “全部。”

  “哈！”鄧肯斯笑了，直視李赫，“那很幸運，我正好可以告訴你想知道的一切，因為……”

  頓了頓，鄧肯斯沉聲道：“我就是巫師世界的人。”

  “你就是？！”李赫目光有些變化，說實話在和鄧肯斯一接觸的時候，他曾經感應過。但在他的感知裡，鄧肯斯就像是一個普通人，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氣息，和當初遇到的黑爾完全不同。

  “是的，我就是。”鄧肯斯露出一抹微笑，隨即變得有些苦澀，“準確來說，我曾經是巫師世界的人，現在麽……已經基本上脫離了。”

  旋即，鄧肯斯解釋起來：“我年輕的時候，曾經坐船離開過佛納倫薩王國所在的這片偏僻大陸，前往另一片巫師存在的、更廣闊的大陸去，加入了白牙高塔。”

  聽到這裡，李赫眼睛微微一閃，已經確信鄧肯斯說得應該不是假話。因為白牙高塔這個名字，他在死掉黑爾的日記裡，也曾經見過。實際上，對方之所以前來投放特製藥劑、傳播瘋人病，就是為了影響白牙高塔。

  雙方信息相互印證，鄧肯斯的話還是有可信度的。

  李赫聽對方繼續講下去。

  “在那裡，我學習了大約十年的時間。但因為天賦太差，最終也只是成為了二級巫師學徒……對於我們這片大陸來說，二級巫師學徒已經是難以想像的存在，但……在那一片大陸，二級巫師學徒不過是一個底層，很多時候連生存的權利都沒有。

  我試圖改變著一切，但……現實太過於沉重了，最終無奈放棄掙扎，爭取到了坐船返回這裡的機會，從我父親手裡面接過倫薩大學，一直維持到今日。當然，因為我的身份，我一直和白牙高塔存在聯系，所以對巫師世界很多事情，都比較清楚。”

  “這樣麽……”李赫表情認真起來，“那如果可以的話，鄧肯斯先生，我首先想知道巫師世界的力量等級是什麽劃分的。你說過，你是二級巫師學徒，那巫師學徒究竟有幾級？另外，在巫師學徒上面是存在巫師的，是吧？巫師又有多少級？”

  “巫師學徒一共有三級。”鄧肯斯說道，“從低到高，分別是一級巫師學徒、二級巫師學徒、三級巫師學徒。

  而在巫師學徒之上，的確存在巫師，和巫師學徒相比，他們才是巫師世界的主角，是真正掌握強大力量的存在。

  他們可以改造身體、憑空飛行、操控天氣、改變地形、精神操控傀儡、飼養魔化生物當坐騎……他們幾乎無所不能，有時候一個眼神就可以殺人，一個念頭就可以產生強大的詛咒讓人生不如死。

  他們的確也劃分等級，但說實在的，具體怎麽劃分我就不是很明白了……”

  鄧肯斯攤了攤手，“我只是一個曾經的二級巫師學徒，巫師的地位是難以想象的，無論一個巫師是強還是弱，對巫師學徒都是碾壓的存在，而和他們相關的知識對巫師學徒也基本是封鎖的，所以我清楚他們有強弱之分，但具體分幾級、怎麽分，就不知曉了。”

  李赫點點頭，沒有追問下去，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那我想知道，一個人怎麽才能成為巫師或者巫師學徒？”

  “一般來說，普通人一半以上都有成為巫師學徒、走進巫師世界的潛力……”鄧肯斯回答道，“不過這其中絕大部分的天賦都是很差，哪怕進入也是浪費時間，即便堆積了海量資源，也可能只是成為一級巫師學徒。

  只有少部分的人，大約十分之一，他們擁有比較高的天賦，才適合成為巫師學徒，而在這其中，百分之一甚至更少的存在，才是真正巫師學徒的人選、巫師世界的寵兒，有幾率晉升為巫師。他們天生精神力就比其余人高，更容易理解和掌握和巫師有關的知識、能力，而他們的外在表現，就是聰明……很明顯的比周圍人都要聰明。”

  說到這裡，鄧肯斯深深看了一眼李赫。

  李赫沒有多少反應，把鄧肯斯的話記住，想了想又問起其余事情了：“那麽精神力……”

  “精神力……”

  “那資源是……”

  “……”

  “白牙高塔是什麽樣的存在，巫師世界又有哪裡組織？”

  “白牙高塔啊……”

  不得不說，鄧肯斯表現出了有些超乎想象的善意，對於李赫的問題基本上是知無不答，哪怕答不上來，也會盡量給出解釋。

  很快，時間流逝，不知不覺中夜色已經濃鬱。

  在又回答了一個問題後，書房內陷入短暫的沉默。

  鄧肯斯主動開口詢問：“李赫先生，你現在還有什麽疑惑麽？”

  “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哦？”

  “我想知道巫師的力量來源是什麽？”李赫望向鄧肯斯，認真地問道，“作為一個普通人，又怎麽掌握這種力量？”

  “唔——”鄧肯斯笑了笑道，“不得不說，你的這個問題很大啊。巫師的力量來源很神秘，如實的說，我作為一個曾經的二級巫師學徒並不能清楚的回答你這個問題。我想對於這件事，你還是親自嘗試一下，才會感受更清楚。”

  說到這裡，鄧肯斯打開書桌上的一個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黑色木頭的方盒來，方盒散發著微弱的清香，應該是有著驅蟲的功效。

  鄧肯斯把黑木方盒遞給李赫，緩聲道：“這裡面有一本書，一本解觸巫師世界的入門書，你可以帶回去認真看一下，看過了也許就明白了。而如果過程中有什麽問題，可以隨時回來找我，我會給你解惑。”

  李赫看了一眼方盒，內心微微一動，但並沒有伸手接過來。因為他很清楚，善意不是憑空出現的。

  鄧肯斯能回答他這麽多問題，已經是難以想象了，現在還主動給出珍貴的書籍，肯定有所目的。

  他望向鄧肯斯，認真問道：“鄧肯斯先生，對此，我要付出什麽呢？”

  聽了這話，鄧肯斯突然笑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