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阿修羅城的內外兩個區域一起崩潰,形成威力和規模都超過之前任何一次的大爆炸或空間坍塌,羅凌的分身也很難死亡,達到現在這個水準,除非是針對性極強的轟殺,否則就算是星體毀滅級別的能量釋放,羅凌也能在無任何外援的情況下挺個十天半個月。不是羅凌特殊,而是生命一旦蓋上神祗的戳印,都與不死小強這個特征掛上了鉤。
所以,婆娑欏要變的、並非是那種普通意義上的避難船、逃生艙,而更多的是扮演一個能量載體的角色。又或者說,它和晶植傀儡控制的能量柱上半部一起構成了兩個大杓子,並一起在阿修羅城這盆硝酸甘油中揩出兩大杓,羅凌通過控制這兩杓硝酸甘油的使用,以達成一定程度影響整盆硝酸甘油爆炸效果的目的。
超過一千根螺旋盤繞、最終長度將超過1.5個千米,直徑超過300米的能量藤在快速成形,從某種角度講,它們就像是甘蔗棒,能量就像糖分、水分,被有機的含在藤內。
這看起來不過是另外一種無刺藤蔓的東東,實際上已經包含了時空法術的最新運用,它已經是羅凌目前所具備的最穩妥的能量處理方式了,就算在攝氏3500度的極溫地獄中,並且發生破裂、損毀、內涵暴露等問題,它們也可以使得能量保持在低活躍狀態下至少48個小時。
並且,也只有通過這種特殊的打包,能量才能成功的穿過傳送門,而不會因為強度過大而影響甚至毀掉傳送門,釀成不可預期的慘禍。
‘計算結果獲得,48小時候,總能量攜帶比率31.7%’羅凌知道,這個數據僅僅是針對阿修羅城的能量總量進行的大致估算,不包括內層的虛空之橋區域、甚至能量柱基部能量儲備池的能量數據也有不小的誤差。
‘超級爆發持續4小時33分,頂端即將燃盡,向下推延72.4千米,進入第一層1小時倒計時啟動。’不管什麽緣由,事實是,直到現在為止,對方都沒有做出任何動作,以阻止能量柱第二層區域超級能量爆發的向下蔓延,這讓羅凌隱隱看出一個苗頭,他出招了,但對方並未接招,而是在重新制定一個對自己有利的比拚規則,這就跟他當初的作為一樣。也就是說,對方很可能會眼睜睜看著超級能量爆發這根導火索燒進第一層,毀掉能量柱基座、引爆阿修羅城,然後呢?怎麽玩?羅凌不知道。
“我們總不能指望敵對手比我們笨而贏得勝利,不是嗎?”這個念頭在羅凌的腦海中轉了1/4秒,便被更多的具體事務信息的判斷和裁決取代了。羅凌如今就像個生意紅火的小公司的老板,財會、夥計、打雜,什麽角色都得擔,是絕對的多面手。在婆娑欏的‘支點思想體‘成功孕育誕生前,他將始終這麽忙碌,甚至更忙。
鏡像體也很忙,忙著經營他手中的這一攤兒。戰鬥的事、現在基本已經用不著他參與,八衛和不斷增員的汙染部隊已經形成雪球之勢,在模式不改變的情況下,道路的清掃過程會越來越快。鏡像體的主要精力都放在對虛空之橋的研究和能量穩定劑的研發上。
‘出現被攻克橋道。’看到這條信息提示,羅凌挑了挑眉毛,抬起了頭。他一早就已經賦予了舟船調查機制,通過能量殘余分析、對比,來判斷曾經過這裡的是不是‘熟人’。
‘模糊判斷,黃道組。’這個信息羅凌並不感到如何意外,他之前就懷疑過,像他這樣,比普通冒險者知道多一點點的人是很有一些的。
“阿修羅城這個遊樂園不錯,普票區、貴賓區,層次感十足,咱能跨區玩,而且玩的這麽high,值了。”羅凌看了看前邊,又一個圓場,又一場同傳送門守衛者的拚殺即將開始,但它們現在已經很難再吸引羅凌的注意力。
6分鍾以後。
‘戰鬥結束,第三次強化資源具備,是否強化。’“強化吧。”
強化對象是8衛,一路行來,羅凌將大量的材料能量都砸在了他們身上,盡管增幅效果大幅度遞減,仍在所不惜,八衛的靈魂質量,比冒險者中的五階都隻高不低,走精兵路線的他沒有不培養的道理。
‘第六次橋道更迭。’隨著報告,一副光圖在羅凌面前顯現,是立體的,而且看起來就是幾個彼此有淡淡光之軌跡相連的點,乍見之下,誰都會看的一頭霧水。
“將前五次變化疊加。”羅凌的命令之後,光圖馬上變得複雜起來,不同顏色的線連成的點,布滿虛空,點相隔、線交錯。
“唔……這個變化很是出人預料,嗯嗯,很有意思……”羅凌習慣性的摸著下頜喃喃自語。
這些點其實被他改造過的傳送門,每一條光線,則代表傳送門位置的變化,不同的光線顏色,代表不同的傳送門,六次橋道更迭,指的是虛空之橋的位置已經變化了六次。
羅凌將虛空之橋起點到圓場看做一個獨立的單位——橋,每座橋浮在扭曲虛空中,不是一成不變,而是每隔一段時間變換一次位置。作為立體空間的變化,橋已經不限於前後左右的平行擰動,還有上下、斜下、斜上等變化,而且,每座橋的圓場有三個傳送門,這就進一步增加了變化的複雜性。總的來說,虛空之橋就像一個超級模仿,或者說,立體麻將牌,橋的位置變化就像是魔方擰動或洗牌,它有自己的運轉規律,但這個規律極其複雜深奧,完全可媲美地球人類現代最高明的動態密碼效果。
羅凌對傳送門做了很徹底的更改,除了標出了橋的運轉軌跡,還建立了永不更改通道,也就是說,不管這橋在扭曲虛空中轉到哪個位置,羅凌只要使用改造過的傳送門,就必然會回到他之前來的那個橋道。而另外一個作用是,有了坐標,羅凌就可以清晰的判斷橋所處的位置,虛空之橋的迷宮變換使得只要走下去就一定能到核心成為一種無稽之談,事實上三個選擇口,沒有一個是對的,同時,它們也有可能都是對的。理論上,在某個時間裡,哪怕是你剛進入這個世界所在的那條橋道,都會是直通核心的,但是,由於這裡不光是空間的迷宮,還涉及到時間的快慢,所以它的複雜程度實在已經到了一種難倒詭異變態的程度。
羅凌標費力改了傳送門,使得自己的每一個腳印都變得實在清晰,同時,也給自己留出了安全退路,因為越向內,空間、時間的扭曲情況越嚴重,想要打開任何通往外界的傳送通道,就算技術支持,要付出的能量也將是個天文數字,只有在最外圍開啟通道才是合適的,而如果沒有這標記,羅凌也只能通過始終表知道此橋道目前的大概深度,而根本無法得知哪個橋道目前在最外圍。
“他媽的!被陰了!”當羅凌在辛苦的研究這個超級變態的迷宮時,拉已經忍不住破口大罵,先前一路殺人奪寶,真的是很爽,再離開羅凌之後,它又運回兩次財寶,相對的,投入也變得更大,但現在,拉發現它回不去了,空間通道根本打不開,往回走也不行,向前推進還不行,沒有補給,都不需要敵人,光是扭曲虛空這變態的地方就是把‘磨神銼’。拉已經隱約有些明白,那些虛屍是如何產生的了——假若迷失,終逃不了能盡人亡、被徹底腐蝕的下場。
“這個特殊的世界雖然有可能是某人創造的,但它變得強大,卻是眾人的功勞,迷失者就是威力注入者,包括我。”羅凌很清楚,如果迷失,他也最終逃脫不了變成扭曲一份子的命運,哪怕他的研究船在不斷加強所有成員對這環境的適應性,也改變不了這個結局,只有無限接近而不可能達到,達到就等於被這扭曲虛空同化了,這個規則,目前以他之能都是不可抗拒的,因為從本質將,他現在至多跟‘能’平起平坐,而不是凌駕於之上,任意改變。
“停滯不前也不可以,在橋的轉換過程中,這裡也是有‘風霜雪雨’的……”羅凌瞄著圖中一團團、一圈圈的光暈自語。
蘇如今就出在這樣一種惡劣環境中,雨,能量雨,比能量柱第三層空間能量噴潮時的那種能量雨更變態的扭曲之雨,差不多等於滿天下的都是黑暗爆炎球,而且不是垂直落,是像暴風雨般除了地面沒有,其他方向都有,一頭栽進生死大敵預謀已久的埋伏圈,也不過如此。分分秒秒都是損耗,慘就一個字。
“撤!從這裡撤出去!”神祗投影也沒有辦法跟這種好天氣飆勁,可是,當煎熬開始,往往很難停歇,真能確定返回傳送門的另一邊,就一定比這裡舒服嗎?
叮!叮!叮!光圖上,一個特殊的坐標始終在閃爍著光芒。那個點是羅凌到此的原因,是調查的初衷,是他明顯小窺了其本領的能量竊賊。
“在橋的位置不斷變換的這個地方,始終能在同一坐標保持暢通的能量傳輸,意味著‘某人’在每次橋位變換的時候,都要進行一次神奇的旅程,才能始終出現在輪在那個坐標點的橋上,精靈?還是bug?真是令人心癢難耐!”
ps:之前發錯了,補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