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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之主》第五章 我將為王 下
  貨櫃車不疾不徐的緩緩前行著,沿著數小時前被鏟出的路,仿佛是穿越死亡沙漠的一輛電車,孤單而渺小。已經是凌晨5時,車外,連風都已去休息,而車裡的人精神頭正好,盤角用以療傷的金光仿佛給人們注入了永動的活力。無處發泄之下,最後全變成了胡思亂想和聊天的興致。

  “凌哥,你是怎麽說服那個龍人的?”小青看向羅凌的目光中寫滿了無數崇拜。陷阱脫困,還狠狠賺了一筆,多麽實實在在的英雄事跡?當時愈是驚恐害怕,此時愈是開心歡愉,就如同蹦極,高高墜下,才會感到刺激無比。

  “我只是嘗試用自己的強項去戰勝他的弱項。好比一個書生用語言說服一個混混,告訴他暴力解決不了問題。我和盤角比起來,暴力顯然是他的強項。”羅凌這樣解釋。

  “可我知道,通常如果發生這種事,結局一定是書生被混混毒打一頓,因為對混混來說,暴力就是解決問題的手段。實際上,他不會在意問題是否真的已解決,他只是已經習慣了這種做法,就像惡魔,詭計和殺戮都被它們使用的順理成章。它們只會考慮如何做的更順暢,而不會考慮為什麽這樣做。”

  羅凌點頭,表示同意邢娟的這種說法,他補充道:“所以,那書生在行動之前,需要清楚,混混自己其實已經意識到了暴力不能解決問題這一事實,並且,這個混混並不是一個聽不進勸的人。”

  “也就是說,真正打敗混混的不是書生,而是混混自己?”小紫也顯得很是活躍。

  羅凌讚賞的點點頭。“就是這樣,就算比意志力,盤角也遠在我之上,我,可他衝不破他自己劃下的命運的牢籠。他相信我是應命而生。”

  “可說這一系列都是巧合,未免太難讓人信服。”

  “有沒有命運這回事並不重要,信不信它才是關鍵。就算無力改變,可靈魂始終未被征服。你們也一樣,要相信自己,森林億萬頃,但絕不會找到兩邊完全相同的葉子。你們是獨一無二的,無人可以取代。不管是在浩瀚時空,還是在這裡,都是如此。”羅凌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心臟位置。

  羅凌是很少說這樣煽情的話的,正因為稀少,也因為趕在了恰當的時間點上,所以顯得格外讓三女動情。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

  將車停住,羅凌伸雙手很仔細的分別為三女擦去眼淚。語重心長的道:“這世界上,可以讓我們意志動搖的事物實在太多。一句簡單的自信,自強,後面需要多少付出和徹夜輾轉的思索,誰也無法預估。”

  走到床邊,羅凌靠坐在床上,然後向三女招手,“來,我們坐在一起,我給你們講講當初的我。”

  邢娟抱著羅凌的一條手臂坐下,小青側並著雙腿坐在床上,靠著車壁,頭枕著羅凌的肩膀,而小紫,則被羅凌用一隻手攬在懷裡。

  “還記得,我年輕時,每一樣,都普普通通,相貌、家事、智商、情商、功課……這樣的一個人,信念自然也談不上多堅強。我曾努力學習,但那些智商過200的天才,可以輕易的花我三分之一的時間,將學習的效率提升3倍;我也想過努力掙錢,但我看到90後的美女靠真才實學,一個暑期掙的錢,是我的30倍。這樣的例子實在是不勝枚舉,經見的多了,就算我神經粗韌,也明白了,自以為不凡的自己,其實真的很平凡。”

  “心中所幻想的那個擁有吸引人的各種優點、沒有令人厭惡的劣習的自己,越來越模糊淡去。我知道,終有一日,它會完全失去色彩,就像兒時的夢想一樣,成為塵封記憶中的黑白底片。未來變得可以預期,我會為了生計,為了家庭奔波,但應該不會太拚命,日子會在一種談不上多好,也不會壞到無法忍受的氣氛下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的過去。”

  羅凌笑著歎了口氣,“你們覺得,那時的我,還在學校就已經有了混吃等死想法的我,跟你們比起來,高明多少?”

  邢娟笑,“我覺得你那時就很睿智,很豁達。”

  羅凌也笑,“是很平庸才對吧。因為自己的平庸,所以越發平庸的心安理得。”

  羅凌又道:“實事求是的說,如果我還是那個羅凌,如果這個世界沒有變,我們彼此的人生道路很難交集。我就像萬千流水線上下來了的螺釘,我的預定人生就是散堆在木盒裡,論斤賣。你們怎麽說也是中上之資,這種相貌的女孩雖不會被某些有心人早早的觀察預定,卻也是擁有大量的追求者,數十人競爭一個崗位,就算我有心,成功的幾率也不會高過3%,何況以我那時的懶散,又怎麽可能成為一個合格的護花使?”

  “不過,這世上沒有那麽多如果,你現在有三個老婆,按照正常邏輯她們應該彼此爭風吃醋,然而事實是,她們在擔心自己這樣的累贅會被拋棄。”邢娟借機說出了心中的憂慮。羅凌的身份越來越玄了,有牽雨奴那樣的競爭對手,自討並沒有讓羅凌愛到非卿不可的她們,自然有危機感。

  “我知道。”羅凌說:“所以我才跟你們談談信念,談談自信。我們彼此需要對方,確實不僅僅因為有愛。我就象個商販,事業和生活,混淆不清。有能幫我減輕事業壓力的妻子,無疑會讓我騰出更多的時間經營生活,這樣,彼此的關系確實可以更牢固。你們是否是這樣想的?”

  “嗯!”三女紛紛點頭。“我們也很想能幫的上你,可差距太大了,大到無法無法彌補。”小青幽怨的說。

  “這便是問題了。”羅凌道:“自己都不相信自己,如何讓別人相信你?”

  “我……”小青咬著下唇,沉默不語。

  “說了一圈,又回到最初的問題。說易做難。”

  三女歎氣,是啊,道理很容易就說清楚了,可做起來,就像每個人都想成為自己心目中的那個優秀的自己,而最後的結果99.7%只能成為真實的、沒有達標的自己。

  “知道我的自信是如何來的嗎?”羅凌突然問。

  “噩夢從所謂的自願獻血開始。我被欺凌,無力反抗,我憤怒,我掙扎,我求饒,我也偷偷的哭過,我所做的一切,都沒能讓結果改變。我還是被送上了實驗台,一次,兩次……我那時能活下來,不是因為很堅強,而是因為僥幸。後來,我依然憤怒,我繼續掙扎,為了生存我放棄尊嚴,苦苦哀求。一切,仍未改變。所以,第二階段我能活下來,仍跟自己的努力無關,而是因為運氣。或許是上帝為我開了金手指,或許是死神正在打盹。”

  “我把人的意志比作磁力,把自信比作鐵粉,把成功比作運動,把挫折比作烘爐。如果你的願望很強烈,磁力加大,具備了吸收鐵粉的可能,但來回運動才是吸到大量鐵粉的關鍵,烘爐中熔煉出精鐵,這精鐵就是信念,沒有強大的自信,如何產生堅定的信念?有何信念可言?所以,我在最初同樣沒有真正的信念,只有一種欲望,活下來,逃出去。”

  “缺乏自信,沒有技巧,惶惶不可終日,有段時間,我象條喪家的狗。眼裡只有危機,只知道逃跑。”

  “無數次的追殺、反追殺,逃亡,反搜捕,讓我漸漸明白,我要想活下去,就要比我的敵人做的更絕,更不怕死。”

  “我把自己綁在糞坑的鐵加上睡覺,因為我需要休息。我的敵人討厭臭味,我也討厭,我也想睡旅館,但生存的願望大於喜好憎惡,所以我睡糞坑,我的敵人睡旅店。”

  “那時,沒有多少人比我對生存的渴求更強烈。然而,我不想死,就得不怕死。這聽起來有些矛盾,可卻是經的起檢驗的真理。因為,我的敵人怕死。他們怕死,怕死,就會畏縮,會猶豫,會膽怯,會留幾分力自保,而我不怕,需要時,我可以無所畏懼,斷臂求勝,血戰到最後。這樣,才一次次的死中求活,才拚著一股狠勁戰勝強大的對手。”

  “一次次逃脫,一次次勝利,我的自信大增。直到後來,我有了自己的信念,我是求生的強者,我主宰自己的未來,沒人可以讓我屈服,我的靈魂不可戰勝。”羅凌說道最後,神色間充滿了發自內心的傲然,這一刻,他儼然就是站在所有生命最頂端的王。

  三女被羅凌的氣勢所激,被羅凌的話語古董,一時間意氣風發,很有股躍躍欲試的衝動。邢娟道:“我們現在也有強烈的願望,我們要從一次次成功中,收獲更多的自信!”

  “對,正是這樣。”羅凌趁機從旁鼓動,“我們要保護自己,我們要打敗敵人,我們要提高實力,我們要有自己的地盤和勢力,百廢待興,我們計劃,我們實施,我們收獲,我們大有可為,我們一道努力,一起進步,共同創建自己的家園。”

  “嗯!”三女用緊緊的擁抱來表達自己的心情。

  *****貨櫃車離開了‘軌道’,開始嘗試在過膝的雪地上行進。沒有鏟雪車開道,這顯然需要一些特別的技巧。

  羅凌對魔能應用雖然還相對粗淺,不過些許想象力還是有的。利用荊棘地獄的力量,他將貨櫃車變成了一頭大蜘蛛,有著幽青色粗糙表皮的藤蔓,將車身往來層疊的纏了個密不透風,八根麻花一般的糾纏蔓枝,將貨櫃車完全懸離了地面,蛛腿邁動,不疾不徐的一路向東而行。

  起初,羅凌以意識操控的八腳藤蜘蛛,走起來深一腳、淺一腳,頗顯顛簸。經過數個小時的適應,掌握了八腳行走的特點和節奏後,這頭巨蜘蛛已經行的頗為快速穩健。

  這種情況下,羅凌是不可能仍悠閑的呆在車廂裡的,他是將荊棘藤蔓化為活物的中樞核心,藤蔓能靈動自如,其根源必須浸在他身上散發的獄印的能量中,獄印的力量就好像超級濃縮的植物培植液,它給了藤蔓生長的力量和行動的可能。

  獨自坐在車頭外由藤蔓結成的蛛首中,四周是專門留出的觀察口,視野清晰,陰霾天空下的冰雪之晨就在咫尺之外。

  羅凌並沒有多少心情去欣賞荒寂的風景,他在想著心事。

  一夜之間,有很多東西改變了。大惡魔希米特的力量,在經過了他的一層盤剝後,連同那暴戾、殘酷的血脈,一起遠去了。徹底擺脫了如影隨形的隱患,這應該算是件值得高興的事,但羅凌卻樂觀不起來。他是可以不必再玩兄弟姐妹自相殘殺的遊戲了,可他也失去了一張可以起到威懾作用的王牌。

  “如果是見到魔裔之前,發生這種改變,或許能讓人開心一把也說不定,可現在,別說團子,就是嘎爾迪,也不會輕易放過我,繼承惡魔之力後擺脫其束縛製約,這明顯就是以人類的弱小身份,成功佔了強大惡魔的便宜。這事情傳出去,那自己還不等於被架在爐上烤?我這自由獲取的方式,不是刑滿釋放,而是越獄,從全位面數一數二的監獄中脫出,看來一段時間的隱姓埋名、改變身份是必須的了。否則,將有無窮盡的麻煩。是離開廣安的時候了,雖然還有太多不甘。”

  “雖然要走,那些探索了一知半解的秘密、那些有可能獲得的力量、財富可以忽略,但在廣安所產生的利益帳目卻一定要清清楚楚。數月前自己帶家人落難雷火北域,這是最大的一筆帳,自己已經提前預支了薪水,如果就這麽不聲不響的走了,那就真的從交易演變成人情了。人情容易造成心理上的軟弱,自己所走的路,最容不得的就是軟弱。我羅凌雖不是什麽響當當的人物,欠債不還的事,還是不屑做的。”

  “凌哥,咱們這是去哪兒?”羅凌的思緒被頭盔通訊器裡傳來的邢娟的提問中斷了。一個多小時前羅凌安囑三女,讓她們休息一會兒,可邢娟根本睡不著,假寐了一會兒,冥想又靜不下心,於是自然而然的開始黏羅凌。

  跟羅凌在一起的生活的時間越來越長,邢娟也越來越適應了主婦的角色,一個家庭中,相互間的依賴太正常了,而在羅家,三女對羅凌的依賴,顯然要多一點。

  “我們在向東偏北方向前進,時速大約是……呃……50公裡吧!猜猜我們會到哪兒?”有了家人,羅凌的性情也在不知不覺的受到一定的影響,如果是在大半年之前,他的回答一定是簡短精煉的陳述,乾巴巴且又刻板,現在不同了,哪怕只是為了讓邢娟她們快樂一些,他也要盡量和氣點、柔軟些。

  邢娟是本地人,對廣安一些大的區域和重點建築還是非常清楚的。她很想到了答案,帶著幾分疑惑道:“是天堂公墓?”

  “正是,依山傍水,人生後花園。”

  聽羅凌說的有趣,邢娟笑著問:“去那裡做什麽?”

  “去公墓能做什麽?當然找死人。”

  邢娟聽了迷惑,自己的老公怎麽也犯如此淺顯的常識性錯誤?現代人逝去都是火化,天堂公墓只有如林的墓碑和水泥龕中的骨灰盒,哪來的死人?

  “在現代,土葬的只怕農村的墳地中才有吧?”

  “我從狩魔人信息網上無意看到,有狩魔人在天堂公墓附近發現了大量雲集的魔化屍,也不知是什麽原因。我覺得這消息可信度很高,因為近段時間,廣安城裡的屍人幾近銷聲匿跡,它們是數量最眾的魔物,狩魔人不可能完全清理掉這些家夥。”

  “屍人雲集?”邢娟蹙起柳眉,“聽起來似乎醞釀著不小的危機。魔化屍雖然是魔物中威脅值最低的,可經過這麽久時間的魔能侵蝕,其戰力應該比從前提高了不少,更重要的是,它們數量太眾,一旦聚堆,那破壞力必然大增。”

  “確實。我甚至可以想象的到,在那裡,我們可以看到很多喚屍魔,還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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