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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之主》第五章 熱鬧的地表 上
  羅凌能感覺到有魔物接近,嘎爾迪當然也能感覺到。

  “靠,這鬼天氣,酒都喝成了冰碴子,肉干成了冷藏肉,魔物們也被凍鏽了腦袋,不發火,它們還當自己也是人物了!”嘎爾迪正跟羅凌談的興起,現在連連敗了興致,立馬無名火起,眼中青光熊熊如火。

  羅凌心道:“嗯!口吻上,已經明顯具備了上位者的不可一世了。尊重隻留給值得尊重的人(同一層次或實力更高的人),弱小的生命,只是螻蟻。是這樣的認知在作祟嗎?惡魔之血的影響還真是布置的巧妙,記得過去有關的記載都是類似在夢中不斷呼喚、引誘、折磨,現在是光見著糖衣,不見炮彈的影蹤,隻培養驕奢的作風,讓其在不知不覺中,自己墮落,真是與時具進的策略。”

  心中分析,臉上卻不動聲色。“我帶著電烤爐,還帶著用調料味好的鮮肉片,熱酒也不費力,咱們接著聊咱們的。”羅凌一邊說,一邊從空間環裡往出拿東西。

  “還是你會過日子!”嘎爾迪看的眼睛一亮,情緒大好,身影一晃,青芒如煙,呼!人已經從破窗中穿出,立在了街上。雙槍在手,青色的光如抽枝的細藤自雙手纏上槍身,整支槍仿佛是一個由數百模塊組成的精密機械在散裂膨脹,然後青光滲入槍體,槍身徹底重組,幾乎只是一眨眼,那兩柄槍已經變了模樣。再看,即使是外行,都絕對可以看出,眼前的這兩柄槍,足以稱的上現今魔法武器中的特級品,如果它還能叫槍的話。

  嘶!嘶!兩柄槍再度攻擊時,已沒有了那種乒乓作響的脆聲,它本來就不是普通的火藥槍,之前那場殲滅戰中發出的聲響是帶有掩飾作用的擬聲,如果稍留意就會發現,射擊時根本沒有叮叮當當的彈殼掉落。

  將槍的真正形態展現,顯然嘎爾迪現在毫無玩耍的興趣,他急著回來喝小酒吃烤肉呢。兩柄魔槍,對他來說是可以增加30%攻擊力的特製武器。可以想象,近乎等於羅凌變身狀態下的攻擊再增幅30%,其威力是何等強悍。這樣的威力殺地表遊蕩的精英魔物,等於是用皇室待遇伺候乞丐,隆重的有些過分。

  羅凌不用看也知道結果,他心中暗歎,不為那幾頭魔物沒的材料可提取,而隻為再一次提醒自己:道具(物質),同樣是一種讓人欲望大增的墮落途徑……

  ‘控制欲望,或被欲望控制。’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這甚至是拉出十本玄幻小說,就有一兩本會提到或炫耀一下的概念。但真的能做到時刻警醒,不被任何外力所逼而做出妥協,非常的很不容易。直觀些說,會經常感到不爽,往深了說,要經的住‘更輕松容易解決問題’的誘惑。

  就像安順街b1區激戰的當日,如果羅凌肯屈服,只要念頭一動,將自己身體中壓製的惡魔意識釋放,使惡魔之血的力量全部蘇醒,那麽,團子的實力就算提升4倍,在他面前也是死路一條,可如果那樣做了,其實就等於製造了一個魔神血路的有力競爭者,盡管論到真正的墮落,也許會是在十年、數十年,甚至百年後的未來。

  “成功並不象表現出來的那樣,幾分鍾、幾小時就見了分曉,那只是最後階段的證明。成功是無數個點滴日積月累起來的,失敗也一樣,想要避免失敗,就要把每個細節做好,絕不能因為一時需要而妥協!”

  這句話最早是誰告訴他的,羅凌已經不記得了。能在他心裡留下深刻的印記,是他用在現實中用一次次教訓換來的,羅凌不敢忘,因為這一次他失敗不起。

  “人生是沒有存點記錄,不能推倒重來的一場遊戲。有些錯誤,能夠彌補,象生意做賠了可以找錢再來;有些錯誤,無法彌補,比如殺了人……我之所以不同,就是因為遵守‘力求完美’的規則,否則,就是另外一個團子,除了表現形式,本質上沒有任何不同。”

  “強者最重要的是什麽?力量?嗯,是的,力量很重要,但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意志。意志不強,很難獲得強大的力量,就算獲得了,也會因為無法駕馭而走向滅亡。”羅凌用小鐵叉翻烤著肉片,眼神落在緋紅一片的烤爐電阻絲上,微微有些發怔。一些不可名狀的契機,讓他在這一刻陷入了自我意識的深處,將識海中漂浮的一些理念撈出來再度錘煉,並進行鏈接,和其他鏈接一起,它們將漸漸脫穎而出,形成意志之鏈,再經過不斷的熔煉、鍛造、打磨,去腐存精,最終,它們就是目標、指引、法則,羅凌要達到的目標,前進方向的指引,行事決定時考量的法則。這便是一個靈魂形成完備成熟的自我意識的過程。

  “是的,強者之間真正較量的,是意志,是智慧。”理是越辯越明的,條理也是越想才越清晰。羅凌回憶起安順街b1區的那一戰。團子能道出他是希米特,自然也知道這位很被最古老的惡魔大君們看好的惡魔的強悍,想在想來,她那看似天真且神經質的言論,其實是滿含了機鋒的。

  為什麽要道破羅凌的掛名希米特?為什麽提到他的兩個將魔神血路乾的有聲有色的兄弟?為了顯示她的消息靈通?為了顯示她的高高在上、製控全局?

  不,強者隻以實力說話,炫耀沒有意義。強者在對敵時的任何措辭都是有深意的。

  “明白了!”羅凌終於想通,團子當時是在提醒他,她看出了他所選擇的道路,她也看出了他已經成功就將惡魔之血壓製,她就是賭羅凌哪怕是死,也不會解除意識封印!

  團子賭贏了,“現在想想,當時自己確實是在潛意識裡又提醒了自己一遍,絕不可以釋放惡魔之力。對團子來說,這就夠了!”所以第一局,看不出任何端倪的第一局,是團子勝了,並且間接奠定了不敗的基礎(對信念強大的強者來說,除死無敗)。團子成功的束縛了羅凌的能力,卻輸在了實戰的智慧較量上,因為在這方面,團子的戰鬥經驗是遠遠比不過羅凌的,羅凌當時可以說是另一種形態的掌控全局。這便是強者的對抗。

  跟團子一戰,再一次讓羅凌認識到,他不僅要面對外憂,還要對陣內患,憤怒、衝動、欲望……這些會影響理智決定的心理活動捆綁在一起,就是另一個強大的敵人。強者的敵人只有自己,其實說的便是這一點。

  ************您的一次輕輕點擊,溫暖我整個碼字人生************滋滋……切的薄厚正合適的肉片在方方正正的小烤爐上已被炙的香氣四溢,酒被燙在小電飯鍋的熱水裡,一小袋裹了鹽的油炸花生米,這可是不亞於過去吃伊朗裡海鱘魚野生魚子醬的好東西。當然,花生米的口感跟世界頂級的野生魚子醬比,絕對是相去甚遠,可貴在出現在此時此地,可以讓食用者回味起久違的感覺:那時,人類還是地球的絕對主宰,就著花生米,喝點小酒,就是一個最普通的國人,也能不費什麽力氣就享受到……讓人緬懷的,其實不是花生米的味道,而是已經遠去的昔日榮耀。現在,小酒花生米,便已等於那榮耀。

  “嘖……啊……”嘎爾迪抿了一口酒,誇張的做陶醉狀,良久才道:“這酒喝的香甜!”叉了塊七分熟的烤肉,送進嘴裡,一陣咀嚼,“嗯,味道不錯,這是什麽肉?”

  能讓在草原長大的人誇讚肉香,那麽這道肉菜的味道一定不會差。這就相當於讓一個每天以魚為主食的人真心誇讚魚肉鮮美可口一樣。

  “憤怒到極點時被殺掉的衝鋒魔。也是你趕的巧,我昨天出門不久獵殺的,用調料醃著,到今天剛入了味兒。”

  “哇……可真講究。憤怒到極點,有什麽說法?”嘎爾迪又撈起一片送進嘴裡,一陣大嚼,香的直哼哼。

  “不太清楚,我當時殺了兩頭,之前嘗了下,明顯感覺這頭的口感更好。那些亂七八糟文裡不是說,處女的血更好喝,在驚恐萬狀時被挖出的心臟,味道更佳。不知道是不是類似的道理。”

  “……”嘎爾迪一臉黑線,“邪惡的吸血鬼,看來你當年也是忠實的網絡小說fans,果然是什麽信息都能拿出來說的理所當然。”

  “繼續談你一路上的見聞吧。我覺得你根本不是南下,而是繞地圖。國內的省份被你繞了三分之一以上,再走,是不是就是雲南、貴州、廣東?”羅凌不想在他認為無營養的內容上兜圈子,他想知道外邊的‘風土人情’。

  “嘿嘿,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確實是那麽計劃的。旅遊是我從小的願望,以前沒那能力,也有牽掛,現在,天下都是咱眼裡的草原。”

  聽嘎爾迪這麽說,羅凌自然清楚,這個小夥子的親人,怕是都去見了長生天了,不過這種傷心敗興的事羅凌不準備提,兩人一邊悠閑的吃,一邊東一頭、西一頭的閑聊。嘎爾迪主講,而作為好聽眾的羅凌會時不時的插一嘴,充分調動起嘎爾迪的積極性,也有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有傾訴對象,總之嘎爾迪表現的很活躍,講到動情處,就在空地上比劃一番,甚至用些奇腔異調,來模仿故事中一些角色的言行。

  魔能電機能耗極低,供電烤爐、電飯煲開一整天也沒問題,嘎爾迪帶的酒夠,羅凌醃的肉也不少,足夠兩人盡興。問題是,偏偏就有不招人喜歡的外來者打擾。剛消停了1個多小時,嘈雜的腳步聲響起,這回來的,是幾個狩魔人。

  五男兩女,七個人,帶隊的是個聖騎。製式裝備,算的上精良,成員職業搭配合理,不過看行姿站位,除了聖騎,似乎都是新手。

  “兩位,打擾了,見這邊有魔物的屍體,以為可以幫的上一些忙,就趕了過來。”

  發言的是聖騎,聲音帶著一絲軍隊特有的硬朗,羅凌猜測是個40歲左右的男人,話雖然只有簡單的一句,但顯然很會做人。

  “怕是看到被雪蓋了一層的魔物屍體沒經過材質提取,以為有現成便宜可以揀吧。這忙幫的可真是實在!”對方的那點心機,羅凌和嘎爾迪都心中有數,但人家話說的漂亮,至少沒給留下直接發飆的借口,這就是老手的強悍之處了。

  只是掃了一眼,羅凌已經從這些人左胸的小徽章上了解了不少信息。軒轅後裔青蛟廣安南域分隊的人,聖騎是老手,帶著的是新丁,這種組合出任務,顯然有帶新手歷練的目的。

  嘎爾迪對普通人類倒是沒什麽成見,只是因為被打擾好不痛快,他很隨意的擺擺手,那意思很簡單:好了,這裡沒事兒,你們走吧。

  對於一個身體裡流淌著惡魔之血的覺醒者來說,嘎爾迪這樣的已經是難得的好脾氣了,但素來心高氣傲,常以守護者、精英人類自居的青蛟的成員,對這種獨特的、以傲慢的形式表達出來的善意,顯然十分的不以為然,甚至可以說,不高興。

  “你看這兩人,不使用隔離空間和魔能解離就敢摘下頭盔……”

  “在這裡喝酒,是有情調還是裝模作樣?……”

  “是有些古怪,不會是魔狗吧?……”

  “似乎不是,看那邊的屍體,戰甲魔,他們似乎很厲害……”

  幾個新丁嘀嘀咕咕,語氣帶著幾分不屑。雖然他們用的是內部頻道,但對於嘎爾迪、羅凌這樣的人來說,聽的真真切切是想當然的。

  “青蛟的隊伍,紀律性果然要差一些。好在還有點腦子,沒有蠢到隨便挑釁。”羅凌暗自思忖。他倒是不在乎別人說三道四,只是有些擔心嘎爾迪不爽而搞什麽略施薄懲的事,於是出言對那聖騎士道:“我們很好,只不過是在嘗試做些與眾不同的事。感謝諸位的善意。”這明顯是在下逐客令。

  新丁仍在嘀咕,不過被聖騎以教訓的口吻打斷,當然,這同樣是私下發生的。表面上,聖騎士跟羅凌客套的打了聲招呼,一行人便以戒備隊形遠去了,絲毫沒有多余的糾纏。

  桌對面的嘎爾迪將兩顆花生米扔進自己嘴裡。“老的還算識相。不過,我們其實應該幫幫那幾個新丁,不受些教訓,他們的自大遲早會害死自己和隊友。”

  “跟一些明顯眼界不足的傭兵發生摩擦,用彈腦奔兒的手段將他們打的一個個滿地找牙,這樣老套的橋段我們還是不必嘗試了。要有身為主角的覺悟,否則提起關於我們的傳說盡是些撩貓鬥狗的情節,未免太無趣了。”

  “這理由……真是無語。只能說你的思維方式夠天馬行空的。看來當初的網絡小說真沒少看。”嘎爾迪嘻嘻的笑。

  “其實我是作者,編故事的,被爛白菜、臭雞蛋丟慣了,所以不敢再安排這類狗血劇情。”

  “呵呵……難得你能說的一本正經,夠絕。好了好了,不提那些掃興的事,咱繼續喝酒。”嘎爾迪現在愈發覺得羅凌有意思了。雖然話不多,卻很有些語言魅力,尤其是一些話經他那總是顯得淡漠不經意的腔調說出,別有一番韻味。

  兩人接茬兒聊,這回是羅凌說,嘎爾迪做聽眾,主要內容是對章魚女和團子以及那場激戰的一些講解。在整個敘述中,羅凌把自己描述成一個僥幸成分居多才得以脫困的受害第三方,而對團子和章魚女的能力,以及他自己的一些推測,卻是實打實的。

  “我討厭玩毒的家夥。”嘎爾迪皺了皺眉,“聽你這麽說,就更討厭了。看來第五獄出身的魔裔,以後要多留神了,尤其是那些掌握了兩種以上毒素的。地獄的毒果然與眾不同,地球上可沒聽說過毒素竟然也可以玩出這些名堂。”

  “確實可怕,尤其是具備高效解毒技能的人實在不多,被來上一下子,會很麻煩。”羅凌也同意嘎爾迪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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