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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之主》第七章 跟對頭握手 下
  羅凌再一次感覺到了世界的狹小,似乎在前台活躍的,蹦來蹦去就是這麽幾個人物。沙魯這個所謂的外交使臣,兼職的工種還真是有跨度、有懸念。

  在羅凌感歎的同時,那邊,走過來的沙魯正操著流利的魔族語同褒姒交涉:“魅力無窮的尼詩拉,聽說有意外的訪客?”說話間,沙魯那月牙般的眼眸向羅凌這邊瞟了不止一眼。

  “見聞淵博的沙魯,既然看出了某些端倪,為什麽不一齊分享呢?我們可是達成了同盟協議的。”只看沙魯那神情,褒姒就知道,這家夥一定是有所發現。

  在褒姒面前,沙魯感覺從來就沒佔到過什麽便宜,“可惡的恩瑞耶絲小**!”沙魯暗自詛咒了一句,用他那小鼻孔不爽的噴著氣,“它好像是傳說中的凶骷髏。”

  “凶骷髏?什麽存在?我竟然沒有一點印象。”褒姒的眼神始終保持著那種蕩媚的勾魂攝魄,這種妖冶的魅力,是連惡魔也無法輕易拒絕的誘惑,假如它有一定的地位和悠閑時光的話。

  沙魯帶著幾分不耐的哼哼道:“也許你會想起沙朵尼斯是如何死的……”沙魯確實打心底討厭這個電眼亂射的魔女,它明明知道那是一種致命的誘惑,卻偏偏心癢難耐,更可恨的是,他知道以自己的實力和地位,就算全力以赴,也是不足以獲得這位魔女的芳心的。

  “你是說至高城主事件?”褒姒不自覺的壓低了聲音,神情也沒有之前那麽從容了。

  沙魯撇了撇它的鯰魚嘴,“你還知道其他的沙朵尼斯?”

  “那你說,它會不會是那位的使者?”褒姒看了一眼仍在那裡對峙的羅凌,細聲問沙魯。

  “當然不會,凶骷髏不會象任何一個對象臣服。”

  褒姒松了口氣,“我們的麻煩已經夠多的了,希望我們不必和這家夥大打出手。”

  “那得看它想要什麽,還有,它是否具備談判的基本智慧。”沙魯說。

  “在懷疑別人的智慧前,先檢查下自己的腦袋是否被巨岩砸過,你們要嗡嗡多久?象毒蠅在吵鬧。”羅凌用字正腔圓的魔族語向沙魯和褒姒這邊喊。只是因為他的嗓音獨特,而顯得有點怪異。

  聽羅凌這樣說,褒姒和沙魯都明顯的輕松了不少,魔族語講的這麽好,且知道用形容詞匯,說明已經具備了高度的自我意識,這就有了談判的基礎。凶骷髏雖然獨特了點,卻也算惡魔的一種,惡魔都是講求實效和利益的,很少有‘因為莫名其妙的原因就挑起可以讓自己毀滅的戰端’這樣的事情發生。

  沙魯攤開爪,手心向前,朝羅凌走去,這在惡魔中代表‘我沒拿武器’,是虛偽的善意和誠意的表達方式。

  “從哪裡來?怎麽稱呼?”沙魯問的很直接。

  “你是從哪顆蛋裡生出的?”羅凌的回答更直接,這句話的意思在惡魔中代表:你媽是怎麽生你的!

  褒姒一臉黑線,沙魯的交涉技巧真的是一塌糊塗,哪有對敵意還未消除的陌生人直接刨根問底的道理!她攔下氣的眉毛直挑的沙魯,向羅凌道:“閣下,可以給我幾句話的解釋時間嗎?”

  “我已經聽你們囉嗦了很久,你最好能說些有用的內容。”羅凌刻意的讓自己在說話時,始終保持著一種緩慢的節奏和滄桑的韻味,他覺得有必要把握現在扮演的這個角色的心態、語氣和舉止。沒有一個血骷髏不是經歷過漫長時間的洗禮的,它們不可能象現代辦公樓精英一樣連說話都在追求高效。但,不喜歡說無用的廢話,卻絕對有可能。

  “我們被困住了。”褒姒解釋道:“這裡沒有魔能,我們只能通過有限的手段維持戰力。而且到了夜晚,這個世界將復活。”

  “復活?!”羅凌對這個概念還不是十分明了,但他確實感覺的到這裡的‘潔淨’,沒有魔能,一點都沒有,完全像是幾年前地球的絕大區域。另外,他能感應到一種能量在保護著這裡的建築,非常特殊,特殊到他可以肯定自己是有生以來第一次體會。

  羅凌思忖了一會兒,然後很隨意的揮了一下爪,血芒爪影閃現,哢嚓!不遠處支撐巨大牌坊的柱子被自中間切成了若乾段,就像是用五把刀同時切割荷藕那般輕松,然而,那被切碎的部分尚未落地,便又重新長回到了柱子上,就仿佛電影膠片在倒帶播放一般。呼吸之間,柱子便恢復如初。

  羅凌之所以做這個實驗,是因為他發現,之前跟用黑刀的年輕人戰鬥時刨碎的那片土地,同樣恢復了原狀。

  褒姒適時解釋道:“我們懷疑,現在看到的一切,都是能量幻像,而不是這裡的真實面貌。這是一個以某種能量和法器為核心的幻境。”

  聽褒姒這麽說,羅凌感到壓力徒增。他已經很謹慎了,未曾想,還是在不覺間入了局、掉進了陷阱。這個陷阱不但在技巧法門和能量的形式及運用上不被他所熟悉,就連規模,也大到他有生一來第一次見。湖泊、沙丘、宮城、太陽,有人竟然在這裡創造了一個自成一體的世界,而有如此改天換地威能的人,很有可能已經被他囚禁。

  羅凌瞅了瞅沙魯,又看了看褒姒,道:“你們的意思是,我們先一起破解了這個幻像陷阱?”

  兩人點頭。

  “你說這裡是能進不能出?”羅凌又問褒姒。

  “是的。”

  “可你是怎麽通知它們前來支援的?”羅凌指了指褒姒身後的一名熊人。

  這下褒姒知道了,就是這些熊人在行動時除了紕漏,引來了這個明顯屬於生力軍的怪物!她回頭狠狠的剜了隨行來熊人們一眼,回頭微微一笑:“只是按照行動計劃,若乾天如果我們不能出去,就會有援軍抵達。”

  羅凌點點頭,不再說話,扭身跳進水裡,不緊不慢的向來時的方向遊去。

  “這是怎麽個意思?”皮膚白涅的年輕人忍不住問褒姒。

  “它去證明是否真的已經被困。”褒姒轉回頭看著羅凌遠去的身影,又加了一句:“只相信自己的混蛋,而且很聰明。”

  “真無趣!”沙魯聳聳肩,同一直微笑不語的嘎爾迪一起,帶著那票長的如同山精海怪般的小弟,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雷殿的營地在另一個方向,要繞過五米多高的宮牆一角,才能見到。

  “你不等它回來一起談談合作的事?”褒姒問。

  “你不是說它很聰明嗎?一個聰明的、且人單勢孤的人會做‘和我們合作,等問題解決後被我們乾掉’那麽蠢的事?它是一定會回來的,然後耐心的等待,知道我們加起來的實力也不足以威脅到它,才會蹦出來……”沙魯頭也不回,邊走邊說,愈說愈遠,直到拐過宮牆角消失不見。

  “呸!”褒姒身邊的年輕人衝著沙魯消失的方向狠狠的吐了口唾沫,眼神中盡是凶戾和不屑。

  褒姒仍是那副還算平靜的表情,她掃視了屬下一眼,揮手道:“都回去休息。”又對年輕人道:“王鐸,監控的工作只能是勞動你了。這裡的環境,還有這個太陽,實在是讓人討厭。”

  叫做王鐸的年輕人,已經換上了一副堅毅英挺的表情,溫聲道:“有我在,請放心的休息。”話說的很滿,仿佛在幾分鍾前被羅凌一爪打的變了臉色的根本不是他。

  褒姒擠出一個笑容,“那就有勞了!”心中卻對這個充滿了不屑,尤其當她無意中想到羅凌的時候,就更覺得,同樣是人類出身,這個王鐸軟爬爬的,最拿的出手的,恐怕就是虛張聲勢。不象羅凌,有種難言的氣質,就算站在不同立場,甚至敵對立場,也可以讓人心存一絲敬意。

  羅凌並不知道,他在褒姒心目中的形象,遠勝於稱的上年輕英俊的王鐸。就算知道,也沒有心情沾沾自喜,因為他正在面對一個非常殘酷的現實:他確實被困在這裡了。在那個他曾刻意記錄過位置的地方,有的,只是堅硬的岩石,實實在在,如假包換,而原來的水道入口,消失無蹤了。更麻煩的是,幽影位面的空間門也無法開啟,因為這裡根本沒有魔能配合他完成這個術。而且這個世界就仿佛一塊極度乾燥的海綿,任何一點能量釋放,都會迅速分散化解,消融於無形,就象褒姒說的那樣,大家身體中的魔能就那麽多,用一點,少一點。

  “難怪連仇敵都握手言和了,這地方,果然是處處透著古怪!”除了有這樣的想法,羅凌還有一個別人沒有的、讓心情不自覺沉重的理由,那就是,被他囚禁的,很可能是惟一一個能充當向導的存在。“親自堵死了最後的活路,然後跳進陷阱,這種感覺實在太他媽棒了!”羅凌不知是該哭還是該怒。

  再懊悔也得面對顯示,羅凌知道,現在最寶貴的就是能量。他可以不飲水,不進食,因為他不需要象正常人那樣為細胞提供養分,他的消化系統的唯一用途,可能就是生成一些簡單的正常細胞,為冒充普通人提供一些幫助。除此之外,吃喝成了隻為滿足精神感覺的一種需要。他象一塊耐用的蓄電池一樣,在身體中儲滿了能量,但這能量,並不是無窮無盡,鬼知道要在這裡被困多少天,其中又會發生怎樣的事。

  羅凌最終決定呆在水裡。水對其他人來說是種環境限制,對他來說卻等於是有額外的能力加成。在水中,他有把握應付沙魯勢力和褒姒勢力的聯合進攻,當然,是現在這種情況下。褒姒雖然只是簡單的說,到了晚上,這世界會復活,但羅凌卻聽出了惡戰連連的味道,想必,這幾日來,沙魯和褒姒它們的消耗都不小。

  就在距離岸邊百多米遠的一條水榭過道下邊,羅凌撤去了不斷消耗能量的凶骷髏武裝,隨後在湖沙裡挖了一坑,然後象甲魚般埋身於其中,進入了一種低消耗的冥思境界,他身上還有些小傷,並且跟胖子一戰,精神力損耗也不小,利用這個機會補充顯然很適宜。

  紅日西斜,很快隻留下天邊的一抹晚霞,如同塗抹的胭脂,又仿佛燃燒的棉絮,紅的讓人心醉,讓人留戀。

  黃昏,很完美,沒有風,沒有沙塵,那延綿的沙丘在最後的一抹陽光中,黃澄澄的如同金子,在已經發了深的藍天映襯下,愈發顯的誘人遐思。清澈的湖水平滑如鏡,無波無lang,安寧的如同已經睡去。就連那烏青的宮宇,也都被塗上了一層金色,富麗堂皇的仿佛是另一種形式的瓊樓玉宇。

  隨後是深沉的夜色,但天黑的並不純粹,天的盡頭還有一絲光線存在,這光將好大一片天空照成了次第加深的青黑色。慢慢的,這抹亮線也消失了,天地如同被潑了墨,黑的伸手不見五指。

  月黑風高殺人夜,羅凌以為,好戲要開鑼了。然而,事實並非如此,沒有異動異象也沒有異響,風也徹底死去了般感應不到一絲,整個世界都是那麽的靜謐荒寂,靜的讓人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的心跳。這種狀況一直持續到月亮升上了天空。

  仿佛突然之間,這個世界都被頭頂的上弦月的月光完全照亮了。沙丘不再是金黃的顏色,而是清冷的銀白,宮城更是泛著清寒的藍,如同結了薄薄的冰霜,深幽的韻味不覺間多了數分。氣溫驟降,湖上起了霧,這氤氳的水霧先是朦朧了朦朧了延伸入湖的水榭,之後,竟一路向岸上侵蝕,遍布了沙窩子裡的整個宮城,這樣一來,宮城就不僅顯得深幽,而是鬼氣森森了。

  咕嚕嚕……水聲作響,湖底有一串串氣泡泛上,就像金魚缸裡卵石之下的供氧器在工作般,持續不衰,清澈的水,銀色的月,使得水底的能見度並不比白日差多少,無數串氣泡上升的樣子,在水中看起來,景象奇異,仿佛湖水即將沸騰。

  事實上,羅凌倒是感覺這湖水更有可能冰結。短短的幾分鍾內,水溫急轉直下,已經降了十度,並且仍在持續下跌,感應超常的羅凌發現,這湖水中一白天吸收的光熱,似乎都被那些出現的毫無道理的氣泡吸了去。

  羅凌在湖底呆不住了,湖沙一旋,他象隻水母般,身體一縮一彈,整個人便無聲的破lang而上,直浮水面,然後,他看到了讓他終生難忘的一幕。

  清冷的月華中,有無數晶瑩的光芒從空中緩緩降落,就仿佛是群星在下凡,沙丘那邊因為遠,他看的不是很真切,單說這湖面上,當這杳杳而落的光降下,竟然紛紛暗自於湖底泛起的氣泡對應,不入水,而是象被水泡不斷破裂所帶來的能量吹浮著懸在那裡,雖然有淡淡的水霧,但漫天的星光落湖不墜,這一幕仍是極美的。

  時間不久,以這些光亮為核心,竟然吸起了難以計量的湖水,紛紛凝成了人形。那內中帶著光的水人,一個個惟妙惟肖,比羅凌在哈爾濱看到的冰雕人物又不知剔透了多少倍,完美了多少倍,仿佛每一個水人,都是獨具匠心的傳世之作。

  無聲的,整個世界突然亮起一道極閃,就像是在黑暗的車棚裡猛的亮了一下白熾燈。隨著這一亮,羅凌眼中的水人不再是水人,而是全部變成了真人,衣衫鞋襪、毛發皮膚、神情動作,無一不真。

  湖面上的水霧已在不知不覺間被壓的隻緊貼著水面飄,象是舞台上模仿仙境而湧動的乾冰,那些以星辰為魂魄,以湖水為身體的人,準確的說,所有在湖上生成的女人們,有說有笑的湊在一起,踏著浩渺的水霧,仙子般象宮城的方向而來,一時間香影攢動、裙帶飄蕩、衣袂翻飛,好不熱鬧。如果此刻有幸從天俯瞰,就能發現,那些亭台水榭,此刻全都被利用上了,這些明顯是中國古神話中仙**裝打扮的年輕女人們,形成若乾人類,在月華下輕搖蓮步、飄逸如飛,匯聚,並沿曲徑直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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