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你就該是我師父

  購買完禦靈之後，白川便帶著陳玄奔波於各個機構，辦理諸如‘禦靈戶口’、‘在校生禦使證’等各種手續。

  一切都很順利，但沒想到最後在學校這邊卡住了：
  『往年也有高三才成功啟靈、轉報禦科的學生，但最後的高考結果其實都不太理想。

  況且陳玄的成績本來就不錯，完全沒必要冒這個險。當然，要是還想試試的話，國慶後，我會負責安排一場測試。

  不管測試能不能通過，只要你執意報禦科，我這邊都會同意，畢竟你們禦靈都已經契約了。

  只是我有一個要求，如果測試不通過的話，你就再多考慮一個禮拜，再好好想想，可以嗎？』

  ——當時教務處主任是這麽說的。

  說得很委婉，也很客氣。

  可陳玄還是讀懂了他的言外之意：
  『這個測試就是用來檢測能力水平的，過了，證明高考還有機會拚一把；不過，最好知難而退，別不撞南牆不回頭。』

  雖然最後只要臉皮厚一點，還是能轉報禦科，但今天的這件事還是讓他感到一股壓力。

  於是，晚上再次失眠。

  幾經輾轉後，陳玄索性從床上坐起，具現出禦靈籙進行了召喚：

  “既然睡不著，那就出來陪我吧，懷民！”

  只見土黃色的光芒閃爍間，一個圓滾的身影便出現在跟前。

  【石猴，土系妖靈，種族評級2星】

  【灰色毛發匿花紋，痕跡斑駁石紋深。硬鬃背貫防禦能，巍然蜷縮護身安。坐也圓融，臥也圓融，動如自在風。】

  突然置身於陌生的環境，石猴那兩隻雪亮的眼睛，不禁有些驚慌地快速打量著四周。

  在發現自己身處密閉環境、沒有任何逃跑機會後，它再看向陳玄的眼神不由有些忐忑。

  甚至，都下意識地對戳著指尖開始反思，今天早上自己是不是表現得太猖狂了
  “汪！”

  忽地，外頭一聲犬吠，嚇得它下意識地靠向陳玄。

  雖然二者先前有些不愉快，但契約還是賦予了其一股難以言喻的親近感。

  “膽子變小了啊，悟空，想你當年大鬧天宮，隻身獨鬥十萬天兵天將，那般英勇，怎一個了得？”

  陳玄輕撫著蜷縮成一團、變得邦邦硬的石猴，神情懷念地歎道，“唉，畢竟都已經轉世了，你不再是當年的齊天大聖，我也不是當年的玄奘法師了。”

  “.唧？”

  石猴悄悄抬起點頭，眼神有些困惑。

  在達成契約後，哪怕語言不通，雙方也能無礙地進行交流。

  因此，它能聽懂陳玄說的每一個字，可是這些字詞組合在一起後，卻是有些難以理解。

  “沒事，你不記得沒關系，我幫你慢慢回憶就是了。”

  陳玄一本正經地忽悠道，“先說你的身世，當年東勝神洲傲來國，海中央有一座花果山，山上一仙石孕育出一石猴，也就是你了。

  因為在澗水源頭尋到一處名為水簾洞的石洞，你被群猴擁戴為王。如此過了三五百年，在目睹其他猴子的生老病死後，你忽為‘猴生無常，不得久壽’而悲啼。

  後經一老猴指點，你自製竹筏出海，一路經南贍訓洲到西牛賀洲，上靈台方寸山，入斜月三星洞，拜須菩提祖師，從此被收為徒，起名曰孫悟空。”

  聽到這，石猴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Σ(っ°Д°;)っ真的嗎？我真是從石頭裡面蹦出來的？
  “那當然啊，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難道跟石頭不像嗎？”

  陳玄一臉肯定地點著頭。

  此刻石猴施展的是種族技‘石鬃’，將蜷縮成一團，然後硬化全身毛發，進行禦敵。

  石猴眨巴著眼，左右轉頭看了看自己的模樣，發現好像確實和石頭很是相似。

  而且平常睡覺時，如果有同伴來找它玩耍，就總是對著一旁的石頭一頓亂拍，誤以為那就是自己
  “.當時菩提老祖就這麽‘咚咚咚’地敲了三下你的小腦袋瓜，你就立刻意會，這是要在夜半三更傳你本事，然後當晚你就學會了地煞七十二變和筋鬥雲。”

  被陳玄彈了三下腦瓜崩的石猴，還一臉傻樂：
  (o°ω°o)筋鬥雲真的有那麽厲害，能一個跟鬥十萬八千裡嗎？
  “肯定有啊，你想想，你平時攀岩的時候，是不是就感覺在空中飛一樣？那不就是你學‘筋鬥雲’留下的底子嗎？”

  陳玄張口就來。

  石猴一族雖然防禦高，但靈活性卻絲毫不弱，在峰巒險崖之間的攀爬，就輕巧得像是在凌空飛行一樣。

  而悟空今天會卡在那處假山上，其實也從側面證明了，它的跳躍能力比其他石猴更加出眾。

  “嘿嘿.”

  仔細一想，發現好像真是這麽回事的石猴，嘴角都快咧到後腦杓了
  “.那天你在花果山宣誓，你有一個夢想，要解放全猴族。然後拎起如意金箍棒，就勇闖森羅殿，不僅撕毀了生死簿，連閻羅王的煙灰缸都揚了。”

  陳玄逐漸離譜，“後面這事也引起了天庭的注意，因為不敢跟你正面剛，於是就派太白金星招你做了個勞什子的弼馬溫。

  你那麽大的本事，就做了這麽個小小的官職，那能忍嗎？肯定不能忍啊！蟠桃會不請你，說是難辦，你當場就掀了桌子喊道‘難辦那就別辦了’，然後幻化出三頭六臂，一路打出了南天門。”

  講到大鬧天宮，石猴那兩隻小拳頭不禁攥得滾圓，身體緊張得都在微微發抖，但眼神中卻滿是向往
  “.再後來，你就被如來佛壓在了五行山下，足足風吹日曬了五百年，才等來我為你揭去天條，重獲自由。自此你我師徒二人，便踏上了西遊路。”

  說到此處，陳玄不由哀歎一聲，背著手看向窗外的明月，眼神中流露著往事不堪回首的憂愁。

  而在床上聽得眼含熱淚的石猴，直接翻身落地，‘邦邦邦’便是三個響頭：
  (ó﹏ò)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好徒兒呦.”

  陳玄表面淡然地輕撫著石猴的腦袋，心裡都快笑翻了。

  而在這時，石猴也忽然有了驚訝地發現：
  Σ(っ°Д°;)っ師父，你的手剛好能放一個猴腦袋！

  “是嗎？”

  陳玄忍俊不禁。

  石猴又驚又喜，似乎有點不相信，扒著陳玄的手翻來覆去地看，又放在自己腦袋上比了又比，最後才鄭重地得出了一個結論：
  (`ω)師父，你的手就是專門用來放我的猴腦袋的。

  “那肯定啊，別的猴腦袋我都不讓放。”

  陳玄笑著點頭。

  石猴用腦袋輕蹭著陳玄的掌心，半眯著眼嘿嘿傻笑：
  (`)怪不得你是我師父，你的手就是貼著我的頭做出來的，你就該是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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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