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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節度》8陽謀
  丹陽縣城外,劉繇城內,呂方正穿了條牛鼻犢褲,打了赤膊,正和一幫士卒和泥,修補城牆,他用了昔日農村中的三合土之法,使用紅土、熟石灰、碎石,然後用竹條代替現代鋼筋,增強牆壁的抗拉性,澆築成山寨版的混凝土,待凝固後,十分堅固。 他從壽州城來到丹陽後,就知道攻伐杭州錢繆之戰是遲早的事情。呂方雖然不知道歷史上這場戰爭確切結果如何,但歷史上楊吳和錢繆的越國都存在了相當長時間,那麽這一戰肯定是相持甚久,誰也沒滅掉誰。自己這條小魚想在渾水中撈到好處,唯一的做法就是按照五百年後從這裡起家的那位朱八八的名言做“高築牆、廣積糧,緩稱王。”深據根本,劉繇城雖然城牆破損的只剩下幾段矮牆了,但當年劉繇當年也算一野心家,雖然一開始就被孫策打得一塌糊塗,但這劉繇城是他準備用來割據東南的根據,很是花了一番心血,動用數萬民夫,先砌一座離平地五丈的高台然後再其上建城的,這高台還在,而且夯製的地基歷經數百年還是十分堅實,在其上修築城牆人工便省了大半。

  本來像呂方的身份在自己地盤上修這麽險峻的據點,幾乎就是在鬧市中的大聲喊:“某要造反了!”上面的老大恐怕立刻就要派兵征討了,無奈他的頂頭上司安仁義本身就心懷鬼胎,倒是頗為欣賞呂方的做法,加上前面還有一個大敵錢繆,對呂方這放肆的行為竟無人來管了,雖然呂方人力有限,隻得讓手下士卒一天操練,一天乾活,輪流修築,好歹還是在幾個月內將南方的城牆粗粗修補完畢。

  正在眾人乾活的時候,卻看見正在城內廣場訓練新招募的丹陽兵的陳五帶著兩人跑了過來,神色十分匆忙,後面兩人倒也都是熟人,一人是縣城指揮秋收,忙的不可開交的范尼僧,另外一人便是安仁義麾下的騎將李銳。只見他拱手為禮,呈上一封書信交給呂方。呂方查對過印記無誤,打開書信一看,臉色一變,喝道:“傳令,召集士卒,明日出兵潤州。”說罷轉身離去,陳五和范尼僧對視了一眼,齊聲向李銳問道:“要討伐錢繆呢?”

  李銳神色肅穆,點了點頭,眼中卻流露出興奮地顏色來。

  丹陽縣縣衙大堂上,呂方高居上座,王佛兒持刀站在身後。莫邪都大小將佐數十人將大堂擠了個滿滿當當,眾人都知道要出兵攻伐蘇、湖兩州,這丹陽、吳郡、吳興三吳之地號稱賦稅當國之半,分別指的就是潤州、蘇州、湖州三地,這三州位於太湖周邊,交通便利,土地肥沃,唐末就已經是魚米之鄉。這個幾個月在丹陽不是練兵就是修牆,早就把這幫驕兵悍將憋夠了,尤其是那幫“蔡賊”,視南兵於無物,看到從軍中選出的老弱手下都至少混到了村中三老,日子可過的滋潤得很,就望著多打些地盤,自己也可以混個縣尉什麽的,一個個目光炯炯的看著呂方。

  呂方看著手下高昂的士氣,滿意的點了點頭,他也明白這幫兔崽子的想法,手下將領每一個是丹陽本地人,護衛桑梓是說不上的;現在長安城中天子自顧不暇,沒辦法讓你封妻蔭子,也說不上奉天子詔命征討不臣,要說不臣自己要援救的董昌倒是名副其實的亂臣賊子,那披甲持槊冒著丟命的危險去打仗唯一的目的就是“搶錢、搶糧、搶地盤。”和他們說什麽虛的都是假的,想到這裡,呂方咳嗽了兩聲:“這屋裡的都是共過生死的弟兄們,早點的呂雄與某一個隴頭刨過地,晚點的龍十二、羅安瓊也都是在壽州城下一起喝菜羹的兄弟,便不說奉天子詔令以討不臣的廢話了,某和兄弟們流血流汗立下了些許功勞,楊王便以丹陽一縣酬功,大家都是明眼人,這幾個月來縣裡的土地,錢糧,某並未多取一分,要麽用來打製兵器,要麽修築城牆,老弱傷殘的弟兄們也都分到各村擔任三老,有田宅安生,可丹陽縣這地盤太小,這次出兵討伐錢繆,你們有何想法,說出來聽聽。”

  屋內眾人聽了,個個眉飛色舞,一人忍不住大聲喊道:“將軍說的是,那朝廷但觀強弱,不計是非,約衰殘而施法,隨壯盛而加恩,管那詔命作甚,還是出兵多搶些地盤要緊,錢繆出兵討伐董昌,蘇、湖兩州定然空虛,此戰定勝,倒是要多搶些地盤錢糧要緊。”

  呂方聽了這聲音有些耳熟,想了想問道:“你可是先前淮河舟中說要與錢繆聯合分光董昌家財之人,你倒見機的快,只是想不起你的姓名了。”

  眾人一陣哄笑,那人擠出人群來,是個身材魁梧的漢子,裸露的小臂上滿是傷痕,少了一隻耳朵,一張圓臉上滿是笑容,倒是副可喜的摸樣,拜了一拜,答道:“將軍好記性,正是在下劉滿福,那時沒見到將軍的本事,隻想到多得些財帛便是,這些日子將軍掃平淫寺,任命官員,勸耕農桑,修築城牆方才有了長久之計。”

  呂方聽他說話,倒是個有心思的人物,有意考校一番,問道:“那你以為有我等援助,錢繆董昌何者勝,何者敗?”

  劉滿福想了一會,答道:“應是董昌敗,且不說順逆之分,那董昌歷年來進貢朝廷如山般多的財貨,可見對百姓盤剝之深,對士卒向來也甚刻薄,如何敵得過錢繆。董昌的地盤是浙江東道,老巢在越州,,西邊都是山脈,難於通行,東邊是海,唯有北方和西北方乃是平原河流,從宣潤二州出兵相助,錢繆的浙江西道剛好攔在中間。要出兵接應董昌,就必須渡過浙江,此事極難,否則只能夠攻打錢繆牽製而已,但也是只能阻撓一時,,兩強不並立,董昌遲早是錢繆的腹中之食。”

  眾人聽得仔細,紛紛點頭,范尼僧插口道:“那有無可能我等將錢繆董昌兩家一起滅掉,一舉吞並吳越之地。”說到這裡兩眼已是精光四溢,想是想起了自己的大仇人,杭州靈隱寺主持了凡,如淮南大軍吞並吳越之地,他的父仇不過反掌之事。

  龍十二聽了這話便連連搖頭,“這怎麽可能,徐宿諸州已在宣武朱溫手中,淮南雖已得泗、壽諸州,然不過能勉力自保而已,此時不過能抽出數州兵。再說楊王必須坐鎮廣陵以待宣武,必然只能委一大將專任方面,萬一僥幸得勝,如此大功如何酬功,豈不是去了一狼又來一虎。”

  這話說出,眾人嘩然,呂方暗中連連點頭:“這龍十二平日話語不多,沒想到還有這般眼光,自己手下數人,歷史上不過是籍籍無名之輩,可一年多來一看,若是在合適的位置上打磨一番,並不亞於那些成名英雄,看來世間常有千裡馬,而伯樂不常有呀。”呂方正在思量,堂上眾人聽了龍十二的話紛紛點頭,范尼僧卻並不服氣,說:“縱然無法屠滅錢繆,那攻佔蘇州,嘉興,進窺杭州總可以。”

  龍十二心知范尼僧一門心思就是打進杭州城,報父仇,又深得呂方的信重,莫邪都中兵力最多的便是蔡州降兵,自己是其中地位最高的一人,隱然已是他們的首領,最是容易讓人猜忌,所以平日裡最是小心謹慎,此刻沒必要為了口舌之爭得罪他,笑道:“兵事這哪說的準,不過三吳之地乃是鎮海軍的上遊,錢繆勢在必爭,若不得淮南全力,憑宣潤二州之兵就算一時取下也難抵擋的住浙江東西兩道的人馬。”

  呂方聽了龍十二這番話,心中暗自點頭,此人對於進取錢繆戰事的想法和自己不謀而合,見屋中眾人紛紛發言,爭做一團。便雙手舉起向下按了按,眼尖的趕緊住了嘴,待眾人靜下來後,呂方說:“此次出兵,某的主意便是便宜要佔,吃虧的事情不乾,這三吳不像河東、陳蔡、魏博、天平,只要豎起旗子,有糧食吃,十天半個月就能招來萬把兵,拖出去打個三五仗剩下的就是老兵了,這丹陽縣在南方都算出兵的地方了,老子都是一方父母官,開榜了快一個月了,又分田還免了家裡的勞役,才招了兩百人,丹陽縣丁口可是過萬的。我們手下刨掉派出去當村官的也就千五出頭,這些才是我們安生立命的本錢,南方氣候好田肥,過活容易,沒人願意當兵,糧食不少,可兵沒有。手上的兵可是死一個少一個。這次出去要錢、要糧、要地盤,如果能招降納叛那是最好,可要是用弟兄們的性命來換,不乾!”說到最後,呂方加重語氣,到了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吼出來了。屋內眾人聽了,紛紛點頭,亂世有兵才是草頭王的道理人人都懂,於是出兵蘇湖二州的基調便定下來了,具體細節很快的敲定了,呂雄任射生團,統轄長弓兵和宣潤弩手共兩百人;龍十二任左廂兵馬使統領蔡兵四百人,陳五右廂兵馬使統領兼代范尼僧統領炮隊,包括新招募的丹陽兵和原先七家莊的人,共有五百人,而王佛兒統領呂方的親兵隊,全是由莫邪都中的抽調的精銳組成,這些人隨呂方出征,而范尼僧領老營四百蔡兵留守丹陽,秋收忙完後便征集民夫加緊修築劉繇城,防備萬一兵事不順,錢繆攻過來丹陽便是首當其衝,也有個根據。其炮隊指揮使之職由陳五代替,其余全軍共一千二百人包括四百新招的新兵明日一同出兵。

  眾人紛紛散去,只有范尼僧還是滿臉憤懣的盯著呂方不肯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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