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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卷度人經》第230章 鎮魂邪釘,不歸鬼陵
  第230章 鎮魂邪釘,不歸鬼陵

  第一次,余琛見到了這傳說中的國師,與文聖同為三之一的第四境存在。

  他盡量不去管那目光,硬著頭皮,往城門的方向去走。

  ——因為文聖老頭兒和他講過,這國師身上,諸多詭異。

  其中一樣,便是他出現在你視野之時,你所看到的永遠是他正面對著你,目光凝望著你。

  無論是如何改變位置,如何改變方向,只要凝望他,都會看到他也在凝望你。

  永遠無法看到他的背後。

  所以這會兒啊,國師只是站在城牆上,但余琛看到他的時候,便有一種被凝視的錯覺。

  ——那種感覺吧,說實話,並不太好。

  跟著一眾商販隊伍,余琛來到城門口,接受城衛的例行檢查。

  不得不說,那仁德王周秀雖然退出奪嫡之爭了,但他給的門客令牌還是含金量十足,讓余琛和石頭省去了不少不必要的麻煩就通過了城門口的檢查。

  ——否則他還得琢磨個假身份出來,畢竟他和石頭原本的身份腰牌都是江州金陵人士。而這會兒,江州神秘消失以後,任何跟江州沾邊兒的人或者事兒都足以觸動京城高層敏感的神經。

  通過檢查,走進那三五丈深的黝黑城門——這也是京城城牆的厚度。

  愈發往前,黑暗愈盛,那壓抑之感也愈濃。

  直到某一刻,徹底走完那城門,好似山重水複以後,柳暗花明!
  一副繁榮昌盛之景,擠進余琛的視野裡,目不暇接。

  只看前方街道,青石鋪路,寬闊無比,二十騎並駕也絲毫不顯擁擠;
  街道兩旁,大氣的青瓦木樓林立,琳琅滿目的門鋪若乾,左邊兒金錦屋裡掛著華貴的布帛,右邊兒伯牙閣裡是古色古香的琴瑟;街道之上,又是車馬喧嚷,熱鬧紛繁,好似那亂花,看迷了人眼。

  余琛和石頭就像倆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愣了好幾息方才反應過來,向前走去,混入川流不息的人潮。

  人來人往,熱鬧非凡。

  從文聖老頭兒的走馬燈裡來看,整個京城,分為三個部分——外城,內城,皇城。

  外城就余琛站在待的地兒,分為東西南北四城區,以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四大獸命名,乃是京城百姓日常生活的地兒。

  外城與內城通過洛水相斷,內城主要是朝廷各個部門和一些達官貴人所住之處,裡邊兒戒備森嚴,百步一哨,千步一崗。

  至於皇城便不必多說了,那真龍天子所在,即為皇城,其人道氣運匯聚之地,極盡昌盛。

  余琛在外城轉了一圈兒,找了個客棧吃了頓飯,要了個房間兒,打算先住上一晚再做打算。

  不用多說,他的打算自然也是找個墳頭看著。

  因為有墳才有死人,有死人才有遺願,有遺願才有獎勵,有獎勵方才能長本事兒。

  但這事兒也急不來,這會兒天色已晚,掌管喪葬的禮部殯葬司怕是也關門兒了去,還是明兒再說。

  客棧房裡,余琛從芥子須彌袋裡取出十八枚銅釘。

  這釘子長一尺,寒芒不顯,通體暗紅斑駁,不知是血還是鏽,充滿了不祥又詭異的氣息。

  喚作——鎮魂十八釘。

  乃是先前狼青等人的遺願完成以後,度人經給出的獎勵。

  用起來也不困難,灌入本命之炁後即可施展,宛如禦劍之術那般,十八枚鎮魂釘如臂指使,銅釘入地,可畫地為牢,鎖魄陣魂;銅釘入體,更是斷絕生機,十死無生。

  在貧手裡把玩了一番後,余琛這才將其收起,盤膝坐在床上,吐納修行。

  這會兒,靈庭當中,那靈相金身仍在不斷膨脹,而那靈庭天穹,已迸發絲絲裂紋。

  余琛知曉,只等著一方靈相天穹徹底崩碎,便能開辟神薹之界,靈相破碎虛空,白日飛升,達到那煉炁的第三隻境。

  指日可待!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余琛讓石頭在客棧等著,自個兒下去隨便點了碗粥,坐在客棧外的茶棚子裡,一邊咕嚕咕嚕地喝,一邊看著這街巷外邊。

  這會兒天才蒙蒙亮,但京城裡便已經是熱鬧紛繁,肩挑背扛的小販朝集市去;說書先生背著布包在搭台;早起趕集的富貴人家的雜役行色匆匆……

  吃了粥後,余琛朝內城的方向而去。

  這京城的內城與外城,只有一水之隔,喚作洛水主流。

  要說這洛水也是京城一大特色,主流乃是往來京城的船舶航線,日夜都有龐大的航船停靠出船。

  而那一道道支流便成了京城盛景,白日裡那些書生文人,登船航遊,煮茶鬥詩,揮斥方遒;而到了晚上,華燈初上,徹夜不歇,花船遊蕩,便成了那些個紈絝子弟肆意逍遙的夜場。

  言歸正傳,這由外城到內城,沒有陸路,只有十三座天上橋橫跨洛水,這橋的名兒,也喻示過了橋,那就是天上人的地兒。

  事實也確實如此,那內城當中,大多是朝廷各個部門兒,自己那袞袞諸公和富貴商賈的住宅之地,對於一般老百姓來說,的確有如雲泥,難以企及。

  通過手裡仁德王的門客令牌,余琛相當輕松地通過了內城的城門——那周秀沒有誇張,他這門客令牌除了不能隨意前往皇城以外,在京城各個地兒那都是暢通無阻。

  來到禮部,專門兒管喪葬之事兒的殯葬司。

  殯葬司的吏目見了仁德王的門客令牌,立刻化身百姓好公仆,和藹可親,諂媚陪笑。

  但聽了余琛想找個看墳的活兒以後,他卻是面露難色。

  ——大夏京城,對外開放的陵墓一共四座,分別對應外城的四城。

  而這守陵人的職務,也是正正經經的朝廷編制,雖沒編制,但也是吃公家飯的,鐵飯碗兒,穩當,又清閑。

  所以雖說起來是下九流的活兒,但也是被那些百姓爭破了頭,全然沒有空缺,而且能擠破腦袋當上守陵人的,那基本上也都跟朝廷底下的吏目沾親帶故。

  可這會兒,余琛拿著仁德王的門客令牌來,說要找個守陵的活兒,那就必然要從那些個守陵人裡邊兒踢出一個。

  這吏目可頭疼得很。

  余琛聽了,也不想搶人家飯碗兒,就說還有沒有別的陵墓。

  那吏目眼珠子一轉,欲言又止,好久才說,京城除了四座大陵以外,還有一座。

  只是那陵,喚作“不歸”,聽名字就曉得不是什麽好地方。

  它甚至都不在京城裡邊兒,而在外邊兒的不歸山上。

  雖說也屬於家庭殯葬司管,但上面埋的屍首,要麽是橫死的,要麽是怨氣深重的,要麽是沒名沒姓不知哪兒來的。

  其他四座陵的守陵人都是別人搶著去當,但唯獨這不歸陵因為陰氣森重,守陵人換了一個又一個,最長的也沒乾滿仨月就屁滾尿流不幹了。

  所以這會兒,那不歸陵上的守陵人職位倒是空著的。

  但那吏目說清楚了以後,也不建議余琛去那兒,因為聽說有不乾淨的東西。

  余琛聽了,眼前卻是一亮。

  ——這不瞌睡來了碰枕頭?

  咱這幫死人辦事兒的,要的不就是那這死不瞑目,怨氣深重的屍首?
  至於吏目口中陰氣重,不乾淨,鬧鬼?
  那算啥?
  余琛這會兒說自個兒是鬼祖宗,也不為過了!
  在他一再堅持下,那吏目方才為他辦理了職務,並一而再再而三強調,說一旦晚上過了二更天,千萬待在屋子裡別出來晃悠。

  余琛滿口答應,領了牌子,衣裳,被褥還有一些雜物,就走了。

  留下那殯葬司的吏目,一臉迷糊。

  你說這拿著仁德王的門客令牌,朝廷裡除了那些有官品的職務以外,其余活兒那不是隨便選?
  怎麽著年輕小夥子就決心一頭扎進那死人堆裡呢?
  想不明白。

  但余琛可沒管他,拿著東西就回了外城,在客棧接了石頭以後,準備出城上山去了。

  街上,仍是熱鬧非凡。

  余琛買了幾串糖葫蘆,還有一些糕點,準備晚一些時候帶去陰間給青浣嘗嘗,這姑娘就喜歡這些零嘴兒。

  而京城也大得很,倆人走了大半天,也沒到目的地的不歸山上。

  直到天色暗下來,黃昏臨近,方才遠遠望見那城牆外夕陽下,一座幽黑色的陰森山嶽。

  ——就這兒了!
  可就在倆人準備出城的時候吧,城門口一陣騷動,引起了他倆注意。

  只看那邊圍了好多人,人頭攢動,喧鬧異常。

  余琛和石頭剛準備圍過去,看看熱鬧。

  就聽人群裡邊兒有人驚呼!
  “死人啦!死人啦!馬瘸子死啦!”

  於是大夥兒惶然,你一言,我一嘴,不住議論。

  從那些個百姓的談論裡,余琛方才曉得了大概發生了啥。

  且說這靠近城門的街巷,是京城最底層,最卑微的百姓生活的地兒。

  ——京城格局如此,越靠近皇城,越是繁華;反之則越是貧苦荒涼。

  余琛倆人這會兒所在地青瓦街生活的更是貧民裡的貧民,基本都是一些老無所依的老頭兒老嫗,渾渾噩噩地等死。

  而這被大夥兒圍觀的死人,就是青瓦街裡一個老頭兒。

  本名已經不詳,沒人知曉。

  但因為斷了一條腿,又終日牽著一匹老馬,被人喊作“馬瘸子”。

  說這馬瘸子啊,雖然瘸了,但身子骨也硬朗,這些年靠著他那匹老馬,從城外駝一些草藥進城來賣為生。

  可今兒從城外回來,大夥兒卻沒看見他那匹老馬,馬瘸子自個兒也是遍體鱗傷,拄著根樹杈,一瘸一拐回來的。

  嘴裡還嘀咕著些什麽,但沒人聽清。

  直到黃昏,鄰居才發現他躺在家門口。

  一摸脖子,卻是已經沒了氣兒。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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