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確實挺不錯的
  曹磊陷入了猶豫之中，他現在連自己都不相信了，可能自己就是一個精神病，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父親的異常都是他的臆想。

  可如果父親就是假的呢，他被替代了，而替代他的還不是人，很有可能是一隻鬼。

  那自己的媽媽怎麽辦？總不能拿媽媽的生命開玩笑吧。

  可萬一最後檢查出是自己的問題，父親並沒有問題呢？
  放棄高天成繼續驗證，就無法得知父親是否有問題，這對母親和自己都是一種潛在的威脅。

  可如果堅持驗證，就會讓父親留下後遺症，也間接證明自己就是精神病，有被迫害妄想症。

  曹磊很糾結，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

  他原本想著只要高天成出面，一眼就能夠看出自己的父親到底是真還是假。

  “你也可以選擇去看看心理醫生，不過大概率是不能幫你解決問題的，最後的診斷就是被迫害妄想症。”高天成道。

  曹磊不死心，問道，“真的不能降低副作用嗎？如果他不是假的，是我的問題，那我枉為人子。”

  “不能，如果是馭鬼者的話，副作用會小很多，可普通人在靈異力量面前，哪怕我刻意的降低傷害，也終歸會造成影響，而這種影響對普通人來說也是很難承受的。”高天成解釋道。

  “那就繼續測試吧。”說完這句話，似乎耗盡了曹磊的所有力氣。

  盡管內心掙扎，他還是做出了高天成意料之中的選擇。

  當父親成為他的夢魘，無論真假與否，他需要的是一個答案，哪怕這個答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更何況這個代價，又不需要他來付出。

  高天成點點頭，他起身離開了包間。

  王學文，曹磊跟在身後。

  他們來到走廊最左邊的包間，這是曹德磊所在的包間。

  推門進入，包間裡的曹德磊臉上擠出一個笑容。

  “高總，你來了，快坐快坐。”

  高天成沒有言語靠近了過去，王學文跟在身後，只有曹磊似乎是因為愧疚，他低著頭跟在身後，根本不敢與自己父親對視。

  “你是假的嗎？”高天成問道。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哪怕是曹磊也是如此，這麽直接嗎？

  曹德磊乾笑了一聲，“高總，這是說的哪裡話？我還能是假的不成？”

  “這可說不定，萬一你就是假的呢？甚至連你自己都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假的？”高天成笑道。

  曹德磊道，“高總一定是在說笑，我假不假，我自己還不知道嗎？”

  高天成看著曹德磊，沒有看出對方眼中的退縮，看來是詐不出來了。

  他當即動用了篡改鬼的靈異，一隻手撫在曹德磊的額頭上。

  記憶被複製，大量的記憶出現在高天成的腦海中。

  這些都是曹德磊的生平，就在高天成準備放棄瀏覽時，一段不屬於曹德磊的記憶出現，那是一個衣著破爛的中年男人，很平庸，很碌碌無為，四十多歲還是孤寡一人。

  兩段不同的記憶卻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

  就在這時，一股特殊的靈異力量阻攔了高天成的瀏覽。

  面前，曹德磊的那張臉竟然真的變成了長方形，身後的王學文往後退，曹磊嚇癱在地上。

  那張曹德磊模樣的臉變得松垮，高天成身上褐紅色的白大褂穿在身上，白色鬼域將這個包間覆蓋。

  他伸手抓向了曹德磊的那張臉，用力一撕，那松垮的臉皮變成了一個中年男人的模樣，這是記憶中那個碌碌無為的中年男人模樣。

  他名叫周廣，很普通的一個名字，也很普通的一個人，畢業於一個普通大學，進入職場開始打拚，996是家常便飯，有時還會007。

  好不容易做出的方案，被各種理由打回修改。

  一次又一次，最後來一句，還是原版好。

  他長的很普通，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可天價的彩禮，各種貶低他的娘家人。

  他支付不起，選擇了孤寡，三十五歲被裁，只能去送外賣，就連服務員，保安等行業也只要年輕人，外賣行業也快要如此。

  這些是高天成複製瀏覽到的記憶。

  眼前的這張臉依舊松垮。

  他心中已經認定，這就是一件危害性不高的靈異事件，這厲鬼的手段看上去應該只是換臉，看上去都沒什麽危害，就是不知道這鬼換了幾張臉了。

  “讓我看看你有幾張臉！”說著，高天成伸手抓向了周廣模樣的那張臉，用力一扯，臉皮被直接撕下。

  這次並沒有新的臉出現，這是一張沒有五官的臉。

  長方形的腦袋上，一豎在上中的位置，中下有兩豎平行。

  這配合上長方形的腦袋，讓人不由自主就想到了麻將。

  這是一張三條，麻將臉？
  高天成震驚住了。

  也就在此刻，靈異的力量出現。

  頂著三條麻將臉的人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他發出了笑聲，“好玩，好玩，太好玩了！”

  他腦袋瞬間扭向了包間門口的曹磊。

  “乖兒子，好玩不？你的各種糾結我都已經感受到了，不愧是你爹我的好大兒啊，爹沒白疼你。”頂著麻將臉的男人嘲諷著。

  曹磊此刻眼中冒火，他鼓足了勇氣問道，“我父親在哪裡？”

  “他呀，早就已經死了。”頂著三條麻將臉的男人笑道。

  高天成看著面前的麻將臉若有所思，這並不是一件靈異事件，而是馭鬼者所為。

  眼前的男人對他沒有威脅，雖然有靈異力量存在，但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

  他可以瞬間殺死眼前的麻將臉男人，正是因為能夠瞬間殺死，所以他才沒有直接動手。

  “你不怕死？”高天成問道。

  頂著麻將臉的男人腦袋扭了過來，那張三條臉伸的老長，幾乎和高天成臉貼臉。

  高天成絲毫不慌，身穿褐紅色的白大褂，加上面前的麻將臉男人確實沒什麽威脅，他只是感覺到了不適。

  “我已經賺了！我的好大兒被我耍的團團轉，所有人都被我給耍了，我找的就是樂子！”麻將臉男人笑著，癲狂著。

  “是因為一生的碌碌無為，所以才起了耍人的心思嗎？那還真是可憐啊！你也是個可憐人。”高天成眼中露出了同情之色。

  果然，麻將臉男人被激怒了，他破防了！
  “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你們都被我給耍了，這就夠了！懂嗎！”麻將臉男人歇斯底裡，像是聲音大就能夠掌握主動權一樣。

  高天成看著這一幕，不知怎的，心中也升起了一陣耍人的快感，這種感覺確實挺不錯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