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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襄王》第550章 內鬥
   第550章 內鬥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派系鬥爭是任何勢力都難避免的情況。

  小到家族傳承,大到治國理政,乃至於造逆的反賊,內部都難以避免利益完全一致。

  也正是因為利益不一致,所以也就衍生了派系,最終形成一種鬥而不破平衡狀態。

  妙玉告誡楊炎的這些話,既是對他警告也是對他關愛。

  警告自不用講,所謂的關愛則是在於,妙玉不認為楊炎的刺殺能成功,最終結果只能說損失核心教徒的性命。

  在京裡待了這麽久,妙玉深比旁人更明白,親王一級出行護衛有多嚴密,想要將其弄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然而在楊炎這邊,他就只看到了妙玉的警告,意氣之爭讓他很難心平氣和考慮問題,所以他不會明白妙玉的良苦用心。

  當然,即便他讀懂第二點,也不會認同妙玉的觀點,只會以為她是貪生怕死,害怕犧牲才不願執行刺殺。

  屁股決定腦袋,除非讓楊炎挪屁股,否則這就是無解的矛盾。

  妙玉畢竟是聖女,是眼下白蓮教地位最好的人之一,楊炎一個小小香主自不敢過於冒犯。

  所以在妙玉警告之後,他在嘴巴上還是答應了下來。

  但他心裡仍舊非常不服氣,隨後便直接去找自己的上級,以及上級的上級商量策略。

  楊炎的不服妙玉能感受到,對此她其實也無可奈何。

  白蓮教說是一個整體,但也只是靠教義聚合在一起,所以很難用利益去脅迫其他派系。

  楊炎一幫人想弄死朱景洪,為自己這邊爭奪教內話語權,妙玉其實很難做到及時且有效的干涉。

  “派人盯著他們,看他們接下來有何動作!”

  “是!”

  吩咐完這件事,妙玉又召來另一下屬,她要召集自己一系的人商議此事。

  不單是朱景洪的生死,更要重新明確接下來路,讓所有人都盡量按計劃行事。

  “聖女,是否要請教主?”一旁侍女問道。

  “我親自去請!”妙玉答道。

  “是!”

  這邊妙玉在仔細安排,而另一頭的北平府城之內,朱景洪正在守禦千戶所閱兵。

  閱兵內容,除了最開始的隊列行進,然後就是軍陣變化和軍械使用。

  “不錯……很不錯……”朱景洪抑製不住笑容。

  站在他身邊的是夏揚,此刻聽到誇讚他仍盡力保持了淡定,並語氣平和介紹著日常訓練。

  也就是這時,錦衣衛千戶寧萬福進了校場,經過重重關卡來到了朱景洪身邊。

  “王爺,賊人身份已查清,是白蓮教的反賊做逆!”

  聽到這話,朱景洪斂去了笑容,此時校場上展示也接近了尾聲。

  “夏千戶,你帶兵確實有一套,這幾天就跟我身邊,陪我到下面各衛轉轉!”

  這樣的機會,對夏揚來說是可遇而不可求,便聽他說道:“臣願扈從王爺左右!”

  其實他想直接說“追隨”,但這樣一來顯得太勢利,所以他換成了“扈從”兩個字。

  “讓各部帶回營房!”

  “是!”

  夏揚領命離開了,朱景洪目光掃向了一旁都司諸高官,說道:“北平守禦千戶所,軍陣嚴整士氣高昂,你們該嘉獎才對……”

  “王爺所言極是,回去了臣就安排,賜酒賞銀,然後犒軍!”都指揮使蔡傳勝答道。

  “嗯!”

  武器庫和戰備情況,北平守禦千戶所給出了高分答案,今天朱景洪的任務算完成了。

  看了一旁寧萬福一眼,朱景洪便起身離開了校場,後者立馬就緊跟了上去。

  都指揮使蔡傳勝等人很識趣,雖然跟著但拉開了距離,讓朱景洪可以和寧萬福單獨聊。

  “平日沒見你們查到逆賊,我一來就有白蓮教的反賊,這可真是湊巧……”

  這話不太好聽,此時讓寧萬福非常尷尬。

  這老狐狸當然明白,朱景洪是懷疑他想結案,就把屎盆子給白蓮教扣上。

  “這些逆賊不自量力,總想著要顛倒乾坤,王爺是我大明擎天之柱,他們自然會找上來……”

  見寧萬福仍堅持是白蓮教的人,朱景洪便問道:“既是白蓮教的人,那就說說你們是如何查到的線索!”

  “回稟王爺,臣先命人審訊了清場的兵卒,那處地窖他們前天晚上就發現了,只是當時裡面是空的,誰知一夜過去竟多了火炮!”

  “即便巡視兵丁一人管三十丈,期間巡視間隔不逾一刻,那火炮沉重不易搬運,想要藏進去必定是附近村民所為!”

  清場的士兵是最外圍的安保人員,沿官道沒三十丈安排一人,被人鑽空子也不太離譜。

  當然,隨著朱景洪的靠近,會有更多軍士來回巡視,以排除任何可能的危險。

  這正因為嚴上加嚴的安保制度,才讓錦衣衛巡視時發現了危機,然後將所有行刺之人拿下。

  見朱景洪認真聽著,寧萬福心裡松了口氣,於是接著說道:“於是臣派人嚴查附近村落,還真讓臣搜出了逆賊線索!”

  “在那槐樹村裡,共有十八家信奉白蓮教,對這些人審訊之後……他們就召了!”

  “原來是五日前,他們香主讓他們幫忙,把火炮送到他們家裡,每人先給了十兩銀子……”

  寧萬福繼續講解著細節,但朱景洪已沒了認真聽的心情。

  他已基本確信,這件事就是白蓮教乾的,這也讓他心安了一些。

  是白蓮教乾的就好,如果是燕山都司有人犯蠢,那接下來的事就大發了。

  “張臨!”朱景洪提高嗓門喊了一句。

  “臣在!”

  朱景洪淡定說道:“你去燕山千戶所走一趟,看看寧千戶所言可有遺漏之處!”

  張臨絕對稱得上是朱景洪的鐵杆,所以後者對他極為信任,這個時候讓他去錦衣衛一趟,自然是要他查探寧萬福所言之真假。

  所有的人證物證和證詞,是否能夠相互參照而無脫節,便能說明寧萬福是不是在造假。

  對此張臨非常清楚,所以他在接到任務後,就開始思索接下來要怎麽做。

  所謂獨木難支,他一個人的力量終是有限,退開後他又找了幾個得力的下屬,要隨他一起參詳一同去錦衣衛。

  “寧千戶,你如果沒別的事,今晚就守在燕王府,下午就守在燕王府吧,等張臨回來再說!”

  朱景洪的這般安排,就是防寧萬福回去串聯,後者此刻心懷坦蕩便絲毫不慌。

  “臣領命!”

  這邊朱景洪擺駕回了燕王府,而另一頭的白蓮教香堂內,妙玉已經把左右護法和三位天王,以及五位神使召集過來。

  此番她正位聖女,白蓮教高層雖盡可能要趕來,但也還是有一位天王和三位神使沒到。
    這在白蓮教的歷史上很正常,正是因為他們大多數時候聚不齊,才讓他們不懼圍剿生生不息。

  “楊香主想要行刺,那襄王儀仗遠隔二三十裡,他們一行就被拿了……”

  “白白折損了十幾位好手不算,借助著火炮的線索,咱們的人會被查出多少?又會折損多少好手?”

  “即便折損人手不算,若因他們貿然出手,影響了我們在京城的謀劃,誰能承擔責任?”

  關於扶持朱景源上位這件事,在白蓮教高層中也就極少數人知道,而其中的具體計劃只有妙玉知道。

  所以當她說可能會影響計劃,眾人都不知道怎麽去質疑。

  “所以,諸位前輩,無論以往恩怨如何,還請大家務必要忍耐,約束手下不要妄動!”

  “神教之偉業,如今已層層推行,待到太子繼位,我神教只要經營得當,被立為國教也不是沒可能!”

  沒有利益來鞏固同盟,那就創造利益去鞏固,所以妙玉畫出了“國教”的大餅。

  雖然生硬了些,但也有那麽一點點用處,至少在場眾人生出了某種想法。

  可惜的是,今天沒請到教主來,這讓妙玉非常的失望。

  教主是一面旗幟,只要他不鼎力支持妙玉,反對妙玉的人天然就會聚過去,反而能增強教主本人的話語權。

  眾人做出了保證,然後今日議事就結束了,而妙玉又專門把北王留下,再次跟他講解了利害關系。

  這位北王,便負責北境數省之教務,楊炎便是他下級的下級。

  “聖女所言極是,屬下定會給你滿意答覆!”

  北王做出的表態,讓妙玉的心越發安定。

  回到住處,妙玉取下了面紗,長舒一口後她躺到了床上。

  雖是白蓮教的聖女,雖是掌握成百上千人的命運,但妙玉終究還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她也會心累也會疲憊。

  閉上眼睛,妙玉已在思索返程之事。

  聖女傳承已結束,這兩天各天王神使會陸續離開北平,回到自己本身的位置上去。

  妙玉決定三天南下回京,所以這接下來兩天的時間,她必須要精細謀劃好生利用。

  正當她想著這些事,只聽外面侍女來稟告:“聖女殿下,那楊炎跪在外面請罪!”

  “請罪?”

  “楊炎說自己行事莽撞,冒犯了聖女,所以前來請罪!”

  得知楊炎請罪,妙玉本來還挺高興,可一聽對方這說辭,她就知道這廝是面服心不服。

  “那你出去告訴他,就說一切以神教大計為重,個人喜怒榮辱我早已拋棄,楊香主既是英雄好漢,總得伱我這弱女子多些肚量!”

  聽了妙玉的這些話,侍女一邊細細品味真意,同時應道:“我這就去!”

  又隔了一會兒,傳話的侍女返回了屋子,稟告道:“聖女殿下,那楊香主說謝過賜教……”

  “然後呢?”妙玉回過頭來,此事她正在誦經。

  “然後他就走了!”

  妙玉臉色再度難看起來,暗罵這廝確實不是個東西,竟然連面子上的功夫也不願做。

  若不懲治,他們還真當我好欺負,是軟柿子……妙玉暗暗想到。

  “你立刻去北王那邊,就說我的話……楊炎目無尊上,行事狂放,免去他的香主之位,禁足三月!”

  按照她的本意,其實處死楊炎更方便,但她也得顧及那位北王的顏面,所以最終還是留了些余地。

  暗自咂舌後,侍女答道:“是!”

  “告訴北王,我等著他的回話!”

  “是!”

  待這侍女離開後,妙玉就真的坐在鏡子前,閉眼誦經等候起來。

  這一等就是半個時過去,當太陽快要落山的時候,傳話的侍女終於趕了回來。

  “為何去了這麽久?”

  “北王回家去了,所以耽擱了時間!”

  這位北王姓陳,正常身份是宛平縣的鄉紳,對外形象是摳搜且貪財,任誰都不會把他跟白蓮教大頭目聯系起來。

  當然,這些消息只有教主和聖女知道,四大天王和八大神使相互反倒不知底。

  “他怎麽說?”

  “北王說讚同聖女的意見,會廢了楊炎的香主,然後將其禁足半年!”

  北王的態度很到位,這讓妙玉心情舒緩了許多。

  “這就好啊!”

  隨後她便繼續誦經,知道夜幕降臨她才收起功課,用過晚飯後也就歇了。

  她倒是安歇了,但宛平縣東某村某處宅院內,北王陳富禮正在房間內喝酒,在他身旁只有一名小廝伺候。

  如果妙玉在場,就會非常驚訝發現,這位小廝就是桀驁不馴的楊炎。

  但只是這個,都還不夠讓人驚訝,因為下一刻楊炎開口道:“爹……我實在不服氣!”

  沒錯,楊炎稱陳富禮為“爹”。

  放下酒杯,陳富禮左右望了望,然後低聲呵斥道:“跟你說了多少遍?即使沒人也別叫爹!”

  “是,老爺!”楊炎無奈答話。

  他二人還真是父子,而且陳富禮這廝野心極大,十多年前他還是神使就在謀劃教主寶座,把七歲的兒子化名楊炎送進了白蓮教。

  陳富禮如今自知教主寶座無望,所以便對楊炎悉心栽培以及資源傾斜,讓他很快在教內嶄露頭角,不到二十歲就成了香主。

  在陳富禮近期謀劃中,他想將楊炎推給教主做關門弟子,後者也很給力所以一直想立功,所以才會策劃襲殺朱景洪。

  換句話說,朱景洪的一條命,便是他楊炎成為教主繼承人的台階。

  但也因此,楊炎把妙玉得罪死了,如今反而丟掉了香主之位。

  “讓你安分些,你就是不聽,如今好了,香主之位被免,這下你高興了!”陳富禮臉色鐵青。

  即使是自己的親兒子,在聖女的指令之下,陳富禮也不敢明著包庇,所以此刻他只能訓斥楊炎。

  “老爺,那女人一手遮不了天,如今教主才是天!”

  楊炎冷笑道:“只要兒子辦成了事,被教主收做了弟子,往後也就不怕她了!”

  “你還想要殺朱景洪?”陳富禮頗為詫異。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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