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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樓襄王》第548章 燕藩舊邸
   第548章 燕藩舊邸
  在給了在場官員們壓力之後,朱景洪便直接讓眾人散了。

  上了馬車之後,他對燕山都司的懷疑降到最低,只因為這世上犯蠢的人沒那麽多。

  細細想來,跟他有血海深仇的人多不勝數,燕山都司的人根本就排不上號。

  比如準噶爾人、扎薩克人、白蓮教反賊、倭寇、老六的人……

  這些人既有理由也有能力對他出手,燕山都司的情況完全比不上。

  馬車繼續往前,這一次甄琴得了先機,憑借自己更沒有下限,愣是把朱景洪勾上了馬車。

  此刻,她就窩在朱景洪懷裡,一邊給他捶腿一邊任其把玩。

  “王爺,一路上風平浪靜,進了燕山還遇到事,可真是……”

  本來朱景洪消除了對燕山都司的懷疑,可聽到這一句他的心態又發生了變化。

  是啊,才進入燕山就出事,會不會就是這些人在搗鬼……

  人心似水,變幻莫測,乃至於當事人自己都難以把控。

  而此時也體現出了,所謂“枕頭風”的莫大威能,一句話就能讓上位者轉變觀感。

  但好在,甄琴此時真是隨便一說,而不是收了誰的好處刻意如此。

  沉思一陣之後,朱景洪仍覺毫無頭緒,他也不想再頭疼下去,於是轉移注意問道:“琴丫頭,你熱不熱?”

  很多時候,獵手總以獵物的形勢出現,比如此時甄琴就偽裝得很好。

  只見她眼波流轉,一副欲拒還迎的態度說道:“是有一點點熱呢!”

  說話之間,她還把領口稍微拉開了一丟丟,隨後又起身環住了朱景洪的脖子,直把某物頂到了他胸口。

  “妖孽,還不現出原形……”

  一聲低呵,朱景洪便將甄琴按於身下,二人展開了最激烈的碰撞。

  小半個時辰之後,他的車隊進入了北平城內,這裡也是燕山省治之所在。

  本來燕山眾官員要在城外迎接他,但因為中間發現了刺客,迎接的儀式便被朱景洪取消了。

  極為滿足躺在朱景洪懷裡,此時甄琴已穿好了衣服,正透過窗簾縫隙看著外面。

  毫無疑問,外面街道兩側都被肅清,只能看看道路兩邊的房屋。

  清空街道這種事情,在經歷上午的風波之後,地方官府已做的更為賣力。

  視線從外面收回來,甄琴問道:“王爺,今晚我們就留這裡?”

  “嗯!”

  “要住十幾天?”

  “或許更久!”

  “我聽說是住王府?”

  “嗯!”

  “什麽王府?”甄琴再度問道。

  朱景洪現處於賢者時間,故而漫不經心答道:“燕王府!”

  …………

  燕王府,雖已是三百年的老宅,但其氣象仍舊不凡,在北平府城內是獨一檔。

  而要說起這座燕王府,視線就不得不拉回三百年前,它的第一位主人朱棣。

  老大朱標病死,老二朱樉遇害,老三朱棡被選做了太子。

  朱元璋活著的時候,老三朱棡那是真的“賢德”,總結起來就是兄友弟恭,謙遜有理且孝感動天。

  然而老朱一蹬腿,情況就完全不同了。

  首當其衝的就是朱棣,因其祭奠老朱時不夠哀傷,朱棡先是罰了他半年的俸祿,同時命他守孝陵三年。

  這三年的時間,朱棡先拿燕王府開刀,把燕藩諸將完全打散之後,他又陸續對余下八大賽王開刀。

  可以說,太宗即位頭三年乃至前五到十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削藩。

  只不過他和朱允炆的方法不同,是拿最強的燕王開刀,且動手迅疾剛柔並濟,最終和平把藩王問題解決。

  最終的結果是,各大塞王被解除了兵權,朱棡則成了威名赫赫的太宗皇帝。

  在太宗執政的二十幾年,朱棣那是真的過著豬狗不如的生活,全靠裝瘋賣傻才逃過了親三哥的魔掌。

  需要說明的是,在高宗朱濟熺繼位後,被反覆磋磨的朱棣仍還活著。

  年過六十的朱棣被放歸北平,回到闊別已久的燕王府,但隻活了兩年就病逝了,有趣的是其諡號為燕恭王。

  朱棣過世之後,燕藩日子才好過了許多,而後和其他藩府一樣有序傳承。

  時間來到六十多年前,天下大亂秩序崩壞,燕藩族人流離失散了許多。

  而等世祖重定神州,實行降等襲爵製後,燕藩錄入宗籍者僅八十余人,其余族人全部淪為庶民。

  而如今燕藩爵位最高者,便是鎮國中尉朱怡镔,此刻他便領著燕藩在籍族人,等候在燕王府的大門之外。

  雖說朱怡镔是燕王府的繼承人,但是其爵位已降至鎮國中尉,所以他從襲爵之日起就搬出了燕王府,並上表稱自己位卑不敢擅居。

  時任皇帝還是太上皇朱心堪,對燕藩識趣舉動還很讚賞,特意賞賜給朱怡镔一千兩黃金。

  而今日,則是自二十年以來,朱怡镔第二次和皇室打交道。

  早在一個月前,朱怡镔就知道朱景洪要來,他便命族人將王府仔細打掃過,今日總算到了迎朱景洪入府的時候。

  作為燕藩族長,朱怡镔擔負著朱景洪入住事宜之領導責任,所以他比在場族人都緊張得多。

  稍微有一點差池,最終責任都會落到他頭上,所以此時他非常的緊張。

  所以時不時的,他都會命下屬去府內檢查,務必做到各方面都周全妥當。

  “大老爺,來了……來了……”

  聽到小廝的稟告聲,朱怡镔立馬收斂好心神,並回頭對自家嫡長子朱伯津使了個眼色。

  待後者會意會之後,朱怡镔便獨自帶著幾名小廝,往巷子口方向迎接而去。

  至於朱伯津則留在了原地,開始糾劾現場族人行為,確保一會兒不出任何問題。

  傳承三百余年的燕藩王,如今在籍者雖逾百人,但內部算不得是鐵板一塊,各支之間內鬥其實非常嚴重。

  比如眼下爵位最高的朱怡镔,便是通過舉報大伯亂倫而上位,所以其父子二人對下面族人防范極為嚴格。

  幾息之後,隨著前方儀仗人員出現,朱景洪的隊伍總算是到了燕王府。

  在儀仗人員之後,則是大批的軍士趕到此處,並按照分工陸續進入燕王府內,全程燕藩眾人隻得靜心等候。

  待衛士們將燕王府戒嚴之後,朱景洪的馬車才出現在王府大門外。

  余海掀開了馬車簾子,朱景洪才得以走出了馬車,第一眼他就看到一五十多歲男子,正抬頭一臉微笑的看著他。

  “臣鎮國中尉朱怡镔,參見王爺!”朱怡镔很麻溜的跪了下去。

  在他身後,燕藩眾人也都跟著跪了下去,以最尊崇的方式迎接朱景洪的到來。
    “鎮國中尉……”

  念出了這四個字,朱景洪亦不免心生感慨,畢竟在他原本時空中,燕藩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室。

  可到如今,居然只是區區鎮國中尉,比起忠順王這等“水貨”可差太遠。

  “免禮!”

  “謝王爺!”朱怡镔小心答道,隨後緩緩站起身來。

  走到朱怡镔面前,朱景洪徐徐說道:“說起來,你還是我叔叔輩!”

  一聽這話,朱怡镔立馬又跪了下去,隨後說道:“王爺此言,臣萬不敢當!”

  按本分來說,朱怡镔確實是朱景洪的叔輩,但如忠順王朱鹹鏌都不敢擺叔叔的架子,他朱怡镔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說什麽“叔叔輩”。

  看著眼前身著大紅色雲紋圓領袍,頭戴烏紗翼善冠的大明親王,朱怡镔神色間的惶恐猶如實質。

  朱景洪也沒想到,自己隨便一句話會把老頭兒嚇成這樣,於是補救道:“好了……且起來吧,我這裡這麽多規矩!”

  “是!”

  不怪朱怡镔過於小心,實在是以朱景洪這等人物的實力,隨便一句話就可以削去他的爵位。

  小小一個鎮國中尉,即便在京城也算不得什麽,把他辦了甚至不需要通過皇帝。

  邁步走向前方,待來到燕王府大門前,朱景洪抬頭看向了上方牌匾。

  如今燕藩最高爵位是鎮國中尉,意味著再傳兩代便無爵可傳,與其他藩府一樣消失在歲月長河中。

  “比起吊死在煤山上,後人能得安穩傳承,香火不絕……即便無爵也屬善終了!”朱景洪暗暗想到。

  隨後,他便邁步走上了台階,向著燕王府內大踏步的走去。

  比起他的襄王府,這些在國朝之初建起來的藩府,其規模要大出許多。

  朱怡镔則是一路陪著朱景洪,向他介紹其王府內部各項情況,最終朱景洪被引到了銀安殿。

  大明各親王府內,宗王寢殿都叫銀安殿,這都是太祖朱元璋定下的死規矩。

  “你若無事,就暫且退下吧!”朱景洪對身側的朱怡镔道。

  “是!”

  言罷,朱怡镔退出了銀安殿。

  待走出大殿之後,朱怡镔方才松了口氣,隻道這第一關總算是過了。

  才走下台階,朱怡镔便看見了迎面而來的余海。

  他當然不認識余海,卻知道此人衣服上圖案代表的品級,於是他立刻上前說道:“公公,在下鎮國中尉朱怡镔,王府之內若缺了什麽東西,您隻管跟我說就是!”

  “嗯!”

  應了一聲,余海直接越過了朱怡镔,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裡,事實上他也確實無須把後者放眼裡。

  鎮國中尉,即便是從二品的級別,在余海這裡也根本排不上號。

  當然,這不是說余海無禮,而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

  待他進入寢殿之後,便直接來到了朱景洪的面前,行禮後說道:“王爺,燕山諸文武大臣,已在承運門外候召!”

  坐到燕王朱棣曾坐過的王位,朱景洪徐徐說道:“告訴他們,我已經累了,今日覲見就免了!”

  “是!”

  正當余海要轉身離開,朱景洪又補充道:“再告訴寧萬福,就說……明天我要去通州衛看看,讓他自己及時做好準備!”

  “是!”

  待余海退出之後,朱景洪才走向了寢室方向,這裡燕藩精心準備鋪褥等物,此刻已全被宦官們騰了出來,換上了從京城帶來的精致被褥。

  此番朱景洪出京,帶的行李都有十幾大車,囊括了衣食住行幾乎所有器物。

  簡單來說,他人在外面卻不會用外面的東西,只為了把安全做到最極致的程度。

  寢室這邊沒啥可看的,朱景洪便起了遊覽王府的心思,反正見官員他是全無心思。

  “王爺,你不去見那些當官兒的?”諾敏適時出現在朱景洪身後。

  為了和朱景洪獨處,諾敏剛才使了點兒心計,騙甄琴說朱景洪要見燕山文武,後者就獨自往園子裡轉悠去了。

  “不想見,見了也煩!”朱景洪隨口答道。

  “王爺已不打算去西北?”

  諾敏的則這句話,確實讓朱景洪感到意外,但他細細一想又覺得正常。

  諾敏雖是草原兒女,卻也是從小泡在詩書裡,很多事情她都看得清楚。

  雖然平日裡怎怎呼呼,但跟琪琪格這種真“莽”的人想必,她其實有一顆慧心。

  “我爹不用我,我又能如何!”朱景洪平靜答道。

  “皇帝既不用你,你何不自己做皇帝!”

  好家夥,這句話差點兒沒把朱景洪嚇死。

  幾乎在一瞬間,他便把諾敏嘴給捂住了,然後極為警惕的望向了左右。

  好在此刻周圍無人,方讓朱景洪安心下來。

  “丫頭,這話可不能胡說!”

  “難道你不想當皇帝?”諾敏反問道,她還是一如既往的直率。

  “丫頭,你說這話可是要掉腦袋的!”朱景洪沒有正面回答。

  “我實話實說罷了,十三爺若要殺我,隻管動手便是了!”諾敏目光清澈,非常坦誠的與朱景洪對視。

  朱景洪當然不可能跟諾敏表明心跡,便見他平靜說道:“我的意思是說,伱這話會讓我掉腦袋!”

  諾敏依舊真誠說道:“但在我心裡,只有你才配做皇帝!”

  依舊看著諾敏,即便知道她是坦誠相待,朱景洪心中亦不可避免生出殺意。

  這樣窺伺他內心的人,不除掉他實在難以心安。

  但好在他有理智,知道諾敏不會有異心,於是他把目光轉向一旁,看著遠處花卉說道:“為何跟我說這些犯禁之言?”

  “因我心中不平!”諾敏語氣憤然。

  “有何不平?”

  諾敏答道:“你是戰神一般的人物,皇帝嫉賢妒能將你束之高閣不用,致使明珠蒙塵……我心裡看著難受!”

  再度看向諾敏,確定她這話是真心實意後,朱景洪的心才放松了一些。

  神色冷峻,朱景洪徐徐說道:“這些話裝在心裡,再不可說出口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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