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彎著腰,恭恭敬敬的上前,偌大的鎖鏈被他用扇子輕輕一滑,暮然斷開,然後打開牢門,做了個請的姿勢。
洛禦顏無語的瞅了他一眼,一腳踹飛牢門,然後大步走進去。
饒方舟捂臉尖叫:“….女孩子不要這麽粗魯啦。”
洛卷:“…………”
緊接著,牢房裡就傳出各種鬼哭狼嚎慘不忍睹的聲音。
饒方舟就站在牢房門口守著,背對著,百無聊賴的搖擺著羽扇。
黏稠的血液緩緩的流淌著,蔓延到青年青白色的鞋底。
青年懶散的歎了口氣:“喂,血都流出來了,你弄好了沒有啊。”
其實在進行實驗的中途,那群人就已經把事情的經過全部給招了,但是洛禦顏對精靈族的軀體還沒研究透頂,所以一直拖延到現在。
洛卷早就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蹲在角落裡不敢再看。
洛禦顏的聲音從牢房裡傳出來,莫名透露出些許愉悅:“快了,馬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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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他們真的被奪舍了?”
薇若納一個不小心,直接將手中的茶杯給捏了個粉碎,茶水也從桌子上滴滴答答的流淌在地上。
饒方舟淡定的喝了一口茶:“是啊,全部都招了,如果您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再去詢問一遍,他們應該沒有膽子再說謊來著。”
洛禦顏坐在旁邊,拿著筆在偌大的宣紙上寫寫畫畫,頗有種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意味。
薇若納:“…..那我的族人,他們會怎麽樣?”
饒方舟:“….這個不太清楚,可能變成了魂體在附近遊蕩,可能就此消失了。”
精靈族的少女一向冷靜的臉龐難得出現類似於失落和憤怒的表情,但是依舊很淡。
薇若納拿出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起身:“看來我必須要將這件事報告給父親了,先失陪。”
饒方舟:“看來她真的很生氣了,不過你不覺得奇怪嗎?為什麽突然多出了這麽多奪舍的人。”
“你心裡都有答案了,還問我?”
“哈哈哈,就是想聽聽你是怎麽想的。”
女子甚至連頭都沒有抬一下,捏著毛筆的手寫出一串串流利的字:“怎麽想的….有點猜測,與其說世界與世界陷入混亂,還不如說是有人故意這麽做。”
“哦?”
“應該和我們見到的那個神有關系吧,只是這麽猜,我也不確定。”
洛禦顏頓了頓,將筆放下,吹了吹紙上的墨:“昂,話說,我們也可以準備離開了。”
“嗯?你這麽快就研究好了?”
“差不多了,回都城要緊,而且柳風珠那邊,也很久沒有回去了。”
洛卷乍一聽到這個塵封已久的名字,莫名有些恍惚。
輪回路,她見過柳風珠,一副飽受痛苦的模樣,估計那個村落也是凶多吉少…
而且那還是兩年前的事情,也不知道現在怎麽樣了…
她現在就想立刻回去看看。
洛卷拖著透明的身體,回頭看了一眼自家的姐姐和饒方舟,然後漸漸的消失。
貧窮落後的村莊,意外的存著煙火氣。
洛卷看著不遠處陌生的房子,熟悉的臉,沉默的站立了許久。
那是柳風珠的身體,身體裡被異世的魂所操控著,一舉一動,都透露著陌生和維和。
她的對面,是一個陌生的身形瘦小的男人,臉色很蒼白,看起來身子虧空的厲害,眼底下有濃重的烏青。
兩人似乎在談話,然後突兀的笑出聲來。
洛卷莫名覺得這一幕非常的惡心,沒有什麽緣由,就是直覺。
不過她和緋玉約定過了,她不可以現身,不可以插手別人的事,也不可以被任何人看見,被任何人知道她的存在。
否則,他會捉她回去。
若不是這個約定,她真的會忍不住,將佔有了柳風珠身體的異魂給殺掉。
嗯,第一次起了殺心。
不過沒關系,相信她沒弄明白的東西沒完成的事情,她的姐姐洛禦顏,會親自回來幫她完成。
不想去練車,不僅曬成黑大帥,還困成一條狗….
每天早晨六點的太陽,真的有一種不顧我死活的美感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