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3章 1.772 和提前佔據斯庫達芬神廟的佩伊特一樣，這是瓦爾迷娜對我的考驗
  刀光一閃。

  這顆“背叛之眼”又被一刀兩斷。

  “嗷——”嚎叫聲近在咫尺。一隻枯手破土而出，抓向領主大人的腳踝。這是兩顆眼真正的主人。

  領主大人屈指一彈，偷襲者連人帶手被從淤泥中連根拔出。炮彈般遠遠飛出又重重落地。再反指一勾，偷襲者又被隔空鉤回。就這麽懸在半空，仿佛提線木偶一般動彈不得。

  一身破爛宮廷禮服的偷襲者，瞪著兩個空洞的眼眶撕心裂肺的尖叫。然而卻毫無還手之力。

  如臨大敵的冰血女巫·丹妮拉盯著領主大人的“骷髏一指”用力眨了眨眼。這是傳說中能夠拖動整個夢達斯世界的高維之力。傳說是靠“一整個星空驅動”。

  就在冰血女巫·丹妮拉用力眨了下眼，領主大人一閃即滅的真視之眼，已經窺破了偷襲者的能靈回路：“你是……紅衛人？”

  正如先前所說，就像人類的DNA一樣，每個種族甚至每個人的能靈回路都是不盡相同的。即便是最親近的人甚至是自身的克隆體，能靈回路也有細微的差別。簡單來說，這是不可控的“基因突變”造成的個體差異。

  偷襲者慘遭噩夢腐蝕的自我意識早已所剩無幾，然而似乎還有一絲微弱的靈識。順著被噩夢腐蝕的軀體內雜亂無章的能靈回路，領主大人發現了微弱的“能靈閃光點”。位置就在偷襲者的後心。

  領主大人心中一動，一把從背後刺入的匕首從後心飛出。這把凝結著腐血的匕首上依稀能看見阿爾卡萊火炎騎士團的印記。以及靠近刀柄處的銘文：休斯爵士。

  就在不久之前，領主大人剛剛閱讀過與之相關的古籍，對那段歷史記憶猶新：“所以，您就是被休斯爵士刺殺的拉卡娜公爵夫人。”

  髂骨灣阿爾卡萊城的拉卡娜公爵夫人。是一位和布萊頓公爵納撒尼爾結婚的紅衛公主。也是紅衛至高無上的仁慈之主法哈拉’賈德次女，有著“石榴石之星（Star of the Almandine）”的美譽。

  2E 582年，阿爾卡萊地區被瓦爾迷娜的天國夢者教團侵襲。休斯爵士被恐懼預兆影響，以為阿爾卡萊城邦會被拉卡娜公爵夫人出賣給紅衛國王。所以他想要搶先一步乾掉拉卡娜公爵夫人。休斯爵士先是暗中派遣法爾胡特女爵（Dame Falhut）在食物裡下毒，但沒有成功，而公爵夫人也有所察覺，秘密給她的父親紅衛國王法哈拉’賈德寫信求援。於是法哈拉’賈德國王從哨衛城派出一支紅衛軍隊進入風暴港，以保護公爵夫人的名義駐扎在阿爾卡萊城外。一些阿爾卡萊的布萊頓人原本就反對她與公爵的政治聯姻，又因此紅衛軍隊兵臨城下引發匕落聯盟的內部緊張和相互猜忌。最後拉卡娜公爵夫人被火炎騎士團長休斯爵士刺傷，並最終死亡。然後被預兆拖進了瓦爾迷娜的領域，孤獨的徘徊在噩夢沼澤。

  這把匕首上沾染的心血，似乎殘留著一絲光明之力。這讓領主大人想到了一則與紅衛至高無上的仁慈之主法哈拉’賈德的傳說。

  當至高無上的仁慈之主法哈拉’賈德還是安提派洛斯（Antiphyllos）的一名王子時，一天，他正在花園裡用象牙弓打鳥，卻偶然看到一隻巨大的烏鴉把無花果樹點著了。法哈拉’賈德王子發誓說：“以昂希的光明之刃（Onsi's bright blade）的名義，我將殺死這隻烏鴉！”然後他把一支象牙箭架到象牙弓上，一箭射穿烏鴉眼，當即就殺死了它。

  緊接著，一個醜陋的烏鴉鬼婆大罵著詛咒的話從天而降，這個人型惡魔用汙穢的爪子指向年輕的王子，威脅他說：“你殺了我寵愛的孩子，所以你必須死！我會挖出你的眼睛，像葡萄一樣享用它！”她大聲尖叫著，用爪子遮蔽了王子的視線。

  然後一束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它（天神下凡）闊步而前，就像偉大的昂希化為閃耀利刃一樣，“住手，邪惡的生物。”他砍掉了烏鴉鬼婆的爪子，這雙爪子像冰雹一樣落在地上，人型惡魔向這位神明跪拜，乞求憐憫。昂希說道：“沒用，刺耳的悍婦，因為你威脅到了我虔誠的王子，他是我特別重點培養和保護的對象。這位高貴的小夥子法哈拉’賈德是預言中在危險歲月裡領導我們人民的人。所以你必須死。”於是手起頭落。

  驚恐萬分的王子當時遮住了雙眼，當他敢再看時，神明和惡魔都消失了。於是他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看錯了，所以匆忙跑向神殿，將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昂希的祭司。祭司確認他看到的是真的是昂希（Onsi），皇冠八神Crown Redguard Gods）之紅衛戰神，剃骨者（War God; Boneshaver）。據傳是他教會了紅衛人如何將小刀拉長成刀劍。先祖派在泰姆瑞爾時間最長，與泰姆瑞爾第二帝國有著更強的聯系，他們崇拜的眾神大體上與帝國相同，而更守舊的皇冠派（保皇派）仍崇敬尤庫達古神——皇冠八神。

  所以，顯然至高無上的仁慈之主法哈拉’賈德和他的血脈，都獲得了紅衛戰神“昂希的庇護”。

  然而，即便是大陸學者也清楚的知道，每位神明都有不同的面貌。比如舒爾就是洛克汗的諾德面貌。顯然紅衛人也不例外。領主大人的能靈記憶清楚的表明，匕首上的“昂希的庇護之光”，其實就是“美瑞蒂亞之光（咯咯咯……又被你發現了呢，小弟弟）”。

  所以一直以來都是光明女士美瑞蒂亞在庇護著仁慈之主法哈拉’賈德和他的血脈。

  “主人？”見領主大人若有所思，冰血女巫·丹妮拉輕聲呼喚。

  “我沒事。這位枉死的拉卡娜公爵夫人，體內有一縷‘美瑞蒂亞之光’在庇護她心智。所以還沒有徹底迷失在噩夢沼澤，也沒有被瓦爾迷娜俘獲靈魂。也就是說，我們置身的‘死誕之夢’只是與慈愛母神瑪拉的神域相交疊的瓦爾迷娜湮滅領域噩夢沼澤的邊界。”說著領主大人將目光投向拔除匕首後就如同斷線木偶般耷拉下四肢的拉卡娜公爵夫人的遺骸：“從目前的狀況來看，只要用出我的『緋紅龍破』就能重置拉卡娜公爵夫人的敘事。”

  “主人是想要復活拉卡娜公爵夫人嗎？”冰血女巫·丹妮拉急忙提醒：“可這如果是瓦爾迷娜布下的陷阱又該怎麽辦呢？”

  “沒錯。”領主大人也有這個顧慮：“前幾日我剛剛翻越了天國夢者教團襲擊風暴港的這段歷史。到今天就見到了拉卡娜公爵夫人的遺骸。那把插在後心的匕首還神奇的一直沒有被取出。而只有我的真視之眼才能窺見的‘美瑞蒂亞之光’也依然留在她的體內。發生在瓦爾迷娜入侵慈愛母神瑪拉神域的‘死誕之夢’中的種種一切，顯然絕不可能只是巧合。”

  “既然是這樣，那一定陰謀。”冰血女巫·丹妮拉目光堅定。

  “反過來想。或許和提前佔據斯庫達芬神廟的佩伊特一樣，這是瓦爾迷娜對我的考驗。”領主大人像往常一樣沒有反駁：“所以，信還是不信？”

  “主人，瓦爾迷娜是大陸公認的‘邪惡魔神’。”冰血女巫·丹妮拉顯然是不信的。

  那麽，我們的領主大人又信不信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