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 1.691 領主大人的模仿，是舒爾登天之路的“第三級階梯”

  “如果‘奧比斯是阿努為了逃避奈爾，帕多美的死亡所做的夢’，那麽‘這個神首之夢的律法’或者說‘神首之夢的概念’就是‘至死不渝的愛’。也即是所謂的『愛是夢的律法』。那麽參考已知的六條暴力登天之路：降世、披甲、祖神、眾魂、鏡像、奇姆，中的披甲道途：欲登天成神者，模仿某個神的某些重要的神性，並以日常言行臨摹神性，使旁人無法分辨兩者的區別，將對真神的信仰，匯聚在披甲者的身上。即是所謂：‘模仿他者之所為，直至他者如你所為，而旁人不可分辨二者。’於是乎，你想要披阿努之甲，就要造阿努之夢。所以你的所作所為就必須嚴格參照『愛是夢的律法』，這是造夢者的第一概念。也是‘舒爾和吉內’所有神性的本源。簡單來說，你必須要‘像阿努愛著奈爾那樣愛著吉內’。所以在我看來，你所做的一切‘不是為了愛而愛，而是必須愛而愛’。正如你自己所說‘愛是夢的律法’，你想達成所願，就必須去愛。”

  “我的溪木男爵，‘為了愛而愛’和‘必須愛而愛’，又有什麽分別？”舒爾反問。

  “從現實（因果律）而言，完全沒有區別。”領主大人明白舒爾反問中隱藏的深意：“因為‘為了愛’和‘必須愛’在現實中的二者之間根本無從界定。”

  “那麽對於‘現實’，你又是怎麽想？”舒爾抓住領主大人的思路，開始帶入自己的因果律。

  “現實就是：你想借助『愛是夢的律法』，復活吉內女神的伊諾菲地骨。以此‘披阿努之甲，覆蓋神首之夢’。成為夢達斯唯一的神。這就是你心心念念，缺位神的登天之路。”

  “那麽我要怎麽做？”舒爾開始壓製古藤女神丹尼卡·潔春越發強烈的反抗。

  “混沌如雞蛋。”領主大人給出自己的答案：“為了想要破殼而出，就要先把蛋殼敲碎。所以崩塌日來臨，泰姆瑞爾大陸被湮滅撕裂。這為吉內女神的伊諾菲地骨‘破土而出’，奠定了第一步。而擁有骷髏之握能夠將奧杜因吞噬的吉內女神的‘神性之源’剝離，凝結成‘吉內神鑽’的我，就是你關鍵的第二步。參考鍛莫矮人鍛造的黃銅巨人和啟動納米迪安所需的‘洛克汗之心’，又或者阿努凡納希的發條巨人和機械之心。想要喚醒吉內女神的伊諾菲地骨，就必須我手中這顆‘吉內神鑽’，甚至還要再加上以松加德為天堂的整個諾德人的信仰體系。就像鍛莫矮人第一次啟動納米迪安時，舉族化為神性外皮一樣。如此一來，獲得足夠神性支撐的吉內女神才能破殼重生。那麽最重要的第三步來了，為了防止吉內女神的伊諾菲地骨‘破土而出’時動靜太大，神之首會清醒，夢境也就會隨之終結，夢達斯位面所有的一切都會化為虛無。於是你和吉內女神之間『愛是夢的律法』開始施加影響。如果把『愛是夢的律法』簡單的理解成一種特殊的腦波，那麽你和吉內之間強烈的‘愛的腦波’，與阿努和奈爾之間強烈‘愛的腦波’達成諧振，組成一個完美的‘神首之夢的回路’。如此一來，神首也就分不出‘夢境’或是‘現實’，又或是‘夢中夢’。於是你就能趁機自內而外，覆蓋神首之夢。這就是你的奇姆道途。或者是從缺位神舍扎爾開始到第九聖靈塔洛斯以及今時今日的我，每一步的‘變化’，都是你暴力登天的‘一級階梯’。”

  刀鋒學者伊斯本曾對領主大人說：正如腐朽女士娜米拉的黑暗之心是對洛克汗之心的朦朧模仿。泰伯·塞普汀是對這一創世神話（洛克汗被掏心而亡）的鏡像。那麽吉塞斯英夫人未嘗不是領主大人的一種模仿。就像迪貝拉女神被稱為舒爾的床婦一樣。吳塵與吉塞斯英夫人的親密關系，正符合對這段上古神話的“鏡像”。這就是屬於領主大人的登神之路。簡單而言，只要迪貝拉女神成為領主大人的床婦，領主大人顯然就“鏡像了”舒爾，即“洛克汗”，也就是如今的“缺位神”第九聖靈塔洛斯。

  然而出於自身的局限，刀鋒學者伊斯本沒有想到的是。領主大人的模仿，是舒爾登天之路的“第三級階梯”。所鏡像的正是夢達斯創世法則：『愛是夢的律法』。

  “雖然我並不反對你這段冗長的（因果）敘事。但我也不得不說你並不是唯一的‘第三級階’。”舒爾借古藤女神丹尼卡·潔春之口，反駁領主大人的因果敘事。

  “當然，正如我先前所說，‘這頭貪吃的巨龍或許還有一個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作用’。”領主的將目光投向匍匐在地萎靡不振的吞世者奧杜因：“傳說，最初的梅魯涅斯·大袞只是一個友善的低級魔族，被稱為跳躍者魔王。每次跳躍者魔王都是在巨龍奧杜因吞噬世界時最後一個被吞噬（最先是松加德，請注意），後來，他夥同貪婪者（洛克汗）想辦法欺騙了吞世者奧杜因，在奧杜因每次吞噬舊世界開始新世界的劫數即將結束時，將舊世界（夢達斯）的一部分碎片藏匿起來，到下一次劫數開始，梅魯涅斯·大袞會將這部分添加到新世界之上，以為可以撐死奧杜因。奧杜因於是詛咒了大袞，讓他再也不能跳躍並將他放逐到虛空，除非他可以毀掉所有他添加到夢達斯上的舊世界的碎片，否則無法變回以前的跳躍者形態——這就是大袞對世界無盡的毀滅欲望的由來。”

  說著領主大人話鋒一轉：“‘貪婪者’之所以要夥同‘跳躍者魔王’想辦法欺騙吞世者奧杜因。並不是想‘撐死奧杜因’，因為出於所有生靈的本能（求生欲），在‘撐死’之前一定會‘撐到吐’。”

  “……”佔據古藤女神丹尼卡·潔春意識的舒爾漸漸失去了笑容。

  “每次跳躍者魔王都是最後一個被吞噬，而每次被最先吞噬的顯然都是松加德。這也就意味著，將舊世界的一部分碎片藏匿起來，到下一次劫數開始再將這部分添加到新世界之上，當奧杜因‘撐到吐’的那個輪回時，嘔吐物就是我手中的這顆‘吉內神鑽’。所以即便沒有我的出現，舒爾你也在一步步的達成自己的目標。這也就是‘貪吃的巨龍或許還有一個令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作用’的最正確的詮釋。她是你用來榨取吉內‘神性嘔吐物’的一件活體工具。”

  “所以，奧杜因其實一直是你的‘魚鷹’，舒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