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2章 1.571 加冕為天際至高王，或許是達成完美收割的必要前提

  “別緊張布萊林，溪木男爵並沒有惡意。”伊格羅德·鴉婆領主微笑著安撫宴會的貴賓。

  “好的，母親。”在女領主布萊林手指溫柔的撫觸下，鋒利的冰錐融化成繞指的蜜酒，順著雪白的手臂流回餐桌上的空角杯。

  一觸即發的紛爭雖然不複存在，但餐桌的氣氛仍然徘徊在冰點。

  伊格羅德·鴉婆領主摸索著從後頸的發髻裡拔出一枚長長的骨刺，蒼老的面容在扭曲的肌肉的牽引下恢復了盛年：“溪木男爵，您想讓我和我的姐妹釋放一場悲苦風暴，開啟通往灰港的湮滅之門。”

  “是的，大人。”吳塵仍然沿用官方的稱謂，這能說明很多問題。比如，吳塵並不介意她的“民間身份”，而且也不認為會影響她九大領主之一的“官方地位”。這對伊格羅德·鴉婆領主而言，顯然十分重要。

  “我聽說了您能夠重置命運的‘緋紅龍破’。所以您想嘗試復活亡於灰港的吸血鬼王？”輕輕撫摸著時隔多年後的真實容顏，伊格羅德·鴉婆領主笑問。

  “不，我不會使用‘緋紅龍破’，而是用它。”說著領主大人亮出了最具說服力的道具。

  “天哪！”伊格羅德·鴉婆領主陡然變色：“這是……”

  “這是維蘭迪斯·鴉望伯爵的良心。”吳塵目光平靜的說道：“也是復活灰王薩蘭的拉達唯一的機會。”

  “您知道您在做什麽嗎？”伊格羅德·鴉婆領主目光深沉。交易的真諦是各取所需。既然領主大人想要冰觸女巫團釋放悲苦風暴，開啟通往灰港的空間隧道，那麽顯然領主大人必然有與之相匹配的“交易品”。

  “我會賦予冰觸女巫團律法的庇護，在即將完結的二次千年龍破中獲得應有的位置。不必再隱姓埋名，東躲XZ。”吳塵開出報價。

  “我們想要霍克島上海盜王哈克尼爾·死亡烙印的吉登胡爾古墓，作為姐妹們的庇護所。當然您可以種下一棵律法金樹。我們也願意成為您最忠實的追隨者。”伊格羅德·鴉婆領主說出心理的價位。

  “您想要三牙海象島。”吳塵輕輕點頭：“成交。”

  “悲苦風暴需要大量抽取凡人的靈魂，所以從本質上說這是一場靈魂風暴。”參考領主大人的風評，伊格羅德·鴉婆領主不無擔心的說道：“您要在哪裡釋放？”

  “異典。”吳塵的答案總是出人意料。

  “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伊格羅德·鴉婆領主忽然邪魅一笑：“所以您真的用法環鐫刻了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把她變成了您的「環女神」？”

  “是的。”吳塵也大方的承認：“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無窮無盡的碎紙屑上殘留著知識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破碎的神識。這些碎屑已無從打理，但用一場席卷整個阿波菲斯無盡圖書館的悲苦風暴，正好能將這些赫默尤斯·莫拉神識的碎屑完美利用，作為開啟灰港的精神能量。”

  “魔神赫默尤斯·莫拉的神識碎屑。”伊格羅德·鴉婆領主輕輕點頭：“即便已無法重塑成完整的神識，但其中蘊含的靈力也遠超凡人。這麽說來，應該能行。”

  “好的，大人。”吳塵微笑舉杯：“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伊格羅德·鴉婆領主將目光投向自己的女兒小伊格羅德：“女兒，不久之後我會將莫薩爾領主的大位交給你。守護好亞爾邊境。”

  “如您所願，母親。”小伊格羅德鄭重的接過領主的大任。

  宴會繼續舉行。達成交易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松了口氣。前一刻還要用蜜酒冰錐刺穿領主大人咽喉的女領主布萊林手，下一刻已媚眼如絲，滿臉諂媚的吐著酒氣：“我的男爵大人，不然娶我怎麽樣？石山鎮就是我的陪嫁。”

  “如您所見，我還沒有娶妻的打算，布萊林大人。”吳塵笑道：“終結‘第二千年龍破’，修複眼前被湮滅撕碎的大陸，才是我關注的重點。”

  “啊，您的遠大抱負，的確令人欽佩。但藍宮早已流言紛紛，帝國有意促成您和至高王遺孀的聯姻。那時您就會以哈芬加爾領主、獨孤城所有者、藍宮主人的身份加冕為天際至高王。到時候您會考慮將我也收入您的吉塞斯英夫人衛隊嗎？”

  “為什麽不？”石山鎮扼守著通往雪漫的通商要道，領主大人對這條重要支線自然不會放過：“不過是‘捎帶手的事’。”

  “一言為定，我的男爵大人。”女領主布萊林眼中有星光劃過。

  “好的，布萊林大人。”領主大人鄭重其事。

  加冕為天際至高王，或許是達成完美收割的必要前提之一。

  等宴會結束又約定好時間，領主大人直接傳回了灰岩城堡。

  目送領主大人和女管家手挽手走進聖光傳送門。高月領主長屋內的所有人都目光複雜的看向伊格羅德·鴉婆領主。

  此時還留在長屋大廳內的，都是最後的冰觸女巫團成員。

  為了生存，變換容貌，隱姓埋名。蟄伏在貧瘠的黑暗沼澤邊緣小鎮，一直到被人漸漸遺忘的第四紀元，才稍稍恢復元氣。化身伊格羅德·鴉婆領主的西奈特母親能夠以瑞馳人的身份保持長壽的秘訣，就是釋放悲苦風暴時需要混合的一種遠古吸血鬼的煉金術：悲苦術（Ancient Vampire Alchemy）。

  悲苦術可以讓冰觸女巫獲得源自古代吸血鬼的冗長生命和血腥魔法加持，但卻可以避免變身成吸血鬼。這和烏鴉鬼婆盜取魔神之力有著類似的功效。所以冰觸女巫團和格林莫利命運女巫會類似，她們並不虔誠的信仰某位魔神。更多的是用奧術、死靈法術和煉金術“盜取”魔神的能力。

  當然，這也就意味著，“高月魔藥”的研製者莫薩爾宮廷巫師法裡昂，一定得到了“悲苦術”的加持。而他畢生鑽研的“延命魔法”的根源，很可能也出自冰觸女巫團的禁忌法術。為了不暴露身份，所以冰觸女巫傳給了一個來自落錘的紅衛男法師。

  返回城堡，領主大人第一時間閱讀了與之相關的古籍。

  “關於悲苦風暴的論文初稿。

  這些筆記總有一天會成為一篇關於悲苦風暴及其背後魔法的論文，我一有時間就會將它最終變為具有出版質量的文章。

  悲苦風暴是一種神秘的氣象，由冰觸女巫團的魔法和遠古吸血鬼的煉金術混合而成。它毫無預兆的襲來，隻留下死亡和更糟的東西。我見到過這些超自然風暴留下的毀滅。它們召喚來的力量可以殺死或轉化抓入其中的活物並轉化成沒有意識的空殼，我們稱其為悲苦者（Harrowed），不過其中一些變成了一種新的狂暴吸血鬼，我們現在稱之為悲苦魔（Harrowfiends）。當然，並不是所有遭遇風暴的人都會遭受此類折磨，但我尚未確定誰會死去，誰會轉化，誰會安然離開的魔力法則。

  當繼續研究這一現象時，我能部分肯定的說悲苦風暴是通過某種瑞馳魔法儀式創造而成的。這種儀式使用多種神秘成分，包括某種物神或圖騰以及煉金混合物，此外還需要一首儀式聖歌來聚焦和施放魔法。

  我仍不知道造成的折磨是否體現了悲苦風暴的終極目標，或只是某種潛伏目標連帶的不幸結果。我也不確定誰是這些超自然事件的幕後黑手。需要更多研究來確定風暴是如何殺死或轉化受害者的，以及是否有辦法恢復他們被取走的東西。時間會證明一切。”——《論悲苦風暴（On Harrowstorms）》鴉望家族的芬諾瑞安（by Fennorian of House Ravenwatch）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