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1.289 那些坐在陰影中的人

  這樣堆疊的好處，顯而易見。作為“鎧化”的規則支撐，必然是空間拓展為基底。然後將亙古之力，疊加在巨戰神兵上。所以將儲滿混沌之力的狄拉克之海，塑造成現實的上環。就好比主程序下加載的子程序，吳塵既要保證成功激活，又必須不與其它程序衝突，導致功能失靈乃至法環崩壞。

  其中難度可想而知。

  這也是吳塵激活天蠍座守護之力的原因。吞噬了太多能靈體的天蠍座，對庇護所時空下的劇情造物的能量運轉方式，可謂了如指掌。

  然後熟能生巧。當「狄拉克之海環（Dirac sea loop）」徹底融入德維勒·因·達克尼斯的生命回路，也就是所謂的『命環』時，一個嶄新的法環終於誕生。

  組成巨戰神兵的環帶，出現了美麗的緋紅色放射線。就像深邃的太空，又像裂空的閃電，更像能吞噬光的時空裂縫。太過完美反而有一種不真實的錯覺。

  “德維勒，試試你的新能力。”吳塵雖然心中篤定萬無一失，但還是不敢確定能否成功運行。

  “好的，主人。”由德維勒·因·達克尼斯鎧化而成的巨戰神兵雙手握拳，從拳心處不斷冒出的緋紅色放射線，瞬間固化成兩把混沌巨劍。心中一動，左手劍又秒變混沌巨盾！

  各種武器不停變換，讓吳塵一瞬間想到了至尊黑劍。

  至尊黑劍（All-Black）。由共生體之神納爾（Knull）鍛造而成。在漫威劇情世界，納爾是毒液等共生體的創造者，他曾與宇宙天神組有過一場大戰，納爾勝利後用天神組的的血焰鍛造出至尊黑劍，令這把劍被賦予了宇宙天神的強大生命力。後來這把黑劍被屠神者格爾（Gorr）獲得，並成為其弑神的凶器。這把至尊黑劍除了鋒利無比，還能生出飛刃，或者生成盔甲覆蓋持有者全身，甚至能創造生物。

  《雷神3：諸神黃昏》中死神海拉的死靈之劍（Necro swords），除了不能創造生物，也有和至尊黑劍類似的能力。

  之所以和同樣擁有混沌之力的緋紅女巫的魔法攻擊迥異。是因為德維勒·因·達克尼斯本身所具有的混沌之力，擁有以太粒子賦予的塑造現實的能力。

  吳塵有一種強烈的感覺，德維勒·因·達克尼斯已經突破五星，成為六框強者。或許將亙古之力徹底吸收，就能成為6星半神也不是不可能。

  “她是守衛溪木領的合適人選。”仰望仿佛天神下凡的巨戰神兵，女術士不禁笑道。

  “如您所見，王后。”最後的記憶鏈，隨之完美重疊：“還有一件事需要您的幫助。”

  “爐石？”女術士這次給了吳塵一塊更大的爐石。

  “感謝您，王后。”吳塵急忙接過。

  按照萬無一失的流程。他要先把3000戶黑暗精靈送回溪木領，再送兩支巨人聯軍返回各自的星球。最後他自己才從記憶鏈中醒來，意識回歸破碎之城的0326平板基地。

  至於如何才能從這段記憶鏈中醒來，吳塵早有預期。只要跟著記憶的自行延展，一切會有完滿的結局。

  這也是他向女術士索要爐石的原因。3000個黑暗精靈女奴的安置，也是很重要的支線。只有完成全部的記憶線索，解鎖所有的記憶節點，才能獲得一條100%完整的記憶鏈。

  現在看來，這段明隱雙線的記憶鏈主線，明線顯然是第一次九界大戰，以及抵抗黑暗位面的入侵戰。而那條專屬於庇護所大玩家的隱線，其實是法環的鍛造。

  沒錯，正是擁有自洽維度的法環。這才是屬於庇護所大玩家，無與倫比的創造力。

  所以直到最後，吳塵才見到了記憶鏈的主人，幼年期的弗麗嘉。也就是被他從黑暗精靈獻祭神殿救出的九界靈童之一。想必正是在阿斯加德的歲月，讓她與後來的奧丁王相識，成為阿斯加德的王后。

  但奧丁的三個子嗣：死神海拉、雷神托爾、邪神洛基，都擁有巨人血統，也是一個無法遮掩的事實。換句話說，出身華納神族的弗麗嘉很可能沒有為奧丁誕下子嗣，而是作為托爾和洛基的養母。可以確認，洛基是冰霜巨人王勞菲之子。海拉的母親，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女巨人——“悲傷的前兆”安格爾伯達（Angrboda）。至於雷神托爾的生母，卻鮮有人知曉。這也是諱莫如深的阿斯加德宮廷秘聞。

  這些都不是5000年前，需要考慮的問題。

  盛大的慶典結束後，歸心似箭的領主大人就要返回溪木領。

  在那之前，阿斯加德王后一聲令下。3000黑暗精靈女奴的家人，被悉數打包送往溪木領主營地。經由大型熔爐之門，先行前往溪木領。臨行前，吳塵允許黑暗精靈從積滿山谷的戰利品中，任意拿取一件。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防身武器，而將金銀財寶棄之不顧。這也不出吳塵的預料。

  協助死亡女贏得偉大遊戲的角鬥士戰團也和3000戶位面灰民一同返回。

  吳塵請求用堆積如山的戰利品為阿斯加德博爾王和貝斯特拉王后修一座金宮的消息已遍傳阿薩神域。按照領主大人一貫行事低調的風格，將金光璀璨的阿斯加德王宮稱為白銀之廳（Valaskjalf）。王座稱為至高王座（Hlidskjalf）。

  黃金打造的白銀之廳。嗯，果然很低調。

  作為率領女伴獨自對抗黑暗主宰的史詩級英雄，出席各種慶典儀式必不可少。

  領主大人那句吊炸天的“做個安靜的屁眼不好嗎”？甚至一度成為阿斯加德的神罵。面對喋喋不休的九界之敵、邪惡生物，數千年間總有阿斯加德勇士口出神罵，然後激戰到最後一刻，哪怕是慷慨赴死。

  吳塵告訴全知全明的海姆達爾，之所以跨越位面加入阿斯加德的聯軍，出發點無非是因為正義。作為庇護所公民，吳塵對瓦特阿爾海姆的黑暗精靈，並沒有特殊觀感。瓦特阿爾海姆的黑森林法則，弱肉強食的生存之道，吳塵也並無惡感。

  你們自己的黑暗國度，隨便你們自己。然而想要用以太毀滅世界，那就是黑暗精靈的原罪了。

  至於逃走的黑暗精靈王瑪勒基斯。除去如智慧巨人密米爾少數人關注外，大部分的阿斯加德人都和博爾王一樣，完全不擔心。

  也正如吳塵所言，大不了再打一次九界大戰。

  “陛下，陛下，陛下。”英靈殿的守門人甘格萊爾將博爾王喚醒。

  “哦。”博爾王徐徐睜眼：“溪木領主要走？”

  “是的，陛下。”

  “扶我起來。”博爾王眼中醉意盡退，抬頭看了眼微亮的阿斯加德星空：“溪木領主不喜歡道別。”

  “是的，陛下。”英靈殿守門人甘格萊爾單膝跪地，用肩膀將博爾王撐起。

  走出英靈殿，日月交織的星空下的廣場，只有寥寥數人：智慧巨人密米爾、全知全明的海姆達爾、貝斯特拉王后、聖殿學徒艾爾。

  “陛下。”吳塵隔著送別的人群，向博爾王行禮。

  “帶上那個石碑，這是我能拿得出手的紀念品。”博爾王還惦記著亞特蘭蒂斯人的生命之碑。

  “陛下，我已‘看過’。”為德維勒·因·達克尼斯鐫刻狄拉克海環時，吳塵就已提前用能靈體視角看過收藏在熔爐聖殿的那塊殘破的石碑：“石碑的全稱應該是『生命與時間之碑』。碑文似乎記錄了一種上古藥劑的配方，就像薩卡人的亙古之力。配方能讓使用者重獲青春，恢復生機。除去配方，石碑上還有另外一段碑文，或許可以翻譯成：‘那些坐在陰影中的人（Those Who Sit Above in Shadow）’。也就是亞特蘭蒂斯傳說中的‘眾神之神’。”

  “眾神之神？”博爾王聽出了吳塵言語中的警示。似乎是比阿薩神族還要高一級的強大存在。

  “他們的起源，早已消散在古代的迷霧之中，‘那些坐在陰影中的人’或許是陰影維度之神，他們從一個個曾經強大的文明的‘誕生和死亡的永恆循環’中汲取養分。當某個強大文明對他們的信仰隨文明一同滅亡，他們就會尋找新的文明、寄生新的信仰，直到這個新文明滅亡。黑暗之主多瑪姆，或許也是他們中的一員。”吳塵小聲說道：“用我家鄉的一句諺語：「當你凝視陰影時，陰影也在凝視著你」。千萬小心，我的陛下：一定要遠離‘那些坐在陰影中的人’。”

  “好的，我的領主。”博爾王的表情已說明一切。吳塵其實是在提醒博爾王和他的子嗣，乃至整個阿薩神族。

  “期待與您重逢，陛下，王后。”了卻最後一樁心事，吳塵轉身走入了熔爐之門。

  “再見，我的，大人。”貝斯特拉王后緊握胸前的掛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