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6章 1.335 一人一劍敵一國

  翻開扉頁，副標題隨之顯現：被歷史埋沒的女劍聖——美凱拉·蕾姬（Makela Leki）。

  抱著崇敬之心，吳塵開始了閱讀。

  “從弗蘭達寫下《環之書》之後，聖海的奧義逐漸為歌者們所知，但能夠從自己的神識中召喚出神劍的，歷史上依舊只有寥寥數人，而其中明確指明道姓的，只有兩人，一個是弗蘭達的兒子：迪瓦德。另一個，則是這篇日記的主人：美凱拉·蕾姬，一個之前幾乎默默無聞的女劍士。

  本日記忠實還原了美凱拉·蕾姬記憶之石的思想記錄。該日記記錄於1E 973年左右，該日記形成7 年之後，奧辛紐姆（Orsinium）陷落於匕落（Daggerfall）城、聖提耐爾王國（kingdom of Sentinel）以及迪阿格納家族（Order of Diagna）的聯軍之下。本文所述都為第一人稱，因為美凱拉對於記錄的規章和形式並不熟悉。

  然而，她的英雄事跡將永存於所有讀者心中。

  “呃……哼……我想知道這玩意兒到底管不管用？”

  “法師工會可要了我25000 金幣哪，怎麽會出問題？這塊石頭會記錄我的思想？他們怎麽說的？把它從這個銀皮帶中取出，只要它碰到我的皮膚，就會開始記錄，應該是這樣吧。”

  “啊好疼。我必須隔絕痛楚（意思是不把痛苦錄入記憶之石），不然別人拿到這塊石頭，絕不會想隻單單感受到我的痛苦。多虧了艾伯納姆還有我在戰爭美德之廳所接受的那些訓練，我能夠抵抗痛楚，嗚……好了，我辦到了。”

  “我依然能夠感受到，痛楚就在那兒，像一匹饑餓的野狼潛伏在旁，隨時準備吞噬我。這些該死的傷口讓我的死亡不可避免。沒有藥劑，沒有治療水晶，治療戒指也用完了，而我現在的魔法連蠟燭都點不亮了。但戰神依然賜予我其它的禮物和天賦，我的劍歌技藝，我對戰鬥的興奮，弗蘭達·亨丁的《環之書》，我的劍道。哦，我差點忘了記錄我的故事，我有點兒走神。”

  “我是美凱拉·蕾姬，一個武士，一個劍歌者，第二級安塞，還在我是嬰兒時，我就能夠形成聖海——靈魂之劍，神秘的劍，我的劍，形狀是一條純光之蛇，盤旋於玫瑰蔓藤之上。”

  “啊，但是我要告訴你們的是我的故事，一場英勇的戰鬥，我的愛情，我的戰爭，背叛還有最後這場光榮的勝利。我和我的5 位同伴如何來到這條遙遠的小路，和這些卑劣的人和怪物戰鬥，阻止他們夜襲我們的人民……對不起，我又走神了。”

  “我是一個單純的武士，我從小就被選為靈魂之劍的聖女，從我開始記事起，我就一直期望成為一名歌者，渴望一劍在手，感覺它仿佛有生命一般，並用它乾掉我的敵人。大人們告訴我，我的人民在離開家鄉以前都是工匠和詩人，現在在落錘，他們中的許多人又重操了舊業（比喻放下手中的刀劍，過上了安定的生活）。但於我而言，道路只有一條，那就是劍道。”

  “啊……接下來的事兒該怎麽說呢？我出生於貴族之家，雖然有三個兄弟，兩個姐妹，但我是唯一一個感受到劍之召喚的人。我的父親理解我的感受，因為他也感受到了劍的召喚。他早已成為了大師，甚至劍聖，但之後卻成家立業，娶妻生子。11歲時，我進入了戰爭美德大廳，成為了靈魂之劍聖女。和我一起成為聖女的還有5 人，小可愛朱莉婭，結實的帕蒂婭，大塊頭凱蒂，淑女塞吉拉，滑頭澤爾還有我——現在其他人都已經去世了，除了我，很快，我就會加入她們了——加入戰神大廳之中。我們一起飲酒，我們大鬧，我們哭泣，我們遵循著各自的劍道。我們和其他練劍的兄弟們一起聽課。我們互相學習，坐在訓練廳老師的腳邊，學習聖海之路——將靈魂之劍變成一把真正的武器，就像弗蘭達曾經做到的一樣。只有極少數有純淨心靈和美德的人才能最終領悟安塞的秘技，成為劍之聖徒。不知怎麽了，所有兄弟和聖女中，只有我具有資質，能夠用微弱的法力召喚出聖海。但我試過許多次，都沒能讓它成為一把實質上的武器。但成為一個一級安塞，你只需要能夠召喚它，而我也確實可以。所以我成為了兩代學徒以來我們這兒唯一一個成為安塞的人。哦，我想說的太多了，有太多的回憶了。如此多的珍貴記憶要與你們分享，我未知的夥伴，我該怎麽開始呢？”

  “唔……痛楚依然在那兒蠢蠢欲動，慢慢吞噬著我。我想我還是說說最後一戰吧，就是它把我弄到如此的境地。那之後（說完最後一戰），如果我還有精力，我會把其余的（記憶）都告訴你們，我的生活，我的愛人拉力夫。啊，他是多可愛啊。我們在一起的時光是多麽美好……艾伯納姆（戰神）……原諒我，我又岔開了。還是說說最後一戰吧。”

  “我想想從哪開始？從一開始？對了，我們這群聖女慢慢長大，成長，掌握了劍道，完成了考驗——對於你們（後世讀取這段記憶的人），可能不了解我們歌者，為了效仿弗蘭達·亨丁的劍之道，我們每個人都必須周遊列國，主持正義、戰勝怪物，以美德之名完成任務。戰爭美德大廳裡有些人花了好幾年才完成。處處都存在危險，我們六位聖女都各自安全回歸，但也有許多人都一去不複返。我們回來之後，生活又走上了正軌。每周，我們都一定要在大廳聚會一次，和新的兄弟姐妹們分享我們的故事，教導他們劍道。一開始，一切都很正常，但到中年節的時候，厄運來臨了。所有人都在狂歡、敘舊，除了我們六位聖女。節日那天正好碰上我們聚會的日子，這一天我們祈禱，禁食，以此紀念劍道。晚上，門聲響起。我打開門之後，看見一位駐守沃斯格裡安（Wrothgarian）山脈班克萊（Bankorai）小道的守衛，他奄奄一息，卻拚命告訴我們北方叛變了。高岩的水晶塔策劃了一場入侵，為首的就是匕落國王喬艾勒（Joile），我們與獸人戰爭的同盟國竟然襲擊了我們。我們馬上用水晶治療駐守的傷勢，讓他去面見國王，而我們六人馬上拿上武器，穿上附魔盔甲，帶上許多藥劑，水晶以及戒指，塞滿了我們的行囊。我們飛奔到班克萊小道上，心裡不停祈禱但願還不算太遲。還好我們的努力沒有白費，當我們到達時，最後三名守衛在敵人的圍攻下犧牲了。於是在小道上，我們六姐妹組成了傳統的戰鬥陣型，並肩而戰。啊，好一場惡戰。劍之歌的美妙之聲穿過了邪惡的軍隊，我們奮戰了好幾個小時，朱莉婭第一個不支倒地，被一把淬毒匕首暗算了。然後姐妹們一個接著一個倒下，除了我之外。啊，殘酷的艾伯納姆……隨後，我鍾愛的寶劍，我父親給我的禮物，形若毒蛇，由鑄劍大師歌者坦薩爾（Tansal）鑄造的寶劍，在我手中折斷了。一切都完了，我們六姐妹的生命將消逝，卻無法阻擋敵人的前進。現在，無數敵人將穿過小道，我很快將死於他們之手。就像初生的嬰兒一樣無助的我，悲哀的哭了。然後，我記起了在家中的火爐，記起了弗蘭達·亨丁的《環之書》，戰術之道。我向思想深處尋找，尋找聖海，尋找靈魂之劍，那把我從未準確掌握，從來無法捉摸的武器，然後……緊緊握住了它。它充滿了生機，如火焰般跳躍。我的手中出現了聖海，瞬間，光芒大盛！第一個衝上來的敵人像塊棉花一樣被切開了，隨後的一擊，我解決掉了兩個手持鋼盾的敵人。我的每一劍，都仿佛灌注了戰神之力一樣迅速有力。啊……我是如此的不可阻擋，在戰場上衝殺如入無人之境，就像鐮刀收割小麥一樣，一路殺向國王之塔，隻一劍我就割開了匕落國王的魔法盔甲，然後再一劍結束了他的生命。但是，我的英勇衝殺讓我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身上傷痕累累。雖然我的盔甲也曾附魔，但它並不如我的劍一樣是靈魂造就的，它並不像我的劍或者精神一樣是不可戰勝的，我身負重傷，不可複原了。隨著喬艾勒國王的倒下，他的大軍潰散了，他們在我的怒火之下紛紛逃竄，甚至不敢停下來背負他們的死者和傷員。那些死命逃竄者，我殺死了能追上的一部分，但我已經呼吸困難，痛苦不已。最後，我來到了這塊岩石上休息，我不知道為什麽我那麽巧會把這塊石頭（記憶石）帶在身邊。我只是一時興起而已……我想我需要停下來，把我的故事好好理一下，我想我還能告訴你們更多的故事。

  “我的長眠比我想象中來的要慢啊……還未到時候，我還想寫一首我的墓志銘呢。讓我喝一口水，我想我還是倒回去告訴你們我的生活，也許一些戰鬥的細節。哦，又或者是拉力夫還有我的孩子，嗯……我該從哪兒開始，我只是一個單純的武士，我……從小就被選為靈魂之劍聖女……凡是從我……可以……記事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