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 1.486 死去的方式太過輕易又顯卑微

  輕輕合上黎明戰錘·西麗精心挑選的古籍，領主大人對審判席三活神阿爾姆西維的理解更為深邃。

  正如女管家所言，如果神性是人性的升華，那麽好的壞的都會一起升華。

  這在阿瑪萊希婭、維威克和索薩·希爾的身上，體現的淋漓極致。因為他們的確是從活人晉升的活神。將自己的人格通過盜取洛克汗之心神力的方式，在很長的一段時間內固化成神格。

  然而又因為切斷了與洛克汗之心的聯系而神性消失，最終墮落為凡人。維威克仁慈的一面後隱藏著的更加黑暗的方面，就是更加黑暗的暴力，性和陰謀。

  再加上尼瑞瓦的凡人妻子阿瑪萊希婭，後來成為維威克的神性伴侶。領主大人有理由相信，維威克暗中說服阿瑪萊希婭背叛尼瑞瓦的方法，無非就是性和陰謀交織而成的人性最終升華成的神性。

  於是當預言中尼瑞瓦的轉生魂尼瑞瓦因，出現在她的面前時。本就因神力衰竭而瀕臨崩潰的阿瑪萊希婭，徹底瘋癲。於是設下一個借刀殺人的陰謀。想要引誘尼瑞瓦因進入發條城殺死索薩·希爾，將三位一體的阿爾姆西維的神力全部集中到她自己的身上，成為黑暗精靈唯一的神。正如她那句名言：“你的死亡將終結尼瑞瓦預言，我的人民將再一次在一個神明的領導下，秉持同一種信仰，在我神聖律法下聽命與同一個權威。”

  結果她卻死在了尼瑞瓦因的劍下。為自己波瀾壯闊的一生畫上了濃墨重彩的句號。

  而引導尼瑞瓦因完成預言，拯救了整個世界的最重要的導師，就是審判席三活神之一，藝術家和離群者的讚助人，梅法拉的“超然演變”，晨風的守護者，將惡神限制在紅山的武詩者維威克。

  正如他自己的宣言：“沒有（洛克汗之心）心靈的力量，我們的神力就會減弱。我們作為神的日子屈指可數。我已經告訴我的祭司，我將退出這個世界，神殿應該為改變做好準備。我們可能不再受到作為神尊敬，但作為聖徒和英雄，聖殿將回歸我們祖先的信仰——對我們祖先的崇拜以及對阿祖拉、梅法拉和波耶西亞三善神的崇拜。聖殿的使命和傳統必須繼續……但不再有活神（Without the power of the Heart， our divine powers diminish. Our days as gods are numbered. I have told my priests that I shall withdraw from the world， and that the Temple should be prepared for a change. We may be honored no longer as gods， but as saints and heroes， and the Temple will return to the faith of our forefathers —— the worship of our ancestors and the three good daedra， Azura， Mephala， and Boethiah. The missions and traditions of the Temple must continue but without its Living Gods.）。”

  “關於維威克最後的結局，有沒有記錄？”吳塵忽然對三活神之一的武詩者維威克的經歷感興趣。

  “沒有準確的官方記錄。但卻有一本非官方書籍的記載的《維威克的審判》。”黎明戰錘·西麗把一本自己從各種古籍上摘抄整理的筆記，交給領主大人。

  話說，隨著索薩·希爾和阿瑪萊希婭先後死亡，審判席三活神隻下維威克。但維威克也清楚的知道，既然他現在只是一介凡人，就無論如何都會死亡。他只是很後悔，索薩·希爾和阿瑪萊希婭死去的方式太過輕易又顯卑微。換成凡人的語言：他們不該這麽死去。

  據說在親手埋葬了索薩·希爾和阿瑪萊希婭後，維威克繼續留在晨風指導他的人民，直到堙滅危機期間他和尼瑞瓦因一起突然消失。

  有人猜測他被魔神帶走或被尼瑞瓦因殺死，也有些人認為他只是履行了他退出世界的宣言。隨著紅山爆發維威克城被毀，新神殿建立，隨之而來就是對維威克最終命運的裁決：霍吉瑟姆大廳（Hogithum Hall）審判。

  通常又被稱為“維威克審判”，是維威克在他突然失蹤之前的最後一次公開露面。一名學者指控他違背誓言，謀殺尼瑞瓦，竊取洛克汗心臟的力量，並篡改三魔神的形象，將黑暗精靈對三魔神的崇拜轉移到對三活神的信仰。維威克接受他的指控，並任命阿勒萊勞（Allerleirauh），哈斯法特·安塔波利斯（Hasphat Antabolis）和尼格多（Nigedo）擔任法官，進行一場半公開的審判。

  審判開始於指控維威克是否謀殺了他的上級和朋友尼瑞瓦。為了確保他的回答是真實的，維威克用他的水臉（Water-Face）保證回答的真實性，然後維威克用真實之聲告訴三法官：凡人的他應該對尼瑞瓦的死負責，但不是作為神的他的責任。他聲稱作為人和作為神兩者是分開的。於是出現了一個非常重要的身份認同問題：現在的維威克是凡人還是神？
  如果是凡人，那現在的他是否與謀殺尼瑞瓦的從前的他，是同一個人。

  維威克繼續進一步詳細說明，當他作為凡人觸及洛克汗的心臟時，因為紅山龍破而徹底改變了過去，也就意味著他不再是過去的那個他，因為過去的那個他從沒存在（漂亮，逆定因果律）。

  然後他說，現在的維威克是過去活神形態的殘余，而不是凡人的存在。

  對於這個說法，法官很懷疑。為了證實他所陳述的內容，維威克向審判他的法官們提議，可以召喚阿祖拉代表尼瑞瓦發言，並回答最為至關重要的身份認同問題。

  法官不情願的同意了他的建議，決定在審判庭上召喚阿祖拉降臨。

  為了集齊召喚所需的祭品，法官們決定暫停進一步的審判，等待召喚阿祖拉的節日到來。當面對偷走神性的指控時，維威克強辯說根據維洛斯（Veloth）的預言，審判席本該得到神力，所以不是犯罪（漂亮，既然是注定的無法更改也無法反抗的命運，只能順勢而為，這有什麽錯呢？）。法官們當然不吃這一套，於是維威克只能說實話，他說他很高興偷走了神力，如果還有機會他還會這麽做，並且已經留下了偷神力的方法給後人用。如果他們三人不成為活神，黑暗精靈就永遠不會繁榮。

  他的這段證詞被法官們采信。

  當阿祖拉召喚日來臨時，牧師艾諾爾（Ainoryl）受命在大廳內召喚阿祖拉。準備儀式完成後，阿祖拉被成功召喚，但在法官向女神詢問之前，維威克打斷了他們，並揭示了他安排這場審判的真實意圖。

  維威克利用他的影子環繞阿祖拉並展示她的隱喻（Neonymic），她的魔法名稱，讓她的神性充分顯現在現世，並將阿祖拉束縛在夢達斯。隨後維威克開始束縛她的原型，她的真名，並釋放被困在阿祖拉之星中的凡人靈魂，進一步將她束縛在這個位面上。隨著“阿祖拉的神性投影”被完全束縛在夢達斯，維威克向她展示了他領悟的奇姆（CHIM）能力，緊跟著將長矛穆特拉（Muatra）從盔甲裡抽出，投向“阿祖拉的神性投影”的咽喉，將女神從這個位面逐出。

  隨著阿祖拉被擊敗，維威克感謝法庭無意中幫助他實施了期待已久的復仇。最後，他將阿蘭多·蘇爾的小冊子放進嘴裡，說出了在三十六課中發現的秘密信息：他不是天生的神。他的命運並沒有導致他犯罪。他自願選擇了這條路。他偷走了神性並謀殺了“告解者（Hortator）”（有趣的是這位告解者究竟說的是誰呢？）。

  然後維威克就從審判他的法庭上消失了。

  這個霍吉瑟姆大廳審判最後的結局，暗示維威克的失蹤也是自己主動選擇的行為。沒有人能迫使他離開。

  即便是魔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