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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非漢廢帝》331.第327章 五日後,朕要霍成君入宮,何人
  第327章 五日後,朕要霍成君入宮,何人敢阻撓?(求訂閱)

  正堂早已經是重新布置過了。

  上首位自然是天子的位置,下首方最靠前的兩個位置自然是霍光和霍顯的位置。

  再往後就是霍家幾個姊妹和她們各自丈夫的位置。

  劉賀牽著霍成君,站在正堂上,似乎若有所思。

  此時,霍光帶著一眾人等也趕到了正堂。

  當他們看到天子仍然緊緊握著霍成君的手時,再一次感到有一些驚世駭俗。

  雖然二人是已經有了名分的夫妻,雖然二人貴為皇帝和皇后,雖然二人正是情竇初開的年紀……

  可是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如此不避嫌,實在有一些不成體統。

  劉賀對他們的目光毫不在意,沒有絲毫的避讓,手中還加了一些力氣,似乎要將心中的那份坦蕩傳給霍成君。

  “仲父,成君的坐榻在何處?”劉賀問道。

  “在我的旁邊,就在此處。”霍顯連忙指著一張榻說道。

  “各位姐姐和姐夫都共坐一榻,成君是朕的皇后,朕今日想讓成君坐在朕的旁邊。”劉賀非常少見地沒有用商量的口吻。

  霍光和霍顯自然不能拒絕,連忙吩咐奴婢重新布置過坐榻。

  “陛下,這樣安排可否?”霍顯說道。

  “嶽母安排得很妥當,那就入席吧,朕來的時候還沒有用晚膳,現在已經餓了。”

  “諾。”

  劉賀和霍成君在首位上落座,眾人再次行禮,也都各自入座。

  原本被中斷的家宴重新開始。

  因為天子的到來,這所有的流程幾乎又重新來了一遍。

  只不過,天子也參與其中。

  在霍光和霍顯向天子敬酒之後,天子也大大方方地向霍顯祝壽。

  接著,他又命人把準備好的壽禮帶了上來,雖然也是一些金銀寶石之類的尋常物品,但因為是天子的賞賜,就有了不同的含義。

  再往後,劉賀又與霍成君的幾個姐姐和姐夫一一見禮。

  不管見到的人是哪一個,劉賀總是笑著喊一聲“阿姊”和“姐夫”,驚得他們一個個受寵若驚,坐立難安。

  霍家姐妹的這些夫婿從面上看並不是大奸之臣,除了范明友之外,其余幾個人的現在的官職品秩也不算顯赫,對朝堂還不會產生太大的影響。

  看來,這幾個姐夫,只有范明友是他的心頭大患。

  這是一件好事。

  劉賀不只是“看”了這些成年人,他連那十幾個外甥也逐一詢問了一輪姓名和年齡。

  這些孩子還都沒有完全懂事,看到這個“皇帝姨夫”和藹可親的模樣,一個個膽子也都大了起來,紛紛炫耀起了自己的本身。

  范明友那對十二歲的雙生子,就用隨身攜帶的木劍,比試了一番,還說要為“皇帝姨父”踏破匈奴。

  劉賀面上自然褒獎了一番,但心裡也一陣感慨,如果他們真的有長成的那一天,說不定真的能成為一代驍勇戰將呢?

  在榻上坐下之後,劉賀就松開了霍成君的手,但是霍成君的心跳卻沒有平息下來。

  從天子握住她的手一刻開始,霍成君的心潮再也沒有平息過,到了此刻,她仍然覺得呼吸有一些不暢。

  她和天子離得實在太近了,近到都能夠聽到天子的心跳聲。

  也許在這一刻,天子也能聽到她的心跳聲吧?

  在場的人很多,平日所受的道德倫理的教化讓她不能“明目張膽”地看向天子,但是卻悄悄地讓自己的身體靠近天子一些。

  似乎,在這冰冷陰沉的大將軍府裡,天子的身上散發出來的無窮的熱力,讓她感到心安。

  哪怕只是片刻的心安,也讓霍成君甘之如飴。

  ……

  天子很健談,霍成君很嬌羞。

  霍光和霍顯則如臨大敵。

  他們說話的時候很少,大部分時候都在觀察天子的一舉一動。

  看得越久,他們越看不透天子今日這要下的是哪一步棋。

  最開始,霍光和霍顯還有一些眼神的交流,似乎想從對方身上得到一些確定的答案。

  但是他們很快發現對方和自己一樣迷惑,都看不穿天子的用意。

  於是,他們隻得分頭將注意力放在了自己該關注的地方。

  霍光時不時就會看向院子中的那些肅殺的昌邑郎,生怕天子摔杯為號,將霍家老老小小當場誅殺。

  雖然從民心向背這件事情上看,天子不會做出這樣“昏庸”的事情,但是誰又說得準呢?
  帝王心,深似海。

  天子做出任何事情,都不讓人意外。

  和霍光不同,霍顯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天子和霍成君的身上。

  天子牽著霍成君走進正堂,確實驚世駭俗,但也讓霍顯看到了一絲機會:天子似乎對霍成君情有獨鍾,甚至青睞有加。

  男女之間還沒有肌膚之親,就能有這份情誼,日後霍成君在椒房殿專寵豈不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越能專寵,所承雨露君恩就越多,誕下子嗣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霍顯似乎已經看到了天子和霍成君的子嗣被封為太子的那一天。

  霍顯的心再一次動搖了起來:心思也從霍禹那大逆不道的路子上,又走回了霍光所提出來的正道上。

  看來,夫君說的是對的,讓霍家的血脈融入劉氏的血脈,讓霍家成為永遠不衰敗的外戚世族,才是最好的選擇。

  ……

  就這樣,這“各懷鬼胎”之中,這場家宴終於來到了尾聲。

  成人們的精神已經疲憊到了極點,孩童們更是已經開始打起了瞌睡。

  此時,隱隱約約聽到了打更的聲音。

  再看看外面的那已經升到了穹頂的月亮,已經快要到亥時了。

  以往,霍光定然早就會讓眾人回去。

  但是今日,他做不了主,因為上首位坐的是天子。

  所以他只能靜靜地等待著。

  終於,天子將最後一口淡酒一飲而盡,然後有一些醉意地站了起來。

  “仲父,天色已晚,朕看外甥們都已經打起了瞌睡,不如就此散去,如何?”

  “全聽陛下的安排!”

  “好,那今日的家宴就到此為止……”

  “但是在此之前,朕還有一事要說。”

  眾人打起了最後的精神,紛紛看向了有一些微醺的天子。

  沒想到,天子居然再一次握住了身邊霍成君的手。

  只不過這一次,天子的動作更加熟練和輕柔。

  讓劉賀有一些意外的是,他明顯感覺到霍成君的手似乎回應了他一下。

  一時之間,心頭不禁一蕩。

  “仲父,朕深思熟慮之後,想與成君立刻就完成大婚的婚儀,然後讓她提前去未央宮,入主椒房殿,替朕主持后宮之事。”

  天子的這句話,猶如一道驚雷,劈在了在場所有人的心中。

  這意味著霍成君會立刻成為大漢帝國名正言順的皇后。

  對霍家而言,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說不定明年就能懷上天子的子嗣呢?
  “仲父,你看如何?”劉賀又追問了一句。

  霍光也很驚訝,如果說剛才是疑惑,那麽現在就是疑惑加上驚訝了。

  天子為何要提前讓霍成君入宮?
  這對霍家來說,是好事還是壞事?

  霍光想不清楚,一時有些暈頭轉向,不知道該如何作答。

  他如今仍然記得清清楚楚,那一日可是天子將霍成君入宮的日子定在來年開春的。

  “陛下之前不是說過,想等出征的漢軍凱旋之後,再議此事嗎?”霍光平靜地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當時朝堂上下正在謀劃出征之事,朕自覺當時注重后宮之事會遭到天下非議……”

  “但是,如今朕想明白了,后宮之事不是朕的家事,也是關乎大漢國本的大事,怎可以怕非議就偏廢呢?”

  “更何況,成君既然已經是朕的皇后了,但是卻又遲遲不能入宮,朕怕有人會妄自議論……”

  劉賀說這句話的時候,今日第一次看向了霍成君。

  沒想到,後者恰好也抬眼看向了他。

  兩人對視的那一瞬間,似乎都有一些觸動。

  “放在民間尋常百姓家裡,女兒一旦出嫁,就應該到夫家去住,留在娘家是要招人說閑話的。”

  “朕不想有人議論成君,也不允許有人議論成君。”

  天子說得冠冕堂皇,讓霍光沒有拒絕的理由,但是一時又不敢松口。

  此事看起來,對霍家有利無害,但是霍光對天子早已經有了提防之心,不敢立刻就答應下來。

  哪知道天子會不會在前面的路上挖坑,等自己跳進去呢?

  霍光猶豫不決,隻得看向了霍顯。

  既然自己拿不定主意,那倒不如由霍顯來拿決定。婚喪嫁娶之事,向來都是霍顯在操持,讓她來應付,恐怕好一些。

  “夫人,你覺得如何?“霍光向身邊的霍顯問道。

  讓霍光沒有想到的是這霍顯是一臉的激動,似乎早已經等著霍光問自己這句話了,她迫不及待地就做出了決定。
    “陛下聖明,考慮得很是周全,成君既然是皇后,當然應該早日入宮!”

  霍顯一邊說,就一邊向身邊的霍光使眼色,手也悄悄地從案下伸了過去,捏了捏霍光的手。

  霍光心領神會,

  早日入宮,就可以早日誕下子嗣。

  這是關乎霍家命脈的大事,哪裡還需要遲疑呢?

  “看來此事,還是由嶽母做主啊?”劉賀笑著又看向了霍成君問道,“那成君可願意這個月就入宮?”

  一邊的霍成君完全沒有想到,天子居然還會問自己。

  那句話的意思似乎是在說“如果你不願意,可以不進宮”。

  問題很簡單,但是卻給了霍成君足夠的“尊重”。

  這種“尊重”是霍成君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今日,霍成君經歷了大起大落,雖然她迫切地想要逃出大將軍府,但是她沒想到那麽快就要夢想成真了。

  而且,救走她的還是自己的夫君——天子要名正言順地將她帶走。

  未央宮未必是最好的去處,但是逃離大將軍府,很不錯。

  而且,天子似乎品性不錯。似乎是自己的良配。

  霍成君想到這裡,臉上又是一片紅雲。

  她看向天子,然後嬌羞地點了點頭。

  “我全聽陛下的安排。”

  “但是朕想聽你自己說。”劉賀堅持道。

  霍成君看著滿眼熾熱的天子,覺得有一些眩暈,從來沒有人像天子這樣對她說話——似乎總是要讓她直接說出心中所想。

  短短的這一個時辰,霍成君對天子就多了一分依靠和親近。

  和眼前的天子朝夕相處,也許真的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我願意。”霍成君小聲地說道。

  “如此甚好,那就這樣定下來了,大軍尚未凱旋,不宜大操大辦,恐怕就要委屈成君了,一切禮儀從簡,日後再補上。”

  幾方當事人已經說定,那麽自然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反對。

  “至於成君入宮的日子,朕今日來的時候,提前問過少府,五日之後就是良辰吉日,成君就在那一日入宮吧。”

  劉賀把事情定了下來。

  堂下的霍家人立刻就上來向天子和皇后祝禮。

  一時間,原本已經有一些冷落的正堂,又重新恢復了熱鬧和喧嘩。

  在這些人當中,最為激動的莫過於霍顯了,她此刻已經將天子這幾日對霍家處處打壓的事情拋到腦後去了。

  就連仍然心有懷疑的霍光也被感染了,臉色稍稍和緩,看向天子的眼光也柔和了一些。

  霍成君此時就能進未央宮,至少不是一件壞事。

  一刻鍾後,眾人慶賀天子的話就說完了,於是陸續起身告辭……

  隨著眾人一個個離開,正堂逐漸就冷清了下來。

  最後向天子辭別的是范明友的妻子,她帶著那對雙生子走出正堂之後,堂上就只剩下四個人了。

  也許是因為人少的緣故,也許因為夜深風大的緣故。

  正堂不只是冷清,更有一些寒意。

  被風吹得搖曳的燈光,將四個人的影子映在了牆上,像極了張牙舞爪的鬼影。

  霍光看向天子,發現天子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不禁更為疑惑。

  劉賀當然不會現在就走,今夜還很長,還有許多事情沒有做完。

  “仲父,今日朕非常高興。”

  “陛下心情暢快,真是大漢之福。”霍光說得。

  “朕聽說孝武皇帝大行之前,曾親手將一幅周公負成王圖贈給了仲父,不知道此刻在不在府中,朕想看看。”

  周公負成王圖,霍光心中一顫,天子是在暗示自己什麽嗎?

  “那幅畫原本倒是掛在老夫書房中,但是老夫派人送去重新裝裱了,陛下……”

  “那也無妨,朕就隻去仲父的書房看看。”劉賀盯著霍光,有一些咄咄逼人地說道。

  “這……”霍光有一些猶豫。

  “仲父,朕與你許久不見,有很多話想要和你說,你不願意聽嗎?”

  天子仍然笑著,而且笑得燦若星河。

  可是這幾句話卻說得很強硬,沒有給霍光任何拒絕的空間。

  霍光明白了,看來天子有話要和他說。

  難道天子是要向自己認錯嗎?

  霍光看著天子的臉,又看了看天子握著霍成君的手,思緒萬千。

  天子不一定會認錯,但應該是一個好的跡象。

  “仲父覺得如何?”

  “老夫領旨。”

  “好,那仲父就帶老夫去吧。”

  “諾!”

  劉賀滿意地點了點頭,這才終於松開了霍成君有一些微微濕潤的手。

  但是他卻沒有立刻站起身來,而是看了看霍成君,又看了看霍顯。

  “嶽母,這府中可有小花園?”

  “有的。”霍顯連忙說道。

  “裡面可有能坐下說話的地方。”

  “有一間花廳可以飲茶賞花,只不過天色已晚,恐怕看不到花。”霍顯半猜半蒙,倒還真是猜出了天子要做什麽。

  劉賀點了點頭,重新看向了霍成君。

  “無妨,今夜雖然不能賞花,但是月色很美,成君願不願意與朕一同賞月,待會朕還有一些話要和成君說。”

  “我、我願意。”

  “好,那此事就拜托嶽母安排此事。”

  “諾!”霍顯自然是痛快地應承了下來。

  ……

  霍光的書房中,君臣二人對案而坐。

  奴婢們將茶端了上來,小心地放在了案上,然後就告退了。

  整個書房,安靜了下來。

  霍光沒有說話,眼睛微閉,看不出是喜還是怒。

  這幅模樣,劉賀見過。

  那一日,劉賀在朝堂上懲治了楊敞,霍光極為不滿,後來霍光在宣室殿等天子向自己認錯的時候,就是這幅模樣。

  劉賀看到霍光擺出了這幅模樣,明白的仲父又在用沉默壓服自己了。

  仲父居然還用老眼光看待自己,這有一些可笑了。

  劉賀不動聲色,仲父想要冷落自己,那自己也不著急去附和。

  他深吸了一口氣,聞到了茶香,也聞到了灰塵的味道。

  環顧一周,並沒有在書房裡看到許多奢華的擺件和裝飾。

  於是,劉賀又不由得想起了那個傳言:田延年一年把幾千萬錢進入大將軍府,這些錢到底去了哪裡呢?
  很快,劉賀在書房的牆上看到了一大塊慘白的印記。

  “仲父,孝武皇帝給你的那幅周公負成王圖,以前是不是就掛在那面牆上?”

  霍光原以為天子會直入主題,那麽他就可以繼續端起架子,不理會天子。

  但是他沒想到,天子問的是一個“實際”的問題,而且還關於孝武皇帝,那他就不能完全不回答了。

  霍光睜開了眼睛,隨著天子的視線,看向了那處刺眼的空白上。

  思緒萬千,孝武皇帝、孝昭皇帝和當今天子的臉,在他的面前不停地劃過。

  終於,他看向了天子,點了點頭,說道:“陛下英明。”

  此時,霍光的眼神非常深邃,毫無保留地投到了劉賀的臉上。

  劉賀有一些想要退縮,但是最後還是堅持了下來,迎著霍光的眼光,不退半步。

  “仲父覺得朕有一些陌生嗎?”劉賀淡淡地說道。

  “何止是陌生,老夫似乎從未認識過陛下。”霍光陰晴不定地說道。

  “那麽朕想知道,在仲父心中,朕究竟是一個什麽樣的人?”劉賀笑著地問道。

  “上個月,老夫認為陛下雖然言行無狀,但始終是一個心思純良的人……”霍光沒有說完後半句話,但是不滿溢於言表。

  以前,是心思純良的人;那麽,現在自然是心思不純的人了。

  這是霍光對天子的指責。

  “加上朕,仲父已經見過三個天子了吧。”

  “那麽朕想問問仲父,大漢歷代天子當中,有哪幾位先帝是心思純良的?”

   求訂閱,今天有應酬,差點懟不出這麽多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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