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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悟性爆炸了》第83章 春花筆中藏奧妙(8000)
  第83章 春花筆中藏奧妙(8000)

  眾人都將目光投向無花,等待無花下一句話。

  無花組織了一下語言,過了一會兒之後,才緩緩開口。

  “我師傅曾與她有一面之緣,大海無量,無物無象,概述了這個人的一生,那個年代驚才絕豔的一輩人中,也是頂尖之人,玉面觀,女觀主。”

  這句話說完,現場陷入安靜。

  這句話就像石頭投入大海,掀起了一絲波瀾。

  徐白皺起眉頭,想起之前楊昌所說的話,將之聯系起來。

  楊昌所說,當時的女觀主已經瀕臨失控邊緣,但她不想傷及人命,於是乎直接失蹤了。

  現在莫名其妙的出現,又變得如此瘋癲,難道是無量道經的原因?

  思前想後,徐白只能得出這個結論。

  至於出現的原因,或許和這棵樹有關。

  畢竟融合在一起的巨樹,本身就有大量詭異,而這些詭異生前,都是修行無量道經的。

  融合在一起後,也許把女觀主吸引過來了。

  “我們走嗎?”柳絮眼中流露忌憚之色,問道。

  當年的女觀主,可是那個時代的天驕,說句不好聽的,柳絮擔心發瘋的女觀主突然折返,他們誰也擋不住。

  畢竟在那個年代的天驕,如果平安無事的活到現在,並且不落下自己所學的話,除非那些老一輩的,比如青雲書院的老人出手,不然根本製衡不了。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我覺得可行。”

  這個女觀主現在沒有敵意,但不代表以後也沒有。

  而且世事無常,搞不好下一秒鍾,就出現不可預測的事。

  留在這裡幹什麽?
  相信直覺,不會發生意外?
  直覺這個東西,有的時候也是騙人的。

  徐白當然想走,甚至想走得遠遠的。

  “可惜了。”他默默說了一句。

  這句話被眾人聽到,悚然一驚。

  “你還想發生點什麽……”老驛長滿臉驚愕。

  他現在也明白了,另外兩位的主心骨,其實是面前這個手提鬼頭刀的男人。

  一個是金剛寺弟子,一個是書院讀書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竟然會聽江湖人做決策。

  這實在太過於匪夷所思,老驛長感覺,又被狠狠地震了一把。

  “唉……可惜了。”徐白仍然歎氣。

  確實是可惜,線索沒撈到,而且也沒有進度條收獲。

  他尋思著,等這檔子事情了結,就抓緊時間先把春花筆肝完,再去收集新的進度條。

  懶惰這種東西開不了頭,想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還是得勤奮一點。

  思及此處,徐白就準備收回目光,回到升縣再說。

  可下一刻,他又停了下來,微微一愣。

  剛才收回目光的時候,他只是下意識瞥了一眼那棵從中斷裂的樹,沒想到單單只是這一眼,就發現了異常情況。

  斷裂的樹根,剛才女觀主按的手印上,正有一個金色進度條在漂浮著,異常扎眼。

  剛才沒有絲毫發現,現在卻莫名其妙的出現了。

  徐白猜測,這會不會與剛才女觀主那一掌有關。

  這麽一想,越來越有可能。

  這是個意外之喜,而且是最大的驚喜。

  沒有什麽比進度條更重要。

  “這是一票大的,要肝。”徐白心想。

  他剛才還在愁,現在這不就送上門來了嗎?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而且光看這進度條出現的原因,就感覺事情沒這麽簡單,這裡面的東西,大概率是很好的。

  畢竟這是女觀主留下的。

  女觀主何許人也?
  自創無量道經,融萬千技能於一身。

  一個字,猛。

  雖然最後還是失敗了,甚至變得瘋瘋癲癲,但那一份天資和氣魄,放到哪裡都是絕頂。

  這進度條,絕對很好!
  想到這裡,徐白又開始饞了。

  “唉,職業病,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徐白搓了搓手,心中興奮的道。

  “徐白,你在想什麽呢?趕緊走吧。”柳絮見到徐白一直在發呆,出聲提醒了一句。

  徐白回過神來,哦了一聲:“那我們先回升縣再說吧。”

  剛才想東西想的太入神,就沒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叫進度條實在太香了。

  不過徐白清楚,這個時候說要留在這裡,那是不太合理的,先回升縣再說吧。

  他可還有春花筆沒肝。

  先回去休息一下,再做其他打算。

  幾人不再停留,在臨走時,徐白還特意問了一下老驛長,這棵樹之後怎麽處理?

  老驛長看著斷樹,陷入沉思,過了好久,才給了徐白答覆。

  “先放在這裡吧,等朝廷的人下來,看了之後,再做其他打算。”

  老驛長還有個把月,就要解甲歸田,現在出了這檔子事,他也甩不開,至於巨樹,他肯定要等朝廷的人下來再說。

  此時,天空還是一片漆黑,三人也不留在這裡過夜,趁著黑夜朝著升縣趕去。

  ……

  回到升縣後,徐白本來打算先回鏢局,可柳絮和無花好像有事情,就沒有讓他回去,而是一起趕回柳府。

  回來之後,柳絮也沒有去自己房間,跟著他進了之前住的屋子,
  剛一進屋,氣氛就變得略微奇怪

  這邊,徐白剛剛坐下來,屁股還沒坐熱,就聽到柳絮開口了。

  “這次升縣的事情完了,過段時間我也要回書院,我的假期早就已經超過,是時候回去了。”柳絮靠著門框的位置,雙手抱胸。

  “小僧也要走了。”無花雙手合十。

  他們兩個,一個是青雲書院的讀書人,另一個是監天司司吏加金剛寺弟子,在這裡逗留是為了完成任務,
  柳絮本身假期時間就不多,也待不了多久。

  徐白摸了摸下巴,道:“你叫我和伱回柳府,就是為了說這個?”

  柳絮搖了搖頭,和無花對視一眼。

  兩人大眼瞪小眼,誰也沒有說話。

  其實,三人經歷了極生教這件事之後,也算是經歷過生死。

  以無花對徐白的猜測來看,徐白並不是安於現狀的人,相反,給他多一點時間,必定能夠一鳴驚人。

  “有什麽你們就說,為何搞得神神秘秘的?”徐白見到他們三人這幅模樣,眉頭皺了起來。

  “唉。”無花歎了口氣,合十的雙手打開,道:“還是小僧來說吧,施主你以後有什麽打算嗎?”

  “我現在倒是沒什麽打算,對了,柳絮你不著急的話,這幾天暫時別回去吧,等我把春花筆研究研究,再還給你。”徐白模棱兩可的道。

  柳絮搖了搖頭,表示還要幾天才走,春花筆還不還,暫時無所謂。

  “是這樣的,在很早之前,我和柳施主有過交流,是有關於徐施主你以後的事情。”無花緩緩說道。

  徐白摸了摸下巴,沒有開口打斷,示意他繼續說下去。

  他就知道,莫名其妙的讓他回柳府,絕對是有事,現在無花正在挑明。

  問他以後想要幹什麽,還說之前他們有過交流。

  難不成是想給他介紹點活乾?

  事實證明,徐白的猜測沒有錯。

  “施主,你覺得監天司怎麽樣?”無花試探著問道。

  話說到一半,就被徐白抬手打斷。

  “打住,這件事情不要再提,我對監天司一點興趣都沒有。”徐白很果斷的開口,把無花接下來想說的話,全部堵住。

  開什麽玩笑?
  無花的意思,是想讓他去監天司。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他是不會去往監天司的。

  原因很簡單,就兩個字。

  ——危險。

  乾監天司的活兒,對於普通江湖人來說,或許是一個升官發財的機會,可這裡面的道道,很深。

  其他事情暫且不提,什麽官場之類的都可以忽略,唯獨危險,不能夠忽略。

  光是危險這一個因素,徐白就打消了這個想法。

  這年頭,安全最重要。

  或許沒有絕對的安全,但有相對的安全。

  很快,他就轉換到另外一個話題。

  “其實我也不是完全沒有去處。”徐白道。

  本來無花一聽到徐白的回答後,就覺得已經沒什麽希望了,現在又聽到徐白的轉折,他立馬來了精神。

  就連旁邊的柳絮,也豎起耳朵,打算聽聽,徐白到底有什麽計劃。

  其實,讓徐白加入監天司這件事,柳絮也有提議。

  他們兩個都沒有壞心眼,只是覺得,徐白不應該在一個小小的縣城裡,而是應該有更大的舞台。

  潛水會困龍。

  經歷幾次三番的事件後,他們早已摸清楚,徐白這個人絕對不簡單,將來一定會困龍升天。

  如果真的讓他一直在升縣,那不是屈才了嗎?

  只有真正的大世界,才能讓徐白的潛力得到發揮,能夠讓他真正展現自己的實力。

  但很可惜,他們得到的結果是反的。

  或者說也不是反,徐白的回答沒有出乎他們的預料,畢竟他們也清楚,徐白有時候會乾出超乎常人的事。

  但現在,又聽徐白自己說有另外的打算,他們也很好奇,徐白的打算到底是什麽。

  “我覺得那個陰驛挺好。”徐白緩緩道。

  這句話說出,讓無花和柳絮齊齊一愣。

  他們互相對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陰驛?

  他們沒有聽錯吧?
  剛才確實說了陰驛兩個字?
  “施主,有句話,小僧不知道該說不該說。”無花面露難色。

  柳絮瞪了無花一眼:“有什麽該說不該說的,都經歷過生死的,很多東西都要說明白,你不說我來說。”

  無花歎了口氣,緘默不語。

  “徐白,在江湖上,有一句話,一直在流傳,就是有關於陰驛的。”柳絮話鋒一轉,道:“一入陰驛深似海,一眼就能看到頭。”

  說完這句話,她還在悄悄打量徐白的表情,可徐白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陰驛也是朝廷命官,這是毋庸置疑的事。

  但也是最難調動的官職。

  有很多人在陰驛幹了一輩子,一輩子都沒有任何動靜。

  直到最後解甲歸田,也是一個小小的驛長。

  是以除非萬不得已,不然江湖人都不願意乾這個行當,畢竟在官職上,已經落於下風了。

  徐白笑道:“所以我想問你們一下,要是真的去了陰驛,是不是一輩子都得呆著,每天都不能離開?”

  柳絮搖了搖頭:“那倒不是,驛長應該有兩個,分為正副,副的由正的安排,輪流值守,但升縣是個意外。”

  無花接了一句:“如果不用兩個的話,所有的俸祿,就是驛長一個人領,升縣是個偏僻的小地方,估計老驛長是想多領俸祿,畢竟他馬上就要解甲歸田了。”

  “兩個人輪流值守……”徐白聽到這句話,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很好,這裡面有操作的空間。

  其實,他一直在想之後的打算。

  陰驛給他開了一條新路子。

  別忘了,陰驛裡面呆著的人,全都是江湖人。

  驛人在裡面進行交易,那必須得帶貨,他要是能夠從貨裡面肝到進度條,那就是穩賺的。

  上次沒有發現,但不代表下次沒有。

  最最主要的就是,不僅僅是驛人,還有往來的江湖人,甚至於監天司。

  往來的人也會帶東西,一來二去的,這不就賺了嗎?
  而且剛才也聽說過,只要有兩個人,就能夠輪班值守,也不會耽誤他去其他地方找進度條。

  最重要的是,相對安全。

  至於要找一個人,其實也很簡單。

  這年頭,最不缺的就是人。

  選擇,不在於高遠,而在於合適。

  去了監天司,不太適合進度條,陰驛反而更適合。

  “你真的要去陰驛?”柳絮瞪大眼睛,眸子裡全是驚訝。

  “怎麽才能成為驛長?”徐白問道。

  “升縣的驛長還有個把月就要解甲歸田了,到時候我可以讓老師舉薦。”柳絮想了想,道。

  “小僧也可以幫忙。”無花跟著說道。

  驛長這個位置,通過舉薦完全可以,也沒多少江湖人想來當這個官。

  “那就多謝二位了。”徐白還謙虛起來。

  “你還是囂張一點吧,你這個樣子我不習慣。”柳絮趕緊擺手。

  無花也是一副見了鬼的表情。

  謙虛?

  他倆就從來沒有見到過,徐白謙虛的模樣。

  “那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徐白站了起來,準備告辭。

  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得回去休息一下了,然後盡快找時間,把春花筆肝完。

  柳絮和無花也沒多留,目送著徐白離開。

  ……

  等到徐白離開之後,房間裡陷入安靜。

  “施主,你為什麽不勸一下?”無花問道。

  “你以為我不想勸他嗎?但是這有用嗎?”柳絮無語道。

  無花想了想,好像還真是這麽回事。

  以徐白的脾氣,這事情還真勸不了。

  “總之,我相信他有自己的打算。”柳絮走到門口,道:“他絕對不可能是曇花一現的人。”

  無花仔細想了想,很認同柳絮的觀點。

  “走了。”柳絮不再回頭,轉身離開了。

  轉眼間,柳絮消失在黑暗中。

  等到柳絮走後,無花拿出木魚,輕輕敲擊。

  這次的木魚聲很亂,不是因為徐白,而是因為他自己。

  這一趟任務,他的心亂了。

  紅塵的紛擾越發嚴重,就像當時楊昌說的,他的心徹底紛亂。

  “回去之後,我需要詢問師傅,不然我的佛心會徹底崩潰。”無花心中暗道。

  另一邊,柳絮回到房間,鎖上房門。

  她從書櫃裡拿出一本書,上面寫著“為正之道”四個字。

  來來回回翻看了無數遍,柳絮心頭煩躁不已,翻動的速度越發頻繁。

  可越是頻繁,她越是煩躁,乾脆將書放下,起身打開窗戶。

  窗戶外,黑夜如墨。

  柳絮想到之前楊昌所說的,有關於九公主的話,越發睡不著了。

  ……

  翌日。

  伏龍鏢局。

  早晨是鍛煉的最佳時機,零零散散的鏢師從外面走進來,開始在院子裡練著把式。

  劉二也跟著在練,但他最近一直不太安穩。

  距離徐白失蹤已經十來天了,這十幾天下來,一直是他在操持著鏢局的事情。

  還真別說,雖然他們鏢局因為上次押鏢的事情,導致名譽掃地,但還是零零散散接了幾趟鏢。

  畢竟整個升縣,只有伏龍鏢局。

  有了這幾次鏢,鏢師們都來了興致,最近這段時間下來,生意也在慢慢恢復,他們也越發有了信心。

  畢竟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自己做事,而不像以前那樣,只有一份工錢。

  為自己打工和為別人打工,這是完全不同的兩件事。

  是以鏢師們也是越乾越起勁。

  但在劉二心中,他始終擔心一件事情,那就是為什麽徐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說句實話,目前在所有鏢師心中,仍然還對徐白有大量恐懼存在。

  但除了恐懼之外,更多的反而是一種找到靠山的喜悅。

  沒錯,就是靠山,這年頭有一個真正強大的靠山,他們抱大腿那也是正常的。

  “劉哥,還在想啥呢?”其中一個鏢師看出劉二在發呆,下意識的問了一句。

  劉二回過神來,搖頭道:“沒什麽,就是不知道為什麽,徐鏢主還不回來。”

  鏢師聽完劉二的話,用力的撓了撓頭,露出一副疑惑的樣子。

  “劉哥,徐鏢主不是已經回來了嗎?我今天早上第一個來的,然後就看到鏢主在院子裡走動,我還上前打了聲招呼。”

  劉二聞言,微微一愣。

  什麽?
  回來了?
  什麽時候回來的?

  “你為什麽不告訴我?”

  “我以為你知道,而且沒關系的,我上去問了,如果鏢主有什麽需要的地方,我也會幫忙的。”鏢師露出一副非常單純的樣子。

  劉二冷笑一聲,他已經看出這個家夥打的什麽名頭,而且還看得很清楚。

  這年頭抱大腿得早點抱,如果晚了,就只能排到末尾,這個家夥早上遇到鏢主,但不給他說,這裡面絕對有小九九。

  “呵呵。”

  劉二看破了,但他也不說破,轉頭走向後院,在接近後院之時,他又停了下來,對後院大喊了一聲。

  “鏢主,有沒有什麽需要小的去辦?”

  隨著劉二說完這句話,正在鍛煉的鏢師們也停了下來,緊接著全都明白,原來鏢主已經回來了。

  他們臉上露出喜悅的表情,但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家夥,抓緊時間繼續鍛煉。

  咱們鏢主可不喜歡懶惰的人,得勤快一點。

  後院一片安靜,就在劉二以為不會再有聲音時,徐白的聲音傳出。

  “進來吧,我剛好有事要找你。”

  就這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可卻讓劉二陷入為難,他看了看後院和前院的界限,臉上露出糾結的表情。

  眾所周知,後院可是有棵槐樹的,而且那槐樹特別的奇怪,會給人帶來難以想象的狀況。

  鏢師們都不敢進去,可現在鏢主卻讓他進去,這個時候,劉二反倒覺得有些害怕。

  他竭盡全力的控制著內心想法,最後還是咬了咬牙,抬腳走了進去。

  進!必須得進!

  鏢主都發話了,如果不進去,反而會引起心頭的不喜。

  再說了,剛才那個鏢師所做的,已經引起劉二的警惕,這年頭連抱大腿都有人搶著抱的,劉二要是不展現出一點非凡的實力,那豈不是要被淘汰?
  拚了!

  既然是鏢主說進去的,那就進去看看。

  隨著劉二抬起腳邁入後院,他緊咬牙關,閉上雙眼,仿佛接下來,將承受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可是等了一會兒,想象中的狀況沒有發生,他左右看了看,發現身上毫發無損。

  “沒事!”

  劉二心頭大喜,但不敢忘記剛才徐白叫他進去這件事,強行壓抑住心頭的喜悅,朝著徐白房間走去。

  走到門口之後,劉二抬起手,輕輕敲了敲門,用略低的聲音喊道。

  “鏢主,有事嗎?”

  “進來再說。”

  屋子裡,徐白的聲音再次傳來。

  劉二不再遲疑,小心翼翼的推門而入,走進之後,又轉身將門合上,這才打量起房間中的情況。

  那位恐怖的鏢主,此刻正坐在凳子上,把手搭在桌面,一邊喝著茶,一邊把玩著模樣古樸的毛筆。

  “鏢主。”劉二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喊了一聲之後,就站在原地,昂首挺胸,同時將視線放到最低。

  鏢主需要他做事就會說,不需要也別問,有的東西不要摻和太多。

  問多了,容易出事。

  劉二很清楚這一點,不敢有絲毫逾越。

  徐白放下手中茶杯,視線離開春花筆,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劉二。

  劉二眼觀鼻鼻觀心,凝神不語。

  “我記得你們都怕進這後院,你很有膽識,為什麽敢進來?”徐白淡淡的道。

  劉二回答得很快:“因為我知道鏢主有事情找我,只要是需要我的地方,我都會全力以赴,絕不會有任何遲疑。”

  這句話說得很大聲很堅定,但都是奉承話。

  甚至於帶著點拍馬屁的味道。

  所謂拍馬屁的最高境界,就是拍著馬屁,讓被拍馬屁的人覺得舒服而又不尷尬。

  劉二認為,自己能做到。

  “你敢進來,確實是有膽識,我之所以單獨叫你,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恭喜你,通過我的測試。”徐白換上一個新茶杯,倒了一杯,讓劉二坐在旁邊。

  劉二趕緊走了過來,小心翼翼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整個過程,他連大動作都不敢做。

  “我知道你,父母早亡又沒有家室,從小艱難的長大,最後跟著武館的師傅偷學了兩手把式,做了鏢師。”徐白緩緩道:“對了,這些消息,都是今天早上,第一個碰到我的人告訴我的。”

  所謂的第一個碰到的,自然是最開始和劉二說話的那個鏢師。

  劉二咬了咬牙,暗歎一聲,那個家夥陰謀詭計也太多了,看著老老實實,沒想到把自己的底全給透出去了。

  但無所謂。

  這些東西不是秘密,被知道了也無妨。

  “鏢主知道也是正常。”劉二道。

  徐白轉動著手中茶杯,突兀的來了一句:“想出人頭地嗎?或者換句話說,想成為武夫,想真正的當一個官嗎?”

  這句話來得太過突兀,劉二一時半會兒還沒反應過來,等到他反應過來時,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緊接著,他做了一個動作。

  “啪!”

  劉二跪倒在地,用一種難以掩飾的激動語氣,道:“鏢主,您……要栽培我嗎?”

  他是個很精明的人,早已經從徐白話中聽出其中意思。

  “差不多吧。”徐白道:“但不是現在,我只是給你提個醒,你答應還是不答應。”

  劉二用力點頭:“答應!從現在起,我的命便是鏢主的,鏢主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他激動啊!

  誰都想要成為武夫,誰都想要入個品,這是他們這些普通人夢寐以求的事。

  現在有機會了,而且是天大的機會,他當然不會拒絕。

  “行吧,那麽你就下去,等我這邊成熟了再和你說。”徐白揮了揮手,讓劉二下去。

  劉二也不多說,趕緊說了聲告辭之後,就直接離開了。

  徐白伸了個懶腰,又將注意力轉向手中的春花筆。

  “也不知道柳絮說的幾天是多少,總之先抓緊時間把春花筆肝完再說。”徐白心頭暗道。

  早點把這隻筆的進度條給弄完,也好早點還回去,他也算是了卻了一樁事,等到這件事了卻之後,也好專心對付那顆斷樹的進度條。

  “開始。”徐白揉了揉額頭,繼續專心致志的盯著。

  ……

  京城。

  一間豪華的房間內,一個年約三十的女人正側躺在軟榻之上,看著手中加急送來的密函。

  女人雖然已近三十,但卻有一股少女所沒有的成熟風韻,光是側躺在那裡,腰間的線條便能夠勾勒出萬種風情。

  兩個年輕的丫鬟站在旁邊,腰間挎著精美絕倫的銀刺。

  如何仔細打量,就會發現這兩個丫鬟的氣度不一樣,她們雙手有老繭,而且眼中神光內斂,都是高手。

  女人仔仔細細將密函看了一遍,接著百無聊賴的扔在地上,打了個呵欠。

  其中一個丫鬟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撿起,一言不發的退回去。

  “我這幾位年長的哥哥還真是體貼,送信比我都快,可惜了,以為能激起我的憤怒,但是一點用都沒有呢。”女人無聊的揮了揮手:“青雪。”

  其中一個丫鬟走了出來,腰間的銀刺反射出光芒。

  “你去查查,主要是查那個江湖人的事。”女人吩咐道。

  “需要處理嗎?”丫鬟青雪問道。

  “不需要,這年頭,多一個朋友比多一個敵人好,無論他實力高低都不能小覷,若是能夠當朋友那就當朋友吧。”女人繼續道:“你只是去調查,不要得罪就好了。”

  “是!”青雪說了一句,掉頭離開了。

  另一個丫鬟問道:“可是春雨閣……”

  話還沒說完,就被女人打斷了。

  “一個偏僻小縣城的春雨閣分閣,怎麽比得上一位天才,而且是金剛寺和書院天才弟子都願意結交的人,以後多學著點,你們的路還很長。”

  丫鬟趕緊躬身:“是,九公主!”

  軟榻之上,九公主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

  ……

  時間不斷流逝。

  日子還是照常過,對於百姓們來說,他們並不知道前幾日發生的重要事情。

  也正因為如此,他們照常生活著,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江湖有江湖的風花雪月,民間有民間的柴米油鹽,一切都是各行其道。

  這幾天下來,徐白除了去了一趟陰驛之外,就一直在肝春花筆。

  去陰驛的時候,他是專門去看那顆斷樹的,沒想到斷樹還在,而且據老驛長說,朝廷已經專門派人下來,檢查了一遍之後,就撥了一批款,讓他重新修建。

  至於這棵樹,老驛長沒去動它,當時那個朝廷的官員說沒什麽大的問題,仔仔細細都檢查了一遍,如果想拆就讓他自己拆。

  但老驛長都是已經快要卸甲歸田的人了,也不想再去生事,就乾脆讓這顆斷樹留下來,畢竟萬一在拆的過程中發現意外,他就真的虧大了。

  至於建造,完全可以在周圍。

  這倒是省了徐白的事,是以這幾天徐白也安安心心的待在升縣,繼續完善進度條。

  今天是個重要的日子,因為進度條終於被他弄滿了。

  看著面前的金色進度條,徐白露出笑容。

  淡藍色的煙霧出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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