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破局之法起於徐白(8000)
這棺材雖說嚴絲合縫,但還是有一條細細的線,在邊緣延伸,當徐白用鬼頭刀碰觸這條線上時,能夠感覺得到明顯的松動。
除了松動之外,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冷氣,從棺材內傳出,順著鬼頭刀的刀身,一路蔓延到手上。
冷氣襲來時,徐白發現,自己好像聽到了一陣陣的呼喊聲。
這呼喊之聲如同排山倒海般,瞬間充斥徐白大腦。
聽不清楚具體的內容,但能夠感覺到,有股直衝天靈蓋的殺氣。
徐白松開鬼頭刀,皺起眉頭。
“那股殺氣,你們感應到了嗎?”
他轉過頭他,看向雲自海等人,問了一句。
幾人互相對視一眼,均搖了搖頭,表示並未聽到。
“難道只有碰觸到的,才能感受得到?”雲自海微微疑惑,抬起手中毛筆,學著徐白的樣子,將毛筆放在棺材上。
下一刻,雲自海猛地後退,臉色陰晴不定。
“感受到了?”徐白問道。
“很強的殺氣,不知道為何,我竟然想要與之對抗,想將面前這些殺氣全部磨滅。”雲自海長出了一口氣,道。
“看來這些棺材中的東西,來歷都不簡單啊。”徐白道。
越是這樣,他就越是好奇。
這一次,鬼頭刀上裹挾著金剛心魔體的烏光,再次精準無比的插入縫隙之中。
當鬼頭刀插入之時,殺氣再度衝天而起。
不過這次的殺氣被徐白的鬼頭刀阻擋,並未造成之前的現象,對徐白沒有影響。
“起。”
在眾人的目光中,徐白挑起鬼頭刀,將棺材蓋挑了起來。
與此同時,他抓住楚玉的肩膀,帶著楚玉飛速後退。
雲自海與秦風同樣戒備起來,一臉警惕的看著棺材被挑起的地方。
殺氣變得更加濃厚,這次不僅是徐白感受到了,就連其他人也都有所感應。
不過除了殺氣之外,就沒有其他異常出現。
漸漸地,殺氣逐漸消失,一切恢復正常,仿佛是因為被棺材蓋封得久了,在這一刻被釋放出來,一次性釋放完了。
“看看。”徐白放開楚玉,走到棺材蓋前。
當他看到棺材蓋裡面的情況時,眉頭微微皺起。
棺材蓋裡,躺著一具屍體。
屍體未腐爛,但看起來十分怪異。
手腳彎曲,頭顱也是扭曲成一個誇張的形狀,看起來就像沒有骨頭似的。
屍體身上的衣服有些破爛,但還是依稀看得出形狀。
“是他們!”
這時,一直沉默不言的秦風,終於開口了。
眾人將視線投向秦風,都沒有做聲。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失態了,秦風尷尬的咳嗽一聲。
“是誰?”徐白道:“你不要光顧著尷尬,這裡都是自己人,又不會笑話你。”
本來因為失態,就覺得很尷尬的秦風,聽到徐白說的之後,更覺得尷尬了。
這就好像一個人做了特別尷尬的事,周圍人還來勸他,不要心裡過意不去一樣,那只會增加社死的程度。
“這衣服,應該是當年的大風國留下來的。”秦風先說了正事,至於剛才的尷尬,選擇性無視。
當大風兩個字說出口後,在場的人都流露出不一樣的表情。
雲自海身上的氣勢更加濃烈,甚至讓人覺得比劍還要鋒銳。
而楚玉除了厭惡之外,更多的是憤怒,就好像見到了最令人惡心的東西,欲除之而後快。
唯獨徐白,臉色平平,沒有任何的表現。
他之所以沒有表現,是因為根本就不知道大風國是什麽。
不對,腦海中的記憶還是有一點的,大風國似乎是在大楚國之前,大楚國就是建立在大風國的基礎上的。
除此之外,再無他物。
而為何雲自海和楚玉的表現不同,徐白更是不清楚了。
“這是大風國的衣物,這具屍體自然就不用多說了,相信大家對大風國,已經很了解了。”秦風道。
徐白抬起手,按住秦風肩膀。
在秦風疑惑地眼神中,說了一句話。
“我不了解。”
簡單直接,而又直入主題。
秦風愣住,接著,他很快就明白,徐白這是真的不了解。
“差點忘了,在某些時候,徐白是個新手。”
其實這事情,一般來說是不容易忘記的。
可問題是,這個人是徐白,就很容易讓人忘記徐白在某個方面來說,還是個新手。
“這麽強悍的新手,比老手都還要猛,誰都會忘記徐白身份。”秦風如此想著。
思及此處,秦風也不墨跡,將有關於大風國的一切,娓娓道來……
大風國,曾經的領土便是如今的大楚國。
不過和如今蒸蒸日上的大楚國相比,以前的大風國可謂是聲名狼藉。
大風國最後一位皇帝,昏庸殘暴,不思進取。
對百姓橫征暴斂,對官員也是反覆無常,導致那個時候的大風國,堪稱是水深火熱。
也就是因為這個的原因,大楚國應運而生,以摧枯拉朽的氣勢,強勢的推翻了大風國,最後成立了大楚。
當然,如何成立的,秦風只是一筆帶過,最多說了一句,在這個過程中,大楚死了很多人。
說這話的時候,秦風還看了楚玉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當徐白聽完所有的內容後,摸了摸下巴。
怪不得楚玉表現得極度厭惡。
本身楚玉便是皇室成員,升幽王的女兒,遇到這種曾經給大楚帶來巨大損失的東西,自然而然會產生影響。
至於雲自海……
還不等徐白問出來,雲自海就先開口了。
“這些東西,與我青雲書院有不共戴天之仇。”雲自海深吸了一口氣,緩緩道:“當年,大風的皇帝,因為一個讀書人的失言,怪罪到整個南華道,南華道很多人,遭受到了無妄之災。”
說到這裡,雲自海身上的殺氣更加凌厲了。
徐白暗道:“看來當時的青雲書院,損失也不少啊。”
從雲自海的表現就能夠看出來,青雲書院絕對損失慘重。
“這些屍體沒有骨頭,我想和之前在湖面上的白骨有關。”徐白用鬼頭刀挑了挑屍體,輕而易舉的插入其中,並未有阻擋。
了解了大致的情況後,現在另一個問題,擺在眾人面前。
外面的屍骨,還有這裡被拆掉骨頭的屍體,又是什麽意思?
“徐兄,我搞不懂。”對此,雲自海直言道。
不只是雲自海,其他人同樣搖頭,表示並不清楚到底是什麽原因。
他們也並非全能,也有搞不懂的情況,這是很正常的。
徐兄摸了摸下巴,道:“先查看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眾人點了點頭,開始分散查看。
接下來,他們把每一處棺材都打開了。
每一個棺材裡,都擺放著同樣的屍體,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的異常。
這裡除了棺材之外,一無所獲。
棺材沒有,那就去其他地方找。
眾人又沿著這片空間,再次尋找起來。
不一會兒,在一處隱秘的地方,發現了一個出口。
“那個陳家的人,想必就是從這裡出去的。”雲自海道:“追嗎?”
徐白看向周圍的棺材,道:“追吧。”
“這裡不毀掉嗎?”秦風問道。
周圍的棺材除了被打開之外,他們沒有動其他東西。
“暫時不動。”徐白搖頭道:“我們也不清楚,動了這裡會有什麽變化,先留著,等去了陳家再說。”
這裡的東西很蹊蹺,他們也不是懂行的人,還是先留著比較好。
雲自海點了點頭,認同徐白的看法。
抓緊時間要緊,他們沒有繼續停留,朝著那個出口走去。
就在這時,異常突然出現了。
地面傳來震動的聲音,而震動的來源,是那個唯一的出口。
除了震動之外,還有一絲陰森,在這片空間彌漫。
周圍的棺材沒有任何異常,只有出口出現了變化。
徐白握緊鬼頭刀,看著洞口的位置。
一隻慘白的手掌從洞口伸出,抓住洞口的邊緣。
這隻手不是人的手,而是用紙做出來的。
通體慘敗,透著紙的顏色,完美詮釋了什麽是紙一樣蒼白。
不僅如此,這隻手的體積也很大,足足有籃球大小。
光是一隻手掌,就有這麽大,可想而知後續的大小。
手掌出現後,接下來就是頭顱,身體。
轉眼之間,一個三米多高的紙人出現在眾人面前。
紙人臉上畫著詭異的妝容,而背上還有四隻手臂,分別握著刀槍斧鉞四種兵器,就連兵器,都是用紙做出來的。
表情僵硬,臉部兩旁塗著腮紅,本就詭異的面孔,顯得更加陰森。
“這玩意,看著挺強的。”徐白挑了挑眉,道。
光是那股子陰森的氣息,就顯得特立獨行。
不過,也只是如此了。
現在抓緊時間,才是最重要的。
徐白抬起鬼頭刀,對著紙人就是一刀。
罡風順著鬼頭刀,直直朝著紙人襲去。
下一刻,紙人的手臂揮動著兵器,將面前的罡風擋下。
刀槍斧鉞雖然是紙做的,堅硬程度卻不低。
罡風被震散,紙人揮動著兵器,邁著腳步,朝徐白等人跑來。
楚玉和秦風催動飛劍,與四把兵器糾纏。
而雲自海則揮動毛筆,書頁朝著紙人的雙腿飛去。
書頁與紙人雙腿接觸,紙人的雙腿瞬間就被切斷。
跑動中的紙人,被切斷雙腿之後,直接倒在地上。
另一邊,徐白當頭一刀,從上至下,刀上帶著凌厲的罡風,將紙人一分為二。
收刀,歸鞘。
“五品的紙人,是陳家家主的看門手段,麻煩了,徐兄。”雲自海緩緩道:“我們得抓緊了,如果紅粉想要滅口,陳家的紙人已經沒了。”
這紙人的實力是五品,但終究不是人,只能算個偽五品。
不過對於一些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強的了。
可惜的是,這裡的四個人,放到外面去,都是一等一的天才。
只是頃刻之間,紙人就被瓦解了。
但雲自海想到了另外的問題。
之前徐白就說過,既然紅粉派人來了,就肯定考慮到了暴露的風險。
如何更簡單地解決這個風險,最輕松的,便是直接把陳家抹除。
不然帶著陳家,對於紅粉來說,始終是個累贅。
而陳家最厲害的紙人,卻在這裡對付徐白他們。
換句話說,陳家已經沒有能夠對付紅粉的了。
如果紅粉真這樣做,陳家就完蛋了。
“快。”徐白簡單地說了一句,朝著出口趕去。
眾人也不再遲疑,跟著徐白,鑽入了出口。
……
夜晚,微涼。
月明,星稀。
陳家。
後院內,紅粉身披紅紗,露出潔白的大腿。
半遮半掩之間,更顯柔媚風情。
此時,在紅粉身後,陳家家主正低著頭,等待紅粉的命令。
在紅粉右手上,是一個花生大小的玉石。
玉石正放出微弱的光芒,一閃一閃的,煞是好看。
“風水之法,最關鍵的樞紐,既然被我獲得,那我就有了談判的資格。”紅粉把玩著手中玉石,緩緩道。
她轉過頭,看向陳家家主。
“主人,他們估計正被紙人拖著。”陳家家主道。
“辛苦伱了。”紅粉露出狐媚般的笑容。
陳家家主抬起頭,看著紅粉的笑容,臉上帶著癡迷之色。
在他眼中,紅粉仿佛成了天底下最好看的女人,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紅粉抬起腳,一步一步的,扭動著纖細的腰肢,朝著陳家家主走來。
大腿處,輕紗一陣陣晃動,時不時露出白皙的皮膚。
若隱若現,最為誘人。
有時候,男人看美色,反倒是最喜歡若隱若現的美,過於直接的,都是些初出茅廬的新手,真正的老手,更喜歡這種雲遮霧罩的感覺。
陳家家主越發迷離,緩緩伸出雙手。
在他眼前,紅粉正在解身上的衣服。
潔白的肩頭圓潤,輕紗到了肩頭,就再也沒有下滑,仿佛後面是付費內容似的。
迎接陳家家主的,的確是紅粉的手,但這雙手,卻插進陳家家主的心臟,帶起一陣血霧。
陳家家主倒在地上,沒了生命氣息。
紅粉蹲了下來,從地面的角度看去,輕紗處有些神秘。
“辛苦你了,你們都去死吧。”
夜裡,響起紅粉的聲音。
一陣陣紅色的煙霧,從紅粉身上彌漫。
轉眼之間,紅色煙霧將整個陳家籠罩。
陳家的人接觸到煙霧之後,便覺得渾身一熱,緊接著,陷入某種激動的幻想中,漸漸沒了氣息。
做完這一切,紅粉站了起來,自言自語道:“他們應該來了。”
紅色煙霧中,紅粉的身影漸漸消失。
……
黑暗的街道上,正有四個人在奔跑著。
當時,徐白等人走出之後,就直接朝著陳家趕來。
這一路上,他們馬不停蹄的趕著,可當他們來到陳家,一腳踹開陳家大門時,就看到陳家的後院內,陳言正一臉失魂落魄的,坐到在地上。
在陳言面前,是陳家家主的屍體。
而陳言正喃喃自語著。
“死了……都死了……”
陳言,就是之前在雲來府遇到的,那個陳家的私生子,並且還成了他們的內線。
可沒想到的是,這內線消息都沒傳來,就發生了這種事。
徐白和雲自海對視一眼,走到陳言面前。
“陳言,陳家發生了什麽?”雲自海問道。
聽到有人問話,陳言很快就從失魂落魄的情緒中反應過來。
當他看到徐白和雲自海時,打了個哆嗦,臉上的畏懼肉眼可見。
“大人,都死了,陳家的人,全部死了。”
一邊說著,陳言將事情的經過全部說出。
今天,陳言照常去看望那些對他有恩的人。
不過中途出了些意外。
有一戶人家的房頂漏了,這家人的年紀又比較大,於是陳言便幫忙修補屋頂。
這一修補,便到了晚上。
當陳言回到家時,就看到這幅景象。
若不是他耽誤了時間,現在只怕已經沒了。
秦風在每個房間逛了一下,走出房間時,搖了搖頭,道:“無一活口,全部死了,死的時候,臉上掛著笑容,應該是被人魅惑,處於最高興的狀態,興奮過度而死。”
這個消息,證實了陳言的話。
“有沒有什麽消息?”徐白看向陳言,道。
陳言本來滿臉迷茫,聽到徐白的話之後,迷茫的表情消失,搖了搖頭,表示沒有。
他又看向雲自海,跪倒在地上,道:“大人,你可要為陳家做主啊,陳家滿門被滅,凶手卻在逍遙法外。”
雲自海點了點頭,看向徐白,道:“看來線索又斷了。”
紅粉的智謀,顯然比鬼柒要高多了。
這次根本就沒有自己出手,而是派了陳家過來。
更是在事成之後,果斷的將陳家滿門盡數屠滅。
現在看來,似乎沒了線索。
“你可有看到凶手模樣?”徐白問道。
陳言繼續搖頭,表示並不清楚。
這時,徐白感覺到被人拉了一下,轉頭看去時,就見到楚玉拉著他的衣袖,將小手放在嘴邊,做了個過來的動作。
徐白心下疑惑,但還是湊了過去。
楚玉左右看看,湊到徐白耳邊,小聲道:“少爺,扎紙人可以尋蹤覓跡,如果讓陳言試試,也許能夠找到線索。”
好歹也是皇室的人,楚玉和其他皇子公主不同的是,她可是被皇帝大力培養的。
對於這些行當之間的信息,當然要多很多。
徐白聞言,眼睛微微一亮。
他轉過頭,道:“用你的尋蹤覓跡,看看有沒有什麽線索。”
這句話剛說出口,陳言就很快搖頭。
“大人,我回歸陳家,也沒有幾天,也才是剛入品而已。”陳言無奈的道:“這些東西,我都還沒有學……”
說著,他低下頭,顯得十分羞愧。
徐白:“……”
特娘的。
這樣不會那也不會,要你當個什麽狗屁探子,還不如一把刀好使。
思及此處,徐白將目光看向雲自海,意思是你自己看看,這是你找的人。
雲自海頗為尷尬,道:“你先跟我們回去一趟再說。”
且不說其他的,就陳言話語中的真假,還有待查實。
陳言不蠢,也聽出其中意思,趕緊從懷裡拿出一本書,道:“大人,我可以學,很快就能學會扎紙術,這本書是陳家的秘籍,我剛從家主屍體上搜到的,我可以……大人,你這是……”
他明白,有時候要證明自己的價值。
可他的話沒有說完,就感覺到手上一空,發現手中的書已經不見了,來到徐白手中。
徐白看著手中書,上面寫著《扎紙精要》四個字,笑道:“嘖嘖嘖,想不到你家主剛死,就被你搜屍啊。”
這句話只是調侃,其實陳言的表現也是合情合理。
畢竟前段時間才被認回來,對於陳家,陳言根本就沒有感情。
但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這本書很頂。
進度條!
《扎紙精要》上方,有金色的進度條在閃動著。
“楚玉,你說尋蹤覓跡,有可能找到線索,對嗎?”徐白問道。
楚玉點了點頭,滿臉疑惑:“對的呀,我之前看到過的,不過他的實力太低了。”
“那就沒問題了。”徐白看向雲自海,道:“雲兄,先把陳言帶到牢房,看看有沒有說假話,至於這本書,放在我這裡。”
如果扎紙術的尋蹤覓跡能夠找到線索,那對於徐白來說,問題就不是很大。
進度條這玩意兒,可是極度不講道理的,不管你是什麽高難度的東西,只要有進度條,他就能學。
雲自海何等聰明之人,當然知道徐白想法,趕緊道:“徐兄,你別再多修了,你已經具備了精氣神三種,如果再多修,對你來說只有害處。”
他是很清楚徐白的,知道徐白多修了,在這個世界,多修等於是讓自己平平無奇。
而徐白卻能夠出類拔萃,雲自海歸咎於徐白的天資恐怖。
楚玉也是清楚的,同樣拉住徐白衣袖,輕輕搖頭:“少爺,這樣做,對你很不好,你不能因為線索,讓自己的前途盡毀。”
唯獨秦風不知道這事。
當秦風聽到雲自海說的之後,差點沒跳起來:“啥玩意兒?你多修?還把精氣神三個品類的全修了,還能到五品的境界?你是怪物吧!”
這個消息,對於秦風來說,可謂是晴天霹靂。
之前他輸過一把,而他本身就是不服輸的人,所以一直想找機會,再和徐白來一把。
現在他知道了,自己輸得不虧。
別人多修,你單修,同等級的,就是打不過。
但問題來了,多修是極為耗時間的,徐白多修就能五品,如果單修的話……
——怪物!
在秦風心中,只有這兩個字。
“你乾脆也別學了,現在還是側重於其中一樣吧。”秦風雖說是個釣魚佬,但為人還是光明正大,提醒道。
如果徐白能夠單修其中一樣,那必然是呈直線提升。
徐白笑道:“如果不學,便沒有線索,沒有線索,除不掉那個家夥,我心不安。”
這個時候,他也就順著幾人的話說下去,畢竟金手指是秘密,任何人都不能知道。
“徐兄,我果然沒有看錯你。”雲自海拍了拍徐白肩膀,歎息道:“你雖說卑鄙無恥,心狠手辣,但在大是大非之下,你卻是個正義之人,但這事我不能讓你冒險,這事我來,我來學。”
說這話時,雲自海一臉的堅定。
這話是真心話,但徐白聽著怎麽就覺得不對味呢?
“雲兄,如果我倆不是朋友,你前面這句話,我就把你腦袋割下來了。”徐白調侃道:“你沒有精力,學這個花費時間,還是交給我吧,不要緊,我只要學會尋蹤覓跡,就停手。”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進度條,哪怕這本講的是床第之術,他也要學。
話說到這裡,徐白已經講得很清楚了。
雲自海知道徐白說得有道理,也無法反駁,只能歎了口氣:“徐兄,我又欠了你一個大人情。”
讓別人用多修來破局,這人情不止大,還大得離譜。
“少爺,你還教過我,做人要自私一點,可你卻做這些大公無私的事,我……”楚玉一臉的迷茫和感動:“原來這才是你的真性情。”
“這事若是成了,你當時毆打我的事,我就不計較了。”秦風拱了拱手,抱拳道:“多修隻為破局,是條漢子。”
徐白嘴角抽了抽,他知道這幾個家夥又想多了。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我真的只是為了進度條啊!
徐白內心吐槽,但他沒有點破。
看了看周圍,這裡也不是久留之地。
徐白想了想,道:“這件事就這麽定了,先回去再說。”
進度條得抓緊,這是破局的好東西。
雲自海等人也深知這點,沒有逗留。
眾人帶著陳言,朝著府衙趕去。
……
回到府衙後,陳言被帶到牢房,而眾人也回到自己房間。
徐白回到房間之後,先是檢查了陶罐,確認沒問題之後,這才躺在床上。
現在太晚了,必須要保持充足的狀態,所以晚上他不會肝。
無論做什麽事,都不能急於求成,不然適得其反。
躺在床上,徐白睡意來襲,漸漸進入夢鄉。
……
翌日。
經歷了昨晚那檔子事情之後,最忙碌的,反而是雲自海。
既要調查陳言所說是否屬實,又要注意有沒有其他的線索。
而徐白他們就稍顯簡單了。
秦風又跑出釣魚,雖說每次回來時,魚簍都是空的,但他就是不放棄,反而越挫越勇。
徐白這邊也保持著以前的節奏。
白天給楚玉上課時,就專心肝楚玉那本古月飛劍術。
上完課之後,就轉頭肝《扎紙精要》。
至於陶罐,暫時被徐白放在後面。
有些東西,要因地製宜,因時製宜。
現在最需要的,反而是這本《扎紙精要》,畢竟紅粉這檔子事,還是懸在心中的一根刺。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安睡?
等解決完紅粉,徐白再來肝陶罐。
“有時候,進度條多了,也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徐白看著面前的進度條,心中想著。
時間就這麽不知不覺的過去。
他們這邊有條不絮的進行,都在等待徐白的結果,而另一邊,一處偏僻的荒野中,身著紅紗的紅粉,正抱著玉石,慢慢的研究著。
花大小的玉石被她帶著,裝在一個木盒子裡,而木盒子放在包袱中,背在身後。
只有安全的地方,紅粉才拿出來研究。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紅粉看著面前的玉石,越發的喜愛。
白皙的手指不斷撫摸著,玉石正忽閃著光芒。
“雖然不知道,管事人到底有什麽目的,也不知道玉石的作用,但這裡面的蘊含的力量,卻足夠強大。”
玉石中,有一股力量,是極為純粹的精力。
紅粉能夠感應到,精力不止純粹,還很多。
當日,管事人甚至讓她暴露身份,都想要保住這個玉石,證明非常之重要。
而這,也是她的資本。
“我已經受夠了,隨時都會赴死的情況。”
“暗樓永遠把我當做棋子,我也想做棋手。”
“這就是我周旋的把握。”
紅粉將手中的玉石放入木盒子,找了一處隱秘的樹林,將木盒子埋入其中。
等到一切都妥善之後,她才起身,朝著一個方向走去。
這一路上,都是沿著直線行走。
大概走了兩個時辰後,走到了一處小河前。
小河清澈,河水流動時,帶起嘩啦啦的聲響。
紅粉停在河邊,看著河對岸。
對岸,有一個男人,正面對著她的位置,目光炯炯的盯著她。
“你就是我的新搭檔嗎?”紅粉抬手,捂著嘴,發出柔媚的笑聲:“管事人說了,讓我在這裡等你。”
對岸,男人臉上戴著面具。
等到紅粉說話時,面具男人朝前踏了一步。
只是一步,就來到紅粉面前。
面具男人伸出手,抓住紅粉脖子,道:“大膽,竟敢貪墨東西,還敢過來找我,你可知罪!”
紅粉並未有任何反應,相反,還露出挑釁的笑容:“殺了我?”
面具男人呼吸一滯。
紅粉笑道:“既然不敢,又為何裝模作樣,惡心的男人。”
面具男人聞言,松開了手,陷入沉默。
周圍安靜,誰也沒有說話,只剩下河水流動的聲音在不斷回響。
過了片刻之後,面具男人緩緩開口。
“說吧,你的條件是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