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的血有問題。
雖然測不出來,卻能隱隱看到彩色流光。
不知道P國對綠王八的檢測結果如何,是不是也像她一樣,血液裡能看出問題。
這個屬性太隱秘了,特事所也是最近才發現的。
但她不敢賭。
如果綠王八的血跟她一樣有問題,而且P國已經發現了,那麽,他們一旦拿到她的血,就會意識到她也能變身機甲。
如果綠王八的血跟她不一樣,也難保他們不會發現她血裡的流光……
不管測不測得出來,按他們的尿性,她也同樣也不會安全。
就算她有自保之力,能躲過這一次安全回去。在特事所裡呆著,安全無憂。
可她爸媽還在外面一無所知地悠哉度日。
想要對他們下手,太容易不過了……
總之,血,是絕對不能給他們拿到的。否則就真的是置自己於險境,往後沒有一天安身日子了。
林凡想了一堆有的沒的,臉色最後也沒完全緩和過來。
從車裡出去的時候板著臉,強裝沒事的模樣,正好符合他們的說辭,也迎來了奧維的垂詢。
“我說,你們那位年輕的小姐沒事吧?”奧維在餐館裡找了個機會試探沈北,“我看她臉色不太好,在博物館的時候,好像還不適地顫抖了。需要休息一下嗎?”
“哦,謝謝你的關心,你可真是個細心又善良的人。那位可憐的女士是在經歷女性每個月的必經之苦。”沈北給他一個“你懂的”表情,笑著回道。
“本來,她這種情況可以直接在酒店休息的。可這位要強的女士硬是要堅持工作。”沈北狀若無奈地搖了搖頭,“放心吧,我們會繼續關注她的情況,如果再嚴重,會強製她在酒店休息的。”
奧維看一眼林凡的臉色,說生理痛的話,倒也符合。笑著回道,“沒事兒就好。你知道,這麽年輕漂亮的姑娘,很難不引人注意。”
沈北和奧維客笑著客套,各懷心思……
好容易結束了一天的行程,林凡倒在沙發上不想起來。
早上驚心,下午無聊。這一天過的真是……
還好她不用經常陪同,要不真的是……
癱了一會兒,敲門聲響起,林凡以為是飯到了,跳起來開門。
“是我。”沈北拿著個紙袋站在門外。
林凡把人讓進來,一邊關門,一邊嘿嘿笑,“我還以為是飯到了。”
鑒於這些天無聊的行程,本來不算出彩的乾飯環節,反倒變成她每天最期待的娛樂活動了。
沈北笑著走進來,將紙袋裡的東西拿了出來。“這管血應該夠用兩次吧?”
回來的時候,林凡小聲告訴他自己有衛生棉條,不需要他另外準備。
沈北百度了棉條是什麽東西之後,才去找醫務人員。
隨團出訪的工作人員中,是有醫務人員的,專門為老爺子夫婦配備。每天早晚會例行詢問,做些簡單的身體檢查,畢竟老兩口年紀都不小了。
他們的急救箱中,準備了不少急救藥品和應急醫療物資,其中包括血漿。
原本只是為了應付突發狀況準備的,沒想到還發展了意外用途。
沈北找過去的時候,並沒有將整包血漿拿來。
這玩意兒,除了在醫務人員手裡,不管出現在哪裡都會讓人感覺到突兀,還不如分次用試管拿取。小小一隻,不引人注目,同樣能達到效果。
醫務人員得知他的用途後,也不問是誰要用,從冰箱取出血袋,估摸出所需用量,倒了大半管給他。
“應該夠吧。”林凡也不太確定,這管子比她以往體檢的管子大多了,有點兒像中學時做實驗的試管。
但生理期這東西,量大量小的,每個人也不一樣。她就不相信奧維那些家夥,會把棉條拿去稱……
想想,也太變/態了。林凡趕緊把腦袋裡稀奇古怪的想法抖掉,問沈北。“你從哪兒弄到的?”
沈北告訴她隨團醫生那邊有,又叮囑道,“空管你別扔,明天帶著,找機會悄悄給我,晚上我再給你換一隻。”
“知道了。”林凡點頭。
她也的確沒地方扔。
扔房間裡,如果有人進來,肯定會被發現。
扔出去吧,只要一出門,基本就進入到P國人的視線中了。以她那點兒素質,還做不到扔個東西不被發現的程度。
所以這種東西,還是在醫務人員手裡,不引人注意。
沈北又從紙袋裡掏出一個小巧的金屬棒,像是個小型手電筒。
“這是噴槍點火器,因為外形小巧,看起來像打火機。”他握著用拇指撥了一下上蓋,銀色的金屬就像打火機一樣,噴出藍色的火焰,又大又猛。
“你看到了,這個火力非常猛,能讓被燒的東西快速化為灰燼。只是你用的時候要注意,別燒到手了。”
林凡接過來,知道這是讓她燒棉條的。
他又掏出一盒已經拆封的女士煙,“不知道你抽不抽煙,不過這個跟打火器放在一起才和諧。”
“還有這個。”沈北最後從紙袋裡掏出一個漂亮的玻璃瓶放在茶幾上。
“香水?”林凡似乎在廣告上看過這個方方正正的橙黃色瓶子,再看標志,果然,是香香五號。
“你用噴槍處理過後,必然會有一些味道,短時間之內未必能除去。你可以試試點煙去味,但如果效果不好,就用這個。這是我從翻譯那裡借來的香水,如果明早離開之前,味道還是很重,你就把這個打翻。”沈北仔細叮囑。
換氣機開一夜,味道應該能散的差不多。但聽林凡的意思,明早起床還要再重複一次。他們離開後,不知道P國人什麽時候會來。
想掩蓋一個味道最好的辦法,就是用更強烈的味道去混淆它。
香水雖香,那只是少量。如果量大,跟毒氣也差不了多少。
在如此衝鼻的味道之下,他不相信還有人能聞出混合在裡面的蛋白質燒焦的味道。
林凡看沈北如此細心,心中暗歎,不愧是國台保鏢隊長呢,什麽都給她想好了。
而與此同時,奧維在辦公室裡看著今早在博物館的錄像。
林凡的確是在看到波塞冬的一瞬間臉色乍變的。
要說是突然痛經,未免也太巧合了一點兒。
“這妞兒不錯啊。”辦公室裡走進一個紅發男子,一眼看到定格的畫面中,林凡的特寫。“她怎麽了?能被你出盯上?”
奧維看著有拉丁血統的安東尼·麥登,小麥色皮膚健康充滿活力,年輕、高大、俊朗,像個拉丁小王子……不禁又想起那該死的豪斯特。
“她是這次的隨團人員,是個非常厲害的角色。”奧維壓下心底的暴躁解釋道。
從林凡眼神中,他看到了恐懼。也就是說波塞冬出現在林凡面前時,是以一種打擊者的身份。
奧維倒不覺得H國能有什麽能傷害到波塞冬,畢竟他們的科技比P國還差了不少。
但奧斯特一直沒消息就代表波塞冬這個戰力失聯。
也不知道他這股氣怎麽那麽長,幾個月過去了,愣是一點兒消息都沒有。他們屢次想找人,竟然發現無從下手……
那該死的豪斯特到底在哪裡呢?奧維心底不自覺又湧起一團鬱燥,覺得這麽乾等也不是個事兒,是該做些什麽了。
他的視線轉向大屏幕上定格的漂亮面孔。
林凡這個人,高深莫測,他看不透。
這樣一個人流露出如此驚懼的神情,必然是發生了什麽大事。
到底是什麽呢?奧維心中來回拉扯。
如果她不是唯一可能知道波塞冬線索的人,他本不想這麽快接觸她。
但事已至此,什麽都不做,就這麽放過,也不符合他的性格。
奧維按下內線,向對面吩咐。
“那個林,一直跟保鏢團行動的年輕女孩兒,你們注意了。找機會,只要她一落單,就把人悄悄地請回來。”
要不要被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