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宇森這個年過的挺不錯。
可能是因為林凡回來的緣故,他的心情特別好,看什麽都覺得開心。連三姑六婆的催婚都沒有以往感覺那麽心煩了。
吳宇森今年已經三十有八,家裡自然也會催婚。
但吳家爸媽還比較開明。從他們起名字的方式就能看得出,當年肯帶是緊跟潮流,思想開放的那一批人。
出於對兒子的尊重,亦或是信任,兩人對吳宇森一直沒結婚的事情雖有遺憾,但也並沒有過多催促。
他們可看多了,催著結婚,結果日子過得一塌糊塗的。
太多了,簡直是不勝枚舉。
再加上吳宇森一直表現得富足而又快樂,總是笑眯眯的,吳爸和吳媽覺得,這樣開開心心的也不錯。
緣分嘛,該來的跑不掉。總比強扭瓜秧的好。
比起未知的,幻想中的幸福生活,還是當下活得開心更重要。
而家裡那些親戚,還有鄰居的催促,吳宇森臉上總笑著應和,一轉頭就當個屁放了。
自己的生活跟他們有什麽關系?真是鹹吃蘿卜淡操心。
但你要說吳宇森斷情絕愛,不想成家?
那倒也不是。
年輕的吳宇森也不是沒談過戀愛,也有一段時間向往過自己的小家庭。
但因為種種原因,幾段感情都沒有走到最後。
再後來,在一次任務中,他的組員因公犧牲。
雖然特事所有專人處理這事,但他感覺心裡不好過,去參加了那位同事的葬禮。
當他看到對方的父母痛徹心扉地癱坐在椅子上。而年輕的遺孀站在一旁默默垂淚,抱在手中的嬰兒好似知道父親的離開,嚎嚎大哭……
那一瞬間,他突然產生了不成家的念頭。
固然,特事所的待遇好,撫恤金高,但經濟上的補償再好,也彌補不了離開的空缺。
妻子和孩子注定要在這世界裡,用他們柔弱和稚嫩的身軀獨自承受生活帶來的各種意外和衝擊。而為他們遮風擋雨的屏障……永遠的消失了。
如果說父母失去孩子是無可奈何,那妻子失去丈夫,孩子失去爸爸是不是可以避免呢?
如果一開始就沒有擁有,是不是就不會有失去的痛?
剛進特事所的前兩年,他還不明白為什麽很多同仁都選擇孤身一人,有的哪怕遊戲人間,情場流連,也不結婚生子。
明明各方面品德都過硬,但非要留下這麽個道德瑕疵。
可大家似乎都習以為常的樣子。
直到他產生了類似的念頭,才總算是明白了。
只要他不結婚,就永遠不會有妻子和孩子站在他葬禮上哭的場面……
雖說結婚生子可以作為生命的延續,但他吳宇森會娶的人必然是心中摯愛。
他不想,也不忍心讓愛人承受這種生死離別之痛,也不想自己的孩子在失去父親的環境中長大。
所以……就只能對不起父母了……
吳宇森知道他陷入一種病態思維。但這種病態思維,卻隨著他知道的同仁傷亡數的增長而越來越穩固。
特事所傷亡率實在太高了。
和祝存軍同一批的所員據說現在只剩他一個人還四肢俱全的在特事所呆著。
他偶爾看到別人一家三口的幸福場景,心中都會變的柔軟,而一旦有一絲期翼湧現,腦中立馬會浮現那些未亡人哭泣的臉……
因此,吳宇森只能狠心,選擇辜負雙親了。
也好在吳爸和吳媽想得開,對這件事並不像其他人家那麽在意,天天掛在心上以至於影響自己正常生活。
按他們的話說,“兒孫自有兒孫福,把自己的日子過好,過明白就行了,哪能事事都如人意?”
吳宇森見爸媽對這件事並沒有太過著急上火,也算是放了心,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而且吧,從另一方面來說,他覺得女人這個生物吧,也挺不能讓人理解的。
沒交往之前明明挺好的一個人,一旦確立關系之後,立馬就變了一個人似的。
雙商突降不說,還變得又粘人又難懂。動不動就生氣,還不明說,非要讓他猜。
他哪能猜得到啊?
沒多久就被甩了,理由是他不懂她。
吳宇森莫名其妙。
他不懂她可以說啊,不說又指望人什麽都明白,他又不是肚子裡的蛔蟲。
後來他又交了兩任女朋友,也都差不多,再加上他沒有太多的陪伴時間,最後還是以分手告終。
吳宇森摸不著頭腦,也不耐煩伺候了。
有這時間,都能給他家霸道做一次全車保養了。
所以後面即使有姑娘主動示好,吳宇森也絕不進一步發展,隻保持普通關系。
女人……真是太難懂了。
反正,綜上所述各種原因吧,造成了如今快樂單身的吳宇森。
初三早上,這位快樂的單身漢接到了薛平的電話。
“喲,恭喜恭喜,新年伊始就這麽忙,你今年是要大發呀!”吳宇森早知道薛平還在川省那邊呆著,壓根就沒回特事所。
“同發同發,哈哈哈……”薛平也不是第一次過年加班,習以為常地跟吳宇森互侃,“聽說你把林凡要走了?終於得償所願了是吧?”
“托福托福,哈哈哈哈……”吳宇森忍不住笑了一陣才開口,“是你那邊遇到什麽事兒了嗎?”
他們這些人,很少會特地打個電話給同事拜年的。
打電話肯定就是有事,沒消息就是平安。
不過聽薛平聲音輕松,估計也不是什麽緊急的事。吳宇森心想。
“我這邊能遇到什麽事兒?”薛平將腿往桌上一搭,“不就是個地宮,結構複雜了點而已,對哥來說松松的。”
“哦,聽出來了,還要花不少時間。”吳宇森笑,“我還以為你是要找我幫忙呢。”
“那倒不是,”薛平仰在椅子上懶散地癱著,“是有個消息,我覺得應該讓你知道。”
“什麽?”吳宇森走到陽台的角落,看著廚房裡忙碌的父母問道。
“之前在下面,林凡不是抓到一個東西嗎?綠色的……”薛平說。
“那東西有問題?”吳宇森眉頭輕皺。回來後,沒發現林凡有什麽異常啊。
“也不能說有問題吧?”薛平一隻手撓撓腦袋,好癢,他有幾天沒洗澡了。“那東西本身沒有毒副作用,要不早就通知你了。”
防水袋是薛平親手從下面帶上來的,上來後第一時間將東西送往特事所。
林凡他們還在天上飛的時候,東西就已經到了特事所的設備部。
一系列基本檢測都沒問題,但有什麽用也沒查出,就先放到陳列室,準備等年後再說。
“那你現在要說什麽?”知道沒危險,吳宇森的眉頭也隨之松開。
“是全應東,他打電話給我,說他家老祖宗來過了,認出了這東西,我覺得還是要跟你說一聲。”薛平也是突然接到別人的電話,想著林凡接觸過,應該要說一聲。
但是他沒有林凡的聯系方式,只能把電話打到吳宇森這裡。
“千歲大人?”吳宇森眼睛微眯,這位也有好一陣沒見過了,竟然這時候突然回來了。
“對,就那位。”薛平回道,“全應東說,千歲大人回來後路過陳列室,發現了顏晶。我不是主事嗎,他就告訴我了。”
“那是什麽?”吳宇森印象中沒有這個名字。
“你聽過不老藥嗎?”
哦霍,吳宇森上場。還有人記得大過年還在山洞裡辛苦工作的薛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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