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都怪你,這個世界被你搞得好亂啊。】
“怪我什麽?這個世界本來就是亂的啊。”秦明月不解,但她埋人……啊不,是埋血族的手卻沒有絲毫停頓。
【你把原本還能勉強維持穩定的局面全都打亂了,還有宿主,他還或者呢你就埋他,是不是不太好。】
聽了瓜系統的話,秦明月低頭看了一眼已經有半截被埋在土裡的李德。
“不好意思。”在確定李德是假死以後,秦明月又用自己的小鐵鍁補了一鏟子。
前段時間忙著應付秦莽和皇甫夜,秦明月都快忘了了李德這號人了。
【宿主,紀煊現在已經不在人類領地了,你不打算去雪中送炭嗎?】
“他現在在哪兒?”
【人類與血族領地的交界處,那小子現在身邊只有一個宿主從其他世界帶來的道具。】
“你是說四不像?所以四不像可以被帶過來其實是被系統定義為道具了嗎?”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的,宿主。】
“把紀煊的位置給我吧,我去找他。”秦明月說道。
孩子已經長大了,該把他接過來了。
【宿主,你不會打算在秦莽的底線上蹦迪吧?】
秦莽?這老家夥有什麽底線?
“不怕,我連男主都逮住了我怕誰?”
瓜系統:六……
……
血族與人族的交界處,紀煊著溪水旁那隻血紅色的出神,他嘗試著遮擋住自己那隻異變的眼睛,水面上倒映出來的家夥似乎和之前沒什麽區別……
如果沒有這隻眼睛的話,如果沒有這對該死的尖牙的話……
似乎是被某種力量牽引著,紀煊有些魔怔似的拿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自家的那隻紅色的眼睛。
叮當——
石子碰撞鐵器的聲音傳來,紀煊手中的匕首應聲而落。
“你的匕首不去對準那些對你落井下石的人也就罷了,怎麽現在還對準自己了。”秦明月這次可沒做任何偽裝,就這麽明晃晃地出現在紀煊面前。
“秦明月?你怎麽來了。”紀煊驚訝道。
“虧你還記得我的名字,怎麽不去找我?”秦明月落到了紀煊身旁,想揉小紀煊的腦袋那樣摸了摸紀煊的頭。
這小家夥不過長大了,還變成異瞳了,怪稀罕人的。
“找你?你那個哥哥會殺了我的吧?”紀煊說的。
前吸血鬼獵人公會成員加上吸血鬼與人類混血的雙重buff,相信除了瓜系統就沒有吸血鬼不想殺他了吧?
“跟我走吧,以後我罩著你!”秦明月一副“以後我就是你大哥”的模樣。
“可是你的家人……”
“別擔心那個,我給你看一個大寶貝。”
秦明月說著,就拿出了一個薄如蟬翼的、面皮一樣的東西。
道具名稱:千面。
道具等級:A級。
道具介紹:千人千面,我一人便有千面!美婭侯爵在容貌被毀、愛人厭棄後發現,這世人皆愛以貌取人,而她的才華在其他人所看重的美貌面前皆是附屬!為了揭開世人偽善的面具,美婭侯爵煉造出了此道具!我的外貌不必等待世人評判,我自有變幻!
“這是……”紀煊疑惑問道。
“能改變外貌的小玩意兒,”秦明月說道,“反正你都當了快二十年的人了,不如當幾天血族耍耍?”
……
“這是?”秦莽看著秦明月帶來的這個高高瘦瘦的血族年輕人,有些疑惑地看向秦明月。
“父親大人,這是李德,皇甫夜的以前的仆人,”秦明月介紹道,“他是來投靠您的。”
“大人,我是來棄暗投明的呀。”紀煊點頭哈腰,角色代入地十分絲滑,將李德的小人之態演繹地淋漓盡致。
秦明月:其實……大可不必如此狗腿的。
“投靠我?”很顯然,對於紀煊的話秦莽是明顯不信的,“怎麽?你家主子才失蹤了幾天,這就打算找下家了?”
“大人您這話說的,”紀煊一副被拆穿了的窘迫模樣,“皇甫大人他又不……又不是真的失蹤了,我來投靠您也只是為了換一個出頭之日罷了。
皇甫夜那裡再好我也只能當一輩子的仆從,但秦大人您這裡就不一樣了,秦小姐可是許諾我會給我一個讓我滿意的位置的……”
聽了紀煊的話,秦莽抬頭看了一眼秦明月,見秦明月點頭秦莽這才松口:“既然這樣你就先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吧,至於你的職位……等你的情報立功之後我自然會給你的。
在這之前,你就先做好自己以前的本職工作吧。”
紀煊:你看這個餅,它又大又圓……
不過不管怎樣,紀煊都算是成功進入秦家了……
“你為什呀要我跟你的父親說那些?”一進秦明月的房間門,紀煊就人不在問道。
是的,紀煊那些所謂的情報都是秦明月教的台詞。
“為了事情可以變得更有趣啊。”秦明月並沒有直接回答紀煊,“你現在是我的專屬仆從了,知道自己需要乾些什麽嗎?”
“所謂的專屬仆從不就是讓你可以監視我嗎?”紀煊有些不明白秦明月為什麽要問這個問題,“只要我不做讓秦莽起疑的事情就是可以的吧?”
“不用那麽小心翼翼,你現在的首要任務就是讓自己開心一點啊,對了,你想來一個紙杯蛋糕嗎?純粹的人類食物哦。”
秦明月一邊給紀煊拿蛋糕,一邊說道:“你可能是目前唯一一個理解我為什麽會青睞人類食物的生物了,畢竟我的愛好在其他血族眼裡和異食癖無異。”
紀煊接過蛋糕,放在嘴裡咬了一口,並沒有印象中的香甜,反而是一種怪異的味道在自己嘴裡蔓延。
雖然不想承認,蛋紀煊也知道自己的舌頭已經不是純粹的人類舌頭了。
他嘗不出人類的食物的香甜,反而越來越渴望新鮮的血液……
也不知道秦明月是怎麽吃得下味道如此怪異的食物的,可能她真的有異食癖吧?
“別用那種奇怪的眼神看著我,這些食物對我來說只是件藝術品,我從來都沒打算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