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啊,您就饒了我吧,我這全身上下都沒二兩肉,您就算把我賣了也掙不了幾個錢啊!”黃瓜乾打雷,不下雨,吵得安薇腦殼疼。
“我可舍不得賣了黃老板啊,”安薇揉了揉耳朵,直接將黃瓜拎了起來,“我只是覺得黃老板隻守在這一個小酒館裡實在屈才了些。”
安薇將黃瓜拖到一把椅子旁,待他做好後才看向酒館裡的其他人:“你們……都是獵人?”
聽了安薇的話,酒館裡的人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膽大些的開口道:“現在可不興這麽叫了,我們啊主要以賣皮毛為生,所以大家都叫我們‘皮毛人’。”
至於為什麽,那人也沒說,只能說懂的都懂。
“這樣啊……”安薇垂眸,“可是……我是獵人啊。”
大家聽了安薇的話,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畢竟吸血鬼獵人這個職業已經遠離他們太久了,只有那麽一兩個心細的變了臉色,具體是誰也都被安薇暗中記了下來。
“自我介紹一下,安薇,吸血鬼獵人。”
安薇的話如同一顆炸彈炸得在場的許多人腦袋嗡嗡作響,其中幾個膽小的拔腿就跑,還沒跑出門就被安薇的幾把飛刀奪了性命。
上了我的賊船還想跑?自不量力!
“正式宣布一下,這裡將會是我的第一個任務信息交換點,而你們,將會是我的手下,未來元老級的存在。”安薇也算是給他們畫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餅,要是現在入夥的話就是未來的元老,反之……安薇也不介意送他們上西天。
“大家的日子也不好過吧?不然又怎會選擇出城狩獵謀生呢?”安薇繼續說道,“雖然跟了我並不能保證你們的安全,但絕對不會缺榮華富貴。”
安薇是有自信讓他們中的絕大多數人加入自己的,要知道自從吸血鬼統治人類之後,人類只要用自己的鮮血就能養活自己,以至於絕大多數人都心甘情願地做起了吸血鬼的血牛。
可那些“皮毛人”寧願去城外偷獵也不願用自己的血肉換取錢財,雖然在他們中間依然有投靠吸血鬼的叛徒,但他們大多數都是有骨氣的——一種代表了種族的骨氣!
就像他們會向同為人類的安薇下跪,但不一定會在吸血鬼面前跪下服軟。
沉默良久,突然有一人拍案出聲:“媽的!老子幹了!反正都是在刀尖上舔血,不如死前安逸幾天!”
自從人類被吸血鬼們圈在城裡之後,出城就不被允許了,他們去城外偷獵和找死也沒什麽區別,反正在場的各位都是孤家寡人,就算為此拚一次又如何?
“帶我一個!老子不怕死,就怕窮!”
“屁!剛才姑奶奶問話的時候你跪的比誰都快!”
“我這不是還有私房錢沒花完嗎?”
……
“我也跟你乾!萬一能當英雄呢?”
“我當不當英雄無所謂,能吃幾頓好的就行。”
……
見那些“皮毛人”們無一不應,安薇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後又將危險的目光移向了黃瓜:“你呢?”
“這玩意兒……還帶強製的?”黃瓜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
“不強製。”安薇自認為自己是一個民主的人。
黃瓜明顯松了一口氣。
“但是你剛剛聽了那麽多……”安薇的笑容核善。
“如果我說我其實是個聾子,你信嗎?”黃瓜都快哭了,他就是一個破開酒館的,這一天天的遇到的都是什麽事啊!
最後,在安薇的淫威……友好交流之下,黃瓜成功被安薇收入麾下。
看著被整理好的名單,安薇松了一口氣:看來自己邁出的第一步還不錯?
在吸血鬼獵人公會裡,由於安薇的思想太過“驚為天人”,以至於她很難找到志同道合之人。
無奈,安薇只能選擇在安德烈的支持下,出來為組織吸收接受自己聖人思想之人,而且安德烈也答應過安薇,凡是她招進來的,全部由她調遣。
安薇帶著名單回了公會總部,卻沒能在安德烈的辦公室裡看到他。
“你怎麽在這兒?安德烈叔叔呢?”安薇一開門見坐在裡面的是紀煊,臉立刻就垮了下來。
雖然安薇和紀煊一個是安德烈的親侄女,一個是安德烈的養子,但他們直接的相處並不愉快。
是的,現在紀煊不但沒有像原劇情裡那樣無可救藥地愛上安薇,並願意為她拋頭顱、灑熱血,反而和她相看兩厭。
而這其中絕大多數原因還是由於秦明月,因為自從這兩個娃在同一個屋簷下生活後,他們便發現原來自己不是唯一和秦明月有小秘密的人!
雖然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對方和秦明月(仙女教母)之間的秘密是什麽,但這並不妨礙他們看對方不順眼!
“安德烈叔叔當然是有自己的事了,你招到新成員了?”紀煊看著安薇手中的名單有些意外,“給我吧,我幫你登記。”
“安德烈叔叔什麽時候回了?”紀煊很不想、非常不想紀煊幫她。
“也許是明天,也許是下個月,誰知道呢?”紀煊倒是無所謂,“如果你不介意的話,那你就慢慢等著好咯。”
“你……”紀煊咬了咬牙,最後還是把名單扔在了桌子上,“麻煩了。”
紀煊毫不在意地拿過名單,認真登記著上面的信息,臉色卻越來越凝重。
“你新招來的人都是獵人?”紀煊是知道那些偷獵者的,都不是什麽省油的燈,這要是招進來還不知道是不是一大隱患……
“放心,他們都是被我‘以理服人’折服進來的,我心裡有數。”安薇笑道。
紀煊見安薇如此,忍不住在心裡翻了個白眼,這家夥的“理”怕是物理的理吧!
不過既然安薇本人不在意,紀煊自然是無所謂了,直接將安薇遞過來的名單全都登記了上去。
……
而另一邊,安德烈坐在金善的對面面色凝重,連手邊的茶涼了也不知道。
“金善!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幹什麽?”安德烈壓著聲音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