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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京城都找攝政王妃打卦》第60章 幻來緣去是故人(二)
  掌門真君的話音剛落,顧景塵就感覺到希懷的心慌了起來。

  眼前又不知怎麽地,畫面一轉之後,他面前便出現了一把銅鏡模樣的器物。

  這應當就是方才傳音中所說的浮光鏡了吧?
  那鏡子忽然在眼前變大,竟成了一道金光閃閃的門一般,橫在那裡。

  顧景塵站在離那門有些距離的地方,看著池若星。

  她還是像在洞府中那樣有些癱軟地盤坐,卻有一道彩光將她推著送到門前。

  隨即就聽到那門裡有個聲音問道:“浮光鏡中照萬千,你可有想去的時空?”

  池若星昏迷著,自是不可能回答這話。

  那門口的金光緩緩照在了池若星的身上,顧景塵看得分明,
  有個金色的身影與池若星的位置重合,與修士池若星比顯得嬌俏些,到是與自己平日見到的池若星差不多。

  那金色的身影略想了想,便開口:“嗯,我們修士至多也隻九千余年的壽元,萬年之上便要飛升去上界了。那我便想要瞧一瞧在此界,數萬年之後的人都是怎樣生活的!”

  之後,那門的金光微微浮動,卻並未將池若星接進去。

  這時候,希懷走了過去,想要將池若星往裡推上一推,誰知道他一走近,那門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浮光鏡中照萬千,你於這世間可還有遺憾?”

  這聲音振聾發瞆,顧景塵清晰地感受到希懷真人在一瞬間就緊繃起來。

  接下來,雖然希懷真人並未回答,顧景塵卻看到了關於大雍王朝的另一個版本。

  希懷小時候的經歷,與顧景塵倒是沒有什麽不同。

  拜師之後,卻有了很大不同。

  顧景塵對比之下,心中有些異樣感覺,方才那門發出的金光也叫他心驚不已。

  希懷真人拜師之後,就被化名玉藏真人的靈極子帶回了玉虛宗,從此安心修煉。

  而在自己拜師之後,師父卻並未將自己帶回門派,而是一直在外雲遊。

  希懷真人衝擊築基,出關之後就被送往浮光鏡中歷練。

  直到歷練歸來才收到大雍的來信,說起先皇與兩位皇子接連病倒,皇后也十分虛弱,讓三皇子趕緊回到大雍主持大局。

  算一算,這信已寄出五六年了。

  希懷真人求師父幫忙帶他回一趟大雍,發現早已物是人非國破家亡。

  靈極子修煉多年,自是不會太將凡間親情過於掛礙心尖。

  但希懷真人卻未能勘破。

  他隻覺得是自己沒能時時想著家中,這才讓大雍亡了國。

  他將一切都擔在了心間,壓在了心底。

  靈極子卻並不知道這些,隻覺得大家都是這般過來,就算不修行,凡間的父母也會先走,沒有什麽看不透的。

  於是這件事就悄悄在希懷真人的心底藏了幾百年,成了他結嬰時的心魔。

  顧景塵很是慶幸,自己還來得及回到大雍,能救得百姓於水火。

  在希懷真人的記憶之中,父皇駕崩之後,大哥二哥接連薨逝,母后和大嫂也日漸虛弱下來,不久後也離開人世。

  那時還巴望著也許三皇子能歸朝,但一時朝中無人主持大局,大臣們便推舉了淳親王為攝政王。

  然而希懷真人並未能及時趕回,淳親王攝政一年後也撒手人寰。

  顧景初作為當時顧氏皇族唯一的男丁,已是朝中的指望,他便順勢登基為帝。

  顧景初與池錦月暗通款曲,池錦月幫他拉住了忠勇侯手中的兵權。

  北疆有忠勇侯親自把守尚且安穩些,但南蠻地界卻不消停得很。

  等到大雍的將士發現蒙雲澤的軍隊已在邊境蠶食大片疆土時,大雍已無還手之力。

  接下來就是對上蒙雲澤軍隊時的節節敗退。

  希懷真人自然是不明白為何大雍的軍隊打不過蒙雲澤,但顧景塵可是清清楚楚呢。

  他顧景初能上位,就是靠的蒙雲澤,此時人家只怕已經將大雍的所有情報都傳了回去。

  對蒙雲澤來說,這一仗,知己知彼,自然百戰百勝。

  再接下來,北狄的赫羅部落趁大雍全力應對蒙雲澤的時候,從背後偷了幾座城池。

  那一仗極其慘烈,蘇志遠戰死沙場,蘇家軍幾乎全軍覆沒。

  從此,大雍的版圖被擠到東部沿海的一小塊區域。

  準確的說,是顧景初帶著人逃到了一座海島之上。

  然而,兵力不足的東夷人並不是沒有野心。

  開著船燒了海島,讓顧景初徹底沒了消息。

  至此,大雍皇朝覆滅。

  顧景初死就死罷。

  可原先大雍的地盤卻成了幾方勢力割據的戰場,百姓民不聊生、苦不堪言。

  又趕上一場大疫,原先的大雍百姓幾乎滅了種。

  這樣一個悲慘的結果,任誰看了不會痛心。

  此時顧景塵已經想到,說不準自己現在生活的這個時空,就是浮光鏡造出的幻境。

  為了能一解希懷真人於人世間的最後一些遺憾。

  這樣的想法讓顧景塵覺得十分恐怖,若自己所經歷的種種皆是鏡中花水中月,那又該如何?
  顧景塵的視線之中,那大門處的金光向自己蔓延過來,直到把自己和池若星一起包裹進去。

  猛地睜開眼。

  顧景塵看見床上大紅色的帳幔。

  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發冷,手腳都冰涼著,一看薄被已掉到了床下。

  顧景塵硬撐著起身,卻發現自己渾身無力。

  想要張嘴喊人,卻發現嗓子啞得像個鴨子一般,喘口氣都像是被人剮脖子放血一般。

  他隻得用盡全力將床頭的茶盞摔到地上,用這聲音將人引來。

  這一夜的攝政王府先是家煩宅亂,再是兵荒馬亂,最後是手忙腳亂。

  將太醫請來也沒瞧出什麽來,先開了一副補氣血的湯藥喝著。

  天將將亮時,顧景塵就坐著馬車進了宮直奔太皇太后的禧康宮。

  太皇太后方才梳好頭,釵還沒簪,就被顧景塵抱著腿哭了一場。

  太皇太后皺著眉看他,方才起身時,已有人向她報了昨夜在攝政王府發生的事。

  她聽了之後也覺得這個小兒子,實在是有些活該。

  “你本該好好與新婦過日子,你們不圓房我縱然著急卻也沒催過。”

  “當初你弄那兩個南蠻女子在府上我就勸過你,偏你有萬般的理由狡辯。”

  “現在好了,媳婦離家出走,你來找我哭,我是沒有法子的。”

  “今日話我放在這裡,你昨天做了那種事,便是你媳婦如今在我宮裡,我也是要將她藏著不還你的!”

  顧景塵忽然抬頭,睜圓了眼睛看著太皇太后,差點沒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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