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厲他們會動容嗎?
答案自然是不會。
從他們出生一直到成長到如今這個地步,所有人對於秘境天譴者後代的認知……都是和功勳掛鉤。
換句話說……這些人的性命根本不重要。
他們學習到的、認知到的、接觸到的信息,都表明他們可以隨意抹殺這些人的存在。
所以無論李相山如何歇斯底裡,大家的反應都很冷淡。
但是,也有人被徹底激怒,衝殺了過去。
想當然的出手,自然不如李相山的精心設計。
“砰”的一聲巨響。
衝過去的那人甚至連李相山的衣角都沒有碰到,整個人瞬間就像是被疾馳的火車撞擊。
李相山摧枯拉朽的將來人直接斬於劍下。
四周傳來了驚呼聲。
有人又衝了過去。
秦朗也想衝過去,不過被凌天厲一把拉住,他搖搖頭,低聲道:“這小子正在以殺養意,現在上去必死無疑……”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乾等著嗎?”秦朗有些不忿。
他對李相山的仇恨已經到達了巔峰。
然而凌天厲告訴他:“你現在根本不是他的對手,這段時間他拿你們養劍,眼下必須要等一個人出手,將他的劍意打斷……不過這小子現在已經成為了瘋批。”
“師兄如果你上的話,他肯定不是對手。”秦朗低聲道。
凌天厲搖搖頭:“我如果上,煞血盟和玄門的人你來對付?”
秦朗頓時縮了下腦袋。
凌天厲眯起眼:“這幫家夥現在都在等其他人出手,以便坐收漁翁之利。”
“真該死啊他們!”
秦朗恨恨的抬起頭。
眼見著李相山出手,如入無人之境,那種衝天而起、不斷攀升的氣血仿佛一頭血氣真龍。
沒人知道,這正是來自裴燼野傳授的氣血之術。
初位者血氣顯行,中位者血如漿汞,上位者血氣如龍……
短短十八年的時間,李相山通過養劍通氣血,如今借用這些天魔者的性命,正式踏入血氣如龍的地步!
就連凌天厲也難得認真了起來。
……
時間推移下,大家的耐性逐漸被消磨。
越來越多的人衝了過來。
但除了凌天厲。
“師兄!”秦朗有些著急。
“快了。”凌天厲喃喃自語。
但秦朗根本判斷不出來李相山身上的氣息到底是變強還是變弱,他只知道亂拳打死老師傅。
“再等!”
凌天厲的語氣不容置疑。
“師兄……”
“如果你想死你就上,我不攔著你。”凌天厲忽然出聲。
“凌師兄,我怎麽覺得李相山這套劍法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刀疤臉王嵩忽然說道。
凌天厲的目光卻陰沉了幾分。
“時機到了。”
他忽然動身。
幾乎同時。
煞血盟、玄門還有其他幾個大宗門的領頭人都和凌天厲同時間出手。
數位強大的身影同時間出手,引發的震動絕非等閑之輩可以對抗。
……
老馬心裡緊張到了極點,
李相山熟視無睹,以一人之身迎敵而上。
……
裴燼野倒是目光平靜。
他眼睜睜看著李相山的劍術提升。
更何況。
他要等的,就是天劍門《劍經》的施展。
果然。
就在李相山施展出這門《劍經》的劍法之後,天劍門的那些試煉者幾乎同一時間失聲。
“劍經!!!”
幾乎同時,天劍門的人同時出手,救下了李相山。
這突如其來的反轉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近乎臉色狂變。
“齊中原,你這是做什麽!!!”
一個身材魁梧的壯漢身穿煞血盟的製服,滿臉煞氣的瞪過去。
別說是他。
就算是無極門的凌天厲也滿含怒色。
就差一點!
李相山伸手捂住負傷的左肩。
剛剛如果不是面前這個儒雅劍客出手,剛才凌天厲的那一劍就不是劃傷他肩頭這麽簡單的了。
“諸位給我天劍門一個面子,此人我需要帶走。”
就在齊中原剛剛說完,對面傳來怒斥聲。
“憑什麽!”
“就是!憑什麽!”
群情激憤下。
煞血盟走出來一個血紅色仙甲的身影,退下戰鬥模式後,露出一個身材姣好的女人身影。
“你們天劍門倒是好算計!如今試煉馬上就要結束,你現在要走李相山……你難道不知道他到底值多少積分嗎?”
四周的目光變得不友善起來。
齊中原目光不變,拱手說道:“諸位,我天劍門來此處並不是為了積分,這一點想必大家都知道……此人。”
他看向李相山。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子身上會有師叔祖的傳承,但此刻也只能朗聲說道:“此人身上有我天劍門的劍意,事關我家師叔祖,煩請行個方便……”
眾人不願意放人。
但齊中原的態度很強硬。
他身前那一百多名天劍門的弟子也很強硬。
都說天劍門的人很古板。
就像是劍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在一種不近人情的“請求”下,最終煞血盟和無極門答應將李相山借出去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眾人駐扎在此。
秦朗忍不住看過去:“師兄,你說天劍門到底搞什麽鬼?”
凌天厲抱著劍假寐道:“換成是我,我也好奇,李相山這小子到底是從哪裡獲得的天劍門傳承。”
“真的是天劍門的劍經?”秦朗小聲嘟囔道,心裡一團火莫名騰起:“這小子哪來的運氣,竟然能夠獲得天劍門的傳承……不會真遇見了那位前輩吧?”
“除了那位,這個世界上還有誰會《劍經》!”蔣裕唉聲歎氣。
秦朗看過去。
蔣裕悻悻縮回腦袋。
“天劍門肯定也想從他口中得知那位前輩的下落……李相山會不會因為這個提出保他一命?”秦朗喃喃自語:“如果天劍門願意保他,我們怎麽辦?凌師兄你覺得怎麽辦?”
凌天厲沒有說話。
事實上,他也在擔心這個問題。
手中握緊劍柄的力度重了幾分。
……
玄門營地。
“師姐,天劍門現在這個態度,我們也很難做。”
板寸青年有些煩躁道。
他們都沒想到,原本的合作夥伴忽然一個轉身變成了這樣。
照這個境地下去……
他們和天劍門之間的合作……恐怕真的要斷了。
旁邊的女人只是簡單說了一句話:“吩咐下去,做最壞的打算。”
因為——
一個小時,過的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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