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時凜出現在祁氏的次數並不多,但是祁氏上下一直都有她的傳說。
更是因為祁衍本身自帶的光環加持,促使她成為所有祁氏員工眼裡最了不起的女神。
而且在成為了祁夫人之後,蘇時凜還代表祁衍去參加過兩次慈善晚宴。
在到處都在搞噱頭,博版面的晚宴上,有的是隻為一個名頭兩手空空來參加宴會的人,只有蘇時凜一個實心人,大手一揮就是五千萬。
這錢真的不少了,起碼當晚沒有一個捐贈款超過她的。
當時這個金額一出來,有不少人看蘇時凜的眼神都變了。
看笑話的不在少數。
“聽說就是個小明星上位,真把自己當成祁夫人了。”
“這五千捐出去,看她回去怎麽交差。”
“之前最多也才捐贈一百萬的,我們這十萬八萬的也都能拿的出去,她什麽意思,就是想要搶風頭是吧?”
不管是名流還是名人明星,都不能理解蘇時凜這個仿佛腦子進水的舉動。
蘇時凜的這個耳朵又偏偏好的人,把場上場下非議她的人說的那些話都聽得差不多。
她轉頭就問助理:“祁衍也會覺得我卷的多了?”
這話問的沒有什麽語氣氣負,不似外人揣測的那樣是個有名無實,時刻戰戰兢兢擔心被丈夫嫌棄的女人。
事實也是如此,助理被她冷淡的語氣給嚇了一跳,當即安慰蘇時凜:
“怎麽會呢,祁先生對慈善基金會一向很大方,之前撥款都是幾個億的給,您參加慈善晚會,捐贈多少都是您的心意,先生怎麽會在意這個呢。”
這話說得滴水不漏,話裡話外都是在安撫蘇時凜。
見蘇時凜點頭之後,助理才松了一口氣,轉頭就把這個情況匯報給了祁衍。
是的,因為這場宴會蘇時凜是代表祁衍出席的,所以祁衍把自己的助理也分給了蘇時凜。
作為一名合格且優秀的助理,當然要知道說話的藝術。
雖然祁先生在慈善事業上很大方,但是涉及到商業立場,總會有些牽扯的。
下意識地,助理就希望在蘇時凜的眼裡給她塑造出祁衍大公無私的形象。
雖然這聽上去有些不太科學。
但是很明顯,蘇時凜很滿意。
那次晚宴回來之後,蘇時凜還特意分享了她從宴會上帶來的伴手禮分給祁衍。
是一盒小小的手工糖果,做工並不是很精致那一種,但是味道卻很純正。
蘇時凜的舌頭已經被祁衍養的有些挑剔了,一下子就品出這手工糖果的不同之處。
她吝嗇的當著祁衍的面你一個我一個,公平公正的分配。
而祁衍也一本正經的配合她,蘇時凜分一個,他就收起來一個。
直到糖果分完之後,蘇時凜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和祁衍玩了個這麽幼稚的遊戲。
她忿忿咬碎了手中的牛軋糖,扭頭看了正襟危坐的祁衍一眼。
那一眼,宛如春水橫波,她眼眸裡漾起的是她自己永遠都不可能知道的柔軟愉悅和愛意。
太不容易了。
祁衍抬手,稍微用力地揉了揉蘇時凜的頭髮。
只是一下下,就很快收回來。
以至於蘇時凜想要發作都失去了先機。
“之前不是還說不喜歡參加這種宴會嗎?”
祁衍看著她的眼睛,問她。
不只是在宴會上代表祁氏捐出的那五千萬,在事後,蘇時凜更是以舟舟的名字捐出了一個小學。
蘇時凜的回答很簡單:“看到了,覺得能幫就幫了。”
“只是因為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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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窗外的風景在飛快的倒退,祁衍想起當時這一幕,隻覺得心頭透軟。
蘇時凜自然不可能是因為這樣毫無邏輯的緣由。
否則她後面也不會用舟舟的名字去做慈善。
這個世界上等著需要做慈善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上帝都未必能夠兼顧每一樣,大家能夠利索能力去做的大概就是自己最關心的哪一件事情了。
蘇時凜呢,對博頭條成為慈善大使沒有興趣,但是她確確實實見不得如舟舟一般大的孩子,想要學習,想要擁有改變命運的機會變得那麽艱難。
她願意去幫助這些孩子,不計成本,不求回報。
說是母性光輝覺醒?
可能會真的有一點吧,但是蘇時凜看到那些需要幫助的孩子的困境的時候,並沒有哭天搶地抹眼淚,也沒有感同身受一般覺得不忍心。
她只是想,如果只是缺少那麽一束光,她可以在自己的能力范圍內給他們補上。
至於以後的路,每個人都不一樣,誰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
祁衍很欣賞並且佩服蘇時凜這種外剛內韌的性格,如果不是他佔據了先機,或許永遠都沒有機會見識她最真實的樣子。
去見蘇時凜的路上,祁衍繞了一趟遠路,後來等到他下車之後,司機才小聲感歎了一句,先生原來真的是個老婆奴呢。
特意繞遠路去排隊,就是為了買一份夫人愛吃的糕點。
而且也不見先生因為做了這樣的貼心的事情有多得意,他神色如常,和夫人通電話的時候,一點都不見端倪,好像真的只是做了一件很尋常的事情一樣。
可是先生才做完空中飛人,忙著處理一堆公事,自己的獨自都顧不上,卻能夠記得夫人的小愛好。
夫人愛吃的那麽多,這一份糕點未必是夫人最喜歡的,但是先生卻買了。
似乎也不刻意要討夫人歡心,大概就是他下班回家的時候順手買了一份老婆誇獎過好吃的鹵菜帶了回去。
老婆未必今天就喜歡吃這個鹵菜,但是想到這鹵菜她曾經說過好吃,就順手買了。
喜不喜歡不是很重要,當然,如果她喜歡,就是最好了。
反正,這只是一件很尋常的小事情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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攤牌這事兒還得是祁衍做。
沒有人比他個更適合娓娓道來了,他動人低沉的嗓音,如果刻意的話,他吐出來的每個字都更像是一種古老言咒。
所有人都會不受控制的掉落他安排好的陷阱。
蘇時凜也險些被他給帶了過去,不過她清醒的很快:
“你的意思是,我失憶過?在我這次‘失憶’之前?”
蘇時凜漂亮清豔的臉上表情有些崩裂。
不是因為祁衍說出來的事實有多麽不可置信,而是因為她根本不接受。
祁衍的眼睛看著她,帶著溫和寵溺的笑意:“因為我們有一個共同的秘密,比如,你的名字。”
他吐字的重音很明確,你,的,名,字。
那四個字仿佛在空氣中炸開,引起了一陣劇烈的波動。
蘇時凜看著他:“你是——”
祁衍微笑:“我是。”
很好,這下沒有問題了。
蘇時凜什麽問題都沒有了,當下的她只有一個反應,快速出手,直擊祁衍的面門。
祁衍的反應比她還要快,雙手包裹著蘇時凜的拳頭帶到了自己的腰間,稍微一用力,兩個人就變成了膠帶。
“祁夫人,這次,還是你輸了。”
蘇時凜的頭頂響起了祁衍揶揄的笑意。
這感覺簡直不能更熟悉。
蘇時凜靠著祁衍的胸膛,能夠清楚聽到他胸膛發出悶悶笑聲的動靜,其實一點都不驚訝,驚訝似乎也只是哪一刹那的事情,她很快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而且,誰說,輸的是她呢?
這一次,祁衍可是要被她奴役壓榨的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