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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第116章 116,死裡逃生
  第116章 116,死裡逃生
  “人呢?”

  蕭祁禦見狀,又驚又怒,轉頭拉住沐江的胸襟,青著一張俊臉寒聲厲叫,整個人已然是方寸大亂。

  “我……我不知道啊……”

  沐江如何能回答得出,高大的身軀止不住哆嗦起來:“許是……許是籠門沒關好,被水流衝開,小七……極有可能……已經被水流衝走了?”

  今日乃是潮訊日,正在漲潮,水流流動很快,還真有可能被衝走了。

  “你們是怎麽把她關在這竹籠裡頭的,可有綁住手腳?”

  蕭祁禦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她會水,也許已經逃出來。

  可是,如果已逃脫,也該冒頭了啊!
  然現在河面上可是沒一絲一毫的動靜。

  “綁……綁了……”

  這兩個字,滅掉了他心頭唯一的希望。

  望著湍急西去的河水,他的心沉甸甸的,難道她就這樣輕易死在了這群人手上?
  在雙手雙腳被縛住的情況下,換作是他,也無力自救,何況是一個柔弱的小女子?
  正當絕望之時,湖面上忽激起一朵巨大的水花,一道白色的影子自水中飛旋而出,四濺開來的水花,濺得所有人身上一身水漬。

  蕭祁禦看得很清楚,那個被沉塘的小姑娘,竟就這樣從水中冒了出來,直接飛上岸,那輕功竟是如此之駭人。

  沐江也瞧見了,雙眼頓時瞪得發直:
  這是水鬼……上身了嗎?
  沐雲薑在水下沉了這麽久,怎麽還能活蹦亂跳地冒上來?

  鄭氏嚇著了,面色慘白慘白的,看清是沐雲薑時,雙腿皆發軟,險些暈過去:
  天呐地呐,這死丫頭,怎麽還活著。真的是太可怕了。

  老夫人看得也是一臉驚駭,沒死只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丫頭學過龜息功——所以,這孩子,這些年是被誰養大的啊……

  就在眾人神情各異之時,沐雲薑突然又飛了回來,一把揪住那個巫師,扔進了河裡。

  在他探出頭來時,她又飛縱過去,將他踩下了水面,又飛到船頭上屹立著。

  如此回來往複好幾次,就像在戲耍他一般。

  “救命,救命啊……我不太會水的啊,七姑娘饒命啊!”

  巫師發出驚恐的求救聲。

  “救你可以,說出來,誰讓你在那裡裝神弄鬼,說我是邪祟的?你若不說,今天我就把你溺死在這朔河之上。”

  她目光寒厲,聲音冰徹入骨,再次飛過去,卻把他從水裡撈了上來,扔上了船。

  變成落湯雞的巫師趴在甲板上,急喘著,咳著剛剛咽下肚皮的冷水,嘴裡則哇哇大叫著:

  “這一切全是沐家家主夫人指使的,他們說你一回到沐家,沐家就不得太平,他們要趁今天,把你弄死……”

  這話一出,老夫人立刻厲聲反駁道:“絕沒有的事,三殿下,這個巫師在含血噴人,您可不能輕信賊人的誣陷呐……”

  蕭祁禦就在邊上,老夫人哪能承認這件事是蓄意安排的。

  鄭氏也立刻否認了:“對,這是胡說八道,你這個江湖騙子,竟敢往我身上栽贓嫁禍……”

  可心裡早就慌了,聲線已然微微發顫。

  “到底有沒有這一回事,本殿審一審就知道了,回去再論……”

  沐七姑娘身子柔弱,又在水裡泡了這麽久,現在江邊風又大,可不能因此得了風寒……

  蕭祁禦的目光始終落在沐雲薑身邊,這個小姑娘,再一次讓他震驚到了。

  她居然又死裡逃生躲過了一劫,而且還使出了一身絕頂的好輕功——這身法,遠在他之上啊……

  此刻,她渾身濕透,濕衣都貼在身上,將她小巧的身形全勾勒了出來。

  他連忙將身上的披風解下,直接就系到了她身上。

  “七姑娘,你趕緊先上岸,自行回沐家換上一身乾衣服。至於這個巫師,由我看著,今天,無論如何,都得讓他們給你一個公道的……絕對不會讓他們逍遙法外……”

  他沉沉叮嚀了一句。

  沐雲薑的目光直到這個時候,才終於落到蕭祁禦身上。

  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正好出現在這裡的,但是,無疑,因為有他在,今天,她的委屈應該不會白受。

  “好。那就先行謝過三殿下。這件披風,回頭我清洗乾淨後定會送回……”

  沐雲薑轉身一縱飛上了岸。

  那輕功,看得眾人那是暗暗驚歎:這個小姑娘,真是被他們小瞧了。

  蕭祁禦目送著,眼底跟著浮現驚讚之色,並且高叫了一聲:“阿索,護七姑娘回沐將軍府。”

  “是。”

  阿索在岸上應聲。

  蕭祁禦則轉身,冷冷看著沐將軍府這幫人,“諸位請吧!是非曲折,回頭我們就好好評說評說……”

  沐江的身子發軟的厲害:

  怎麽辦,怎麽辦啊!

  他們好像惹惱三殿下了!

  之前,要是知道三殿下和小七的交情竟這麽深,他定然不會默許這事發生的。

  *
  沐雲薑回了沐將軍府,回了西院,主要是朔河離這邊很近。

  一跨進西院,她便發現:西院果然一直空著,暫時還是原封不動的,他們二房有些沒及時帶走的衣物還在各個屋裡放著,整整齊齊的,沒有人來動過。

  可能他們是想留著當理由,萬一有人追究起東院苛待西院,東院的人甚至可以反咬一口,說:
  “是他們西院執意要分府別住的,瞧,我們西院一直還空著,當初他們走的時候是什麽樣,現在還是什麽樣……”

  當沐雲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弄乾頭髮出來,已是一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從西院出來時,遇上了沐雲湘。

  沐雲湘知道今天母親尋了一個法子,要弄死這個小賤人,可為什麽這小賤人還好好地活著,並且從西院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沐雲湘只要一想到自己是被她害得失了參加選秀的資格,心頭就怒難自控。

  她是從小就練過武功的,使著一手好鞭法,在家時,時不時拿著一根倒刺鞭,一來是她喜歡練鞭;二來,她只要看到誰不順她眼,就會一鞭子打過去。

  在外頭,沐雲湘有著文武雙全的美名。

  天都城內,大多是貴女,貴女皆嬌貴,並不興動刀動槍。

  沐雲湘會使一手好鞭法,長得也還不錯,文才也不俗,鄭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女兒掙下了這樣一個名聲。

  可事實上呢,在家裡,她是橫行的,不是罵就是打,根本就是一個刻薄成性的小女子。

  “沐雲薑,既然沉塘沉不死你,那今日,我就直接抽死你……身附邪祟的人,用鞭抽,也是管用的……”

  真是用的好借口。

  可惜啊,她遇上的是一個會武功的沐雲薑。

  而且,沐雲薑已經決定了,從今往後不再藏起自己那一身好武藝,是以,在那倒刺鞭抽過來時,她身形一晃,凌空一躍,直接躍到了沐雲湘身後。

  奪其鞭,抽其身。

  於是西院內頓時響起了沐雲湘的慘叫聲。

  陪侍在沐雲湘身邊的侍女,也是會點功夫的,看到這光景,連忙跑去想救人,直接就被一鞭掀翻於地,也跟著發出了一記慘叫聲。

  沐雲薑很有分寸,沒抽幾鞭就住了手,而後寒聲叫道:“沐雲湘,從今往後,你最好不要再來招惹我,否則,你欺我一分,我必十分奉還……”

  將倒刺鞭扔到她身上,她錯身而過。

  沐雲湘心頭無比震驚,這死丫頭,這身法,分明就是練過的,之前,她倒是瞞得滴水不漏。

  她平日裡驕縱慣了,哪願意被這死丫頭欺負了去,立刻恨恨叫了一句:
  “明明就是你害慘了我們家。自從你回到京都,回到將軍府,你看看,我們這個家,一個個出事,你禍害了你父母兄姐還不夠,還要來禍害我們東院……”

  這話,一把拉住了沐雲薑的步子。

  “我怎麽害你們東院了?最近,我可是連你們家門都沒踏進來過。”

  她想聽聽,東院的人到底厚顏無恥到怎麽一個地部。

  “你害我失了選秀資格;害我大哥被人綁架,如果你不死,我大哥就必須死……沐雲薑,這些年你在外頭到底結了什麽仇?大哥可是我們沐家的希望,如果大哥有一個三長兩長,你死一萬次都不夠給大哥陪葬……”

  沐雲湘怒聲叫出了一個讓人意外的原由。

  原來,竟是大堂哥沐雲城出事了。

  大堂哥的確是沐家的希望,可惜,前世的時候,在他和大伯父跟隨三殿下去平叛時,中了毒,死在了軍中。

  大伯父在大戰時不慎也受了傷,聽聞長子離世後,萬念俱灰之下,便死在了軍帳中。沐家兩個最優秀的男人,就這樣死得稀裡糊塗。

  現在卻變成了大堂哥遭人綁架?
  她暗暗皺了一下眉頭。

  所以,有人改變了大堂哥本該被毒死的命運,改成了綁架,用以威脅鄭氏來害她?

  她沒多說什麽,轉頭就走。

  卻看到不遠處阿索正以無比震驚的眼神看著她。

  走近時,這個被譽為京城第一侍衛的阿索,自嘴裡發出一記讚嘖之聲:
  “好功夫。”

  沐雲薑斜了一眼,沒說其他,隻道:“你家殿下來了嗎?”

  阿索一臉複雜:看樣子,她已經徹底忘了之前和殿下之間發生的一切了,那語氣,說有多疏離就有多疏離……

  “來了。”

  “走,找那幫人算總帳去。”

  領頭往東而去。

  阿索看著這位嬌小玲瓏的小庶女,心下不由得又暗暗一歎:
  這氣場怎麽比他家主子還要大呢?
  這麽大的脾氣,到底是怎麽養成的?
  *
  前廳。

  以沐江為首的沐家人,以及鄧家人,烏泱泱跪了一地,一個個顫微微的,誰都不知道今天,他們會落一個怎樣的下場?
  蕭祁禦座北朝南,正在喝茶。

  沐雲韜剛剛有被綁在正廳外的樹杆上,蕭祁禦來了後,就讓人將他松了綁。

  這會兒,得了靠山的沐雲韜站在堂前正自告狀,把今天在沐家發生的事,一五一十說給蕭祁禦知道。

  蕭祁禦聽完,冷冷一笑,看向沐江的眼神,透著濃濃的殺氣,陰沉沉道了一句:“沐將軍,真是看不出來你啊,在軍中倒是正氣十足的,怎麽回到家裡,竟會縱容家人做出這種荒唐可笑的事出來?”

  沐江嚇得面色慘白,都不敢應話。

  這時,阿索跑了進來,叫了一聲:“殿下,七姑娘來了……”

  蕭祁禦抬起頭來時看到,沐雲薑穿了一身粗布衣裙,秀發也沒細盤,只是簡單編了一個辮子,那辮子就垂在胸前。

  雖然打扮極簡單,渾身上下卻散發了一種別樣的傲氣。

  不知為什麽,這個小姑娘,不管穿啥,都是極好看的。

  “民女沐雲薑拜見三殿下……”

  她施施然要行禮。

  蕭祁禦立刻叫住:“免跪,在邊上站著吧!”

  他知道她已經把之前幾天的事忘了一個精光,心頭莫名有點悵然。

  但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必須先把眼前這樁事給查清楚了。

  他的目光落到了那個渾身濕淋淋的巫師身上,開始審理眼前這樁案子:
  “巫師,你先說,你是通過什麽渠道跑來沐家驅邪的……”

  那巫師冷得渾身瑟瑟發抖,哪敢有任何隱瞞,當即回答道:
  “回……回殿下,是沐家的主母找到小巫的。她以為,小巫是天都城內最最厲害的巫師。小巫的話,自是最有權威的。

  “於是,她給小巫製訂了一個計劃,讓小巫按著她的計劃走,為的就是將沐家二房這個敗壞門楣的七姑娘誣陷為邪祟,再以沉塘的方式把她溺斃……如此,他們沐家就可以太平了……”

  真是一個既惡毒又殘忍的計劃。

  蕭祁禦的目光頓時寒凜起來,當即厲叱道:“鄭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

  “沒有的事,臣婦從未見過此人……”鄭氏矢口否認:“這是汙蔑,殿下,您得明查秋毫啊……”

  蕭祁禦不理,一徑看向那急得滿頭大汗的巫師,問道:“你見這鄭氏,是什麽時候的事?”

  “昨日晚上。”巫師趴在地上回答道。

  “昨日晚上,臣婦一直在家中,並沒有出去……”

  鄭氏抬頭,急聲大叫:“這事,門房可以作證的,小婦人從來沒出去過,一直睡在房裡頭……”

  蕭祁禦立刻寒瞪一目:“閉嘴,本殿沒問你話……少插嘴。”

  鄭氏立刻縮起了頭,額頭卻是冷汗涔涔。

  蕭祁禦則再次看向巫師,沉聲問道:“說,你要怎麽證明昨晚上你見到的人,就是沐家主母……”

   本章四千字,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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