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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第160章 160,暗中調查
  第160章 160,暗中調查

  待山桃離開,素月問:“姑娘,你這是又想耍什麽心眼呀?”

  其實也沒啥,就是吧,想給她們牽紅線而已。

  不過,這事,並不急在一時,必須先把正經事給辦了,才能讓那些兒郎們好好想一想終身大事。

  不管是阿索,還是雁無痕,都是跟著蕭祁禦乾大事的人,要是成天忙著辦差事,何來功夫想兒女情長。

  “給大姐姐四姐姐找如意郎君啊!得讓她們像你一樣,每天都過得眉眼帶笑,滋滋潤潤了……”

  她回過神,嘻嘻笑著調侃起氣色越來越好的素月。

  “我哪眉眼帶笑,哪滋滋潤潤了?”

  素月摸著自己的臉,有那麽明顯嗎?
  “哪哪都是,這兩天,你和崇八住一起了是不是……瞧瞧你這臉蛋,春光滿面,風情萬種的,看來,崇八很會哄你……哎,阿月,讓你成親你不樂意,卻寧願私下纏綿,你就不怕珠胎暗結?”

  本來這事,沐雲薑不該提,就怕他們過份恩愛,真就懷上了。

  本來,一個未嫁人的姑娘,說男女事,是不合適的,但,她是活過一世的人,男女那點事,臊不了她。

  “之前姑娘不是說我宮寒嗎?我查過,宮寒之人難孕。”

  素月淡淡回答道:
  “所以,不成親與我是有利的。姑娘,我聽你說過,前世我與他成親一年有余,卻一直沒有過喜訊對吧,所以,我猜我可能難孕。所以,先就這樣吧,真處個兩三年,一直沒好消息,想要分開也簡單。我也不用擔一個棄婦的名聲。”

  這話聽得沐雲薑呆了好一會兒,原來,阿月竟懷著這樣一份心思。

  “宮寒不代表不能受孕,回頭我與你開幾帖藥,好好調理調理,真要懷孩子,還是可以的……”

  她忙這般安撫。

  素月笑了笑:“現在我才不想生孩子呢……姑娘,我只打個比方,我不在乎名不名份的。一個殺手而已。現在能得幾分溫存就幾分溫存。來日的事來日說。”

  她是真的不在乎。

  沐雲薑自然是由著她的——等辦完了眼前最最要緊的事,再來研究怎麽結良緣。

  *
  入夜時分,素月去燒了水,就在姑娘屋裡和那對母女一起洗了臉,泡了腳,和她們窩在一張床上,看著這對年紀不相襯的母女鬧作一團。

  以前素月覺得孩子是一種麻煩的東西。

  特別是剛剛出生的小毛毛頭,啥都不會,又哭又鬧的,最煩人了。

  她不是一個喜歡小孩子的女人。做了殺手那麽多年,她的心,真的很冷很硬。

  但跟了姑娘這麽些年,她心思在悄悄發生轉變,現在姑娘有了這樣一個甜甜糯糯的孩子,倆母女處得像倆姐妹似,她打心眼裡羨慕了……

  要是她也能有這樣一個姑娘,那就好了。

  是的,姑娘與她說,調整好身子肯定能懷孩子之後,她竟真的有了這樣一種想法。

  只是不是現在,而是得等以後——所謂日久見人心,她總得再考驗考驗崇八的。

  這天晚上,她們三個人黏在一起,嘻嘻哈哈,鬧著,笑著,聊著天,如此良辰美景,悠哉遊哉的,整個人是放輕松的。

  素月發現,自己竟也貪戀起這種舒服自在的日子了。江湖上的殺殺打打,好像一下子就成了遙不可及的回憶。

  後來,清歡睡著了。

  門外頭,周大刀來報說:“姑娘,我們釣的魚,進網兜了,您要見上一見嗎?”

  本來昏昏欲睡的沐雲薑,整個兒頓時抖擻起精神。

  好極了,等了這麽多天,終於把他等來了……

  她坐起應道:“見的。半個時辰後,我們在外頭老地方碰頭……”

  “是。”

  周大刀去了。

  素月知道姑娘一直在派人在辦著一件大事,這大事關乎了天都的安危,忙道:“姑娘,要不,把清歡抱到大姑娘房裡歇著?”

  “不,你留著。崇八也留著,我讓周大刀跟著就行,阿月,往後頭,我們必須確保清歡的安全,你的主要任務就是守著她……不能讓清歡成為我的致命弱點。”

  以前她是沒有軟肋的,往後頭,清歡就是她身上最大的弱點。

  這個弱點,必須留最貼心的人守著,武功還必須特別高。

  “是。”

  素月也明白這一點,自然不會反對。

  摸了摸了孩子溫潤的小臉,沐雲薑起身,穿上襖子,開始易容,今天出去,她得是江歧。

  素月見狀,去取來男子的衣袍,服侍她穿暖和了,現在這個季節,這個時間點,外頭天寒地凍的,姑娘之前又幾番受了傷,身子元氣大傷,不能再被受了寒。

  待易完容,沐雲薑悄悄潛出了小院,與周大刀在外頭匯合。

  現在她要面對的是一個深藏不露的大梟雄……

  並且,她要把這個梟雄自己露出狐狸尾巴來,否則,他們是很難抓到他的證據的……除非逼他反。

  但這樣的話,代價可能會很沉重……

  來到悄無聲息的小巷子,騎上兩匹事先準備好的馬,沐雲薑帶著周大刀往城外而去。

  來到一處農莊,下了馬,他們跟著一個接頭的人進了莊子,來到一處宅子,黑沉沉的夜色裡,但見一處亮著燭光的廂房門口守著兩個壯漢。

  看到她時,這二人紛紛行起了大禮道:

  “少主,您讓我們抓的人,我們抓到了。就在裡頭。”

  這兩個護衛是江記商行管消息往來的管事,之前,她以江記少主之令,讓他們查一個人,查了這麽多天,他們終於把人查出來了。

  “宮管事、姚管事,辛苦,回頭記你們一功,會有賞的……”

  她記得他們的名字,直接就點了他們名字。

  兩個管事極為高興,立刻齊聲道:

  “為少主辦事,必得竭盡全力。”

  沐雲薑攏著身上那件鬥蓬,走進屋子。

  屋內生著一個碳爐,把屋子薰得無比暖和,邊上守著兩個江記的人,他們正看守著一個六十來歲的老翁。

  此人白發蒼蒼的,老臉上全是皺褶,坐在一張椅子上,此刻被綁得實實結結,本來已昏昏欲睡,聽得外頭的說話,他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在看到她時,擰了一下老眉。

  “季大人,不好意思,手下都是一些粗魯漢子,對您動了粗,讓您受了委屈。”

  她笑著上去把堵著人家嘴的布給扯掉了。

  “你是誰?你綁我做什麽?”

  老翁一臉嚴厲地詢問,眼底有驚嚇之色。

  “在下江歧,想聽您解釋一下,為什麽,北山軍備司的富礦石的出鐵率被上報得那麽低,那些多出來的鐵石,去了哪裡?想來您應該是清楚的吧!”

  這話一出,老翁的面色那是赫然一變,隨即哼了一聲,叫道:“不知道你在說什麽,老夫無口奉告。”

  “哦,既然您不想說,那我們來說說另外一樁事:你明明就淹死了,喪都開了,可現在卻還好好活著,這件事怎麽說都不對頭吧……

  “只要上報了朝廷,大人家族中的那些弟子,您覺得他們還有前程可言嗎?滅九族,那就是皇上一句話的事……

  “季大人膽子這麽大,是不是打算一窩端地把整個老季家全給送上斷頭台啊……要不,我送您一程?”

  沐雲薑收了笑,從唇齒之間咬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誅心:
  “對了,您可千萬別想著現在咬舌自盡。外頭全是靖北王的人,您要是死了,他們會把您還燙著的屍首往皇宮一送,讓驗屍官一驗,回頭,你們季家全得陪葬,如此一來,滅九族一事可是任何回旋的余地都沒有了……”

  老翁的面色頓時菜綠菜綠,整個人顫顫微微的,本來還真想咬舌自盡的,現在,他哪還敢啊!

  “我……我要怎麽做?才能保住族中弟子的小命?求您給句話,老朽老已,死便死了,可那些孩子們一個個青春正好的,即便不能報效國家,也不該枉送了性命,救您給一條命吧!”

  他嗚嗚哭著,老淚已是縱橫。

  當年做的時候,就知道這條死路,卻因為當時他已走在絕路上,只能咬牙拚一次,可現在,家族已經走出絕境,所有人都有了一個好的前程,現在要是再被滅九族,那他死也難以瞑目。

  “將功折罪,就能保你全族!季大人,願意一搏嗎?”

  沐雲薑一字一頓落下一句。

  *
  這些天,蕭祁禦一直在查一個人。

  這個人名叫陳沉。

  他是北軍備司配送軍械的一名小官。

  每一次他出門配送,都會趕一馬車,車上裝滿了兵械。出庫數量由他清點並簽字。

  和他一起派送的人小卒說:“這個人每次配送,都會經過某個驛站。每次,他都要進去坐一坐,還會請我們一起吃喝。平常他是很小氣的,就那一天,他會很大方。大家都能吃一頓好酒。”

  蕭祁禦去派人查了,那家驛站建有地下密室,而且,密室內有一兩把沒標識的兵器。

  所以,他以為,那些鐵石是通過他送出來的——具體怎麽瞞過所有人的眼睛,那就得問一問他本人了。

  蕭祁禦以為,送鐵石的,可能不止他一個,因為單靠一輛馬車,每個月送一兩輛,那是遠遠不夠把鐵石送出來的。因為每個送軍械的人,都有固定的路線,這些軍械只是用來替換軍中的舊兵器、或是磨損嚴重的兵器。如果發放大量的兵器,那是由軍營的人上門自行提取的。

  這個人,他已經找到了,並且已經將他抓了回來,此刻,正當在北軍備司審訊。

  叫人頭疼的是:這個人咬緊牙關什麽都不說。

  最後,蕭祁禦找到了這人的老母親,讓他老母親勸說著,終於是把他的嘴給撬開了。

  雁無痕一直陪著靖北王,眼見得把幕後之人給挖出來了,震驚的同時,他是無比興奮的,直叫道:“殿下,這樣一來是不是可以指證他了?”

  蕭祁禦卻搖頭,面色是極為凝重的:“光憑一個證人沒有用的……如果這個證人反咬一口,死得就是我們……必須拿到更為確切的證據。比如說,那個人跑到了藏兵器的地方,就能證明這一切和她有關,而不是我們在憑心陷害他……”

  “可這怎麽可能?那個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跑去那種地方的……”雁無痕覺得這事簡直難如登天。

  沐雲韜也在場,最近,他一直陪著殿下辦差事,學到了不少事情,也了解到了很多可能會影響家族命運的朝中密辛。

  不過,如今的他,已經無比堅定地決意站靖北王這邊了。

  聽得他們議論,他忍不住插上了嘴:“他可能不會去,但是肯定有和他關系密切的人會去監督的。要是能把那個人抓住,就好了。”

  可這也只能是想想的事情,現在他們了解的情況不多,真的很難讓他們主動露出馬腳的。

  就在這個時候,阿緒一臉興奮地從外頭跑了進來,驚喜交加地叫道,“報,殿下,殿下,好消息,好消息啊,江歧先生求見……就在軍備司門口。”

  蕭祁禦一聽,精神一震,急忙迎了出去。

  大門口,披著一件黑色棉鬥蓬的“江歧”,就站在馬車邊上,正在哈著氣,外頭實在是冷。

  蕭祁禦見了,不覺喜笑顏開迎了上去:“二弟,你怎麽來了?”

  “來給你送個人。”

  沐雲薑趕了一輛馬車過來,車內綁著一個白發老者,已暈死過去。

  蕭祁禦一眼就認出來了,眼中頓時爆射出驚喜之色,是那個據說已經掉入河口淹死,並已經發喪的計量官:季平川。

  他不覺又驚又喜地叫了起來:“你怎麽把他找出來了?”

  “並且,他已經招供,這是他的供詞……”

  她遞上那一紙供詞。

  蕭祁禦忙接了過來。

  阿索立刻提來燈籠給殿下照明。

  蕭祁禦細細看罷,卻蹙眉:“其實這還是不夠。”

  他們要掰倒的人,根基實在是太深太深了,只要他不露出狐狸尾巴,沒有人會相信他會反的。

  沐雲薑目光閃了閃:“我這裡有一計,但是有點對不住一個人……可是,如果不這麽做,這人一旦反了,滿城的百姓,死傷不會在少數……軍士們好不容易求來的太平日子,也會煙銷雲散,所以,我想賭一把……”

  “說來聽聽……”

  蕭祁禦相信他的計策,肯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沐雲薑在其耳邊低低說了幾句話。

  蕭祁禦目光動了動,喉節滾了滾,“這個法子,好是好,只是……唉……那就試試吧……”

  幾絲不忍自他眼底一閃而過。

  沐雲薑也忍不住輕輕一歎:“我相信他不是那種人。但是只有試了才知道,他會怎麽選擇?”

  對著夜空,蕭祁禦深深地一籲,這樣做,與他真的真的很殘忍……

  可是這已經是個死局,不管怎樣,他都要面對的……

   本章四千字,明天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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