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頭,蕭祁禦也是一宿沒睡好。
直到第二天天亮才睡去,一覺醒來就是午後。
而他已經在睡覺前,想到了一個守株待兔的傻法子,或者可以一試。
洗漱完,吃了早點,阿索跑了進來,行了一禮:“殿下,您讓辦的差事辦好了,但我剛剛聽二郎君說,您在金京城見到清歡小郡主了?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蕭祁禦一想到那個小可愛,臉上就放出柔光,恨不得立時立刻能再見到她。
阿索頓時瞪大了眼珠子:
“那……小郡主現在多大了?”
“五歲左右。”
阿索不覺又呆了呆,脫口就問道:“可為什麽沒長大啊?”
蕭祁禦甚是無奈地幽幽望了他一眼,解釋道:“清歡小郡主已死,那位神似的,自然不可能是清歡小郡主。”
“那她是誰?”
“這也是我想弄明白的事情。”
所以,這個話題,暫時沒了任何討論下去的必要,是無解的。
“殿下,您昨夜去了哪裡?回來時被盯梢了,您沒發現嗎?”
阿索急匆匆跑來想要說的是這事。
蕭祁禦一怔,自己竟沒發覺,那人的輕功得有多好啊?
“誰盯我梢?”
“不知道,輕功極高。而且還是大齊皇宮裡的人。看身量,應是個男人……”
阿索回答道:“不知為何,瞧那人那身形,我總覺得有點眼熟。”
“像不像……崇八的背影……”蕭祁禦本能地想到了這個人。
當年,沐雲薑離京,崇八和素月一並被帶走了。這些年,他們倆也是石沉大海。
哦,不,其實他之所以沉冤得雪,是因為崇八帶了一封信來見太皇太后。至於那封信的內容,他不得而知。
這是龍戰和他說的。
後來他曾問太皇太后:“阿薑是不是來過信?”
太皇太后說:“是。阿薑請求哀家幫你一幫。哀家欣賞那孩子,已經幫了。”
“信呢,能讓祁禦看一眼,以慰相思嗎?”他說得很是卑微。
太皇太后卻說:“燒了。”
蕭祁禦覺得事情沒這麽簡單,但太皇太后不肯說出信上的內容,他也沒轍。
直覺告訴他,這位老祖宗能那麽快想通,正了他的身份,必定和那份信的內容有關。
而且,這內容極有可能和容氏有關,否則太皇太后不可能如此投鼠忌器。
這會兒,阿索被這麽一提醒,立刻點頭道:“對,像,很像……可是,崇八怎麽和大齊皇宮那麽熟?難不成太子妃在大齊皇宮?”
之前,蕭祁禦只是在暗自猜測,現在,他幾乎可以確定了,沐雲薑就藏在大齊皇宮。
可齊皇宮,卻不是他想闖就能闖的。
作為一個普通庶民,闖皇宮,死路一條。
作為鄰國太子爺,闖皇宮,那是要鬧出兩國矛盾出來的。
偏偏那女人竟還躲著自己,所以,想再見她就只有這樣一個法子了。
下午,他去集市買了一百隻大號孔明燈,在其中五十隻燈上寫了同一句話:“小金子,我是你阿爹,我在河屋簷上等你。”
另有一半上頭寫的是這樣一句:“阿薑,我錯了,求你原諒我,跟我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