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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後,她被病嬌王爺逼婚了》第276章 276,拿下偽君子
  “啊?”

  高登閣驚呼了一聲。

  “我是沐雲薑。”

  “啊?”

  某人再次驚呼。

  “他是靖北王蕭祁禦。”

  “啊……唔……”

  高登閣驚壞了,忙把自己惹禍的嘴巴捂住,腳下一軟,直接就倒在了地上,爬起來時急忙行禮,低低致歉道:

  “草民不知您是靖北王殿下,之前如有唐突,還請多多包涵。”

  蕭祁禦則馬上將人扶起:“高郎君不必如此多禮。”

  高登閣又抱了一拳:“殿下,我這裡有一些證據,可以證明朝中不少臣子都已被郭大儒控制了。所以,您當務之急是,回京稟明皇上,查撤這些心懷異心的官員,而不是深入險地去救人……只要把郭大儒告倒了,那麽您的舅兄也就保下性命了……”

  好像說的沒毛病,但是,沐雲薑直接就反對了。

  “不行,我二哥會死。我們必須先救他。”

  高登閣也急了:“不行,打草驚了蛇,以後還怎麽揪住偽君子的狐狸尾巴?殿下,您要是在這裡出事,只怕就會死在這裡的!我敢打包票,談州城已經被郭孝州他們一夥人控制了。”

  沐雲薑知道這個人也是為了他們好,但是,她不能由著阿父阿母最寄以厚望的二哥橫死在這裡……

  她想了想,一個計劃立刻在腦子裡成形,“我想到主意了。這樣,我們可以兵分三路……我和王爺一路,高郎君一路,阿索阿緒一路……”

  *
  晌午時分。

  一個俏生生的小女子出現在書院門口,一個隨從敲開了門,恭恭敬敬奉上拜帖:“江州富商金大貴之女金鎖奉家父之命前來拜見郭孝州大先生。”

  那看門的接過拜帖就跑了進去。

  沒一會兒,金鎖就被請了進去。

  這個金鎖不是別人,正是沐雲薑扮的。至於隨從則是蕭祁禦易容假扮的。

  因為她掐指算了算,前世害死二哥的女子正是金鎖。

  而昨日,他們就在客棧遇上了那個小姑娘。十四五歲的樣子,長得天真爛漫的,便是遵從父命來此學上一學的金鎖姑娘。

  沒錯,這個書院有一片院子是劃出來專門收女弟子的。

  這些女弟子學成之後,有的可以進宮考女官,有的可以嫁進富貴之門,由大儒親自為他們鑽針引線,成就好事。所以,不少商戶人家的姑娘,都會來求學……

  以前,沐雲薑倒是不覺得這有什麽,但現在既知郭孝州是這樣一個偽君子,那麽,這些被培養出來的女弟子,極有可能就是郭孝州散布到朝中的探子。

  仗著朝中大儒的身份,她所培養出來的女子,都是才女,貴人們娶她們為正妻是不可能的,納之為妾,倒是極體面的事。

  少頃,沐雲薑就被領了進去,在書院的一間偏廳見到了傳說中的大儒郭孝州。

  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居然保養得無比好,頭上隻生了幾絲白發,臉部的皺紋也極少,整個人還若風度翩翩的中年人,五官很是端正,衣著也穿得很年輕。

  怪不得那些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願意委身為妾,畢竟這位院長身份尊貴,而收在這裡的小女子,都是商戶或是農戶家送來的女子,一個個都想攀上大儒,得余生顯貴。

  郭孝州在皇帝面前也是有幾分薄面的,當年,他曾做過太子的老師。若不是太子被廢,他會有一個非比尋常的前程。

  “小女子拜見郭大先生!”

  沐雲薑極優雅地行了一個禮。

  郭孝州也不似尋常好色之人,並沒有直接就露出了笑眯眯之色,而是一臉正義凜然地說道:

  “金娘子不必多禮。金元員曾經來這裡捐過資,與在下聊起過姑娘,說姑娘才貌雙絕,不應留在鄉野之地,虛度韶華,如今看來,還真的沒虛誇……”

  沐雲薑當即害羞地應道:“小女子蒲柳之姿,若能入得大先生的眼,那便是我們金氏滿門之幸。小女子有一兄長,不日便會來此,還請大先生賜下緣份,給小女子兄長一個入春闈的機會……”

  沒錯,金鎖來此就是為了親哥哥謀福祉的。

  郭孝州一聽這姑娘說得如此直接,不覺瞄了瞄,淡淡道:“你可知得春闈機會的規矩?”

  沐雲薑臉泛紅暈,點點頭:“小女子願在這裡貼身伺候大先生,日後事事願為大先生驅使……這也是家父的意思。”

  郭孝州又看了一眼:“那就今日,你入我郭氏門,來日,我自會給你兄長一份前程……”

  沐雲薑當叩行大禮:“小女子謝大先生恩典。”

  “來人,把金鎖姑娘帶下去,入春暉閣,賜溫泉浴……”郭孝州那賞恩的氣勢,儼然是把自己當土皇帝看了。

  *
  郭孝州回到書房,就對著銅鏡瞄了瞄自己那不老的容顏,再想著那女子之美貌,真真是世間少有,心裡很是快活。

  今日他又可以吸陰補陽了——以女子純陰之血,練成血丹,最是滋補。

  但今日這女子,他既要得其純陰之血,還想好好逍遙快活一番——府上那三位,如今越來越無趣,是時候打發了她們,再進幾個年輕純真的來修煉了……

  就這時,宮師爺走了進來,“大先生,我剛剛在前院聽說了一件事!”

  他一臉凝重,急得不行。

  “什麽事,讓你這麽慌張?”郭孝州反問道,不大高興他來掃自己的興致。

  “看門人說,昨天有一個小子跑來找沐雲徵,今天早上又有人來確定沐雲徵的下落。會不會是沐家有人來了?”

  宮師爺擰著眉頭說道:“這個小子,才華斐然,以前只是一個微足道的人物。現在他的姐夫來頭可不得了……如果把靖北王引來那就不妙了!我們總是這樣把人關著,也不是一個辦法……”

  郭孝州一聽,也覺得這事變得棘手:“殺不能殺,留不能留,關也關不得了。必須盡快把他除掉。而且要用上光明正大的理由。日後,即便靖北王來查,也拿我們無可奈何。”

  他暗暗一想,目光一閃,心下立刻有了主意:“我有法子了。我們就這麽做。”

  一番耳語後,宮師爺雖覺得這主意有點爛,但眼下,也沒有其他更好的法子,便應下了:“好,那我立刻就去安排……”

  *
  入夜時分。

  春暉閣內掛起了紅綾,今日又是郭大儒納妾之喜。

  既是納妾,自不必拜天地,只要寫一紙文書,將女子寫入郭氏名下即可。

  晚上,仁孝書院又將納新喜。

  反正,這件事,在書院是稀松平常的事,大家已經見怪不慣——而只要大儒納妾,學子們就會吃上一頓喜齋,每桌添兩道犖菜,所以,學子們還是很喜歡大儒納妾的。

  這種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別人能說什麽?
  郭孝州早早入了洞房。

  新娘子穿著喜服靜坐在喜床上。

  郭孝州喜滋滋走了過去,臉上卻是很正義凜然的,煞有其事地挑起喜帕,看著那嬌豔欲滴的新嫁娘,微微一笑,說道:

  “我們老郭家有一個規矩,小金鎖既然進了門,就得了解一下……”

  沐雲薑忍著想一把將他打飛的衝動,嘴裡則溫溫柔柔說道:“還請大先生賜教。”

  “但凡進我老郭家的,必須自放一碗血水,以示對我老郭家的忠誠。無人例外。所以,把手伸出來,乖……”

  挑下喜帕,竟要割腕放血?

  沐雲薑不明白這個老鬼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麽?
  “可是,我怕放血!”

  沐雲薑怯怯然把手藏了起來。

  可郭孝州直接把她的手拉了過來,帶著她來到桌子邊上,那裡放著一隻空碗:“不疼的,一會兒就好……乖啊……”

  這人不要臉的男人在那裡哄著。

  結果下一刻,就被打暈了——是一直藏身在新房內的蕭祁禦冒了出來,眼見得他要倒地,因為怕弄出動靜來,才扶了一把,將其擱在地上。

  沐雲薑用眼神示意,無聲地問:“幹嘛點暈?”

  蕭祁禦皺眉:“他想放你血……”

  沐雲薑想笑,她怎麽可能讓他放血。

  “現在怎麽辦?”她低低問。

  “喊疼。”

  “啊?”

  “放血不得疼。我剛剛看到有護衛背了一個人過來,就在外頭一處偏房待命,我猜十有八九,是你哥哥。”

  沐雲薑想了想,就哇哇哇喊了起來:“哎呀,大先生,別呀,疼,真的疼……啊啊啊,疼死了……”

  蕭祁禦聽得想笑,卻得模仿著郭孝州的聲音說道:“乖啊,馬上好就,馬上好……”

  隔了一會兒,蕭祁禦到門口對外沉聲吩咐道:“來人,把人帶上來……”

  外頭竟立刻有人應聲:“是。”

  蕭祁禦把郭孝州安排在邊上的書房,讓他坐在那裡,背對著門,這樣一來,外頭的人能看到他,卻不知道他已經被打暈。

  少頃,宮師爺指揮著兩個護衛把一個衣衫不整的男人抬了進來,讓他們把人安排到床上去。

  而床上,新娘子靜靜躺在那裡。

  宮師爺雖覺得有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但,還是來向主子回稟了:
  “大先生,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知縣大人明日會準時來,到時您就演一出捉奸的戲碼。只要捉奸現場,知縣正好在場,沐雲徵就可以直接被判極刑。只是您今天怎麽不先嘗上一口再來捉奸啊……”

  “啊……”

  喜床那頭,忽傳來一陣尖叫,宮師爺一驚,想跑過去看,身後忽躥出一道人影,直接就點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又叫不出聲。

  蕭祁禦連忙把門關上,剛剛他看過了,春暉閣附近就守了兩個護衛,現在已經被屏風後面的阿薑給點倒了。暫時這邊不會有人過來。

  蕭祁禦沒理會這個宮師爺,而是跑去了風屏後面,看到沐雲薑正在照看一個玉面少年,那人應該就是他的二舅兄沐雲徵。

  沐雲徵面色死白死白的,長得倒是眉清目秀的。

  “情況怎麽樣?”

  他關切地問道。

  沐雲薑探其脈,半晌回道:“受了內傷,但不嚴重,問題不是很大,我盡量讓他馬上醒過來。”

  她取一銀針,為二兄走了幾個穴位。

  蕭祁禦轉身出來,把暈倒的郭孝州給弄醒。

  這人第一眼看到的是跪在地上的宮師爺,怔了怔,不明白發生什麽事了,忙問:“宮師爺,你怎麽跪在地上?”

  宮師爺眨了眨眼,示意其看身後。

  郭孝州背上發毛地轉過頭,看到了身後這個新娘子帶來的隨從,嚇得往後退了兩步:“你……你怎麽跑到新房裡來了?”

  蕭祁禦跟著冷冷一笑:“正想問問郭大先生,我家老爺看重您,讓我家姑娘來服侍您,您卻讓人抱一個學子進了新房,這是想幹什麽?”

  郭孝州不覺一呆,本能地否認了一句:“沒有的事……”

  “屁個沒事,剛剛這位宮師爺全都招了。為了殺掉一個無辜學生,你竟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來……”

  這時,新娘子從喜床那頭跑了出來,悲恨交加地怒斥起來:“郭孝州,你這是什麽意思?你若不想納我就不納,為何納了我,竟尋了一個學生來欺我侮我!”

  郭孝州暈了那麽一會兒,不曉得中間出了什麽岔子,“怎麽可能?肯定……肯定是哪個好色之徒,貪圖你的美色,才做出了那種齷蹉之事。”

  “可人家是被你那兩個手下抬進來的。虧得父親給我安排了一個武藝高強的護衛,否則,我定然是要盡受屈辱的……”

  郭孝州一聽全是這個隨從壞了自己的計劃,不由得暗暗生恨,這會兒,他情知理虧,但又必須把這個計劃完美的完成,當即思想一轉,又開始哄騙起來:
  “是這樣的,那學生做盡了壞事,可我拿不住他害人的證據,只要你幫我誣陷他奸汙了你,我就立刻給你春闈的推薦書,你也不用留在這裡服侍我,我給你尋個良人,從此恩愛一生。你看如何?”

  沐雲薑本來還生著氣,一聽這樣一個交易,立刻喜出望外:“當真。”

  “當真。”

  “好,那您得馬上給寫封推薦信。”

  “等著。”

  郭孝州轉身就去寫了一封推薦信。

  沐雲薑拿著信,掃了一眼,變戲法似的,手上又多了一把尖刃,直接就抵上了他的咽喉,聲音跟著變冷了:
  “很好,現在,麻煩郭大先生把你如何想要殘害沐雲徵的事實,一五一十寫出來,然後簽字畫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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