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未薇聽見這話,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對著許渺渺歪了歪腦袋,轉而又看著櫃台上的鹽,好奇的詢問道:“這人報復的手段未免也太奇特了吧?竟然是給我們送鹽來,還有這種好事,那他不如多報復我們幾次,多給我們些教訓,這樣下去,我們這輩子鹽豈不是都夠吃了,也不用在這上面白白花錢。”
“胡說八道什麽呢。”許渺渺對著宋未薇的腦袋輕輕彈了一下,看著她開口說道:“哪有這麽好的事兒。”
說著,許渺渺便立刻舉起了手中的鹽,開口說道:“這鹽的體格大小,一看就不是官鹽,到時候那些人若是再來,帶著不少的顧客,顧客們若是發現了這些私鹽,又將怎麽看待我們百貨坊,我們百貨坊前些日子才將那些舉辦私鹽的人都告了上去,這才留下一個大義滅親,為了百姓謀福利的好名聲,如今若是在我們的店鋪中也發現了私鹽,豈不是又要落下與那些人私鹽,故意演這麽一出戲,就是為了讓百貨坊的名聲突出這件事情,如果這件事情發生了,那我們又該如何?莫說是我們,恐怕連宋無邵都會遭受牽連。”
一旁的顧遠娘聽見許渺渺說這話,讚同的點了點頭,看著眾人開口說道:“渺渺說的不錯,若是此事一經發現,我們的名譽只會比他們更加的不堪,還好今日渺渺觀察的仔細,才將這些東西找了出來,只是不知今後該如何是好,那些人既然來了一次,必定會來兩次,三次,我們今後還需要多加小心,萬萬不能讓他們抓到了把柄。”
“這些賣私鹽都害怕官服,可是我們明明有官服的背景,他們為什麽還敢這樣說呢?”
一旁的絮果不解的開口說道。
“因為父親雖然為官,但到底是個文官,再說了,剛入朝為朝不久,在朝廷中沒有太大的根基,他們自然是不怕的。”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眾人都立馬朝著門口望去,只見大寶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彈了彈肩上的柳絮,跟著你一起走了進來,看見李毅之時,顧遠娘和宋未薇還有些恍然隔世。
雖然許渺渺與他們是經常相見,可是他們二人卻是李毅已經久久沒有相見了。
聽見大寶這麽說,許渺渺也欣喜的露出嘴角,看著他立馬拉著大寶的手開口說道:“南宮先生怎麽放過你們了,莫不是你們沒有學好功課,被那南宮先生趕出來了吧?”
“師傅,就算是擔心我的功課不好,但是也不應該擔心沈兄吧,他可是南宮先生最得意的弟子呢。”
一旁的李毅聽見這話,開口說道。
宋未薇微微戳了一下李毅不滿的開口說道:“你懂什麽啊,我嫂嫂這是在調侃他的兒子,你跟著胡亂猜什麽嘴。”
李毅聽見這話立馬低下了頭,沉默不語。
許渺渺見此微微一笑,摸了摸李毅的腦袋,開口說道:“什麽調侃不調侃的,我也就是隨口一說,你們都是我們的驕傲,怎麽會呢。”
像是想起什麽了,許渺渺立馬又恢復正經的神情,看著面前的男人開口說道:“對了,剛才你說這件事情可有解決之法。”
大寶點了點頭,如今的大寶已經是一位英姿颯爽的少年英雄,手上提著刀切,眉眼間的英氣勢不可擋,凌厲的雙眸,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眼光,大寶轉而將眼神看著許渺渺,開口說道:“娘親這件事情自然好吧,反正南宮先生最近也正在查私鹽,我們進軍本來就是統管都城之中眾人的安危,與皇城的安全的這些事情不如去找南宮先生,讓他將這裡面的販賣私鹽的一網打盡,既可以解決官家一件憂心的事情,也算是做到了我們禁軍應該做的,這樣也不算是逾矩,況且這樣還能有助於那些人不會再找上百貨坊的麻煩,何樂不為呢。”
許渺渺順著大寶的話點了點頭,她當然知道南宮錦解決這件事情是最簡單不過的,可是上次她和南宮錦將話說的那麽明白,自己就算是有人恩於南宮錦,南宮錦也數次她於危難之中,還替她主持公道,早就已經將人情還的乾乾淨淨了,如今自己在找上前去,那嘉禾郡主和宋織錦,本就被對他不滿,這其中萬一再發生什麽事情,牽累的可就不止他自己。
許渺渺此時正在決策兩難,誰知下一刻,一支利箭便立馬從屋外穿了進來,李毅見狀,立馬將顧遠娘和宋未薇推了一把。
二人踉蹌一步和利劍躲開,大寶擋在許渺渺的身前,可能利箭終究是快了一點,擦過許渺渺的臉頰,定直直的釘在柱子上,眾人立馬一陣驚悚,都看著許渺渺。
許渺渺什麽都還沒有反應過來,隻覺得臉頰上有一陣疼痛,摸了一摸,竟然發現了手上的血漬。
“娘親,你沒事吧?”
大寶立即上前查看。
許渺渺微微搖了搖頭,只是一些擦傷並無大礙,許渺渺說罷,便又朝著利利箭走了過去,眾人便好奇的跟在她身後,將利箭取了下來,這才發現上面綁著一張小紙條,紙條上寫著,天道輪回,四個大字像是在提醒他們,總有一天,他們做過的事情終究會報應在他們身上。
許渺渺隨手咱這張紙條捏碎在了手中,一旁的宋未薇見此不滿的開口說了,他們還有沒有王法了。
“這個是在都城之中,竟然公然行凶。”
說著,宋未薇便氣憤的跑到店門口:“喂,你們有本事來的,再來呀,有本事現身啊,做什麽縮頭烏龜。”
眾人開始作為這些行為,卻是沉默不語,見狀,顧遠娘立即上前勸退了宋未薇,開口說道:“好了未薇,莫要在意氣用事,如今想想該是怎麽解決這件事情才是最要緊的?”
聽見這話,宋未薇這才收斂了鋒芒,乖乖的回到店中,看著眾人大寶沉思一番。
看著許渺渺沉默不語,在屋中來回踱步,大寶的建議固然是最好的,可是她與南宮錦之間實在是牽扯甚多,說就這麽走上去,恐怕會有所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