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莫要再糾結這些事情。”許渺渺看出大寶的神色不對,立馬打圓謊的開口說道:“未薇,你去幫我弄些熱水來,我需要給他清理傷口。”
聽見許渺渺的吩咐,宋未薇也不敢耽誤,立即出去了。
顧遠娘見狀,也悄悄的追著宋未薇的身影離去,一時間屋中只剩下許渺渺大寶,還有床上病弱的李毅。
許渺渺給服用了些麻沸散,此時,他已經暈在床上,失去了知覺。
許渺渺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詢問著大寶發生什麽事了。
大寶低著頭,語氣淡淡的開口:“我心中氣不過,覺得此事實在不公,便賭氣在雨中練劍,李毅好心規勸我,可是我卻沒來得及將利劍收回來,便直接刺進了他的身上。”
如此,許渺渺緩緩點了頭,看著大寶開口說道:“不要自責了,這件事情錯不在你,為何這麽說?”
許渺渺一邊處理著傷口,一邊緩緩的開口說道:“你本身也是受害者,與李毅的事也是一時賭氣,莫要將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可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大寶拉著腦袋,許渺渺也明白他此刻的委屈將手搭在他的腦袋上,摸了摸,安慰著,開口說道:“既然他們用這種方式陷害於你,那我們自然就應該還回去。”
看著許渺渺的神情,大寶像是充滿了希翼,轉而又恢復到以往的冷漠:“若是放在之前,李毅或許有可能和司空澈一戰,可是如今他因為我受了傷,哪怕是到決賽之時,也不一定能勝過司空澈。”
許渺渺安慰著她,緩緩開口說道:“怎麽沒有辦法?”
見她如此胸有成竹,裡面大寶也沉默不語。
傷口處理好了,許渺渺給他喂下解藥,床上昏迷的李毅這才悠悠的轉醒,看見許渺渺之時,還有一些沒緩過神來:“我如今這樣決賽定會輸給司空澈吧。”
李毅有些遺憾的提著腦袋。
聽見這話,大寶的自責又更加重一分。
許渺渺捍衛著面前的兩個小家夥,緩緩開口說道:“既然他想贏,那就讓他贏就好了。”
聽見這話,李毅也好奇的抬起了腦袋。
見許渺渺嘴角微微咧出一個微笑,李毅有些不明,所以的看了看大寶,大寶也同樣一臉疑惑。
第一輪結束,很快便迎來了第二輪,原本的十六人如今場上也只剩下了八個四組,兩兩對決,李煜很幸運,並沒有碰到司空澈。
雖然身上有傷,但是對方的武技也沒有他熟練,很輕松就贏得了比賽,比武結束時,司空澈得意的朝著李毅揚了揚下巴,像是在炫耀著。
李毅沒有看他一眼,並沒有關注他的挑釁,只是手中緊握的拳頭,卻已經暴露了他全部的內心。
第二輪和第三輪的比賽是接連在一起,李毅和司空澈一起打入決賽,司空澈先他一步結束了比賽,看著李毅還在擂台上和對方比較支持,有些不屑的搖了搖頭。
李毅卻沒有在意他的干擾,而是很快的解決了這場比賽,等待著他和司空澈的決賽。
夜半之時,許渺渺拿著一根銀針,在燈燭中反覆燒烤,一旁的李毅則在一旁端坐著,拿著茶杯看著:“決定好了嗎,確定要這麽做。”
許渺渺開口詢問著。
聽此,李毅微微點頭。
“如此做了風險之大,若是事情敗露,我不確定還能否保住你的科舉之路。”李毅微微一笑,像是有些不在意,緩緩開口說道。
“早在他們使用奸計來陷害大寶之時,這功名要或不要,我就已經不在意了,如今只要能還給他一個公道,要我做什麽我都願意。”
“你願意了,我可不願意。”大寶立刻推開門走了進來,看著正在四處竊竊私語的二人:“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在密謀什麽,但是,我已經失敗了,那李毅才應該堂堂正正的打敗司空澈,不是犧牲李毅來讓司空澈陷於不複之地。”
聽見這話,許渺渺沉默不語,一旁的李毅倒是突然笑了出來:“你在說什麽?今日來師傅特地為我縫製了一件盔甲,讓我明日穿好了好抵擋司空澈。”
“當真?”大寶聽見這話,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李毅,見他奮力的點點頭,又拿起了一旁的盔甲,這才有些相信。
“好了,時候不早了,明日是最後一場比試,想必來觀看的人只會更多,聽說明日的主考官,不再是前兩日的那個,明日是由當今太子監考,我相信電也不會出現什麽紕漏。”
許渺渺緩緩開口說道安慰著面前的兩個人,催促著兩人早些去休息。
看著李毅離去的背影,心中不免有些心疼。
許渺渺一夜未眠,滿心擔憂,但又卻有些期待著明日的到來,直到後院的公雞叫了兩聲,太陽姍姍來遲,緩緩的從山頭升起。
許渺渺臉色有些蒼白,頂著有些烏黑的眼圈走出了門,看了看天上的太陽,想用手遮掩,卻怎麽也蓋不住透露過指尖的光芒。
既然是沒辦法還他們一個公道,那他就要用自己的方式將公道取回來。
將銀針藏好,許渺渺跟著眾人一起來到了比武的場地,今日的比賽比往日開的晚了些,因為,太子事務繁忙,來的有些遲。
等他坐到主位上之後,才示意了一旁的男人敲響銅鑼。
今日有了太子作證,許渺渺也就不怕會有人偏私,因為若說這南宮家效力於太子的話,這司空家可就隻效力於自己,向來隻追求權力的頂峰,從不將旁人看在眼中,所以,太子府與司空家少不了在朝堂上爭鬥,可接了不少仇,要是真出了意外,太子也應該希望著這場比試是李毅贏,畢竟李毅可是出自南宮府,可這司空徹卻是司空昀的孩子。
許渺渺親手將縫製的盔甲套在了李毅的身上,心疼的看了他一眼,還是默默的將手中的銀針交給了他,暗暗的在他耳邊叮囑的:“小心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