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渺渺見狀安慰了一下宋未薇,繼續開口說道:“別著急。”
剛剛擠兌完許渺渺,嘉禾心中自然是暢快不已,立馬又拉著宋織錦跑了一圈。
可就在,馬兒奔跑之際,嘉禾突然感覺身上一松,胸前的衣領竟不知什麽時候被人解開,白色的內裡衣全部露了出來。
見狀嘉禾立即去伸手將衣服抓住,可是竟沒有穩住馬繩,徑直從馬上跌了下來。
“啊,我的腿好痛啊,我的腿。”跌下來的嘉禾也管不得胸前散開的衣領,抱著自己疼痛的雙腿,彎成蝦米一樣的形狀,看上去狼狽不堪。
主位上的端敬王妃見狀也是生氣的拍案而起,立馬吩咐著一旁的小廝開口說道:“來人,送郡主回府!”
一旁的宋未薇見狀,也是嬉笑了兩聲,在許渺渺耳邊低語著:“這嘉禾郡主,也算是咎由自取。”
許渺渺微微一笑,不做言語。
經過這麽一場鬧劇,眾人也沒有繼續開馬會的興致。
端敬王妃徑直回府,在路過許渺渺之時停了下來。
伶俐的眼神撇向許渺渺開口說道:“你就是許渺渺。”
許渺渺立即行禮,看著面前的女人:“見過王妃。”
可許渺渺剛才那樣的小伎倆躲過了眾人,也躲不過面前這位老謀深算的女人端敬王妃。
女人哼了一聲,拂袖離去。
今日她們可算是讓嘉禾郡主丟盡了臉,這都城之中又少不了飯後談笑的話語。
見眾人都散了,就在許渺渺也想離開之際,卻聽見一聲驚呼,好奇的圍了過去。
帳篷之中,蔣文玉抱著自己的手癱坐在地上,哭的可憐,額頭上泛起密密麻麻細小的汗珠,看上去痛苦不已。
“怎麽了?發生什麽事兒了?”宋織錦聽到聲音也好奇的趕了過來。
出於一個大夫的本能,許渺渺見狀,立即走上前去察看,將蔣文玉的手指攤開,只見裡面一片腥紅,還有燙傷留下來的痕跡,而這隻手正是打了南宮錦的那隻。
許渺渺立馬從空間裡拿出白玉膏,小心翼翼的抹了上去。
“這到底是怎麽弄的呀?”
一旁的宋未薇看著這手好奇的詢問道。
蔣文玉仿佛是有些害怕,瑟瑟的發著抖,朝著許渺渺的方向靠了靠,緩緩開口說道:“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打翻了香爐。”
“哦。”
宋未薇點了點頭,可許渺渺看了一眼完好無損的香爐,又看了看一旁供著的熏香,默不作聲。
宋織錦見狀,也連忙查看著她的傷勢,開口說道:“唉,好好的姑娘,這一雙手可就這麽毀了呢,真是可惜。”
蔣文玉身體或許是被痛的,忍不住的抖了抖。
“好了。”
許渺渺將藥上好之後,又將藥瓶遞給了蔣文玉,開口說道:“每三日抹一次,傷口不要碰水,很快就能結痂了。”
蔣文玉帶著些抱歉的神色看向許渺渺說了聲謝謝。
等許渺渺上了馬車之後,蔣文玉還跟了過來。
許渺渺隻好將簾子掀開,看著她說道:“蔣娘子,還有什麽事嗎?”
蔣文玉有些臉紅,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我今日那般羞辱你,你為何還願意幫我?”
許渺渺端直了身體,開口說道:“我是一個大夫,出於本能,我一定會救你。”
蔣文玉將手環抱在自己的胸前,看著許渺渺開口說道:“不管怎樣,今日我都欠你一次,以後你若是有事便來找我,我一定幫你。”
許渺渺輕聲嗯了一下,便放下車簾,讓小廝駕著馬車離開。
出去了一上午,也不知百貨坊如今情況如何,許渺渺便和宋未薇一起商量著去百貨坊裡面看一眼。
可是剛一到屋外,就瞧見百貨坊緊閉著大門,不像是開張了的樣子。
見狀許渺渺也是拉著宋未薇從後門走了進去,只見張大娘子端坐在主位上
顧遠娘剛將茶水端上。
如今許青山也已經回了許家,她們跟許家應是毫無瓜葛才對,今日,張大娘子又找上門來,許渺渺倒有些納悶走了出去。
“不知張大娘子今日來我百貨坊又有何事?”
經過前日的事,許渺渺對於面前這個女人早就沒了好臉色,兩人也算是完全將臉皮扯開。
張大娘子憤怒的將茶杯扔在桌上,開口說道:“這就是你對長輩說話的態度嗎?”
“長輩,長輩,那是要長輩慈愛,我們這些小輩才能孝順。”許渺渺冷冰冰的開口說道:“況且張大娘子,你算我哪門子的長輩啊?我竟然不知道,不如你好好給我講講,我們跟許家是什麽關系?”
“哼。”張大娘子冷冰冰的哼了一聲,瞪了一眼許渺渺,開口說道:“幸好沒有讓這姓顧的上門,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還不知道這顧遠娘是怎麽一個不孝長輩,不尊輕友的東西!”
“胡說八道什麽呢?”一行的宋未薇見狀,也上前一步,卻被許渺渺攔下。
顧遠娘見她如此折辱自己,也不像以前那樣恭順,立即開口反駁說道:“張大娘子,我敬你一聲張大娘子,是依照著青山的面子,如若不然像你這樣胡攪蠻纏的婦人,我定要將你趕出去才是。”
“好啊。”張大娘子氣憤的指著顧遠娘開口說道:“原來你先前的恭敬都是裝出來的,如今這副模樣才是你的真面目吧!”
“夠了。”許渺渺在一旁開口說道:“我想張大娘子,今日前來也不是來同我們拌嘴的吧?”
聽見這話,張大娘子才收了收衣袖,端坐直了身體,開口說道:“顧遠娘將我們青山帶走這麽些時日,導致我們青山身體虛弱,這事兒你們總得給個說法吧?”
“我說你這老太太胡說什麽!”一旁的宋未薇見狀不滿的將衣袖拎了起來,指著面前的老太太開口說道:“明明是你兒子服毒,若不是我們救了他,他現在早就死了,哪還輪得到你上門找他要理。”
“哦,是嗎?”張大娘子喝了一口杯中的茶水,不緊不慢的開口說道:“可如今我看到的就是我家孩兒躺在床榻之上,身體虛弱,你要說和你們沒關系,恐怕是不能吧。”
“那你想怎麽辦?”許渺渺開口說道。
“五百兩。”張大娘子緩緩開口說道:“因為這顧遠娘打攪了青山和紅兒的婚事,我們總要重新準備,再加上這幾日花費的銀兩,你們賠償我們五百兩也不為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