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賴子又來了
“娘親,你回來了。”
許渺渺剛走近院子,二寶就像往常一樣圍在她面前。
宋無邵聽見聲音上前來接過許渺渺手中背簍,咧出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說道:“娘子,今天辛苦了。”
許渺渺可不敢讓宋無邵操勞,連忙搶過背簍自己放好,她可沒錯過宋無邵剛才眼神中的差異與不喜。
“渺渺。”
尋聲而去,婦人背著大包東西高興的朝許渺渺揮手,身後還跟著吊兒郎當的許山。
許渺渺眉間不自覺的皺成一團,別過眼神裝作和他們不認識。
婦人徑直朝許渺渺走來,眼神中充滿霧氣聲音還有些顫抖:“渺渺,之前的事是娘不對,你就不要計較了。”
“娘子嚴重了。”許渺渺後退一步,和女人分開距離:“我與娘子素不相識,娘子和來道歉。”
見她來真的,張桂芳嘴裡嘀咕拉著許山開口說道:“你快和你妹妹道歉啊。”
男人不滿意的拽了拽衣角,看了一眼的許渺渺,語氣輕浮:“對不起。”
“渺渺,你看你哥哥都道歉了,你就不要計較了,好不好。”
張桂芳殷切的看著許渺渺,許渺渺不為所動。
見她不說話,張桂芳一下癱坐在地上,哭喊起來:“哎呀,大家來看一看啊,將女兒養大就不認她親娘了。”
許渺渺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她演戲。
一旁的大寶出來看見,立馬拿起旁邊的掃帚想將兩個人打出去。
“大寶,你幹什麽!”
許渺渺嚇了一跳連忙將男孩攔住。
大寶握緊手中的掃帚,語氣淡淡的開口:“把這個醃臢婆打出去。”
“好了,你進屋去,這件事娘親來處理。”
許渺渺哄著小孩進屋,神情嚴肅的看著面前的兩人:“之前說好的一百兩買斷我們的關系,你們錢也收了,如今還想來攀親戚,沒有這樣的道理。”
張桂芳神情流轉,張嘴的唾沫星子快要打在許渺渺臉上。
“打斷骨頭還連著經,我生你養你你不能這麽對我啊!”
說著,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兮兮的看著許渺渺。
“唉。”許渺渺歎了口氣,開口說道:“走,報官吧。”
她不想和面前的兩人胡攪蠻纏還是交給官服解決比較好。
張桂芳打量著許渺渺,見她面色簡單,語氣又松軟了不少:“渺渺,你不能這樣啊,娘親養你這麽大,你不能自己富貴了,就不管娘親了。”
她的聲音大,又是在門口大吵,路過的人看見無一不指指點點。
許山不耐煩的撇過眾人總覺得面色上有些掛不住,乾脆開口說道:“這樣吧,你讓我在你家住幾天,就幾天之後,我們撇清關系。”
許渺渺搖了搖頭,看著天色已晚就同意了。
將許山安頓好之後,張桂芳留戀的看了一眼他就轉身離去。
許渺渺歎了口氣,許山一來,那就要給他騰出一間屋子,這可就意味著自己晚上要和宋無邵擠在一起。
果不其然,在一旁哄睡了二寶,許渺渺在床前踱步,許久不見宋無邵回來。
桌子上的蠟燭快要燃盡,許渺渺收拾好被褥打算躺下,剛好撞見宋無邵回來。
男人一身寒氣,白皙的臉上看不出一絲情緒,許渺渺結結巴巴的開口:“你,你要上來睡嗎?”
許渺渺看見男人的身形明顯一頓,眼底的厭惡很快被替代,宋無邵面無表情的說到:“你先睡吧,我看看書。”
宋無邵拿著書就要轉身離去卻被許渺渺突然攔下。
“那,那個要不你就在看吧,外面怪冷的。”
宋無邵點點頭,僵硬的將凳子拉出來坐下,翻開書本仔細閱讀起來。
許渺渺一轉頭,就能看見男人精美的下顎,隨著吞咽口水的動作,脖頸的弧度被更好的展現,要不是離得太遠,許渺渺真想替宋無邵抹去他額前的碎發。
欣賞著男人的美貌,許渺渺昏昏沉沉的睡去。
夢裡她和宋無邵好像只是一對平凡夫妻,琴瑟和鳴,可下一秒她卻像置身水底,有人掐住了她的脖頸,讓她喘不過氣。
許渺渺猛地驚醒,夢裡那窒息的感覺是在太真實,她被驚的滿頭大汗。
睜開眼,旁邊的床鋪早已經冰涼,好像從來沒有人睡過。
“小寶,爹爹和哥哥姐姐呢?”
許渺渺輕聲詢問著床鋪上的小男孩。
小寶眨巴眨巴眼睛,比劃著手語:爹爹帶著哥哥姐姐摘棉花去了。
許渺渺點點頭,自己這個相公還是很勤勞的嗎!
許渺渺照顧好小寶吃了早餐,對著鏡子開始描眉,今天她要去集市裡的綢緞鋪看看。
不照不知道,一照嚇一跳。
一到猩紅的勒痕展現在許渺渺的脖子上,上面還依稀可以看見男人的指印。
許渺渺心中一驚,昨晚的窒息感不是做夢,宋無邵是真的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啊。
許渺渺一番感慨,將脖子上的痕跡遮蓋起來,看來自己還要和他鬥智鬥勇一段時間了。
架著牛車來到集市,許渺渺看著綢緞莊一陣唏噓。
她用兔毛又做了一個新型產品—圍巾。
毛茸茸的手感和保暖的屬性讓它很快一搶而空。
見她到了,萬福全連忙出來迎接。
“娘子來了,可是要查查帳。”
說著,就將帳本遞在許渺渺面前。
許渺渺推脫一陣:“我自然是相信萬老板的。”
在綢緞莊巡視一番,許渺渺又跳出幾個次品:“萬老板,咱們得好好把關,這樣的東西可是會砸了自己的招牌的。”
男人點點頭表示認同,許渺渺也沒多做停留交代完就轉身離去。
綢緞莊如今和外面的商隊也有往來,這兔毛的新製品甚至被銷到了都城。
許渺渺作為股東之一,也算是賺了個盆滿缽滿,一時間在這裡可稱的上是首富。
要是能在都城也開一家自己的店鋪就好了,許渺渺邊走邊往回走邊想到。
路過糕點鋪時,還不忘給三個孩子買了些糕點。
許渺渺走在路上若有所思,知道撞到前面的籬笆,才意識到自己到家了。
眼前的一幕又震驚了她。
許山以前讀過書,自有一副文人墨客的清高。
而此時的許山正穿著一席長衫立在院中的那顆柳樹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