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光擊落在他肩上,沉悶的聲音震開,男人直接往後倒,沒有一點點防備!
躲在旁邊柱子後面的人跑出來趕緊扶住他,結果沒扶住,二人雙雙倒地!
問天機冷漠看著風竹影,對方都找麻煩到面前了,她沒有道理站著挨打。
剛才這男的,的確是想要做什麽來著。
這還好他沒有動手,他要真敢動手,她就不只是這一下,非得把他當場打成殘廢不可!
梅疏影看著倒在腳邊的兩個人,面露疑惑。
“你們這又是要演哪一出?”她沒好氣說道。
竹影師兄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了!
“師姐,快把師兄扶起來。”宋香影用力拍了拍壓在她身上的碩大身軀,面露痛苦。
重死了!
梅疏影連忙走過來彎腰把風竹影扶起,一手伸出,去拉下面的宋香影,也就是他們幾個中的小師妹。
宋香影揉了揉被壓的地方,狠狠瞪了一眼風竹影。
風竹影看她受傷,心裡再大的怒火也消失全無,顧不得肩膀上的傷痛,趕緊去檢查宋香影。
“冷靜了嗎?”宋香影瞪著風竹影又問。
風竹影垂著頭點了點,哪裡還有剛才的暴躁。
問天機看到男人垂頭點頭的樣子,額角滑下黑線,剛才還暴躁如虎的男人一下子乖巧垂頭的樣子,像一隻碩大的狗狗。
畫面……挺美的。
梅疏影,風竹影,宋香影,還差一個君嵐影,他們就是十年後不見城有名的梅蘭竹松四位。
算算他們現在的年齡也不過十五六歲,最大的風竹影也就剛過十六歲生日吧。
真年輕。
感歎別人年輕的問天機,似乎忘了自己現在的年齡也還不過十五左右,跟他們的年齡差不了多少。
身側抬起的手輕輕放下,問天機的目光在風竹影和宋香影來回掃過。
都說風竹影脾氣暴躁如雷,為人耿直,一點就著,唯有他的妻子宋香影能夠平息,看來書上寫的一點都不差。
等會,他們四個不應該才是朝汝的徒弟嗎?
朝汝這一生就教了這四個徒弟,怎麽現在她會說要收自己做徒弟這種話?
“小千,朝汝不收他們四個,找我幹嘛?”問天機傳音問道。
小千無奈回答,“朝汝收他們四個為徒那是兩年後的事。”
“哦。”問天機恍然大悟應了一句。
還有兩年,難怪了。
“姑娘,對不起,他就是一頭倔牛,你別跟他計較。”宋香影走過來對問天機道歉。
怎麽摔倒的,宋香影想不明白就不去想了,師兄做的這些必須要跟人家道歉。
就算想要成為朝汝天師的徒弟,也不能這樣啊。
這姑娘真要成為了朝汝天師的徒弟,他們這麽對待姑娘,朝汝天師還不把他們趕出天師宮,這頭笨驢有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可以。”問天機應了一句。
她的道歉,她接受了。
哈?
問天機的應答讓三人愣住。
這跟以往好像不一樣,哪有人道歉後,對方說“可以”這種話。
宋香影最先回神,訕訕一笑,拉著風竹影就走。
問天機望著他們兩個走遠的身影,眼中劃過淡淡笑意,看在那家夥是風竹影的份上,剛才她也把他打倒在地,就不跟他計較了。
不計較不代表喜歡,她不喜歡脾氣暴躁又衝動魯莽的人。
“你師兄和師妹的感情真好。”問天機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喃喃說了一句。
梅疏影想了想,“我們四個的感情都很好啊。”
問天機看回來,看到梅疏影臉上的真摯,到嘴邊的話被問天機咽了回去。
抿了抿嘴角,問天機微笑點頭,“說的是。”
他們四個的感情的確都很好,這點毋庸置疑。
可她剛才說的那種感情吧,它就……算了。
梅疏影在感情這方面的確是沒心沒肺,喜歡她的人追了她十年,她都不知道人家喜歡她才追著她跑。
最後還是玲瓏八面的君嵐影跟她說,她才意識到這個問題。
君嵐影的心思的確是剔透,對感情這方面又敏覺又細膩,宋香影和風竹影之間的感情,在他們兩個還沒意識到之前,他就已經看出來了。
問天機在心裡歎了口氣,轉移了話題,“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個叫裘義的人吧。”
“好。”梅疏影成功被轉移話題,還沒有意識到這點。
二人來到山下,問天機遠遠看著大殿裡面的神像,她沒有進去,打從心裡不願意靠近大殿。
所幸去找裘義,不需要經過大殿,從旁邊長廊就可以過去。
二人並肩走過長長的走廊,山下的弟子見到梅疏影,趕緊抬手抱拳。
長廊的另一端,問天機遠遠就看到一個人等在那,是個中年男人,穿著道袍。
問天機和梅疏影走到他面前,然後問天機就聽到——
“疏影師姐。”
問天機聽到這個稱呼,表情差點裂開,還好她及時收住,眼珠子快速瞥了一眼梅疏影。
梅疏影這輩分,挺大。
梅疏影頷首,接著就由那人在前面帶路,他們走到迎客廳,問天機和梅疏影落座後,很快就有小弟子送上來茶水。
“師伯。”弟子禮貌抱拳,才退出大廳。
問天機吊兒郎當坐在一旁,目光在他們之間掃過,將嘴角收起。
盡管現實中也有這種輩分差,她也理解這種輩分之間的差距,但每次看到她見到還是會汗顏。
輩分這種東西,真能壓死人。
小弟子退出去不久,只見另一個小弟子走了進來,衝梅疏影抱了抱拳,就往外看去。
對方還沒進門,問天機就聽到他的腳步聲了。
裘義從外面走進來,懶洋洋的樣子就跟沒睡醒一樣,看到上座的問天機和梅疏影,雙眼頓時一亮。
“呦!這兩個小妞真好看。”
裘義說著就走了上來,像個混混一樣兩隻手同時伸出,朝問天機和梅疏影伸了過去。
梅疏影臉色黑了大半,不等他的手伸過來,站起身。
問天機瞥了一眼那隻鹹豬蹄,目光一沉,腰間銀光一閃。
“哢擦!”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下一秒——
“咚!”
裘義一條腿被強行打彎,整個人重重地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