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大人，已經打聽清楚了。”

  從薑雨璿那裡打聽清楚之後，薑凌就來到薑燕鳴的院子裡向她匯報。

  之所以把這個任務交給薑凌，是因為她比薑燕鳴身邊的人更適合去找薑雨璿打聽情報。

  薑凌和薑雨璿同為庶女，比起薑燕鳴，薑雨璿對薑凌的警惕程度總是要小一些的。

  要是薑燕鳴派人去問她，得浪費不少時間，才能從薑雨璿那裡得到有用的信息。

  “這事跟她有關系嗎？”

  薑凌搖搖頭，“她說，鶯兒燕兒之前確實是她院子裡的人，不過一個月之前就被薑錦屏要走了。”

  “薑錦屏？”

  薑燕鳴眼中閃過一道寒光，這個愛搞事情的家夥嫌疑很大。

  薑凌點頭，“薑雨璿說，鶯兒燕兒被要走之後就和她沒有聯系了，如果不是我問起，她甚至都快忘了有這兩個人。”

  “好的，我知道了，小凌乾得不錯。”

  薑凌低下頭，“能為姐姐大人幫上忙是我的榮幸。”

  薑燕鳴看著薑凌，有些無奈。

  這姑娘被親娘CPU久了，現在已經開始自己CPU自己了。

  薑凌走後，嫣紅回來了。

  “怎麽樣？有調查到什麽嗎？”

  嫣紅點頭，“我看到鶯兒在和一個我不認識的人交流，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是府裡的侍女。我跟著那人，發現她進了錦屏小姐的院子。”

  之後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嫣紅就沒繼續深入。

  薑燕鳴點頭，“好了，夠用了。嫣紅，你可以回姐姐那裡了。”

  嫣紅告退之後，薑燕鳴把柳綠叫到了身邊。

  “已經查清楚了，就是薑錦屏那個家夥乾的。她真是閑得沒事幹了。”

  這種宅鬥手段，未免過於低劣。

  “那小姐打算怎麽處理呢？”柳綠問道。

  薑燕鳴笑了，“柳綠，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我覺得你應該知道怎麽辦。”

  薑燕鳴的兩個貼身侍女，桃紅忠心不二，柳綠細心聰慧。這種事情，還是得柳綠處理。

  “是，小姐。那鶯兒和燕兒怎麽處理？”

  薑燕鳴想了想，若是按照原主的習慣……

  “打一頓，然後扔回薑錦屏的院子裡，讓她長長記性。”

  原主一般都是簡單粗暴，不過這種方法很有用。

  至少在薑家是這樣的。

  當薑錦屏看到自己院子裡趴著的兩名侍女，臉色一變。

  “看來，我們的計劃，是被薑燕鳴識破了。”

  薑錦屏冷冷說道。

  “那這兩個人，怎麽處置？”

  “沒用的東西不需要留在這裡，直接發賣了吧。”

  薑錦屏眼中閃過一道寒光。

  薑燕鳴把這兩人送了回來，剛好幫她銷毀證據。

  薑錦屏絲毫不顧鶯兒燕兒的呼喊，讓人把她們送了出去。

  ……

  “你在太傅那裡學得怎麽樣了？”

  嶽羽回了薑府，薑燕鳴非常關心他的學習狀況。

  嶽羽講述了自己最近的學習內容，薑燕鳴點了點頭。

  不愧是太傅，教學水平堪稱天下頂尖，薑燕鳴不得不承認。

  她也就只能叫嶽羽識字這種啟蒙教育，但是在太傅那裡，嶽羽已經開始學習詩詞格律與句讀了。

  這樣嶽羽的天賦才不會被耽誤。

  “可惜最近的知識有些複雜，學生學起來感覺有些困難。”

  “哦？說來聽聽。”

  “是關於聲律、音律、格律的，最近師祖在教我這些東西，但是這些我一直有點搞不明白。”

  “是這樣啊。”

  送走了嶽羽，薑燕鳴陷入了思索之中。

  想了想，她把桃紅叫了過來。

  “桃紅，你去打聽打聽，現在關於詩詞格律、音律的啟蒙非常困難嗎？”

  原主的記憶裡，她當時學詩詞音律的時候也是非常困難。不過原主沒有這方面的需求，所以學的時候很不認真，也沒太在意難不難的事。

  桃紅出去之後，薑燕鳴想了想，決定把自己記憶裡的那個東西寫出來。

  薑燕鳴前世對華夏古代文化有一定研究，所以她知道最能解決當下問題的是什麽。

  不過那是一本書，內容過長，就算薑燕鳴能背下來，要寫下來也得費一些工夫。

  等桃紅晚上回來的時候，薑燕鳴才寫完了不到一半的內容。

  “怎樣？讓你打聽的打聽明白了？”

  桃紅點頭，“小姐，今天我跑了京城有名的幾個私塾，去聽了他們的課，發現確實如小姐所說，聲律格律這些是最不好理解的，對幼童來說很不友好。”

  “那麽這一篇聲律啟蒙就很有意義了。”

  薑燕鳴笑道。

  一陣風吹過，吹開了薑燕鳴正在書寫的書頁。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

  “這兩個姑娘看起來挺水靈，我們家少爺就喜歡這樣的。開個價錢吧。”

  一個戴著鬥笠的女子對人牙子說道。

  人牙子搓著手，很是激動。

  “這位姑娘，這兩個貨是從大戶人家出來的，價錢的話可能……”

  “無妨，你開價就好。”

  “三百兩，一人三百兩。”

  女子很痛快地付了銀子，從人牙子手裡將兩個姑娘買了回來。

  人牙子喜滋滋拿著銀子離開，女子則是冷冷看著兩個姑娘。

  “鶯兒燕兒，還認得我嗎？”

  女子掀開自己的鬥笠，鶯兒燕兒看到女子的樣貌，大吃一驚，連忙跪地磕頭。

  “柳綠姐姐，對不起，我們錯了，饒了我們吧。”

  柳綠看著跪在自己腳邊的兩個侍女，眼中沒有一絲憐憫。

  “你們背叛了小姐，就應該知道後果。”

  “對不起，我們錯了，我們不敢了，柳綠姐姐救救我們吧！”

  柳綠蹲下來，在她們耳邊輕聲說道，“現在給你們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就看你們能不能把握的住了。”

  雖然這個機會一定是非常危險，但是鶯兒燕兒沒有別的選擇。

  她們已經被薑錦屏拋棄了，如果不按照柳綠的吩咐行事，就只有被發賣到不知道哪裡去。

  鶯兒燕兒對視一眼，最後決定屈服。

  “我們願意。”

  今天是小年，只有一更，嗯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