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風握著長刀的手緊了緊,墨鏡下的眼神更多是無奈的神色,將長刀重新收回道具欄,三人最後結伴一同回了暫時住所。進去他們四人的臥室後,乘風走到了床邊,看著昏迷不醒的阿風,第一次在眾人的面前把墨鏡摘了下來將其掛在衣領。
然後手裡突然多出一個乳白色的瓷器小瓶,從裡面倒出來一粒白色的小藥丸。
小小眼尖的看見了小瓶上面的兩個字眼——‘浮屠’。
幾乎在一瞬間她就認出來了,有些激動的瞧著乘風,感覺下一秒就要尖叫出來了——好在最後乘風豎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上,搖了搖頭,示意小小安靜些。
小小讓雙手緊緊捂住自己的嘴,但現場的人都能看的出她的激動,最後剩余的玩家們將疑惑的視線投放在不遠處的乘風身上。
乘風卻沒有管那麽多,指尖撥了撥藥粒,略顯粗暴的把藥粒推進去——但是阿風卻咬緊牙關,那小小的一粒藥粒被拒之門外。
最後把乘風有些弄惱了,本身他就不是什麽有耐心的人,大發慈悲給人喂藥,還是一個大男人已經夠他別扭了,結果你再瞧瞧——這小禿驢尼瑪還不領情!!!
這小子固執都不知道分場合的嗎?之前的事情就算了,結果現在想救救他吧,嘿,你看看,他昏迷著都不忘強!
乘風肉眼可見的暴躁了起來,手上的動作也漸漸有些粗魯——讓人感覺這不像是在救人,而是在害人。
雲知無奈的扶了扶額,小小看不下去了走到了乘風身邊,將他手中的藥粒奪走後,拿著水杯,輕柔的將藥粒放在阿風唇齒間。
在感受到熟悉的氣味靠近自己的時候,阿風緊閉的唇齒松了松,小小簡單的用水將藥粒給阿風順了進去。
——最後的她甚至不忘給乘風鞠了個躬,然後轉身毫不猶豫的跑到了雲知身後去,偷偷露出腦袋往乘風那邊看了看,很快又縮了回去。
看著路小小這個小矮子行雲流暢的動作,乘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滿臉似乎只寫滿了兩個字——無語。
雲知輕咳了一聲,開始了她的閉目養神;曲少君和程簫更是左看看右瞧瞧、看天看地,反正就是不看臉有些黑的乘風。
過了有一會兒,床上的阿風咳嗽了幾下,緩緩睜開了眼,而五名玩家就圍在了他的床邊,直勾勾的看著他。
阿風的眼神略顯迷茫,看著圍著的人,大腦宕機了一瞬,表情看起來很是無辜。
不一會兒,阿風又重重的咳嗦了幾聲,唇角乾的有些發裂,小小在看見後迅速從人群鑽出,把裝著溫水的杯子拿了過來。
而程簫正好在阿風的枕頭邊,順手將阿風往上拽了拽,讓他靠在枕頭上。
小小將杯子遞到阿風的嘴邊,阿風沒有拒絕,溫柔的看了小小一眼,順著小小的動作小口小口的喝著這杯白開水——看的眾人一度懷疑那不是一杯簡單的白開水,而是世人難求的靈丹妙藥。
——這畫面溫馨的不像是在處處都是殺機的副本之中,更像是在旅遊、談情說愛。
程簫給雲知使了使眼色,示意看手機——在他們兩個人消息面板中,程簫打著字問她:他們這是…?
雲知回復著:不知道他倆,我也一頭霧水,不過這倆最初不是有那麽點的苗頭來著嗎?
消息面板最上面顯示:程簫正在打字中…
然後發了一串問號,後來又將其撤了回去。
雲知給他回了六個黑點,直接表示了她的無語,然後就不管手機發的消息了,直接將手機放到上衣的口袋裡。
心裡則是在暗暗的想著:乘風這人手裡的那玩意藥效竟然這麽厲害?有機會一定要搞到幾粒,防范於未然。
直到雲知感受到了一股很奇怪的視線之後——而那個視線的源頭,正是曲少君那個老狐狸的。
他的那個眼神…雲知有些形容不上來,有點詭異的悲傷、同時還沾著一些同情的神色。
雲知徹底陷入了沉思,忍不住開始懷疑起曲少君腦子是不是有什麽問題只是他們不知道——重新拿出手機,給曲少君連發三個問號表示她的疑惑。
而對方在不久之後,就回了一句話:我磕的cp,be了,你好慘啊…
雲知:?
我求你不要太離譜。
最後墨鏡哥重新帶上了他的墨鏡,瀟灑的出了門——從他的背影中,雲知都能感受到他的無語、還有遠離傻逼的趕腳。
等等,傻逼…?
怎麽感覺像是在自己罵自己?
…
午飯的時間到了,最後還是雲知等人幫著乘風才做好的——畢竟乘風真的不太適合呆在廚房,感覺他在裡面多待一秒都是對飯菜的不尊重。
今早的早飯主要都是小和尚阿風做出來的,他就是在一旁只是打著下手罷了——比如削削土豆皮什麽的,他的刀工還是不錯的。
乘風幫著把飯菜端了出來,小小弄了點清粥小菜給阿風送了過去。
眾人很快便解決了今日的午飯,很默契的都圍坐在了已經收拾好的木桌邊坐著——而阿風卻沒有參與其中,安分的養傷去了。
眾人的視線放在了乘風的身上——畢竟他們三個玩家,目前只有他能夠清晰的敘述出來,另外的兩個失蹤的失蹤、受傷的受傷,也就他這麽一個完整無缺的人了。
感受到大家的視線基本放在自己身上的乘風並不感到慌張,淡定的推了推墨鏡之後,開始講起了他們三人在離開隊伍的經歷:
“最初我們只是回那個暫時住所,打算就規規矩矩做個午飯,守著那些重要線索。
而那個叫蔣什麽的女人最開始看著安安分分的,也沒找什麽事兒,然後也是我心大,後來也沒怎麽再看著她——但也正是因為自己的疏忽和輕視,讓她找到了可乘之機。
幸虧有那個小和尚護住了一部分的書籍才不至於讓這個線索全軍覆沒,可也正因為如此讓他受了傷。”
他將自己道具欄的長刀放到了桌上,目光有些慎重和複雜,繼續說著:“而讓他受傷的工具,就是這把長刀。”
話音未落,眾人心頭一震,而程簫和曲少君的眼神更是複雜到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