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花香逐漸彌漫她的四周,像是在勾引她沉淪其中…
星空彌漫的天花板逐漸變得有些詭異起來,而雲知的情緒也開始變得有些恍惚,隻覺得天花板在一點點的滲著血,那血快要滴進她的嘴裡了。
雲知意識緩緩脫離出身體,坐在了蓮花壇上,右手不斷轉動腕間的佛珠,嘴裡不緊不慢的念叨著些什麽。
隨後,金光大盛,意識也在逐漸回籠,眼前的詭異漸漸消失了。
雲知掏了掏兜,拿出上面染著血的手帕,可詭異的的是,手帕只有一道悠長迷人的香味兒,並無一點血漬。
眼前的畫面一點點碎裂,無數風鈴在搖晃…
雲知猛的睜開了眼,看著醉醺醺的眾人,腦子一蒙——
這一切…都是夢??!
對面的小姑娘已經被喝趴下了,而不遠處的柳之鈺卻在椅子上假寐著,指尖撥動著佛珠。
雲知拿起身前的酒杯,虛虛送進嘴中,眼中一片幽深。
隨即豪爽的將酒水盡數沒入嘴中,舌尖將唇邊的酒珠舔舐掉。
手中把玩著已經空了的酒杯,搖搖晃晃的走到了柳之鈺面前,醉醺醺慢吞吞的道:“唔…喝酒!”
說完便將空酒杯送了過去,和他碰了碰杯子。
柳之鈺滿臉都是嫌棄,起身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安靜的在那裡假寐著。
雲知勾了勾嘴角,拿起桌上的酒瓶,再一次給自己滿上。
酒杯在雲知手上卻是格外的安穩,而遙遠的天際一點點在變暗,似乎時間被按壓了加速器,很快便已是黃昏。
眾人醉倒了,青衣召喚出來機器人們,挨個送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
醉醺醺的雲知似乎又有一種被人窺伺的感覺,輕嘖了一聲——
搞什麽呢?給爺玩循環?
這一回的雲知並沒有跟著機器人回到放房間,而是也坐在了沙發上,將雙手背在腦後,閉眼假寐起來。
徐徐的花香逐漸濃鬱到詭異,無數的‘眼睛’似乎都‘睜’開了,遙望於沙發上的二位,嘻嘻的笑著。
雲知抬手,指尖撥動著什麽,下一秒,無數黃色符文慢慢飄了起來…
符文一點點貼近了‘眼睛們’,尖銳的聲音一點點在侵蝕她的腦海…
無數聲音滌蕩在腦海中,或喜或悲、或幽或歎,皆是一片虛惘。
身邊人轉動佛珠的手愈發加緊,只見他猛的睜開了眼,似有金光在其中一閃而過,隨即,無數虛化的身影一點點浮現出來——
虛影一點點吞噬掉那些‘眼睛’,而他們的周圍變得一切正常。
柳之鈺轉過了頭看向雲知,清冷的聲音似乎泛著某種無法言喻的笑意:“玩家啊…本名叫什麽?”
雲知緩緩坐直身子,淺淡的眸子似乎泛著某種流光一閃而逝、像是深海巨獸受困於牢籠那般。
笑著回道:“姓單名良,叫我單良即可。
那麽你呢?該如何稱呼?”
柳之鈺撫平被壓皺的衣角,不慌不忙的回復道:“在下本名即為柳之鈺。”
說罷,繼續闔上了眸子,手指把玩著手中的佛珠。
雲知看著那串佛珠有些出了神…畢竟這是她剛剛在夢裡,所把玩的一件大致是與其很相近的東西。
——粒粒圓潤,觸手生溫。
眼前的畫面開始寸寸碎裂,柳之鈺的身形在一點點消失…
恢復清醒後,雲知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床上,狼狽的爬起來大口大口的呼吸著。
“鐺———”
有鍾被敲響,渾厚的聲音穿透了時間,一點點被放大在雲知的耳邊。
雲知已經開始有些恍惚了,愣愣的盯著手心,懷疑起了自己——
現在的一切,到底是真是假?
她真的呆在副本裡嗎?
雲知猛地搖了搖頭,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門口,向著大講堂的方向走去。
等到大講堂的門口時,雲知發現他們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勁兒——
空座位有兩個,一個既然是她的,那麽另一個呢?
一個女子突然站起來撲向了雲知,看著非常生氣的樣子,質問著對她道:“說!你是不是幕後之人的手下!是不是你把音然給帶走了!說啊你!快說!”
雲知:…
嘶,怎麽回事啊都,怎跟第一個副本的情節有點像呢。
雲知一點點掰開抓著自己衣領的爪子,不緊不慢的整理了一下衣服,說道:“別什麽髒水就往我身上潑,那位叫什麽音然的消失跟我可沒關系。”
女子冷笑,慢慢冷靜下來繼續說道:“呵,現在這桌上來的最晚的可是你,你又有什麽證據來證明自己的清白?”
雲知:???
證明個什麽鬼,擱這兒顛倒黑白玩語言文字遊戲呢?
句句沒說坑句句不離坑,大姐這是想讓她往裡面跳哇,真夠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