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分印證了,副本不是玩家度假玩耍的地方,它是會真真切切的、在你不經意間,謀奪掉你的生命。
於雲知來說,這大概是她所經歷的第三個副本、也是她有史以來,覺得很難熬的一個副本。
龐大的信息量簡直能夠磨滅任何人的思維與想法,對於她這種不太喜歡腦力的人來說,這無疑是堪稱致命的;在副本收集線索、或者是說探索副本進度的過程中,每一步走的都不亞於一次折磨,身體上、思維上、情緒上…太多的奔波與曲折,讓她感覺很是疲憊。
[主線進度:17%→31%/100%]
[人數存亡:7/8]
…
雲知與曲少君的對話以及各種推理,讓大家心底隱隱發寒、忌憚的同時,也讓他們對於副本抱有曾經那種‘玩玩’的心態逐漸消減了下去。
小小站在一邊,抿了抿唇,身側的拳頭攥的緊了些許。
——她在這一刻,突然發覺,自己好像什麽都幫不上老大的忙。
除了能夠提供一些因為信息差所導致的線索、偶爾在小事情上可以出手之外,她似乎並沒有什麽其它的用了;在老大他們的推理之中,小小感覺自己與他們格格不入,猛然發覺——對喔,老大和程簫以及曲少君才是一個星球上的。
她甚至很愛哭,很多時候情緒波動蠻大的,又在一些事情上的決策永遠都是一副畏畏縮縮的小家子氣的樣子,甚至有時候還會拖老大的後腿…
很差勁,真的很差勁。
——在這一刻,小小感到有些不安、甚至已經開始了自我懷疑。
雲知本身就是一個很敏感的人,在小小情緒有些許波動的時候她就已經隱隱察覺到了不對勁兒——尤其是現在,她看向小小的時候,對方一眼能夠望到底的落寞神色…連帶著些許的自厭。
——小小這是怎麽了?是出了什麽別的她不知道的事情嗎?
…
今天恰好陰差陽錯的能夠休息一天,也勉強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雲知表示現在的自己有些頭痛,打算去先睡一覺補一補能量再去尋找線索——畢竟昨晚的她的確夠忙、睡得也挺晚的。
她甚至有些懷疑——有沒有一種可能、她的死亡會不會是來自自己不好好珍惜身體、就像是網上經常所說的那種熬夜猝死的情況?
想到這裡的雲知其實不想再往下想去了——這種死法對於她來說實在是憋屈。
於是雲知和大家擺了擺手,回屋子自己補眠去了;小小看起來有些猶豫,畢竟她現在真正認識的其實就老大一個,想了一下,最後還是決定留在老大的身邊,順帶看著家——畢竟家裡現在有一個病號、暗處還有一個不知道藏在哪裡的黑榜聯盟成員,很難放下心來。
程簫和曲少君對視了一眼,決定趁此機會再去老村長家那裡探探底,順帶向其他村民看看能不能收集到一些情報;至於乘風則是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許是回屋子了,當然也許人家自己出去尋找線索了。
程簫兩人就沒有管那麽多,決定好之後就選擇直接出門了——因為後顧之憂現在也因為路小小的存在迎刃而解,對於他們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時機。
…
下午時間:14時21分
在詢問第41位村民有關他們村子是否發生過什麽很大的事情之後,得到了依舊是一些很模糊的詞語——‘或許?’‘也許?’‘大概吧…’
兩人對此感到有些許的心累,程簫表示咱們的敘述角度不對,換一種問法或許會更好——
比如詢問一些有關紙扎村的來歷,以及一些有關紙扎人的各種歷史傳說、田野小事等等。
曲少君思索了一會兒,兩人一拍即合,從最初的那位村民重新開始問起——
村民1號:“不知道。”
村民2號:“你問別人吧。”
村民3號:“……”
村民4號:“?”
…
村民41號:“你們有病吧,問的都什麽亂七八糟的,外鄉人滾遠點。”
程簫:???
曲少君:。
曲少君這回換了一個比較和善的笑容,轉身看向了程簫。
程簫:!!!
不是、等等,這不關我的事啊曲隊!!!!
…
兩人最後放棄跟村民們討要線索,直接前往了他們心中的最終目的地——老村長的現居地、同樣也是地圖之中祭壇的所在地。
兩人邊走,各自內心也有各自的想法,程簫在心中暗暗想著:想辦法套老村長的話,實在不行就套那個小孫女的,小孩兒還比較好騙、不是,好套話。
就這樣兩人到了老村長家的地界,而老村長家的大門緊緊的閉著,一個很大的鎖就很明顯的呆在大門把手上面。
兩人對此一籌莫展:畢竟這玩意不好撬,而且可能會弄出很大的動靜,要是被村長看見了不得把他們當成小偷看;乾等著也不是一回事,曲少君兩人漸漸將視線放回了牆頭之上,打算再來一遍上午發生過的事情——翻牆。
只見兩人先是往後退了退、然後不憑借任何工具,很輕巧的就扒了上去,然後借助雙臂的力量一點點挪動好身體、直至整個人落在了牆頭之上。
曲少君拍了拍身上沾染的塵土,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至於程簫?程簫就不拘小節了很多,直接一屁股坐在了牆頭上,看起來還格外輕松、愜意。
其實從這個角度看去,能夠很好的把大院的場景的籠絡在眼睛之中:不遠處的巨型柏樹和一些被風吹起的木製牌子、大量堆積的紙扎人、八個沒有改變位置的小木扎…
呼嘯而過的風愈發激烈,兩人被這場突如其來的場面弄得有些狼狽,曲少君被迫蹲了下來,畢竟這樣底盤還是更穩一點——雖然姿勢有點不雅觀。
兩人將老村長的地界大致看了一會兒,找了個比較隱蔽的地方下了牆,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潛行著,時不時還要查探一下是否有人會突然出現。
就這樣兩人一路到了那對童男童女的紙扎人地界——期間越過了諸多的各種紙扎小物件:包括但不限於各種小別墅、豬羊牛馬等動物、其中還混有許多的紙錢等等,總之很全。
本來兩人在路過這些小東西的時候是沒什麽感覺到,但是當他們愈發趨近那站於中央的童男童女的紙扎人之後,莫名的就開始恐懼了起來…
就,有一種很奇怪很奇怪的感覺,明明面前的紙扎人並沒有眼睛,可是他們無論在哪裡、無論在哪個方向,紙扎人的臉永遠都是面向程簫和曲少君兩人。
大紅大綠的衣服、慘白的面容、誇張的妝造——以及紙扎人若隱若現的、微微上揚的嘴角,哪怕現在是大白天,還是會讓人心底忍不住開始發毛。
兩人下意識離著紙扎人走遠了些,在趨近房屋正門之後,程簫忍不住向後看去——看著那兩個紙扎人依舊安守本分的站在那裡,隱隱感覺不對勁。
他們之間的距離…似乎短了一點?
曲少君專心致志的想著怎麽進去而不被人發現,不一會兒視線就發現了在造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有一個隱隱開著扇的小窗戶。
程簫跟著曲少君的步伐亦步亦趨的到了小窗戶的地方,可就在兩人稍稍舒了一口氣的時候,眼前的小窗戶突然出現一個造型很精美的小紙扎人——
兩人被嚇了一下,程簫表示自己差點背過氣去,好在兩人的心理素質與常人不一般,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
理智逐漸回籠的程簫表示有點奇怪,曲文君則是眯了眯眼,忽然就把手伸了過去,把裡面某個躲躲藏藏的小家夥從裡往外扒拉了一下——最後,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出現在兩人面前。
這女孩不是別人,正是老村長的那位小孫女——小寶。
小寶雖然看起來怯怯的樣子,但似乎又沒那麽害怕,在被發現、抓住之後,她並沒有其她這個小姑娘的驚慌與尖叫,反而很平靜——和最初的相見很是不一樣。
曲少君瞥見了對方的手腕上帶著的手串——就是阿風那個小光頭所贈予的那串漂亮珠子。
就這樣兩方無聲的對峙了許久,漸漸的,程簫和曲少君兩人眼神變得有些奇怪了——畢竟這孩子的眼神是真的不正常。
這裡的不正常不是指詭異、瘋癲等一系列的恐怖感官,而是感覺這樣的眼神不應該出現在一個小孩子身上。
通過這樣的一雙眼,兩人總有種面對的不是一個小姑娘的感覺,倒更像是一個已經成年的成年人——透過這樣的一雙眼,他們似乎看見了一個歷經滄桑、又布滿千瘡百孔的靈魂。
這雙本應該充滿天真與稚嫩的清澈眼睛——現在卻充滿哀傷、痛苦、絕望,甚至於還有眼底深出的死寂。
可是死寂之下似乎因為他們的到來,悄然燃起一點希望的曙光,雖然那很微弱,但的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程簫和曲少君現在的心情很是複雜——畢竟他們從未見過這樣的一雙摻雜著這麽多情的眼睛;哪怕是那些犯罪分子,眼神都不一定有眼前的這個小女孩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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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話(因為字數太多不讓發所以就先搬倒這裡啦,不過大家也不用緊張多花錢什麽的,畢竟這依舊隻算我正文的那3k的錢(好像不是,可是已經改不了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俺的鍋!!!)):
以後大概日更一章,一章3k/4k,加更隨緣。
過年的時候大概率會更少一些,不過作者會盡力不斷更的,算是提前排個雷,很抱歉(__)
題外話:
最近感覺自己有些心浮氣躁、自視甚高,大概新手都會有的毛病?就是那種以為自己可以一書封神的想法——簡單評價來說:很幼稚、也很天真的想法。
文筆、劇情的把控程度、邏輯的嚴密性、角色的刻畫等等我都很是淺薄,兩個字形容——撲街。
再這樣精神內耗下去不是辦法,而且作者自從寫書之後就看不進去別的小說了,這和我的初衷其實是有些違背的,而且我發現我很容易焦慮以及嫉妒——面對同行,心裡總是忍不住會抱以最大惡意。
還好,我並沒有因為我的惡意去做一些會讓我後悔的事情,可是即便如此,我對於那些與我同輩的書還是忍不住去關注,這實在是太累了,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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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尚且不為經濟而感到壓力的年紀,我想盡可能先要寫好這本書,用以磨練心性、筆力、乃至毅力——不留遺憾也好,為以後鋪路也罷,總要有始有終的,對於之前過度關注的數據放下,盡可能少看、不看。
感覺現在的自己更多的更像是在為愛發電…不過也的確是如此,以後遇到節假日以及開學,作者可能不一定保持每天都有4k的更新、也許會有斷更的情況,算是提前打個預防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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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開始其實主要也是想著能賺點零花錢,畢竟成年了老是跟父母張嘴不好,我沒怎了解好就兩眼一抹黑的闖了進來,大概率很難賺到錢了,只能說這本書我會寫下去;完本之後會不會寫、會不會還在起點寫,其實都是未定的。
但是吧,我有一種預感——
以後走到路大概率要麽和寫作死磕、要麽走和小說有關系的路子——比如編輯一類的。
雖然我大學學的是理,但是我對於文字還是更加適應和偏愛一些,我喜歡我筆下的劇情和角色,我喜歡那麽鮮活的ta們,與其說雲知是我筆下的一個角色、不如說是我想成為的人——我對她給予我不曾有的激情與厚望、望在另一個緯度的她能夠得以綻放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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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先這樣,提前祝大家新年快樂,感謝諸位一直以來的陪伴!非常感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