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護身的行當

  “給你找個護身的行當！”

  對陳雲的疑問，左老頭直截了當的說。

  “任何東西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哪怕是以易學速成而聞名的七殺刀法也不可能讓你馬上就擁有對抗妖怪的能力。

  而我，也不可能時時在你身邊。

  但凡有一時疏忽，讓在暗處伺機而動的妖怪找到機會，就是伱小命沒了之時。

  所以，在你刀法未成，目前還無法對抗妖怪時，給你找個沾皇氣的身份。

  朝廷現在雖不如幾百年前氣象，但朝廷龍氣對妖怪的威懾還是挺大的，但凡跟衙門粘得上邊的，都會沾上一點龍氣。

  普通的妖怪，三五百年道行的，基本上就不會去碰跟衙門沾邊的人。

  除非是逼不得已，才會不顧龍氣的反噬，又或者是超過500年道行的大妖怪，針對的人又不是什麽大官時，才會出手。”

  左老頭的這話讓陳雲聽得有點迷糊：“老頭，到底什麽意思？
  難不成，你還能讓我當官啊？”

  左老頭詫異的看向他：“我真要有讓你當官的能力，還至於荒郊野外，差點死在巨蟒猛虎之下？
  不過，官身混不上，幫你混個捕快衙役應當是沒有問題。

  捕快衙役雖然沒有官身，但終究是給衙門辦案的，衙門的皇氣還是能沾上一些。

  但凡是沾上一些，一般兩三百年的小妖，基本上都不敢碰你。”

  這說得陳雲一下子就好奇起來：“老頭，你在縣衙裡面有關系？”

  左老頭卻搖頭道：“如果我有這個關系，今日就不會讓王三，散出你遇到妖怪，需要煞氣來修煉七殺刀的消息。”

  這一下就把陳雲給整迷糊了，他沒說話，等著老頭的下文。

  左老頭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朝廷如何，我一個老頭子說不上，但就這郭北縣而言，卻是妖孽叢生。

  半年前，黃槐鎮首富家第三子，春遊時在野外遇到一女子，從此愛慕難舍，多次避開家人去與那女子幽會，最後一次去時，就再也沒回來。

  等人找到他，卻已經形銷骨立，只剩一層皮披在骨架上，早就沒了性命。

  有人說，那首富家第三子是遇到狐了！

  但無論是還是不是，終究不是尋常的命案。

  對此縣衙的捕快，並沒有什麽辦法，他們的武藝只能對人，斬不了妖！

  妖雖然不願意接觸他們，不願意碰他們，但並不能代表他們能對付得了妖。

  4個月前，隔壁鎮大柳村，家有10來畝薄田的書生，突然詭異的消失不見。

  查這個案子的捕快，回來後對此事避而不談，但鄉間有傳聞，那書生或許被一隻大田螺給吃了。”

  陳雲懵了，黑暗版的田螺姑娘？
  不對呀！

  “老頭，你先前不是說過，沾了文氣的書生，一般的妖怪不會靠近嗎？”

  陳雲可是清楚的記得這裡是聊齋世界，這裡是郭北縣，城外有一個蘭若寺，蘭若寺裡面那群女鬼，最喜歡吃的就是書生的心肝。

  如果說妖怪和鬼物都靠近不了書生，那麽他們是怎麽對書生下手的呢？
  左老頭早就預料到他會有這麽一問：“沾了文氣的書生，雖然麻煩，但是對妖鬼而言卻更為味美。

  想要驅除這些書生身上的文氣，只需要讓他們自亂陣腳，自甘墮落就行。

  就比如那持戒和尚，一旦破戒，對於妖鬼而言，也不是不能吃。

  但也需看書生身上的功名，和尚修持的果位。

  所以這些妖鬼下手的都是鄉下的窮書生，最高功名也不過是個秀才，禍害的和尚，大多數也不過是沙彌，真正大德很少，除非是千年大妖。”

  解釋完的左老頭繼續說：“兩個月前，大慈鄉的一家獵戶，全家十一口，全部被野獸吃掉內髒而死。

  衙門去了捕快，到最後也沒敢繼續查下去。

  這些案子，縣衙的捕快不是不敢查，而是查到了他們也對付不了妖怪。

  所以，在咱們鎮上屠戶王三把你要修煉七殺刀，引煞氣入體對付妖怪的消息傳出去，衙門一定會派人過來提前給你個捕快的位置。”

  陳雲一琢磨：“不對啊，老頭！

  如果七殺刀法可以對付妖鬼，那這些年從邊軍退下來的人應當也不少啊！

  只要把這些老兵，可以請到衙門當捕快，那也不可能缺少對付妖怪的人。

  所以人家不可能看得上我這麽一個剛學的！”

  左老頭耐心的給他解惑：“一般，在軍中去學七殺刀的人，通常都是普通人。

  要麽在軍中陣亡了，要麽砍足了5顆首級或者10顆首級，退役。

  但有這麽些戰功成功退役的老兵，基本上已經把身體潛能給耗的差不多了。

  這種情況下一旦退役，他們是連碰都不願意再碰這七殺刀，因為碰一次就損耗一絲壽命。

  所以這些退役老兵是不願意以七殺刀為手段在衙門混飯吃，除非關系到自己生死存亡。

  就算是要去衙門混飯吃，也不會來郭北縣這麽一個窮縣。

  像你這樣不在軍中，卻主動修煉七殺刀的，少之又少。

  而七殺刀易學速成，能斬妖鬼，就是它的名聲，所以只要練了這刀法，基本上對妖鬼有一定的威懾力，光是身上煞氣，就足以鎮壓一些小妖鬼。

  如果這個縣太爺不傻，他就一定會把你叫去，稱你未學成之前，施之以恩。”

  陳雲想了想，不管是自己讀聊齋又或者是看電視電視劇作品，這個郭北線的縣太爺一向不怎麽英明，會想到這個嗎？
  卻沒料到，左老頭又繼續說道：“更重要的是，我聽說我們這一任的縣太爺頗為怕死。

  我聽到的消息是，這一個接一個詭異的案子，已經讓他驚恐得很，就算是為了拉攏一個未來可以斬妖除魔的人，他也要提前來給你一個捕快的身份！”

  這一條條一單單詳細的列出來，這麽有條理的分析，讓陳雲有些詫異的看向左老頭。

  “老頭，當年你在軍中，不只是一個小兵吧？

  這不像是一個軍中小兵該有的分析能力啊！”

  這一句話，讓老頭差點陷入回憶當中，但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回首給了陳雲一個暴栗。

  “囉嗦什麽，回去，教你引煞氣入體……”

  一老一少，兩個身影，慢慢消失在曠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