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心思很難猜嗎?
有女人的心思那麽難猜嗎?
對於年輕漂亮的女人來說,那是不難的,不管他之前對你如何的關照,殷勤,周到,體貼,用心良苦……目的僅僅只有一個,那就是把你騙上床罷了,唯一不同的是,有的男人隻想要搞你一夜,有的男人卻是想搞你一輩子。
不過,此時此刻,就算林紫旋與嚴新月想破了腦袋,也不猜不出這個男人的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因為他在收拾了這班人之後,竟然還讓那個中年男通知他的大佬帶全部人馬過來。
這個時候,難道不是應該先報警嗎?匪夷所思,實在是匪夷所思啊!
不過,縱然是沒有人猜得到他想幹嘛,但急外五科那班醫生護士已經知道,何以這個年輕的實習醫生如此的牛b哄哄,敢把鼻子長到腦門上,原來人家不但醫術了得,還會采尼絲功夫呢!
其實,他們又哪裡能曉得,古楓的牛b又何止是這些呢!
把手機扔給了中年男之後,古楓就拍拍手,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剛才在廝打的時候,他格外留了神,縱然是要砸桌碰椅也盡量的不影響到後面,所以一場架打完了,急外五科這幾桌還是毫發無損,只不過已經沒有人再有心思去關注桌上的美味佳肴了,再極品的美味佳肴,也沒有剛才的一幕精彩與震憾!
“沒什麽事,大家繼續吃!”古楓淡淡的說了一句,把桌上那盤老姐腳豬腳飯端到自己面前,然後慢慢的吃起來。
聽了這話,眾人都很是哭笑不得,這都什麽人啊,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心思吃飯,就算是吃龍肉也怕沒味道了?可人家吃得就是這麽香。
打架是體力活,不吃飽是沒有力氣的。古楓扒拉了半盤飯抬起頭來的時候,發現大家都在呆呆的看著他,這就趕緊吞了嘴裡的食物道:“大家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鬼才擔心你呢,我們擔心的是我們自己!眾人很有默契的在心裡噴他。
“如果大家都吃飽了,可以先回房間去!”古楓心如明鏡,表情和語氣仍是那麽平淡,“這是小事,我能處理的!”
來了這麽多人,搞得這麽大的陣狀,還是小事?急外五科的那班醫生護士真的很想問問他,到底還要怎樣才算大事呢?
不過,不管這是小事也好,大事也好,他能處理也好,不能處理也好,他們是不願再在這個餐廳裡呆了,半秒鍾也不願呆了。
然而,當他們剛要站起來的時候,卻已經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因為警察已經來了。
假日酒店發生這麽大的事情,警察又不是擺設,怎麽可能不來呢,只不過是慢了一些罷了。縱然是慢,但還是來了,雖然來的人數還不及倒在地上那班平頭幫的三分之一。
警察是來自附近派出所的,接到假日酒店的工作人員報案就組織警力過來了,可是進了餐廳他們就懵了。
在這個治安環境只能說湊和的地方當差,大場面他們是見過的,可是眼前這麽詭異的場面卻是第一次見。
若大的餐廳,已經被折騰成了兩半。前一半,桌椅狼藉一片,其中還橫七豎八的倒著數十個呻吟嚎叫不絕的傷者。後一半,七八張桌椅好端端擺在那裡還不單隻,桌上還有菜,桌旁還坐著人。
看著那一色的平頭,帶頭的那位副所長原以為自己已經明白是怎麽回事了。可是看清楚了場面,他又感覺一頭霧水。
他雖然看到了結局,卻猜不到開始。
在這個地界,敢留平頭的只有一種人,那就是平頭幫的人,他們仿佛已經申請了專利似的,弄的別人想理個平頭都不敢。
平頭幫在哪裡,哪裡就有是非,哪裡就有血腥,這已經不算新鮮的事情,所以這位街面上的派出所副所長,他不可能不知道的,只不過是一頭霧水罷了,平頭幫人馬眾多氣焰囂張,一向驕橫跋扈,胡作非為。別說是他們這個小小的派出所,就連分局都沒有太多的辦法。
不過,能看到平頭幫吃大虧,這位副所長還是挺解恨的,只是解恨歸解恨,工作還是要做的,所以他輕咳一聲,朗聲問:“這是怎麽回事,誰來告訴我?”
場中靜了下來,但這個靜是相對的,那班被折騰得奇慘的平頭幫成員還在哀嚎著,那個已經回過氣的中年男雖然已經不再哼哼了,雖然胳膊脫臼了,腿也斷了,但這些傷並不影響他開口,可是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黑社會,他已經預想到開口的結果。
如果他回答這個警察,“阿sir,我們被人打了!”
那個警察肯定會問:“誰打你們?”
“是他!”
“他幾個人打你們?”
“……一個人!”
“他一個人打你們這麽多人?你開什麽國際玩笑!”
“……他會武功。”
“好,就算他會武功,那他為什麽要對你們動手呢?”
談話的結果,一定是自己閉嘴的下場,所以中年男首先選擇了閉嘴,作為一個經驗豐富的黑社會,他知道警察有可能會冤枉好人,也有可能會放過壞人,但那是少數又少數的情況下,而在多數的情況下,好人是不會被冤枉的,壞人也是不會被放過的。
所以,自己領著幾十個人來,結果還是挨了一頓揍,他除了把啞忍,只能等自己的大佬來,擇時望警察給黑社會出頭?那不是指望貓替老鼠打抱不平嗎?
那個副所長也明顯看到了這位中年男,而且也知道他的身份,坐在平頭幫第二把交椅上的老大——王冬勝,外號疤虎。可是很奇怪,明明他是想開口的,等了好一陣,卻也不見這位說出一句話來,心裡不免有疑,難道自己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這是一出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可……自己明明是貓啊!
被打的是誰,已經很明顯了。循著場中的人一個個看去,他也很快就找到了施暴者。
那些還端坐著的,一個個雖然保持沉默,但臉上都現出驚惶與緊張,唯獨一個人還是穩當的坐在那裡,神色平靜,嘴角輕動,顯然還在飯飯呢!
這就是施暴者,明擺著的嘛!
這一發現,讓這位副所長很震驚,不過他震驚並不是因為這個輕年人能一個打幾十個,而是震驚於這人在施暴後,仍能保持從容與淡定,這個地界上,誰不知道平頭幫的厲害,誰不知道招惹了平頭幫就意味著無窮無靜的災禍,可是這位竟然還若無其事,難道……他不是本地的?
這位副所長走了過來,看著眼前還端著老姐豬腳飯吃得精精有味的年輕人,“你能告訴我怎麽一回事嗎?”
答案也是明擺著的,不能!
古楓抬起頭,看了這位一眼,又繼續埋頭吃飯。
副所長大窘,正要發怒之時,坐在旁邊的那個年輕女人已經開了口,訴說起事情的經過,控訴起平頭幫的惡行,那自然是獧褻婦女罪與一百八十萬的勒索罪。當然,她並未強調,他們是自^慰……不,是自衛。
這位副所長剛聽完事情經過,還沒來得及發表自己的意見,外面已經響起了轟鬧與廝交罵聲,不時還有東西落地的砸打聲,心裡不由一驚,抬目看去,透過大廳的落地玻璃窗,發現外面已經來了不知道有多少平頭,浩浩蕩蕩的,簡直就像大部隊似的,幾百個平頭幫的成員已經將假日灑店團團圍了起來。
看到這種場面,他才明白剛才女孩旁邊那個年輕男人的話,這件事,他管不了。但身為警察,不能管也是要管的,所以他拿出電話,正要呼叫增援的時候,一夥人已經氣勢洶洶的湧了進來。
那十幾個警察面對著這黑鴉鴉的一片平頭,顯得是那麽可憐,僅一會兒就被淹沒在人海中,一個留著平頭不像平頭,板寸不像板寸的男人領著幾個手下從人群中脫穎而出。
[奉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