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伯伯,把你的雪蓮花交出來吧
可畢竟自己答應了那女子的賭約,
所以他想了半天,還是把自己的這些老友叫過來了,
導致現在就落得了現在這個被群攻的下場。
這一個個可都是久負盛名的神醫,此時此刻都像那街頭的潑婦一般,把李大夫吵的頭都大了,
“各位兄弟,對不住對不住,我這不是當時頭腦一熱,才答應那賭約呢嗎?”
李大夫想破腦袋也沒想過自己的這一番解釋又迎來了更猛烈的強攻:
“你當然頭腦一熱了!你這給我們去了飛鴿傳書,把我們坑過來就不管了!”
“是啊!吃,我們自己找地方吃!睡,我們自己找地方睡!頭疼的都是我們,你有什麽可頭疼的啊?”
“那還是小事,我說老李,你知不知道路上耽擱這幾天,老夫又能多看多少病人?又能拯救多少病患之家?”
李大夫被懟的啞口無言,
不過轉念又有些奇怪:不對啊!這些老家夥都和他一樣,都是口舌不怎麽靈巧的啊!怎麽現在一個個都像只能言善辯的鸚鵡似的?
正當李大夫用自己除了醫術,其他方面都不太靈光的小腦袋瓜思考這是為什麽,已經有人尥蹶子了,
“不說了不說了,老李,這次的事你給我株一百來年份的人參,我就不跟你計較了!”
李大夫頓時倆眼一瞪:“我自己連50年份的都沒有,去哪給你弄來一株100年份的人參?”
“就算沒有人參,那靈芝、天麻、熊膽、鹿茸、鐵皮石斛、何首烏總得有吧?給老夫裝上幾百來斤,老夫也就不計較你這次把老夫坑來了。”
李大夫氣的嘴唇都有些顫抖了:“我說老何,你這還是大夫嗎?我看你是土匪還是強盜吧,這樣的稱號才配你現在的作風!”
“老李,那不能這麽說呀,我們平常聚聚,趕這麽遠的路,無傷大雅。可你如今是跟一個小娃娃打賭,過來讓我們收名貴藥材的,我們本就抱著目的而來,自然不會甘心空手而歸啊!”
“是啊!我現在手裡的病人一大把,名貴藥材稀缺,要是一直收購不到,那我這裡是要出事的啊!”
“我也是,要是再收不到100年份的人參,很快了各位,明年的今天就是我的忌日了!到時候咱們兄弟就陰陽相隔了。”
…………
李大夫氣的臉都紅了,可他雖辭官隱居在這小小的風雲鎮,可他的這些老友皆沒有退下來啊,壞就壞在把這些人坑來,他用的名頭是百年份的人參,
20年份的人參現在都尋覓不得,更何況百年份的人參?所以他的老友個個從四面八方匯集而來,
倒惹得他一身騷,
“算了算了,老李,我這次就不給你計較了,我是丟下了好多事務才過來的,既然你這邊是虛驚一場,那我就回去了。”一個棄醫從官的穿袍的一穩重老者說道,
一聽到有人要走,李大夫頓時從凳子上,雙臂打開,攔住了那人的去路,
“哎,我說老李,你這裡又沒有名貴藥材,我也不計較你戲耍於我,怎麽現在我要走,你還要攔住我?”那穩重老者差點被李大夫的騷操作氣的吐血,
“都說是五日之約了,今天才是第五天呢,你要是想走,那得明天。”李大夫一本正經的說出這句話,
雖然明知他現在的做法很不要臉,但一想到自己那女娃娃送過來的桑黃,他還是很堅定的阻止有人離開。
“老李!你大爺的!”
“我們為助你而來,你卻把我們當犯人看管?”
“我的天!”
一群年過花甲的老大夫個個氣的手拍腦門,
“不是我說老李!你怎麽除了醫術對其他的事兒這麽不開竅?一大把年紀了,居然還和一個小娃娃定下賭約。”
“就是啊!那賭約一聽就是無稽之談嘛!區區一個采藥女,就想5天之內挖得價值5000兩銀子的藥材,她以為她是大羅神仙轉世啊?一個小娃娃自己異想天開就罷了,可你一大把年紀了,怎麽還陪著她胡鬧呢?”
“對啊!一聽就不靠譜的事兒,老李,你如今怎麽這麽糊塗啊?”
李大夫被說的臉色忽青忽紫,
自己也有些後悔答應那賭約了,可……可那女孩給的實在太多了——20年份的桑黃,連皇宮的府庫都沒有呢。
“這麽說吧!今天是五日之期的最後一天,我就在此等著,要是那女娃子真帶來價值5000兩的藥材,我就立刻把我的私家珍藏——冬蟲夏草全部給你!”
“那我今日也不走了,我也在此立下賭約,要是那今天采藥女真能帶來價值5000兩的藥材,我就給老李你一支100年份的何首烏。”
“還有我,若今天那采藥女真的帶來價值5000兩的藥材,我就給老李你一株雪蓮花,要是那采藥女帶不來,那老李你就得給我打一年下手,讓我好好報一報今日之仇,這賭約你可敢應?”
李大夫無語望天,
冬蟲夏草、100年份的何首烏、雪蓮花,都是他如今望不可及的藥材,這賭約他倒想應啊!可……可明知是輸的賭局,他要是真應了,那不才是越活越回去了嗎?
李大夫的心蠢蠢欲動,可現實給他撲上了一層冷水。
可就在此時:
“采藥的女娃娃來了!伯伯,把你的雪蓮花交出來吧!”
門口傳來一女性音色,那聲音似早春時節吹過山谷的清風,格外清靈婉轉,
眾人全部不約而同的朝著門口望去,
女孩不過十一二歲的年紀,便依昔可見長成之後多麽風華絕代的容貌。
少女一襲白衣若雪,烏黑的長發用一根木簪隨意挽住,氤氳著幾縷沐浴後的水汽,五官驚豔得讓人移不開眼。明明是不合身的衣服,但那寬大的袖袍偏偏讓他穿出了幾分仙風道骨的感覺,還有那通身神秘又清冷的氣質,仿佛是水墨畫中走出來的仙人。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而她身側還有一男人,一襲素雅灑在墨竹的藍衫,身側偏瘦,一張俊逸至極的臉龐好似時刻都掛著淡然清雅的笑意,烏黑的頭髮在頭頂梳著整齊的發髻,套在一個精致的發冠之中,從玉冠兩邊垂下銀色絲質冠帶,
眾人的心中齊齊閃過那行詩句:
立如芝蘭玉樹,笑若朗月入懷。
兩人從遠處走來,仿佛一對璧人自成一道結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