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楠側身躲過向她急速撲過來的實驗體,那實驗體頓時又將矛頭指向她身後的要當天才,要當天才的槍口就抵著怪物肩膀扣動了扳機。
“萬一咱們的任務是一樣的,是不是我們哪一隊通關了都會讓另一隊通關?”要當天才的聲音在震耳欲聾的槍響下顯得有些模糊。
宋南楠一腳踹下去另一個長著兩張嘴的實驗體,看著實驗體在空中進行自由落體運動,“有這個可能。”
就在這時。
“喂!你們的任務是什麽?”Z型頭男人雙手擴在嘴邊衝他們喊道。
裴時清眼眸一暗,提示道:“這是我們第一次在遊戲中碰見國外玩家,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幾人聽到她的話,紛紛點頭。
“那我們要說實話嗎?”宋南楠有些不敢確定,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做決定,她或許早就想好了對策,可他們是一個團隊,處在團隊之中還是和他們一起商量比較好。
以往她喜歡獨來獨往,然而現在她已經和這個團隊脫離不開了。
“這遊戲出現另一隊玩家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與其相信他們通關後我們也能通關,我們還不如就靠自己,說了任務又能有什麽用?任務一樣和任務不一樣改變不了我們都要去找安德森的事實。”要當天才俊朗的臉龐湧現出不符合他這個年紀的穩重。
“嗬嗬——”
越來越多的實驗體開始向有玩家的地方聚集過來。
要當天才看了看身邊的幾個人,看他們的表情似乎很讚同自己剛才的發言,於是他轉頭扯著嗓子喊道:“我們各自做好自己的任務就好了!”
聽到那邊的回話,Z型頭男人伸腳踹了一下樓梯的欄杆,“他們未免太謹慎,我們一起合作通關遊戲不好嗎?”
黑皮膚卷發女則是放下自己身後的背包,拿出背包中的繩鉤爪,左手一甩將抓鉤掛在八層斷電樓梯的欄杆上,然後將繩子緊緊綁在自己左手側的樓梯欄杆上。
“趁著那怪物被對方的道具控制住,我們趕緊去九層找線索,現在我們和他們談合作只會浪費彼此的時間,他們算得上理智。不過看起來,我現在需要為自己有一個沒腦子的隊友而感到悲哀。”
黑皮膚卷發女在自己的身上扣好鎖扣,雙腳交攀在繩子上,一手前一手後,直接攀爬到對面。
“你!”Z型頭男人惡狠狠地用手指著黑皮膚卷發女,而她已經在對面的樓梯上卸下身上的鎖扣,開始繼續向九層前進。
雀斑女人還在為那些實驗體禱告,從實驗區出來的就只有五名玩家,彼得先生和兩名貼身保鏢,一位已經神經錯亂的科研人員則是留在原地。
畢竟外面實在太危險了。
“砰砰砰——”
胡子男拿著手槍對準即將追上來的實驗體,扣動扳機的食指都要開始麻木,可那實驗體甚至連停頓都不停頓,依舊向他們衝過來!
黑皮膚卷發女是第一個通過繩索到達對面樓梯的,然後就是墨鏡男,而胡子男是負責在後面斷後。
但是這怪物,真的殺不死啊!
在胡子男背後的雀斑女加快了禱告的速度,Z型頭男人看著懸在半空的繩索,腿腳有些打顫。
他們處在第八層的高度,從上往下看,越往下看就越黑,一個不慎他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還有下面一圈一圈螺旋狀的樓梯,他的眼睛看的都有些暈了。
怎麽辦,他恐高。
已經過去的黑皮膚卷發女和墨鏡男根本不等他們奔著九層去了,Z型頭男人看後面追來的實驗體,一咬牙,模仿著其他人使用繩索的模樣,爬到繩索上。
但他沒有經過系統的訓練,只是看其他人過了一遍而已,於是他剛上繩索就從上面直接掉轉下去,由趴在繩索上變成掛在繩索上,這一下將他嚇的不清,手臂險些沒力氣。
他不敢動,就那麽一直掛著,心臟砰砰地跳。
胡子男和雀斑女一直都在後退,那些實驗體前赴後繼地撲向他們,這一段樓梯上已經堵滿了實驗體。
雀斑女也不會使用繩索,此時的她已經被逼到了樓梯斷裂處,Z型頭男人還是雙手緊抱繩索,半掛在中間。
這樣Z型頭男人倒是意外的安全,因為那些實驗體是不會爬繩索的。
雀斑女往後看了一眼,如臨深淵,再也沒有退路。
而胡子男看Z型頭男人在繩索中間當阻礙,他沒辦法爬過去。
此時前有Z型頭男人,後有那些實驗體。
胡子男無法,隻好冒險接近那渾身都是彈孔卻不死的實驗體,避開它凶狠襲來的滿是尖牙的嘴巴,然後用力抬起實驗體的腿將它從樓梯的欄杆處翻折過去。
“噗通”一聲,那怪物狠狠墜地,之後便停止了活動。
胡子男從上面向下望,距離有點遠,看不清那怪物到底死沒死。
這個方法可行,他眼睛一亮。
既如此,現在對他們最有威脅的就是那還被白綾纏著的大怪物。
胡子男轉頭喊雀斑女,“和我一起把它們推下去。”
“可,可它們曾經都是人啊。”雀斑女的臉煞白,襯的雀斑更加突出。
胡子男氣不打一處來,“都特麽要吃你了還管它們曾經是不是人?”
“你如果不過來幫我,我現在就把你扔下去!”
說罷,胡子男真的氣勢洶洶地走過來。
面對胡子男的威脅,雀斑女咬著牙顫抖著走過去,她在心中為自己贖罪。
只是看到那胸前多長了一隻手臂的實驗體時,她有些瑟縮。
“嗬嗬——”
那實驗體張開滿是利牙的大口,毫不留情衝她咬過來。
雀斑女緊張地縮起脖子,嚇的想要直接逃跑,但是後路已經被胡子男給斷了,因為胡子男在後面直接抵住她的後背將她往前推。
“啊啊啊啊!”雀斑女嚇地大喊,雙手在身前胡亂打。
實驗體如願地直接咬斷她的手,頓時血流如注。
“啊——!”那尖叫聲夾雜著痛苦,雀斑女完好的手捂住已經斷掉的手,血液卻汩汩流出根本抑製不住。
“你還不把他推下去?!”胡子男沒有絲毫憐憫之心,還在呵斥。
雀斑女似乎也被激起了血性,趁著實驗體還在咀嚼,她猶如炮彈一樣衝出去,完好的手將那實驗體直接推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