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戲論壇裡的人不斷蓋樓,裴時清看沒有什麽有用的線索,於是退出遊戲論壇。
就在這時,黃若軒突然說道:“我知道怎麽去南山村了!”
三人聞言全部看過去,卻見黃若軒舉著手機,屏幕對著他們幾人,“你們看,有地圖。”
全有當即問道:“你這是怎麽弄出來的?”
“遊戲初始界面不是有這次遊戲副本的任務通知嗎?我就剛才不小心點了一下,之後就出現這個地圖了。”
裴時清看著自己的手機界面,全黑的背景上,血色的任務通知後遊戲倒計時還在不斷跳動。
她點了一下,頓時出現了以她為中心的安溪縣地圖,地圖背景也是黑色,一條條道路猶如血管脈絡相互連接。
地圖上道路的顏色是血紅色,而她自己則是個巨大的藍點。
就在藍點背後,幸福賓館被標識的清清楚楚。
而在藍點旁邊,有三個綠色的點,沒有藍點大,這些綠點就是她周圍的其他玩家。
地圖上眾多道路中有一條道路比其他寬廣一些,裴時清的手指按在這條路上滑動,在終點找到了南山村。
南山村周圍三面環山,又或者可說,整個安溪縣都是山林眾多,走的路也大多是山路。
“那咱們現在就去嗎?”黃若軒詢問道。
全有倒是有些想法,“既然咱們已經知道了南山村的位置,現在還有時間,不如去問問這裡的人,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關於南山村的線索,這樣對通關也有幫助。”
任誰都知道在遊戲中線索是重中之重,每一條線索都至關重要,他們一定要做好萬全的準備才行。
稍有不慎,觸犯了禁忌,等待他們的都是死亡。
裴時清對此沒有什麽意見,點頭同意。
“那就分開找線索,一個小時之後還在幸福賓館集合。”全有每個人都看了一眼,然後說道。
於是四個人在旅館前分開。
裴時清一連問了幾個人,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安溪縣沒有南山村,她想或許問的人都太年輕,於是尋找到一個坐在花壇前曬太陽的老大爺。
那老大爺頭髮胡子花白,一副歲月靜好的模樣,但他是裴時清找了半天見到的最年老的人。
如果他也不知道,那她就沒有再去問的必要了。
“老大爺,您知道南山村嗎?”
老大爺舒舒服服的躺在搖椅上昏昏欲睡,突然身前就出現一道陰影,遮擋了他的陽光,他懶懶的掀開眼皮,卻見是一個黑發清秀的小姑娘。
“南山村?”老大爺重複了一遍。
裴時清一看有戲,連忙點頭,“大爺,您知道?”
“不知道。”老大爺手中的竹扇晃了晃。
“大爺,實不相瞞,我現在被鬼纏身,夢裡總有人讓我去安溪縣南山村去參加婚禮,可我也不是南山村的人啊,我去參加誰的婚禮我都不知道。”裴時清說的煞有其事。
“可是夢裡那個鬼越來越清晰,我求神拜佛都沒有用,就只能親自來看看,我想知道到底是誰在纏著我。”
裴時清裝作害怕的摸了摸自己的胳膊,“實在太可怕了。”
老大爺果然精神起來,狐疑的看著她,“你沒騙我?”
“沒有。”裴時清無辜的看著老大爺,“大爺,我能用被鬼纏身騙你嗎?我成什麽人了?”
老大爺也看到了裴時清纖細脖頸上戴著的黃色附身符,對她編的話已然信了八分。
他歎了一口氣,陷入回憶中,“我還真知道南山村,但是南山村已經在很多年前就荒廢了,那裡就是一個荒村。”
“當年,南山村可以說是我們縣裡最窮的村子,一直坳在山窩窩裡,進去也難出來也難,聽說好不容易他們村裡供出來一個大學生,結果過了幾年,那村子直接就沒落了。”
“誰也不知道原因,只知道那村子裡的人開始越來越少,最後只剩下一些老弱病殘。”
“村子裡剩下的人啊,腦子好像也開始不正常,天天都在準備婚禮,可也不見到底是誰在結婚。”
老大爺又看了一眼裴時清,“我這也是一個從南山村裡出來的人說的。”
“那個時候我是一個飯店的主廚,他是一個洗盤子的,他每天都像是在禱告一樣,祈求誰的原諒,當時我們飯店的人其實都怕他,覺得他神神叨叨的。”
“但是我這個人就喜歡那些靈異故事,和他混的還算是熟,一閑下來我就問他南山村的事。”
“結果某一天,我發現他居然沒來上班,要知道他從來沒請過假,於是就去問飯店的經理,經理說他請假回家參加婚禮,過兩天就回來,可是……他再也沒有回來。”
老大爺的神情也有些遺憾,估計是真的把那個人當成了朋友。
“那那個大學生,您知道姓名嗎?”裴時清詢問道。
“人老了,記不清了。”老大爺搖搖頭。
裴時清不死心的再問,“那他就沒有和您說過什麽其他的,讓您印象深刻的故事了嗎?”
老大爺抬頭思考,“他好像是說過,他們村子裡結婚的習俗和外面的不太一樣,我追問過他,可他怎麽也不肯說了。”
結婚的習俗不一樣?裴時清滿腦袋問道,怎麽個不一樣法?
老大爺又看了看裴時清,“小姑娘,你既然不是南山村的人,你怎麽能被纏上呢?”
裴時清抿了抿唇,神情愁苦,“哎,我也不知道怎麽就被纏上了,倒霉唄。”
老大爺也是同情她,又無奈的搖搖頭說道:“要是我們村的王神婆還在,你找她或許還能有辦法,她是真有大神通的人。”
裴時清腦海中頓時“哄”的一聲仿佛炸響了一聲驚雷。
“您說,王神婆,您認識他?”
老大爺看著裴時清驚奇的模樣,有些奇怪,“那個時候我還是年輕的大小夥子,王神婆就已經八十多歲了,後來沒過幾年她就走了。”
“我看你的模樣,怎麽好像認識她似的呢?”
裴時清頓時把腦袋搖成撥浪鼓,“不認識,我怎麽能認識呢?”
老大爺也懷疑自己看錯了,於是說道:“我說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