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靈和樸彩珠相看兩厭,彼時他們已經來到賽場,時間來到了下午兩點。
這一場就是華夏對戰紅日國的比賽。
比賽的鬼契者等級只會差一級,因為是鬼契者比賽而非鬼魂,契者大會更多考驗的就是鬼契者對於鬼氣的熟練度,而異鬼人段與地段的區別無非是鬼氣豐盈一些。
更何況鬼魂之間個體差異也很大,每隻鬼的攻擊方式也各不相同,有的鬼魂是限制行動,有的鬼魂就是貼身攻擊,還有的鬼魂如同董笑笑這種能幻化出幫手來。
隨著鬼契者對於鬼氣的探索,他們也能施展鬼魂領域,只不過施展之後面臨的將是鬼氣枯竭,所以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不會使用。
鬼領的出現通常會決定戰局走向,因為鬼領就是被獨立了一個小空間,在這個空間裡施展鬼領的鬼契者就是這一方小世界的創世神。
比賽勝利的判定標準是看誰的鬼氣耗盡,選手的身體狀況,還有就是一方是否主動認輸。
華夏上場的是聶徵,韓斌還有風靈,紅日國上場的是兩女一男。
契者大會只有單人賽,不分男女,畢竟任務之中遇見的鬼魂可不管你是男是女,只要是人就要承受鬼魂的惡意。
不見得男鬼就對女人心軟,也不見得女鬼會放了男人。
聶徵是二號選手,對戰的是紅日國三號選手,一名叫滕川秀菜的女人。
賽場三組的選手都是眾目睽睽之下機選出來的,所有在同一場上場的選手實力都差不多。
封閉的比賽場地中燈光明亮,人聲鼎沸,場地中央一派綠意的草坪上,選手們的身影顯得很小。而場地正上方的巨大屏幕則是將選手們放大,讓觀眾們能更了解比賽情況。
滕川秀菜梳著齊劉海,嬌小可愛,她穿著比賽服,笑起來圓臉上還有酒窩,她對著聶徵深深鞠了一躬,“請多關照。”
聶徵耳朵上帶著翻譯器,機械的聲音從而耳朵上傳過來,紅日語被轉化為華夏語,他微微頷首,聲音淡淡,“請多指教。”
“華夏二號選手聶徵,五級契者,對戰紅日國三號契者滕川秀菜,五級契者。”隨著裁判的手勢落下,比賽正式開始。
裴時清的視線緊緊追隨著比賽場上那頎長的身影,精致的臉上黛眉微蹙,紅唇緊抿。
之前她說讓聶徵帶著董笑笑他們一起上場,只是他拒絕了,還被男人狠狠的欺負了一下,說她對他沒有信心。
她怎麽可能對聶徵沒有信心呢?只是有董笑笑他們在,多個幫手就多一份助力。
“加油!!”
“聶徵好帥!”
裴時清聽著來自觀眾席上的呼喊回頭看去,來看契者大會的不乏遊戲玩家和其他鬼契者,沒想到聶徵還挺出名的。
“風靈拿下一殺!!風靈加油!!”
“韓斌別讓老子看不起你!反擊啊!”
觀眾席上的呐喊和場下的比賽一樣激烈。
賽場上,滕川秀菜的手中似乎用淺灰色鬼氣化成了一把武士刀,長約80厘米,凝實的武士刀上透著嗜血的氣息。
她雙手持刀豎在身前,原本可愛的眼睛陡然凌厲,而她面前的英俊男人矗立原地,狹長好看的眼眸淡漠如水,淺綠色鬼氣自他修長的指尖形成一把小巧精致的手術刀。
與滕川秀菜的武士刀相比,那手術刀實在小的可憐。
“哈!”隨著滕川秀菜的一聲大喝,她將武士刀舉過頭頂劈砍過去,聶徵面對近在咫尺的鋒利武器,旋身躲過,他手肘抬起猛地一擊,身高僅僅到聶徵胸前的滕川秀菜便感覺到肩膀驟然一痛,矮了半邊身子。
她反應迅速,80厘米長的武士刀被她瞬間掉轉方向,握著刀柄從身體與手臂的縫隙中向後迅猛襲去!
“啊啊啊!快躲開!!”關注著聶徵的觀眾提心吊膽,恨不得衝上去提醒。
聶徵轉手使用手術刀抵住滕川秀菜的武器,兩者不相容的鬼氣滋滋作響,她倏地將武士刀收回來,速度之快使得兵器之間似乎都摩擦出了火花。
滕川秀菜握緊武士刀反身又是一劈,聶徵肩膀一側,帶著破空聲的武士刀從他正前方揮空,她見一擊不成,手腕一轉橫砍過去!
聶徵從容不迫地使用手術刀擋住鋒利的刀刃,而後轉身左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下一刻掌心中淡綠色鬼氣凝聚,轟向滕川秀菜脆弱的腕關節。
“啊!”滕川秀菜手腕吃痛,她驚叫一聲。
那鬼氣凝結的武士刀的刀身開始飄忽,她怒視聶徵,這個人就和泥鰍一樣,讓人怎麽都抓不住,與其說是比賽,更像是侮辱。
她嬌喝道:“可惡,不要看不起我啊!”
滕川秀菜後退幾步,手上的武士刀再次凝結堅固。
——
傅俞在觀眾席上正襟危坐,帥氣的臉和充滿男人味的身材引得不少觀眾頻頻側視,而他此刻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賽場的一個男人。
他也不得不承認聶徵很優秀,實力不俗,否則的話,裴時清又怎麽會看上聶徵。
傅俞微微扭頭看著右後方的女人,只見她滿心滿眼都在賽場之上,心神隻為一人牽動。
“嘖嘖,從我入職異調局以來就沒見聶隊對誰心軟過,更別提是在比賽場上,我看那紅日國的選手沒一會兒就要敗下陣來。”坐在裴時清身後不遠處的女人開口說道。
另一人也和她討論,“每次看到聶隊出手我都覺得心安,不愧是咱們隊長。”
“隊長真是好帥啊!”又一個激動的聲音隱隱傳來。
裴時清看著場地中央泰然自若的男人,讚同地微微點頭,聶徵的模樣確實沒話說,更別提在賽場上英姿颯爽,這次的賽事經過電視台轉播,聶徵的名氣只怕會更大。
不過嘛,他值得,聶徵就是厲害。
裴時清眉眼彎彎,心中莫名驕傲。
未上場的水千溯站在前面圍欄搭著欄杆往下看,這一次比賽就能讓她看出紅日國選手喜歡的攻擊方式是什麽,她要提前做好準備。
“這根本沒有什麽懸念嘛!”秦擇辰坐在座位上都有點坐不住了,他今天可是坐了一上午,說著,他回頭看向觀眾席,尋找心心念念地倩影。
譚文昭在一眾群情激奮的觀眾之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她太安靜了,若不是時刻眨動的大眼睛,或許別人都會以為她是一座雕像。
這一年裡她經歷的不少,也更沉穩,只是依舊喜歡安靜。這次若不是拗不過秦擇辰,她也不會來到現場觀看比賽。
兩人的距離並不遠,只是隔了三排觀眾,秦擇辰一見譚文昭就忍不住開心,少年露出一排潔白的大牙,青春帥氣。
譚文昭看到前排轉身看過來的秦擇辰,抿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