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喬先生,虞晚晚的眼睛一亮。
“你真的見到喬見深了?在哪兒見到的?”
“嗯……就在大街上啊,我本來是看到吳秘書,準備上去和他打招呼的,然後看到了一個男人。”虞辰辰歪著頭想了想,描述道:“穿著西裝,看上去有點老,還有點醜,不過,一看就是成功人士的樣子。”
“有點老,有點醜?”虞晚晚擰眉,弟弟的說法,怎麽和網上對喬見深的描述不一樣啊。
“你確定你看到的是喬見深本人?”
“是啊,吳叔叔親自介紹的,還能有假?不過啊,我看著這喬見深也沒有很厲害的樣子嘛,至少論顏值,比姐夫還是差遠了。”
聽到虞辰辰這麽說,虞晚晚竟然有了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按照辰辰的說法,那喬見深和安霖的確不是一個人。
如此,她便可以放心了。
心情放松了,嘴角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虞辰辰深深地看著他,眼神卻漸漸地變得憐惜,不過在虞晚晚偏頭過來的時候,他還是立馬裝出一直以來的那副不正經的樣子。
“我跟你說啊,喬先生幫過我們家好幾回,你下次見到他了,可得先叫人家叔叔,然後再跟人家好好道聲謝,可不許再在背後點評人家的外貌了,這樣很不禮貌。”
虞辰辰捂著耳朵,一副不想聽姐姐嘮叨的樣子。
“不聽不聽,又開始念經了,哎呀,我困了,我要去睡了。”
說完就逃也似地跑到了樓上。
虞晚晚倒是沒有再追,她搖搖頭坐回沙發,抓起茶幾上的手機,刪掉了搜索框裡的關鍵詞,想了想,還點開了和同事的聊天對話框,說道:“謝謝你幫忙,不過那個春季發布會的門票,我想我不需要了。”
她並不知道,虞辰辰上樓之後,並沒有回到自己的房間,而是趴在樓梯口朝下望,從他的角度,正好能夠看到虞晚晚所做的一切。
看著姐姐如釋重負地刪掉那些搜索記錄,他無力地坐在樓梯上。
他很不想幫那個男人,可是,他更不想看到姐姐傷心。
只希望那個男人給力一點,他能幫他擦一次屁股,可擦不了第二次,第三次。
……
未開拍就先火的《念奴嬌》終於迎來了首映禮。
看著演員們穿著自己設計的服裝登上剪彩的平台,虞晚晚心裡滿滿的全是成就感。
不過,一眾演員裡,唯獨少了最重要的那個人。
虞晚晚身後的工作人員小聲地討論著。
“今天可是開機儀式誒,白青綰居然都缺席了?”
“開機儀式算什麽?你難道沒聽說嗎,白青綰吊到了本市最大的鑽石王老五喬見深,聽說啊,今天她要去跟喬見深見家長,人家哪裡還記得拍戲哦。”
“難怪,不愧是影后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喬見深。不知道喬見深長什麽樣,這麽多年,他的名字沒少聽說,可是人從沒見過。”
“得了吧,就咱們這樣的,哪裡配見喬先生,咱們能伺候伺候未來的喬夫人,就已經算是攀上高枝了。”
那幾個女工作人員說話酸酸的,畢竟哪怕對方是白青綰,哪怕知道喬見深是自己永遠也得不到的人,只要是女人,都會免不了嫉妒的。
雖然已經知道安霖並不是喬見深,但是這個時候聽到喬見深和白青綰的八卦,虞晚晚還是覺得心裡怪怪的。
就在這個時候,她兜裡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安霖打過來的,她的眼神瞬間就亮了起來。
電話一接通,電話那頭就傳來男人清冷的聲音,一開口就問她地址。
“你在哪兒?”
虞晚晚將自己的定位給他發了過去。
“今天是你們的首映禮?”
“你怎麽知道?”虞晚晚心裡自然是驚喜的,她還以為安霖事情很忙,不會關注她的這些細碎的小事呢。
“還要多久,我就在附近,我來接你。”
虞晚晚抬頭看了一眼,此時導演們已經放完了花炮,這會兒正聚在一起拍照。
“應該快結束了,你等我一會兒,我去問問燕子姐。”
洪燕一臉看戀愛腦的嫌棄,對她揮揮手道:“去吧去吧,別在我這兒礙事。”
虞晚晚笑嘻嘻地向洪燕告別,電話那邊的喬見深也聽到了洪燕的回復,他對虞晚晚說道:“等我,大概十五分鍾。”
“好。”
虞晚晚興衝衝地在路邊等著,她並不知道,接下來等待她的,將會是她這輩子最痛苦的記憶。
虞晚晚站在路邊,一眼就看到了那輛熟悉的賓利。
賓利在他的腳下緩緩停穩,車窗搖下來,安霖向他招呼道。
“晚晚,上來。”
虞晚晚沒有多想,附身坐了進去,還不忘向駕駛位上坐著的吳秘書打招呼。
“今天吳秘書又出來跑車?”
不過,前座的司機一回頭,反倒是讓虞晚晚有點小小的驚訝,不是吳秘書,而是一個看著有些眼熟,但她確定不認識的男人。
麥啟表情有些尷尬,透過後視鏡看了看喬見深的臉色,笑著自我介紹。
“你好,我叫麥啟……是……是安先生的朋友。”
安霖的朋友怎麽也開著喬見深的賓利?
虞晚晚雖然覺得疑惑,但也沒多想,畢竟比起這些小插曲,喬見深來接自己,讓她更興奮和詫異。
她好奇地問道:“今天你不忙嗎?怎麽有空來接我了?我們等一下去哪兒?直接回家嗎?”
面對虞晚晚連珠炮似的問題,喬見深沒有全部回答,隻挑了幾個無關痛癢的,在問到虞晚晚要去哪兒的時候,喬見深更是含糊其辭了。
當車駛進地下停車場的時候,虞晚晚開始感覺有些奇怪。
地下停車場空蕩蕩的,看著不像是經常有人來的樣子,可偏偏安保極嚴,在他們進來的這一路上,被查過好幾次身份證,而且就連地下車庫的入口,居然都是安著有卷閘門的,他們的車剛開進來,卷閘門就落下來了。
停車場裡,唯一的光源就只剩下頭頂那冷冰冰的白熾燈,顯得陰森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