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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下:我,張之維,囂張的張》第443章 做客三一門,強勢指正似衝
   第443章 做客三一門,強勢指正似衝
  第二天清晨,在陸瑾的帶領下,張之維一行人來到了三一門的山腳下。

  這裡是一片谷地,一條河流仿若玉帶蜿蜒向南入海,卻在地勢平緩處,忽而散出許多蛛網一樣的細碎支流,而一座繁華的小鎮,便坐落在這一片水網當中。

  張之維對這個小鎮的第一印象便是富饒,從遠處遙望的時候,隻覺得房舍鱗次櫛比,等進入了小鎮中,便發現這裡人煙稠密,非常的熱鬧。

  第二印象便是交通發達,不僅有陸路,還有水路,陸路和尋常的民國小鎮差不多,並不寬敞,再加上道路兩旁的小販,就更窄了,倒是水網密布,行船很方便,所以陸瑾乾雇了個小船,乘舟前往。

  “我說老陸,這地方怎麽跟烏鎮差不多?”張之維道。

  “閩浙一家親嘛!”陸瑾笑道。

  “這位客人,你太高了,要低頭過橋了!”船夫喊了一聲。

  張之維稍稍附身,船夫一撐船櫓,水波蕩漾間,小船兒輕飄飄地劃過一處橋洞。

  小船末尾,李慕玄呆坐在那裡,看著周圍的場景,有些恍惚。

  他曾在這裡生活過整整三年,這裡的大街小巷,他都熟悉無比,他在家鄉是一個惡童,但在這裡,他是一個人人稱讚的好孩子。

  只不過這個好孩子人設隻維持了三年,在拜師鬼手王后,他便離開了這裡,再沒回來過。

  如今隨著陸瑾和張之維一行人故地重回,他竟生出了一種近鄉怯情之感,心緒難以平靜。

  “當年左門長是不是真想收自己為徒?現在左門長會怎麽看待自己?他會不會不見我?會不會趕我走,我去見他後又該說什麽……”

  在李慕玄的患得患失中,小船來到了一間私塾學堂前。

  學堂裡傳出朗朗讀書聲:“Yes, wasn't he sweet boy?”

  “Marvelous force in his writing.”

  “Yes, wasn't he sweet boy? Mar velous force in his writing.”

  聽到學堂裡的聲音,李慕玄頓時就愣住了,站在眾人最後,不敢上前。

  “老陸,你們三一門的學校,還挺高級的啊,竟然還教英語。”

  張之維有些詫異,他算是明白李慕玄這老小子,為何後來能潤去國外了,原來是在這學的外語。

  陸瑾笑道:“這學堂的老師,是我的一位師兄,他博古通今,學貫中西,但天妒英才,早年間在修煉逆生的時候出了點岔子,傷了經脈,雖保住了性命,但卻再無修行的可能,便在這裡開設了一個學堂!”

  說罷,他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瘦瘦高高,西裝革履,帶著眼鏡,看起來一副老學究氣質的中年人。

  中年人看到陸瑾,愣了一下,笑道:

  “陸師弟,你終於回來了,前些天師父還和我念叨著你呢,說你一出門,就跟個脫韁的野馬一樣,到處野個沒完,今年只怕是見不到你了!”

  陸瑾抱手道:“洞山師兄說笑了,師弟在外,可是時常掛念師父和師兄弟們呢,所以一辦完事,就連忙往回趕!”

  張之維看著這個叫洞山的中年人,此人的年齡,幾乎和陸瑾的爹相當,但卻叫左若童師父,左若童的年紀,只怕不會比師父小。

  對了,這幾位是?”洞山看向張之維幾人。

  “這幾位是龍虎山的張之維師兄,張懷義師兄,田晉中師兄,這是我發小,呂家的呂慈,呂仁!”

  陸瑾把眾人一一介紹了一遍。

  “原來是龍虎山小天師和小高功,以及呂家雙璧,久仰久仰!”洞山抱手道:“我代表三一門歡迎幾位!”

  “客氣客氣!”張之維等人抱手回禮。

  “說起小天師,之前師父參加了你太爺的壽宴回來,和我閑談,說此行遇見了一個絕世天才呢,一眼就看穿了逆生狀態,是修行逆生的好苗子,只可惜被天師搶先收徒了,如今一見,果然氣宇軒昂,不似凡人啊!”洞山感歎道。

  “是嗎?”陸瑾感歎道:“那真是可惜了,要是師父快一步就好了,那樣張師兄就是同門師兄!”

  “假正經,你想的挺美啊!”呂慈撇了撇嘴,他還想張之維是他呂家兄弟呢。

  陸瑾沒理會呂慈,道:“對了,洞山師兄,伱看,我把誰帶過來了!”

  他側過身子,露出站在最後的李慕玄。

  見到李慕玄,洞山直接愣住了,眼前青年的外貌,與記憶中孩童的樣子,緩緩重合,他一臉驚喜,脫口而出:

  “李慕玄?!”

  “洞山老師!”李慕玄低頭,沉聲說道。

  “好久不見!這些年你過的怎麽樣?”

  洞山關切的問,他是李慕玄的老師,除了教李慕玄文化外,還給他築了三年的基,說他是李慕玄的師父也不過分,他對李慕玄自然是有感情的。

  “我過的還行,洞山老師您了,身體怎麽樣?”李慕玄不敢看洞山的眼睛,依舊低著頭說道。

  “還是老樣子,除了不能修行以外,一切安好!”洞山說道:“你這次來三一門,是來看我,還是來看師父的?”

  李慕玄沉吟片刻,道:“都有,當年的事有些誤會,我想找老師和左門長說清楚!”

  “你想問什麽?”洞山說。

  “老師,當年左門長是否和你定過一個三年之約,說只要我在學堂裡好好的待滿三年,就收我為徒?”李慕玄問。

  “是,是有這回事!”洞山沉聲道:“我們三一門,最看重一個‘誠’字,對自己不‘誠’者,在修行之時會有大危險,一不小心就會步我的後塵,所以師父在這方面,最為看中,他曾告訴我,若只要你不再偽裝,就通知他,他便親自接你回山!”

  李慕玄聽到這,眼神閃爍,即便他竭力強撐著,但依舊面露悲戚之色。

  洞山繼續道:“若你三年都表現良好,那就說明你為了進入三一門,是真改變的性子,他不但收你為徒,還要想你賠罪,並以你為師,向你虛心請教是怎麽做到的,只可惜……”

  洞山歎了口氣道:“師父當年,真的是對你給予了厚望啊!”

  而聽到這裡,李慕玄渾身顫抖,他萬萬想不到,左門長竟能做到如此,竟打算向他道歉!

  “這件事,三一門裡幾個年長一點的都知道,師父偶爾說起,也都是一臉惋惜,若他老人家知道你來看他,一定會很欣慰的!”洞山說道。

  李慕玄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卻又有些不知該說什麽好,最後只是點了點頭。

  “對了,你們要進山門對吧?”洞山問。

  陸瑾點頭:“我前段時間去拜訪了龍虎山,這段時間有承蒙張師兄的照顧,所以我想請他去咱們三一門做客!”

  “那確實是應該的!”洞山笑道:“這樣吧,今天我休課一天,帶你們進山吧!”

  “沒事,洞山師兄,有我就行了,不必麻煩你!”陸瑾笑道。

  “不麻煩不麻煩,貴客到來,蓬蓽生輝,再加上小李回來,這是喜上加喜,怎麽能說是麻煩呢!?”洞山笑道。

  隨後,他走進學堂,叮囑了幾句,給學生們放了個假,便帶著眾人登山門。
    洞山和陸瑾一左一右,走在前方,健步如飛。

  “洞山老師,您的身體?”李慕玄問,他記得,洞山身體不太好。

  洞山笑道:“早年衝關失敗,留了些病根,現在已經調養的差不多了,雖然因經脈問題,無法再修行,但往日性命雙修的底子還在,身體較之普通人來說,還是要勝過不少!”

  張之維點了點頭,這便是性命雙修的好處。

  劇情裡,老天師下山滅全性,十佬中的牧由,曾提議廢了老天師,就算這個提議通過,老天師也甘願受罰,被廢的老天師也不會變成手無縛雞之力。

  以他的性命修為,即便是不能使用術法,單憑殘留下來的身體底子,只怕也沒多少人打的過他,畢竟他全盛時期打人,也不用術法,反正一巴掌的事。

  …………

  …………

  爬過一條長長的階梯,在古樹參天的山頂上,能看到一片朱紅色的建築鱗次櫛比,宅邸輝煌,幾乎能與嗣漢天師府媲美。

  這座府邸高掛“三一門”的金字匾額,筆力遒勁,如仙人執筆,大門之外兩側有一對巨大石獅,皆有兩人高,一獅伸爪按住與真人大小的石雕稚童,姿態威嚴。

  洞山和陸瑾過去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身穿白衣,三十多歲的青年人。

  “小陸,你小子在外面野夠了,舍得回來了?”青年人輕斥了一句,又看向洞山:“洞山師兄,您怎麽也來了?”

  “水雲師兄,是這麽回事!”

  陸瑾連忙說明情況。

  叫水雲的青年人一聽,看向張之維,連忙抱手道:“三一門水雲,見過小天師,小天師快快請進!”

  張之維擺了擺手,回禮道:“水雲兄叫我張之維便好!”

  水雲和張之維客套了幾句,看向了眾人身後的李慕玄,他抿了抿嘴,神色複雜。

  “水雲……師兄,好久不見!”

  李慕玄抱手說道,當年他接觸的三一門人中,除了洞山外,就屬水雲最多。

  “你小子也進來吧!”

  水雲說了一句,帶著眾人走進三一門的山門之中。

  一進山門,映入眼簾的是一方銅鼎,上面插著一支支粗如嬰兒臂的紅燭。

  李慕玄呆了呆,他記得上次來三一門時,自己還沒鼎高,曾在鼎前徘徊許久,如今故地重遊,頗有種故事人非之感。

  “愣著幹什麽,走啊,李兄!”陸瑾在前面喊道。

  “哦?好!”

  李慕玄趕緊跟上,又走一段,便來到了三一門的校場,這裡是門下弟子修行切磋的地方,許多三一門的弟子聚集在此。

  這些三一門弟子,個個身穿白衣,相貌精致,男女皆有,一個個器宇不凡,渾身白炁升騰,仙氣飄飄。

  眾人看的一呆,李慕玄則是一臉羨慕。

  前世都說三一門收徒看臉,現在乍一看,還真是那麽回事……張之維心裡感歎了一句。

  對比之下,天師府的弟子就有些潦草了,有些甚至用歪瓜裂棗來形容都不為過。

  而在校場中央,一位身穿白衣,身形矮小的老者,雙臂環胸,正在對那些年輕弟子進行指點。

  陸瑾小聲給張之維介紹道:
  “那個白發老者,是似衝師叔,他是我師父的師弟,也是我們三一門的大長老,師父這些年,閉關越來越頻繁了,就算出關,也是在為眾人講課,所以門內的諸多俗世事務,一並交由似衝師叔在負責!”

  張之維點頭,算是明白了三一門的分工,左若童負責修行,是三一門的門面,但門中的事務管理,卻是在似衝手上。

  此刻,似衝在給新弟子教學,傳授進入逆生狀態的奧秘,這一步頗為凶險,所以即便見到張之維一行人進來,他也未曾理會。

  在他的指點下,那個新弟子脫了白袍,露出精壯的身軀,扎起一個標準的馬步,暗暗運炁。

  很快,一絲絲的白炁,從他的皮膚蒸騰出來,同時,他的肚臍眼下面,也就是丹田的位置,開始充血,滾燙發熱,變得血紅一片。

  水雲在校場前停下:“各位稍等,逆生的修行頗為凶險,稍有不慎,輕則,斷送一生的修為之路,重則,恐怕像個尋常人一樣行動也是妄想,我們稍等片刻,別去打擾,讓他們安穩衝關!”

  洞山深有體會道:“對對對,我就是衝二重的時候出了岔子,沒想到這次上山,竟能見到新弟子衝關,還真是巧啊!”

  陸瑾小聲道:“水雲師兄,以往弟子衝關,都是師父親自指點,怎麽這次是似衝師叔?”

  水雲說道:“師父前幾天去閉關了,還沒出關,便由似衝師叔代替了,不必擔心,似衝師叔修為高深,是我們三一門師父之下第二人,指點弟子破第一重關,問題不大的!”

  “怕是有點問題呀!”

  張之維眼中金焰沸騰,突然開口道。

  水雲和洞山一愣,有些不解的看向張之維。

  “張師兄,您看出了什麽問題?”陸瑾連忙問。

  張之維解釋道:“逆生三重的第一重,關鍵是真炁充盈,然後炁化皮肉,要做的這一步,需要把煉精所化的炁,從下丹田調出,沿著行炁軌跡一路往上,開啟逆生狀態,但這是個很凶險的一步。”

  “因為下丹田那裡,有人體最為重要的部位,譬如精囊,腎水,氣門,血門,命門……都在這一塊。”

  “煉精化炁,便是讓炁聚下丹田,對這些部位進行滋潤,所以人的體能,素質,才會有突飛猛進的提高。”

  “而只有身體的素質提高到一定的程度,經脈強健之後,才能夠行炁衝關,開啟逆生狀態。”

  “而這個過程中,無論是經脈強度不夠,還是行炁軌跡沒有拿捏好,出現偏差,都會傷及精囊,腎水,氣門,血門,命門……這些脆弱地方,造成無法挽回的損失。”

  “那個老頭指點的形炁軌跡沒有問題,但那個新弟子本身有問題,他的下丹田的經脈不夠堅韌,強行衝關,只怕會落個半身不遂的下場。”

  聽了張之維所言,水雲和洞山大驚,“這些事,小天師是如何知道的?”

  “此事還得從陸家大院那一巴掌說起,具體的,你們問陸瑾吧,我現在沒時間!”

  此事,他當著陸瑾和左若童的面,解釋過。

  說罷,張之維身影一閃,瞬間來到校場中央,對著那個弟子的腦門按去。

  “賊子好膽,敢壞我門人衝關!!”

  一旁的似衝怒喝一聲,憤然出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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