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我可以把世界放進瓶子裡

  秦蘇行至大門口時，這片廠區已經被感染者重重包圍，肉眼粗略一算，數量也已過萬，而且還在源源不斷地增加。

  “認輸吧，秦蘇。”

  史登控制著感染者齊刷刷地上前一步。

  X教授在腦波強化儀的輔助下，可以鏈接到全地球70億人的大腦，一念之間滅絕人類，史登的心靈感應遠不及X教授，但控制一個紐約的無腦野獸，他還是能夠做到的。

  “雖然反應雲覆蓋的區域比我預計的要小，但感染者的數量也已超過了百萬，就算你能打倒十個、一百個，你也不會是我的對手！”

  秦蘇沒有理會叫囂的史登，他望著面前綠油油的一片人頭，想起古一對他的警告，貿然使用無限寶石會引起世界意志的反噬。

  這次的浩克之城，正是對應心靈之災。

  秦蘇大可以拿出心靈寶石，一腳將史登踹開，自己控制全部感染者，但這樣無疑就是飲鴆止渴，拆東牆補西牆，到時候世界意志的反撲只會更為嚴重。

  但是！

  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秦蘇才有無限寶石。

  秦蘇拿出傳送槍，打開一道傳送門，兩隻手探進去，摸出來一個藍色的立方體和一支箭矢，箭頭上還閃爍著紅色的警告燈。

  “砰！”

  秦蘇上半身籠罩在一片火光中，煙霧散去，連衣服都沒被炸破。

  “巴頓特工，跟弗瑞說一聲，我借用一下宇宙立方。”秦蘇對著傳送門喊道，充分發揮成龍精神。

  秦蘇早就知道宇宙立方的位置，只是之前沒在意罷了。

  由於神盾局這些年對宇宙立方的使用，導致宇宙立方就像是一個信號發射器，時刻散發出強大的能量波動，如果不是古一還活著，當初紐約之戰找上門來的就不是齊塔瑞人這樣的小嘍囉，而是瘋泰坦滅霸親臨了。

  手上激起紅光，秦蘇將宇宙立方的藍色外殼徒手捏碎，挑起裡面的空間寶石。

  秦蘇背對著史登，輕聲說道：“史登教授，在科學領域的了解上，我確實不如你，但伱對於魔法，也是一無所知。”

  說話間，秦蘇將空間寶石握在手心，一道道實質性的空間裂縫浮現，最後化為無數晶瑩的鏡面。

  秦蘇背負左手，讓裂縫一點點擴大，直到形成一個圓形：“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

  他伸手一推，鏡面牆壁向四周擴散而去，隨著半徑增加，范圍也不斷擴大，直到鏡面將整個紐約吞沒。

  ……

  “吼！”

  格溫聽到身後傳來的吼叫聲，轉頭看見一個狂暴的感染者向她撲來，她正準備要躲閃，一陣空間波動過後，感染者消失了。

  敵人的突然消失讓格溫有些迷茫，她落到地面，往日給她帶來沉重壓力的噪音消失不見，整個城市好像都空了。

  站在空曠的路面上，格溫心有所感，看向一旁汽車的後視鏡，她找到了失蹤的人們。

  “這是哪裡？”

  史登坐在腦波強化儀上面，他對感染者的控制並沒有中斷，四周也依舊是同樣的景色，秦蘇還站在他的面前，但史登明顯感覺到，這裡不是地球。

  “歡迎來到鏡像維度。”

  秦蘇身上散發著與空間寶石一致的藍色光芒。

  終極宇宙的奇異博士曾在鏡像維度中，向格溫傳授了時間寶石的使用方法，秦蘇也趁機偷學了一手，可惜終極奇異博士沒有展示如何控制鏡像維度，所以秦蘇只會開啟和關閉。

  將幾百萬人同時拉進鏡像維度，秦蘇一個人是做不到的，他只能借助空間寶石的力量，但他又不能用抽出來的無限寶石，那屬於“外來違禁物品”，使用會引起反噬。

  那秦蘇就“借用”本宇宙的無限寶石。

  “尋常人無法察覺這片空間的存在，這裡只有我，你還有感染者，這裡發生的一切都和現實世界無關。”

  這也意味著，秦蘇不再受到史登的掣肘，可以對他隨意出手。

  史登的腦門不是白長那麽高的，他瞬間理清了帳，顧不得聽秦蘇繼續講解，控制著百萬感染者向秦蘇發起衝擊。

  廠房被夷為平地，秦蘇瞬間被感染者淹沒，壓倒。

  感受到自己力量的強大，史登才恢復幾分鎮定，只要他還維持著對感染者的心靈鏈接，就不可能戰敗！
  “快點把我放出去，否則我就讓感染者把你撕成碎片！”

  耀眼的綠光從疊起的人山中間射出，數十個感染者被瞬間掀飛，剛威脅完秦蘇的史登看到一面紅披風落到頭頂。

  “史登教授，我能把城市放進瓶子裡，也可以把你從瓶子裡揪出來。”

  秦蘇將史登從腦波強化儀上面扯了下來，丟到狂暴的感染者面前。

  沉重的頭部讓史登舉步維艱，失去腦波強化儀，他對感染者的控制被削弱到幾近於無，只有離他較近的幾個還未脫離控制。

  “不，你們這群沒有腦子的野獸，弱智的低能兒，離我遠點，我是你們的主人！”

  史登用腳踢著圍住他的幾個感染者，但憑他那比普通人還瘦弱的小身板，連綠巨人的一根手指頭都掰不動，只是讓他們更加憤怒了。

  “玩弄人心者，終被人心玩弄。”

  秦蘇看著史登被感染者拖入到人堆裡，很快傳來淒厲的慘叫，而秦蘇無動於衷，這都是史登自找的。

  在史登的聲音消失之後，鏡面維度中只剩下秦蘇和百萬感染者，秦蘇再度成為眾矢之的那個，誰讓他披著一身再顯眼不過的紅披風呢，感染者都是綠色皮膚，就他一個異類，不打他打誰？
  秦蘇抓住幾個試圖攻擊他的感染者，啟動Omnitrix的基因修複功能，在將人治愈後瞬間送回現實世界，但相較於感染者的數量，這無異於杯水車薪。

  秦蘇不再糾結於先救人，他飛到高空，看著底下擠得滿滿當當的感染者。

  “需要班納的解藥，還有奧斯本工業的那個裝置。”

  那是蜥蜴博士用於“進化”人類的加納利裝置，全球僅此一台，就是考慮到容易被圖謀不軌之人利用來投放病毒，才沒有大規模生產。

  這個宇宙的蜥蜴博士變成了彼得.帕克，他死在了舞會上，但加納利裝置依舊存放在奧斯本大廈的研究室裡，史登沒黑化前是個生物學教授，和諾曼也有過接觸，才會知曉加納利裝置的存在。

  化身為人間之神，手捏空間寶石，“把世界裝進瓶子裡”不再是一句空話，秦蘇是真的可以做到，但這本身就不是什麽好話，是盧瑟說來諷刺超人保護世界的，他認為過度的保護就是在殺死人類的未來。

  “人類不該被裝進瓶子裡，但你們還是先待在這吧。”

  秦蘇用空間寶石打開鏡面維度的出口，回到現實世界，反正感染者個個都繼承了浩克的皮糙肉厚，把他們留在鏡面維度，才是真正的安全。

  秦蘇回到現實的瞬間，面前就彈出了托尼的通訊。

  托尼的別墅靠近海邊，距離皇后區很遠，反應雲波及不到那裡，托尼得以幸免於難，他現在穿著馬克4在紐約上空盤旋，尋找失蹤的市民還有秦蘇。

  “見鬼，大半個紐約都空了，你把人都弄哪去了？”托尼張口就篤定是秦蘇乾的。

  “放心，人都還活著，班納的解藥做好沒有。”

  秦蘇飛出大氣層，享受著陽光的直射，他深知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要打，必須要吸收足夠多的太陽能量，因為那是一場持久戰。

  “已經做好了，就在我的身上，要送到哪裡去？”

  秦蘇默默計算了一下Omnitrix的剩余時間：“七分鍾內，你要趕到奧斯本工業，將解藥裝進一台名為納斯卡的裝置裡。”

  “賈維斯，標記奧斯本位置，計算出最短路線。”

  【正在重新規劃路線……】

  托尼立即調轉方向，以他的速度，兩分鍾足以到達奧斯本大廈。

  在樓層外繞行一周，托尼通過掃描找到了納斯卡裝置的位置，就在頂層的玻璃罩子裡面，他撞破玻璃直接闖入。

  “我這算不算是入侵別人的私有領地，賈維斯？”

  【是的，先生。】

  “那我可以心安理得地偷窺競爭對手的商業機密了。”托尼抬起手，用掌心炮轟開隔離鐵門。

  然而當托尼進入其中，看到的只有一台冒著黑煙的機器。

  “哦不，秦蘇，你說的那個納斯卡裝置壞掉了，有別的代替方案嗎？”

  “有，你在五分鍾內把它修好。”

  “那你還是殺了我吧，對了，你不是能變成黑色的軟泥怪嗎，咱們換一下，你來修複，我去幹你的活。”托尼已經開始上手了。

  秦蘇打開鏡面維度的大門，望著底下密密麻麻的感染者。

  “相信我，這活兒只有我能乾，你讓班納來都不好使，另外，我也在奧斯本大廈。”

  托尼瞪大眼睛，左顧右盼，上下張望：“賈維斯，這樓裡有幾個人。”

  【未發現其他生命活動跡象。】

  “我看不到你，秦蘇。”

  秦蘇一拳打飛三個，飛出去的感染者將後面爬牆的一同撞下去，秦蘇吐出一口濁氣：“你看不見的東西比你想象的要多得多。”

  “秦蘇你不要嚇我，你知道我心臟不太好。”托尼捂住自己的方舟反應爐。

  秦蘇沒騙托尼，他確實在奧斯本大廈，而且和托尼一樣在頂層，只不過他是在鏡面維度的奧斯本大廈。

  秦蘇不懂得操縱鏡面維度的方法，但簡單的折疊空間他還是會的，他用空間寶石將所有感染者困在紐約的鏡像當中，以免他們跑出納斯卡裝置的生效范圍。

  鏡面維度是現實世界的映射，現實的改變會實時倒影在鏡面中，但鏡面維度內發生的一切都無法影響現實。

  秦蘇能夠看到現實世界中的托尼，卻無法觸及，但鏡像則不同。

  秦蘇必須保證納斯卡裝置的鏡像安全，否則一旦鏡像破損，秦蘇就只能讓托尼帶著現實中的納斯卡裝置進入鏡面維度，再發射解藥，這個方法風險太大，托尼現在的戰衣可經不起這麽多人拆。

  眼下就是一場裝置守衛戰，秦蘇變身為超人，不斷將試圖爬上頂樓的感染者趕下去，他這種行為又激起了感染者的憤怒，聚集到奧斯本大廈的感染者數量越來越多。

  當數量達到一定量級，就算是擁有超級速度的秦蘇也感到分身乏術，他不僅得驅趕感染者，還得確保大廈本身的鏡像不被摧毀，否則樓塌了，一切都無從談起。

  秦蘇在頂樓已經快到留下數十個殘影了，但還是越發捉襟見肘，部分感染者登上頂樓，最糟糕的是，秦蘇用透視看到有感染者正在下面拆樓。

  “托尼，再快一點！”

  秦蘇將撞到臉上的感染者丟出去，沿途撞飛了好幾個，就像打保齡球似的，但這保齡球的球瓶補充速度比倒下的還快。

  “快！”

  秦蘇呼出大量冷氣，將樓頂的感染者凍住片刻，他不敢使用威力更強的熱視線，感染者都是平民。

  更多的感染者踩著其他人爬了上來。

  “再給我一分鍾！”

  托尼這會兒是真竭盡腦汁，一步步反推出納斯卡裝置的模型，再化身焊武帝。

  秦蘇撐不到一分鍾了，樓頂的感染者纏住了他，他沒辦法去處理下面拆樓的感染者。

  更多的感染者撲到秦蘇身上，終於有人抱住了秦蘇的四肢，死死將他鉗製住，其他感染者則對著秦蘇拳打腳踢。

  鋼鐵之軀也難以承受如此之多的攻擊，秦蘇臉上逐漸掛了彩，但還沒有生命危險。

  “啪！”

  一個響指聲傳來，所有的感染者陷入靜止。

  “你還是喜歡一個人孤軍奮戰。”

  幽靈蜘蛛右手手臂上套著三重綠色的魔法陣，她邁著優雅的步伐，踩著疊成人梯的感染者，一步步向秦蘇走來，就像是一隻高貴的黑天鵝。

  “格溫？”

  秦蘇完全沒想到會在這個時間，在這個地方見到“失蹤”的格溫。

  格溫上過奇異博士開的補習班，而且教室就在鏡面維度，秦蘇開啟鏡面維度的行為自然瞞不過她。

  “你沒有懸戒，是怎麽進到鏡面維度的。”

  格溫看了下四周：“待會再解釋，我只能靜止五秒時間，準備好。”

  話音剛落，格溫右臂上三個魔法陣中的一個就碎了，時間也隨之恢復流動。

  格溫射出綠色的蛛絲，在頂樓編織出一張大網，所有靠近蛛網的感染體動作全都被放慢了，秦蘇則不受影響。

  秦蘇也知道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有了格溫緩解壓力，秦蘇終於可以騰出手來，他瞬息間繞著大廈飛了一圈，將拆樓的感染者全部擊倒，再回到頂樓，耗時不到三秒。

  此時他回頭看向納斯卡裝置的鏡像，秦蘇看到指示燈亮了起來。

  “修複完成了，真的要發射解藥嗎，對著一座空的城市？”托尼站在頂樓邊緣。

  “這裡真是空的嚇人。”

  “我這裡人多的要死！不要讓我重複第二遍，發射，解藥！”

  一枚綠色光彈升空，炸開成反應雲，紐約下起了今天的第二場雨。

  在鏡面維度中，秦蘇和格溫在忙著將處於危險區域的人們帶回到安全的地方，好在有時間寶石，他們的時間很充足。

  但很快秦蘇面臨了一個無解的問題，他們的衣服怎麽辦，紐約市民可沒有浩克的無上大短褲，這會兒恢復正常後，全部都是果體。

  格溫用蛛絲糊住秦蘇的眼睛：“別看，會長針眼的。”

  秦蘇很想說他有超人的透視，看到的是一具具白骨，比X光片還要精準的那種。

  但秦蘇很識相的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知道格溫也知道，她只是要秦蘇的一個態度而已。

  秦蘇聯系上弗瑞：“局長，我已經控制住局勢了。”

  接通電話的卻是希爾：“局長也中招了，他那時候在出外勤，留我坐鎮後方指揮。”

  秦蘇左眼皮一跳，他低頭看去，發現腳邊躺著的骨架有點眼熟，左眼框裡的眼球瞳孔發白。

  心說這個感染體怎麽這麽抗揍，原來是英勇過人的特工之王尼克.弗瑞，秦蘇默默點頭，一切都說得通了，他氣也通了。

  “時間解決了，我準備將人送回去，剩下的收尾工作就交給你們了。”

  秦蘇拿出空間寶石，將所有人逆向傳送回之前所在的位置上，讓政府去頭疼吧。

  做完這一切，鏡面維度中只剩下秦蘇和格溫兩個人。

  “格溫，你身上發生了什麽，那些追你的蜘蛛俠又是什麽來頭？”

  秦蘇剛說出自己的疑惑，恰巧這個時候Omnitrix的變身時限到了，綠光一閃，他變回本體。

  而這一刹那的轉換，被格溫的未來視捕捉到了，她掐準這個時機，射出蛛絲，將秦蘇手中的空間寶石吸附到手中。

  秦蘇大腦持續了七分鍾的高強度運轉，難免精神疲憊，就是這一瞬間的松懈，讓格溫得手了。

  “你…這…是…”

  秦蘇發現自己的動作慢了一拍，格溫放緩了時間流動的速度。

  將空間寶石放入右手的手環上，格溫全身流動過一陣藍色的電流，她咬牙承受，抬頭看向秦蘇。

  “你之前不是問我是怎麽進來鏡面維度的嗎？”

  格溫摁下手環上的按鈕，一個與蜘蛛聯盟無比相似，但顏色全黑的多重環狀傳送門在她身後打開。

  “抱歉。”

  格溫縱身一躍落入到黑色傳送門，消失無蹤。

  格溫離開後，秦蘇恢復了正常行動的能力，他來到格溫消失的位置，拿出傳送槍，掃描後得到的卻是一片亂碼。

  無法追蹤……可惜了。

  秦蘇一直在配合格溫，他隨時都可以主動解除時間緩速，但秦蘇想知道格溫的去向，所以才會放任格溫離開。

  從系統倉庫取出裝空間寶石的玻璃罐子，秦蘇挑了一顆稍微圓潤點的，準備拿這顆回去交差。

  古一說的是他不能用無限寶石，給別人應該不算吧，否則格溫在外面到處浪，豈不是全部鍋都被秦蘇背了？

  ……

  格溫穿過蛛網一般的時空隧道，來到一處泛著紅光的空間，她拿出從秦蘇那搶來的空間寶石，放入一個盤子裡。

  “該吃東西了。”

  一頭白色的蜘蛛，真正的蜘蛛從黑暗中爬了出來，用蛛絲將空間寶石網住，然後吞入腹中。

  享用完餐點，蜘蛛親昵地磨蹭著格溫的臉，格溫溫柔地抱住它。

  “快點長大，我會給你找來更多的食物。”

  蜘蛛發出歡快的叫聲。

  腳下傳來細小的說話聲：

  【回家機器怎麽啟動了，系統沒有輸入秘鑰，也沒有檢測到任何的異次元體。】

  【這在最近出現了很多次，米格爾，回家機器已經具備了生物的特性，你得接受它不再是一台機器，哪怕它出自你手，另外，我們什麽時候給它取個別的名字？
  大白怎麽樣？】

  【啊——萊拉，你給我閉嘴，繼續檢索幽靈的位置！】

  幽靈無處不在。

  (本章完)